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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peter (active ), 信区: Student
标  题: Re: 南都是不是吃错药了?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Tue May  5 21:16:33 2009), 站内

章必功:可叫我深大CEO不要叫我“正厅”(下)

日期:[2009-05-05]  稿源:   网友评论: 3  条




  3月17日,记者在深大的校长办公室专访章必功。但见办公桌上除文件数叠,更有清茶
一杯、香烟一包。治古代文学出身的章必功擅诗词歌赋,尤精红楼,偶有小作,即成精品。
本报记者 赵炎雄 摄影报道

  深港高端访谈之十二

  人物简介

  章必功 1949年生,安徽铜陵人。教授,现任深圳大学校长,深圳大学党委副书记,师
范学院院长,深圳市政协委员。1984年北京大学中文系古代文学研究生毕业,同年赴深圳大
学任教。历任深圳大学中文系副主任、中国文化与传播系主任、深圳大学副校长兼师范学院
院长、深圳大学校长。

  深大目标大家提到深圳大学的时候,是以尊敬的口气。一提到这个大学的学生,大家都
是以喜欢的口气。一提到这个大学的老师,大家都客客气气的。(拍桌)这就是我的理想。

  教育改革你要做一个新东西,阻力是非常大的。我们有的是胆子,也有的是操盘的能力
。但是整个习惯思维、体制惯性还在那里。

  我可以告诉你,深圳市委、市政府是充分让深大独立的。现在深大发展的障碍,不在深
圳政府,而在纵向的关系,是教育体制的问题。

  寄语学子深圳大学最大的问题就是很多人自己瞧不起自己。我跟学生说,你瞧不起深大
,等于瞧不起自己。瞧不起自己,到社会没得混。

  ———深圳大学校长章必功

  在深圳大学,如果你碰到自称“章鱼”的学生,大可不必惊讶。章鱼者,章必功粉丝之
谓也。作为深圳大学的校长,章必功以其风趣幽默、才华横溢和亲民作风,赢得了学生的尊
敬和喜爱。

  今年3月17日,记者在深大的校长办公室专访章必功。但见办公桌上除文件数叠,更有
清茶一杯、香烟一包。治古代文学出身的章必功擅诗词歌赋,尤精红楼,偶有小作,即成精
品。他亦擅乒乓球,凭一方寸小球,竟能改变个人命运,下乡当知青八个月,就因乒乓球特
长被招工回城。

  深圳大学创办于1983年,而章必功在第二年就从北京远赴深大任教。从此扎根深大,与
深大可谓“荣辱与共”。他对深大期许颇高,并经常在各种场合呼吁学校师生要对深大有信
心。他说,如果深大的学生对学校没信心,就是对自己没信心。对自己没信心的人,就很难
在社会上立足。

  章必功是个激情澎湃的人。他的许多“名言”被深大的师生熟记,而他的许多妙趣横飞
的演讲,也受到学生的追捧。章必功说他理想中的深大,就是一所在国内外有较大影响,能
够培养出名符其实有用人才的学校。他希望大家提到深圳大学的时候,是以尊敬的口气;一
提到深大的学生,都是以喜欢的口气;一提到深大的老师,都是客客气气的。

  章必功以两字形容深大特色:开放。而他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并不讳言深大存在的不足之处。谈及现代大学体制改革,他更不乏石破天惊之语。但力排
众议,冲在改革最前列者,遇到的阻力往往是最大的。章必功以堂吉诃德自喻,语多悲凉…


  “马化腾无法批量生产”

  (旁白)一般学校都喜欢将其优秀毕业生作为标签,但章必功却说,马化腾出在深大,
是有偶然性的,深大不敢居功。

  记者(以下简称“记”):深大建立20多年了,一路走来有很多创新之处,但在全国大
学排名中还没有进入百强。你怎样看深大的成绩和现状?

  章必功(以下简称“章”):我不太喜欢那些排名。我认为这些排名所用的指标是老体
制的指标,没考虑新时期下的特征。他们不考虑办学年限的长短,不关注因地制宜的办学方
针。总是拿那几条:有多少科研项目、几个院士……

  当然,如果把我排到前面,我也很高兴(笑)。但是我也不刻意,我们就努力干。我要
比特色,比发展速度。比如你干到60岁当个处长,我20岁就是处长,那你说谁升迁快呢?

  记:有人认为深大定位不清晰,你对深大有什么明确的目标?

  章:这个如果我跟你讲得很明确,我就是在忽悠了。(大学)很多时候应该是自然而然
地前进,不能人为地规定一个目标。所以凡是讲四五年内能做什么的,我看是(不容易)。
我必须把深大建成一个在国内外有较大影响,社会声誉比较好的,能够培养出名符其实的社
会有用人才的学校。

  记:理想化的深大是怎样的?

  章:理想化是,大家提到深圳大学的时候,是以尊敬的口气。一提到这个大学的学生,
大家都是以喜欢的口气。一提到这个大学的老师,大家都客客气气的。(拍桌)这就是我的
理想。

  记:深大最大的特色是什么?

  章:最大特色是开放。深大一向主张培养转型快的创业人才。本科培养的目标是“两好
两快”,两好就是素质好、专业基础好;两快是上手快、转型快。转型快是很有深意的,好
的毕业生就要适应市场的千变万化实时转型。

  记:深大也出了很多优秀人才,比如马化腾、史玉柱等。你觉得深大还能出马化腾吗?

  章:我从来不讲马化腾是深大培养的,我只讲马化腾曾在深大学习过,他利用过这个平
台。我不喜欢说培养,你培养什么?你实际上什么都没培养,你只是给了他一个学习环境。
加上他本人的奋发进取,才有今天。

  像马化腾这样的人才,是不能批量生产的。他不在北大而在深大,有偶然性。我们不能
抓住这个偶然性说是必然性。现在马化腾做了榜样,在他后面也有人才出来。所以我说,江
山代有才人出,不同时期会有不同的人才。但不管怎样,能不能成才取决于他们自己。

  我对人才的要求很高。什么是人才?要能影响他人的才是人才。一个岗位的螺丝钉,谈
不上人才。

  记:你的意思是不是,你的学生都要出去当管理者啊?

  章:不是不是。马化腾可以影响别人,我们有五星级义工,也能影响别人。含义不一样
,不代表能赚钱就是人才。但是多数学生,说实在话,只能是胜任工作。

  我曾经对广州、深圳、上海的人才市场做过一个评价,目前是天才不遇,高才难求,中
才不愁,低才挤破头。为什么呢,我们制定的政策都是针对中低档,没有专门针对高端的政
策。

  记:但是社会上的这种需求,会推动大学专门去培养这样的人?

  章:没有。我们是不唯市场。要尊重市场,但不会“唯”。不是你今天要卖皮鞋,我就
去开个皮鞋专业。大学本科,需要转型快的人,需要触类旁通。

  记:现在大学生就业成全国性难题,深大学生就业有没有受到金融海啸影响?

  章:是受到一些,但深大在深圳,相对来说比较好,这是地利。据我目前掌握的情况,
至少还是可以继续抗战的(笑)。

  记:深大有哪些政策帮毕业生找工作?

  章:我们的方针是支持引导创业。去年金融海啸之前,我们拿出100万做创业基金,在
科技园租了房子,做深大学生创业园。学生可以向学校申请,进园是不用钱的。毕业生至少
可以在里面呆一年。如果搞不出名堂,可以离开,搞出名堂可以继续。

  记:你说的引导创业很有意思。现在本科生找工难,有人就建议让他们去读研、读博,
你怎么看?

  章:要是我我就不干。我们从来不提倡学生为解决就业问题来读。如果你真的喜欢投身
研究,那我们鼓励。当时我北大硕士毕业时,我的老师说让我免费读博士,被我拒绝了,因
为我觉得就业比继续读书更重要。

  “深大钱多但不好用”

  (旁白)章必功承认深大相比内地大学收入不少,但他强调深大钱多不好用。归根结底
,是体制的制约。

  记:你刚才说到深大投资100万(章必功:我们还要增加)引导学生创业,这是不是说
深大很有钱啊?

  章:你们都理解错了。深大虽然政府拨款很多,但开支也很大,“人头费”就贵,这是
深圳的环境决定的。深圳的工资就那么高,深大的水电费也贵啊,深圳房子也贵啊。所以不
要理解成深大有钱,而是我们挤出钱来。

  记:但是相对来说,深大还是比较有钱啊?

  章:没有,我现在天天向政府要钱。我还讲过,深大钱是不少,但钱多不好用。内地大
学钱少好用。比如内地很多大学,学费收了就是自己的。但深大学费收了是政府的,政府再
拨下来,这样就不方便。

  记:现在很多高校都强调钱的重要性,你觉得有钱就一定能办好一所大学吗?

  章:没钱那肯定办不好。现在大家一说深大,就拿香港科大来比,我觉得这不可比。第
一,我们的社会制度不一样,他们对大学体制的要求,跟我们的根本不一样。第二,香港科
大资本雄厚,他一个教师月薪就十万,他是拿全世界最高的工资在聘人。为什么哈佛、剑桥
的教授投奔他,还不是因为这个东西(钱)吗?我们怎么比呢?

  记:那你觉得内地大学要怎样发展,才能达到香港高校的水平?

  章:我们非常明确地要求,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现代大学制度。在这个情况下,钱可能
就会退居次要地位。如果是个老制度,大家看重的都是钱。如果给了一个现代制度,就未必
都看重钱,因为有更好的东西。所以深大一贯坚持要进行现代大学制度探索。

  记:你刚才提到和政府要钱,香港科大的前校长朱经武就说,开明的政府应少干涉学校
。但中国的实际是,大学基本是政府在办主导。

  章:我可以告诉你,深圳市委、市政府是充分让深大独立的。现在深大发展的障碍,不
在深圳政府,而在纵向的关系,是教育体制的问题。今年的深圳市长报告里就有一句:争取
国家支持深圳大学进行现代大学制度改革的先行先试。这句话分量很重的,一个地方政府,
敢在目前传统大学一统江山的情况下这样说。

  记:你觉得深圳的教育体制还是不够特?

  章:不是不够特,是一点都没特。人家一再讲经济特区,不是政治特区,也不是教育特
区,体制(与内地)是一模一样的。

  “我是堂吉诃德与风车作战”

  (旁白)说到大学的体制改革,章必功言辞激烈,甚至不乏石破天惊之语。他以堂吉诃
德自喻,足见其决心,也足见改革桎梏之多。

  记:国内高校行政化、官僚化严重。你曾经说希望“大学无官”,能否详细介绍下这个
观点?

  章:我给你举个简单例子,现在深大的任命必须是我的盖章、签名,这是为了显示大学
跟政府不同。也是我们力图向民主管理、教授治学、学术主导方向迈进。我说大学无官,就
是主张深圳大学进行改革,离开官本位。

  记:那你是不是从来没把自己当作一个官?

  章:我从来不。我就是老师,我现在还上课。我都表了态了,我不要这个正厅级。(根
据)我们改革的方案,我是大学一级职员。你们要叫好听的,就叫我CEO,不要叫我厅长。
我不干了就当教授去嘛。

  下面呢,我们为了避免“处长”,就不叫人事处,我们叫人事部。你就是人事部主任。
为了和企业区别我们不叫人事部经理。但我说你就相当于部门经理。你是事业单位,你不是
政府局,我们是最彻底主张和公务员脱钩的。

  记:但现在那些院长、处长的级别还在那里啊。

  章:这个你问我没用,要问体制了。这不是一两年可以改变的。我讲起来可以口无遮拦
,但动起来很慢啊。谈何容易啊。你叫他一个处长,说不要正处级了,那他不难受死了。

  我这里有幅画,给你欣赏一下(起身走到办公室一角落,指着一幅画说)。这是说我们
搞体制改革的,题目叫“我与风车作战”。风车比喻机制,我说我是堂吉诃德,后来学生说
我这话很悲凉的。

  学生的意思是:你要做一个新东西,阻力是非常大的。我们有的是胆子,也有的是操盘
的能力。但是整个习惯思维、体制惯性还在那里。深圳市委市政府还是非常开明的,所以才
会给我们这么大的支持。

  “赴港生出事不能全怪学校”

  (旁白)章必功认为深港教育的合作,不应该停在表面,应该更加深入。制度的瓶颈,
在他看来仍是最主要的问题。

  记:章校长,你是深圳市政协委员。你说过,深港合作要高屋建瓴,要避免“见物不见
人”的情况,能否详细谈谈对深港合作的看法?

  章:我觉得合作更密切的应该在经济、金融、科技方面。我不太懂,但希望在经济方面
有更好的合作。深圳在某种意义上,应该成为香港的姊妹城,或者是大后方。

  记:那教育合作这一块呢?

  章:教育合作的意义在于,能否探索出一条和内地教育体制不太一样的路子。比如通过
深港合作,学校的体制可以采取香港的,或者两家商量好,可以不采取现行的制度。我看全
部意义在这里。

  记:现在深大和香港高校的合作怎样?

  章:我觉得还是不错,我们和香港科大、香港大学等学校都有合作。但两地高校的合作
,不能只停留在表面,不仅仅是办班、发文凭,而应该进行深度的合作。深大准备开设医学
院,我们计划引进香港的师资和人才。

  记:河套开发希望发展高等教育,深大有没有到河套发展的计划?

  章:如果有这个机会,我们很乐意去。但一定要引进先进大学的理念,和传统的做法分
开。如果到河套还沿用旧的模式,那还有什么意义?

  记:现在越来越多的内地学生到香港读书,你觉得这是内地高校的教学不行吗?

  章:学生不会去想体制的问题。学生想的是,香港的教育质量可能比这边高。香港的大
学,我看理工科确实是不错的。文科应该说是各有所长。他们可能在国际人才的引进、教育
实验、在成果转化方面做得比较好。

  记:有些内地生到香港读书,会出现一些孤僻不合群等现象,甚至出现一些自杀行为。
你如何看这一现象?

  章:这个我觉得学生本人要负责,那是人的自身起决定性作用。学校当然会提供保护、
劝阻、引导一部分,但无法杜绝。这种情况,民众应该理解,实质上是个社会问题,不是教
育问题,不能把责任都推到学校身上。

  记:相对港校来说,深圳高校研究成果转化为生产力似乎有所不足?

  章:现在产学研是相当困难的。我倒觉得,大学首先应偏重基础理论研究,然后才进行
应用理论研究,最后才发展研发中心。如果大学的科研不是特别厉害,想取代公司研发中心
的地位,谈何容易。为什么呢?大学里既无生产线,又无市场,又无资金链,你吭哧吭哧搞
半天,也不知道外面需要什么。所以我的看法,完全指望大学的实验室来实现产品更新,有
一点缘木求鱼。

  “说深圳没文化的没文化”

  (旁白)章必功不但认为深圳有文化,且对这种文化赞赏有加。他赞赏深圳所拥有的充
满激情、积极向上的精神以及只佩服业绩、不佩服权威的傲气。

  记:我们一直在说深大对于深圳的意义,你认为有什么样的意义?

  章:我觉得至少有几个意义。第一,她标志着深圳这个城市着力发展文化教育。第二,
表明深圳企图追求高端文化。第三,希望这个学校引领她的城市文化。第四,希望她培养人
才。

  记:有人说深圳没有文化,是文化沙漠。你怎么看?

  章:说这句话的人本身就没有文化。我先问你,什么叫文化?广义的文化包括物质生产
,深圳这个不夜城,就是物质文化的一个巨大证明。即使从狭义的角度讲,你能说深圳没有
文化存在?深圳的文化,是改革开放城市所拥有的充满激情的、生动的、积极向上的、力图
出类拔萃的这么一个精神的文化。在这个地方,没有多少人佩服权威,大家只佩服业绩,佩
服你做的事能不能对社会有利。

  另外,深圳的围棋、钢琴文化也都很不错。

  记:现在深圳只有一所大学,高等教育这一块是不是比较薄弱?

  章:我觉得深圳30年的历史,办了这么一所大学,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现在的问
题是,很多人希望深圳大学像深圳一样发展,那是暴发户的心态。你以为办个教育,就像办
个工厂那样,一下子就冒出来啊?他是需要积累的。你拿个百年老校来,那我没法跟你比。
但我请问,你这个百年老校,前25年能不能达到我的水平?

  记:深圳正在大力推进南方科大的建设,它的出现是否会对深大构成威胁?

  章:没有。这个谈不上威胁。这就像我们在生活中一样,我在教古典文学,你也在教古
典文学。这可能产生竞争,但未必不是好事。

  记:但在生源这一块会形成竞争呢?

  章:你如果怕一个南方科技大学,那全国有多少名牌大学呢?广东又有多少大学?我到
广东开会,我照样趾高气扬。你能不能竞争,是靠学校的实力和社会声誉。

  记:你对深大还是很有信心。

  章:那当然。

  “没有道理好口才也没用”

  (旁白)章必功出口成章,深大学生和老师都记住不少他的名言。但他则强调,外在的
口才要靠内在的思想作为支撑,才能真正让人信服。

  记:听说面向全校学生的校长信箱,是你上任后开设的,到现在收了多少封信了?

  章:从2005年设立以来,大概收到3万多封了吧。

  记:你现在一天收到多少封邮件?

  章:二三十封。

  记:每一封都自己回?

  章:别人还以为我搞假的,雇了一堆秘书在回。其实没有一封不是我(回)的。这个信
箱大大和谐了师生关系。现在我最大的安慰是,我走在校园里很多人喊我的,因为他们认识
我啊。

  记:每天看这些邮件要花多少时间?

  章:一个小时。我看信时一目十行。我有一本书,是学生编的,把去年的邮件编成一本
书。

  记:这些邮件中,有没有让你特别感动的?

  章:有啊。有的毕业生给我写信,说出了学校才知道深大的环境有多好。我就特别感动
。最感动的一封信,是去年一个学生写给我的。去年7月份他去世了,临死跟他妈妈讲,一
定要捐5000元给深大校友大赛。他妈妈就把钱送来了,这信就长期挂在我的电脑上。他这份
钱,比马化腾的1000万还厉害啊(拍桌)。(这是)他一份情感啊。深圳大学最大的问题就
是很多人自己瞧不起自己。我跟学生说,你瞧不起深大,等于瞧不起自己。瞧不起自己,到
社会没得混。

  记:你一直致力在深大营造一种文化氛围。听说深大的女生宿舍都称作某某阁,男生宿
舍都是某某轩?

  章:那个就只是形式了,只是力图培养一种文化气氛,跟人文素质还不能简单画等号。
真正的人文素养,是对宇宙、对人生、对社会的看法。最主要的,是有没有积极的态度。

  当然,我们还是比较重视文化气氛的营造。深圳的商业气氛比较浓,我们就搞一点琴棋
书画。比如学校最新盖的两栋楼,是我亲自取名的。一栋叫乔木,一栋叫乔林,是给女生住
的。后来学生们想明白了:哦,这是二乔,二乔是美女,又是才女啊。所以她们都很高兴,
还说如果建第三栋就叫乔森。这可以带来一些雅趣。

  记:据说你非常喜欢打乒乓球?

  章:是啊。我(上山下乡时)下农村才8个月,就有人叫我回来了,因为我会打乒乓球
,工种随便挑,大人又喜欢,以为你会玩。我现在每个星期四晚上会坚持跟同学打一会。要
坚持,不然身体不好啊。

  记:大家都知道你的口才非常好。但也有人写文章说,很多跟你持反对意见的人,到后
来都被你说服了。这样会不会担心,到后来只有你一人拿主意?

  章:这个文章我看到过的。他说我最大的缺点就是口才好,其实他这个话不对。口才是
什么?是靠讲出来道理啊。要言之成理,表达充分,我才能说服你嘛。我认为不是我的口才
压制他,而是我的观点能否容纳他的观念。那不是口才,那是(指着头)思想的问题。没有
道理,你再好的口才也不行。

  深港高端访谈系列报道每周二见报,敬请垂注。



【 在 spartan 的大作中提到: 】
:    竟然给了两版让章校长做访谈发表赞美深大的言论?
:    这样反常的行为是不是地球毁灭的前兆?呵呵
:    有兴趣的同学可以找来看看,章校长确实是个好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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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荔园晨风BBS站 http://bbs.szu.edu.cn·[FROM: 192.168.44.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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