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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joan (sun), 信区: Postgraduate
标 题: 黑心导师多多，研究生导师制度必须立即改革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2005年07月29日13:15:25 星期五), 站内信件
昨天是周六，给我一个小时候的同学打电话，得到的一个消息很可怕，比我想象中的可怕
。
他去年到北京来读博士研究生，导师是著名的经济学研究学者。半年过去了，一直没联系
上他，昨天早上想是周六，肯定有空可以见上一面，毕竟是老同学，也想要知道如今的博
士学习到底紧张如何。电话打过去，同一宿舍的室友都不知道他是否在学校，还好他从一
条串线上听出是找他，赶紧接了电话，我才没有露过他。他告诉我，室友基本上都不熟悉
，各自都有自己的活动，很多根本就不是公费博士生，好多自费的，只参与导师的国家级
项目，而根本不用在学校呆。特别是经济学或者类似学科的，根本就是靠的经验，或者是
关系。比如某个政府部门的职员或领导，希望得到一个在职博士学位，就会跟导师达成协
议，由部门或自己控制的单位讲课题或项目反馈给自己的导师，导师挣了很多钱，但真正
的工作都是由博士生来完成的。而项目的监控都由导师或该在职博士生来完成。这其中的
利润额很高，但具体工作的博士生分到的数额，多的最多上万，少的以百来计。而课题动
辄上百万甚至千万也不过份。
我同学也属于那类需要干活但不拿钱的博士生，来了学校大半年，除了干活，给导师想课
题之外，跟同学之间的交流很少，也没有系统的学习和培训。所以，连室友对大家都是半
生不熟的。甚至很多导师为了项目的方便，为了更好地盘剥学生，给学生在校外租房，离
项目公司更近，所以很多同学根本就无法交流沟通。
今天在网上看到另外一条消息，上海大学拟规范导师职责防研究生成“廉价”劳力。这个
规定非常好，早就该出台了，要不黑心导师不会再有什么学术良知，而会把研究生当作自
己攫取利润的工具。大学生的家长以为把自己的孩子送给了这样的名牌导师，没想到自己
的孩子在那里却只是一个打工的棋子。因为孩子要拿到学位，而老师可以控制你的答辩进
程，就这么简单。
我很多同学读研究生期间，对导师的"给与的工作机会"，只敢高兴接受，不敢有过多愤慨
。一个例子，我两个中学同学，一个大学本科毕业就分到一个研究所，另一个本科毕业后
推荐到该研究所读研究生。读研究生的同学每个月只能拿到900块钱，而干同样工作的同学
，每个月能拿到4000来块钱。差距4－5倍。而研究生同学除了加班加点外，已算正式工作
的同学却可正常上下班。推荐读研究生的同学后来因为对导师有意见（工作太忙太累且给
的钱太少了），4年才研究生毕业。而另一位同学，以在职的形式申请自己的研究所的研究
生学位，只花了2年就毕业了。比我那位每月拿900块的同学还早一年毕业，收入却是一来
就上研究生的那位同学的好几倍。其实他们大学就是一个班的，这事成为对研究生教育的
绝大讽刺。这就是这个畸形的研究生制度。
同样的问题还在中科院和联想集团。很多人毕业后去联想和留在科学院所里当研究生的，
收入差距好几倍。还被同样早早毕业留在联想的同学笑称傻瓜。因为研究生毕业的同学，
想要通过招聘进联想，竟然还要本科毕业就去联想的同学给绍介绍介，实在可笑的很。
前几天刚好在讨论清华的陈丹青教授愤怒离开清华的事情，研究生教育问题多多，腐败的
制度极大地制约了研究生教育的发展。很多有才华的学生，往往就是因为政治，英语甚至
没有多大用的高等数学给留在了研究生院的门外。而好不容易考上研究生的学生，又成为
了某些导师的廉价劳动力，成为了给导师赚钱的机器。
陈丹青的问题实际上比较绝对，而且是一个比较特殊的个案。因为一旦放开自主招生权利
，又会催生去年的甘德怀事件。老师说了算，都以面子第一，能力第二的原则来招收自己
喜欢的学生，腐败一样会出现，而且出现得可能无法控制。我记得我大哥的一个同学，当
年考杭州的中国美院和北京的美术学院，专业课都是名列前茅，但一到文化课就卡住了。
当时大学招生也无自主招生的权利，他高考的时候我才读初中，等他上了大学的时候，我
也已经考上了大学。后来他没办法，只好放弃考美术学院，去读了一个自费的服装学院设
计专业。而经过他手辅导的学生，好多都考上了美术学院。悲哀的中国文化教育招生体制
。不是从陈丹青开始，20年前就已经存在了。
这是两个比较奇怪的研究生招生和教育的大问题，我对教育不懂，所以说不上能提供什么
建议，但我想很多学校，比如北大清华很多立志于做全球著名学府的教育改革人士，对如
何做一流大学，如何改革教育制度，应该有想法了。从明天起，我们这么多老百姓如果能
多多参与教育的监督和出谋划策，想必这样拿研究生当苦力的事情会少一些。请导师自觉
一些，道德一些，特别是研究生不应该忍受，等着自己以后有机会再盘剥自己的学生。千
万不要一届一届将自己受欺负的经历再传递给自己的学生。那样太不厚道了。如果你恰好
是研究生导师，又看到我这篇文章，你摸摸自己的心，问问自己，你心安吗？
上海大学近日制订《研究生导师教书育人职责(讨论稿)》，其中一条引人关注：“导师不
得把研究生当作‘廉价劳动力’使用”。对于未履行育人职责的导师，学校将给予通报批
评、暂停招生，甚至取消导师资格等处分。
这一规定让许多学子叫好同时，也引来相关讨论：导师让研究生参与课题，历来是高
校培养学生的好方法。学生以怎样形式参与，才能把“廉价劳动力”与“学习和锻炼”的
分寸把握好？
学生：“廉价”与否自有尺度
其实，是否被当作“廉价劳动力”，学生心中自有尺度。
许多学生说，“廉价”二字和金钱没关系。导师与学生是师生关系，而不是老板和伙
计的雇佣关系。我们不会去计算，自己为导师的科研课题作了多少贡献，应得多少经济回
报；我们更看重能从导师派给的任务中学到多少东西。如果确实有收获，导师即使不给酬
劳，我们也愿意参与。
某重点高校哲学系一位研究生说，许多同学很希望能参与导师的课题。通过查资料、
做实验、搞调研、写论文，亲身了解科研方法和过程，这比在课堂上学一门课更有用。如
果在这个过程中，自己的科研成果能以论文形式发表，那就更好了。
学生们对“廉价劳动力”有自己的定义：一是导师让学生参与的课题是否与学生科研
方向有关。有的导师从企业搞来一些项目，研究层次并不高，与学生的研究方向也风马牛
不相及，却硬拉着学生参与，浪费了学生宝贵的学习时间。二是导师让学生参与的课题是
否有利于学生提高科研能力。某校管理学院一位学生诉苦，导师的课题一个接一个，每天
早上睁开眼就要帮导师干活。干的大都是低层次、重复性劳动，如整天泡图书馆查资料，
在电脑上制作表格、填数据。导师一个月会给六七百元酬劳，但自己感觉仍是个廉价劳动
力。
导师：牢记职责把好分寸
上海大学这一新规定在该校教师中得到普遍认同。有导师说，“廉价劳动力”虽然看
上去比较难界定，但只要我们明确自己教书育人职责，而不是把学生当作赚取名利的工具
，还是能作出正确界定的。
华东师大一位博导指出，导师的课题分为两类，一类是从国家一些基金项目或科技攻
关项目中争取来的；一类是从企业拉来的，为其解决产品开发、技术攻关及企业管理等问
题。这两类课题让学生参与无可厚非。前者重在培养学生科研能力，后者有助于锻炼学生
理论联系实际的能力。现在的研究生学习能力参差不齐，有的学生甚至不知道怎样找选题
、写论文，导师更需要创造条件，让更多学生参与自己的科研课题中。
“导师要充分发挥导航作用。”上海交大一位教授说，有的导师把课题任务分给学生
后不管不问，到预定时间就直接向学生拿“成果”，这就不好。导师除了交给任务外，应
经常对学生进行指导，带教硕士生应由导师提出问题，让学生想办法解决；带教博士生应
由导师指出研究方向，让学生在探索中自己发现问题。(据解放日报；徐敏彭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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