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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Aaron (Secmes), 信区: CIE
标 题: 生命在于折腾——写在毕业一周年(二)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Sun Oct 5 15:53:21 2008), 站内
生命在于折腾——写在毕业一周年(二)
（二）工作
记得在学校时，每每想到毕业，想到工作，总是一个让人充满恐惧和好奇心的东西，究竟几
年以后自己会在哪里？会做什么？会有怎样的境遇？对于仍在学校读书的我们，这一切都好
像一个谜。
不过，谜底终究会揭开，总有一天，我们会离开这个被精心呵护的环境，总有一天，我们会
完成从学生到职业人的转变，总有一天，我们会从成本中心变成利润中心，总有一天，我们
会拥抱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复杂社会。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
Part 1.
由于导师的原因，毕业前几个月便来到了A公司，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主要内容就是消费
电子产品的硬件设计，说好听的还包括一点预研和方案验证工作。在A公司的最初日子还算
不错，虽然拿着很一般的薪水，但工作压力也不算大，很多事情也有自己发挥的空间，但这
样的日子并没保持多久，接踵而来的任务，数个产品的并行开发，让本来就不大的公司显得
捉襟见肘，几乎每个人都身兼数职，加班是在所难免，有时为了赶进度，也会加加通宵。虽
然长时间工作本身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多的不良反应，但就像很多初出茅庐的学生一样，在工
作之余也总会抽出些时间胡思乱想一番，研究一下生活是不是就应该那样，或者是按照公司
里一些老大的年龄推想自己N年以后会怎么样，然后得出一个现在就能看到自己以后的有限
前途的结论，最终做郁郁不得志状。
A公司虽说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也有一些现在看来很致命的缺陷，但总的来讲这样一个只
有30人的小公司还是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在A公司，我第一次目睹了一个产品怎样从原理图
一步步地变成柜台中的商品，我理解了从事消费电子行业所面临的压力和挑战，我感受到了
做能让用户满意的好产品所需要花费的艰辛努力，最重要的，在这几个月中，我不断完善着
从学生到职业人的转变，去重新认识这个曾经熟悉的世界。
不过真正的故事还没有开始，在A公司的经历只能说是过去一年的动荡生活的一个序曲，真
正的挑战，从那个秋天开始……
Part 2.
也许我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在A公司辛苦乏味而且前途暗淡的日子终于让我失去了
兴趣，平均每天超过14小时的满负荷工作，5年来最重一次感冒，再加上一个几乎不可能完
成的，即便完成也没钱可赚的项目，让我这个离开校园不到半年的小P孩终于绝望了，“我
要逃离这个地方！”怎么那么耳熟，我好像在不同场合听过很多朋友说过这句话。
不过，我要逃到哪里去呢？在A公司所带来的挫败感不仅仅是一种失落，更多的是对于职业
生涯的迷茫。中了一种并不是从A公司跳到B公司就能够解的毒，实际上，我开始想逃离这个
行业。
让我们先把时间调回到毕业以前，大四，一个很奇妙的时代。一个考研失败的小孩很理所当
然地坐进了实验室，开始了他的毕业设计，实验室里的空调很凉，很舒适，每天早晨，他会
8点钟起床，在西南买个包，静静地吃完，然后提着他的HP来带科技楼14楼的实验室，找一
个低调的角落，开始一天的生活。当然，这只是一个侧面，这个多动的家伙不会甘心只干这
一件事情。在此期间，他又找了一些其他的娱乐活动。
有一天，他从某朋友那里看到了一种类似股票波动起伏的东西，它叫外汇-保证金交易，然
后又认识了MT4平台，从此生活中又多了一件娱乐活动。MT4是一款毛子做外汇交易软件，第
一，它提供了超级便捷的虚拟交易环境，第二，它有丰富的编程接口，在技术分析和智能交
易方面强大无比。他没想过在这方面赚钱，只是每每看到那5×24小时分分钟瞬息万变的蜡
烛图就感觉很兴奋，每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看看那波澜壮阔的行情，真是提神醒
脑，远比那杀妖砍怪的网络游戏刺激的多。在后来的若干个月中，看外汇行情，写指标，分
析交易策略成个工作之外的一个重要的娱乐活动。几个月中，他几乎研究了金融市场上所有
常用的技术指标，编写了数千行的指标和自动交易代码，体会过“日进斗金”的快乐，也体
会过“瞬间爆仓”的尴尬。
作为一个淘气多动想法很多的小孩，一个娱乐活动当然不够，几乎是同一个时刻，一个偶然
的机会，通过一个师姐，他偶然认识了一个更有趣的玩意，它叫Second Life。由于自己曾
经的一些梦想，当他遇到了这个师姐，便滔滔不绝地讲起自己和Second Life的姻缘，然后
做专家状开始展望SL的美好未来和市场前景。
说也奇怪，他从来只是把外汇交易当作一个娱乐活动，而却在一个娱乐产品中看到了满满的
市场前景。
在工作之余，他像模像样的去分析SL，去分析3D虚拟社区的发展，去分析玩家的需求和心理
，去分析虚拟社区的利润点。最后，他发现SL还不够活跃，尤其是中国用户，简直少得可怜
，所以，他又有了一个目标，推广SL。推广计划主要从本土化开始，他坚持认为，任何外国
的东西要让中国的广大网民买账，第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本土化，任何理念，任何模式，
都必须是建立在本土化的基础上。而本土化的第一步，就是汉化。所以，在此后的一段时间
里，业余活动从FX转到了SL。翻译SL的文档成了最为重要的工作……
好吧，让我们再把思绪拉回来。在A公司的积怨最终达到了必须释放的程度，一个寂静的夜
晚，我奋笔疾书，写了封长长的辞职信，三更半夜发到了老板的邮箱，还记得鼠标在那个发
送键前徘徊了良久，那个夜晚很静，只听得有很多声音在争辩，在探讨，很乱。最后冲出一
个声音喊道“MD，这不是我的作风。”发完，上床睡觉，似乎比平日安稳了些。
翌日，早早来到公司，神清气爽，偶然间看到老大神情凝重地盯着屏幕，料定是在看我那封
信了。十几分钟后，被叫去谈话，只记得有加薪和未来前途云云，有点点波动，但要做淡然
状。临走时，老大问我有没有找好地方，我说还没有，他又说可以到深大工作，去意已决，
无心讨价还价。
一个如常的周五傍晚，和周围的同事简单打过招呼后，提起装着在A公司所有记忆的口袋，
悄然消失在茫茫人潮中，又是一个周末，路人都行色匆匆，每个人都从那条著名的街道上穿
过，奔向各自在这个巨大城市中的狭小居所。不由得感慨整个城市就好像一部精密运转的机
器，上千万人，每个人的的脑子里都想着可能完全不同的东西，但又神奇地吻合这这个城市
的节奏，阳光召唤着来自不同地方的人们聚集在一起，夜晚又将他们带回每个人独立的空间
中。
走在路上，遐想连篇，几年来，我从来没有像那样轻松，安静，旁观者般的观察着这个城市
，和这个城市里面的人。夕阳的美丽霞光渐渐隐没在地平线上，开始了属于自己的时间。
我不是一个喜欢后悔的人，从那次离职到现在，我没有对在这件事情上的选择产生过疑问，
只是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做的不够完美，呵呵，这也算一种后悔吗？
几十个小时后，我开始了失业后的生活。
也许是此前的连续劳累，当时我对电子行业有着生理性的抵触，考虑最多的就是转行。但转
到哪呢？由于之前有些积蓄，所以暂时还没有山穷水尽的压迫感，我决定先已调整为主，当
然是不会无所事事，第一个要完成的“心愿”，就是完成我的SL本土化梦想。第一步就是汉
化，这个项目比原来的想象要复杂，从最开始的脚本语言指南到后来的Knowledge Base，陆
陆续续翻译了10万字左右，期间还为此建了一个Spaces（有兴趣的可以瞻仰一下，荒废多时
了：http://secondcompass.spaces.live.com），设计了几款专用的logo（甚至还用3Ds
MAX 做了一堆3D版的），在排版方面，从Acrobat Professional 到令人抓狂的TeX，无业的
我又恢复了大学期间穷追不舍胡思乱想的不良习惯，终于在年底“出版”了最“权威”的汉
语Second Life系列指南，并很快达到了数千的下载量，最后发现失业后的日子原来同样辛
苦…
悄然间就来到了08年，撕下了最后一页日历，我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应该去找一份工作。我必
须承认拼命把心思都花在SL上是一种幼稚的，对现实世界的盲目逃避。但就像刚刚进入大学
时所表现出的“慢热”一样，对于工作，对于事业，我似乎也没有能那么快领悟到其中的深
刻奥义。但，我还是决定向通俗和大众做一些靠拢。
深圳的这个冬天没有雪，但也异常地寒冷。在去乐万家的路上，我接到了人生中第一次电话
面试，萧瑟的寒风中，站在乐万家的门口，毫无准备地被考察了20分钟，“恩，那你明天过
来一下吧，我们面谈。”就像面对大多数第一次那样，那天的晚餐吃得很开心。回到宿舍，
赶紧找来资料恶补。这家公司是某世界上最出名的仪器生产商在中国最大的代理S，技术支
持、市场性质的工作是我在对于单纯研发感到疲惫以后第一个确定的工作方向。
第二天早晨9点，我便准时出现在了这座高大写字楼的25层，温柔的灯光，舒适的沙发，门
口屏风上数十个供应商发放的剔透的玻璃奖杯在灯光的映照下格外炫目，心气一下子提高了
不少。不久，终于见到的老大，S公司仪器部的主管，这才知道昨天跟自己通电话的便是此
人，惊讶之余感到有些幸运。面试在一间小会议室中进行，两位主管，从电子专业的基础知
识，到仪器的使用，过去的研发经历，到广告文案，耗了足足两个小时，在感叹S公司做事
严谨的同时也微生了些自豪感，毕竟让如此一个自己尊敬的公司的两位主管在自己一个人身
上花上两个小时至少说明我还不是那么的差。
最后，二人在门外密谋了好一阵，给了我一个回去等消息，准备有可能的下一轮面试的答复
，虽然对于没能一次拿下有些遗憾，但毕竟又往前走了一小步，临走前，老大还拿了本产品
目录给我，让我可以针对性地做些准备。“看来有戏！”，也许找工作就是这么简单？一个
人静静地坐在电梯中，有些窃喜。
由于对S公司的良好印象和工作性质的满意，接下来的几天中，我努力回忆着当时面试时的
情景，努力剖析出他们的核心需求，又在网上找到了几乎所有S公司代理的仪器的详细信息
，从类别划分，到性能指标，再到应用场景，我努力做着最全面的准备，当然，从当时的场
面看，我肯定不是他们觉得100%满意的人，虽然这几年各类仪器也用过不少，从几百块的
FLUKE万用表到40万的Agilent宽带示波器都有些经验，但面对S公司代理的名目繁多的仪器
，自己也并不能很乐观。不管怎样，我还是精心制作了一些文案和分析文档发给了老大，答
复是很不错，但还有等等有没其他人应聘。
一个星期后，终于等到了消息，录用了另一个有N年测试经验的人。虽然也无话可说但仍有
些遗憾。不过，乐观的讲，我的第一次求职经历即便以最终失败而告终但还是很满意，至少
自己没做错什么。
08年的春节就要到了，我搬回了家，找工作的事也暂时告一段落，在网上买了一大堆书，堆
了整整一层书架，从最基本的人生哲理到处世技巧到经济学教材到市场营销，每天泡在书堆
里乱七八糟得看了很多东西，感觉很充实。
就这样，迎来了2008年的春节，想到今年的奥运会，神舟七号，满是期待，但自己依然无业
，虽然生存不成什么问题但毕竟不主流，不健康，隐隐的能感觉到压力好像泉水般一点点涌
出来，并不汹涌，但连绵不绝，这个年过得有点闷。
年后，我知道自己必须要认真对待这个严重的问题了，重新修订了简历，认真研究了一下自
己原本不屑的应聘技巧，开始了疯狂投递的日子。没太多明确的目标，从研发到技服到销售
，什么都投，搞得昏天黑地，但大多如石沉大海。其中的各种各样的事情很多，只记得去在
科技园参加过一个公司的笔试，从人文伦理到电子技术，从模拟到数字，乱七八糟的题目比
高考还多，做的我要吐血，还有一次去某比较有名的科技园公司面试，一堆人群面加PK，结
果一场混战下来我们那批人都惨遭淘汰，相比其中有些为了此次面试星夜兼程从千里之外赶
来的兄弟，自己还算幸福。这期间，还偶然观摩过著名的T公司的专场招聘，作为旁观者，
看着那些千里迢迢赶来西装革履的应聘者，看着他们排队时拿着涂得慢慢的小本子做最后的
冲刺，又有一种别样的感觉，也许，我们都对工作看的过于简单了，相对于人家那种临阵磨
枪，自己的颇有些玩世不恭的态度显然是落后的，缺乏竞争力的。
不过，事情还是有了些转机，某日，终于收到了现在这个公司的电话，说实话我之前虽然在
专业领域也自诩能力尚可但毕竟没打过H公司的主意，更多的也许只是敬仰罢了。聊了一阵
后终于通知我去面试，虽然颇为振奋，但经历过数次的失败经历后，心态和平和了许多，一
面翻出来尘封多年的大学教材，一面也做好了空手而归的准备。先笔试再面试，也许是此前
搞MT4保持的手感，一年没有正经编码人居然顺利通过，再对自己曾经所作所为添油加醋的
描写，就这样连蒙带骗的通过了第一轮。甚快～
因为此前了解到H公司的社招程序很是熬人，一般以月为单位，所以又心生一计，何不先找
一个简单的工作先做，况且H的面试也不一定就真能那么顺利。
对自己的兴趣，能力，爱好，和工作的取得难度取了一个交集，不过结果多少有点让自己吃
惊，做业务员，首选证券公司。有些离谱，但还是打算做一些挑战和尝试，说实话，当时对
于H公司的事情也过于乐观，虽然最后顺利入职，但计划上的缺陷和风险都是不容忽视的。
一不做二不休，第二天，我便来到了一个深圳很著名但我从来都没有来过的地方“人才大市
场”。花了5元买了门票挤上好像世界上最后一班的电梯。人才大市场的名字一点都没错，
就是一个大市场，本质上和菜市场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菜市场是有人等在那卖东西，这里是
有人等在那里收东西。
随着人流像洗衣机般先转了一圈，摸清了地形，但始终没有入眼的职位，不是我的要求高，
而是我想找的职位可能都不值得进大楼招，在路边也就解决了。后面的事情很简单，找了一
家LOGO比较和谐的券商，胡乱吹了几句，通知我下午去某写字楼面试。中午胡乱吃了点东西
便奔了过去。又是群面，其中居然不乏来自北京某重点大学的漂亮MM，此人在拉萨工作了一
段时间，正好314之前回了内地-_-… 虽然最后她没来这家券商，但估计是也是那种撒大网
捕鱼的主。
后来也没什么悬念，顺利被录取，虽然是个自己一年前都完全无视的职位，虽然只是一个临
时的选择，但仍然感到了些许的安慰，NND努力了好几个月终于能有地方收了…… 职位听起
来好像很专业似的，证券经纪人。
第二天便开始培训，从公司背景到证券基础到营销话术，足足上了一个星期的课，其中最大
的收获是让我对整个国内证券行业从业人员的水平和手段有了些了解，也第一次有机会从背
后观察一家家外表光鲜的券商，看到一些平时永远都看不到的东西。培训完毕就被派到银行
驻点，说实话，这种守株待兔的做法效率并不高，不过也好，对我这种有点三心二意的人来
说完全没有压力。银行位置比较偏僻，顾客很少，想要新开户的新股民更是少之又少，更多
的时间是看他们那本还不错的杂志，顺便利用玩MT4时积累的技术分析知识忽悠大叔大妈，
还挺管用，哈哈。不过话说回来，玩一下外汇再去看股票会有一种很淡然的感觉，那么平和
，和么安详，那么有安全感…
在券商L呆了一个月时间，其中又参加了H的几次面试，每次都有筋疲力尽的感觉，还好，没
掉链子。又是一个周五，多云，完成了最后一轮，听到主管说让我回去等入职，释然。走在
坂田那宽敞的大路上，目睹着台风前的风起云涌，如同有一种想要荡涤整个个世界的巨大力
量。
回去的路上，偶然接到中学同学生日会的邀请，自然也不会缺席。只记得桌上凶悍地摆着足
有10斤的威士忌，和据称是GE的某老大对饮了N杯后后面的事情就基本上以都是记忆的碎片
了。M小时后，宴会结束，我抢先飘到卫生间，抢先做完该做的事后提着包独自离开了饭店
。印象中，那是到目前为止喝得最多的一次，不过当时还很神奇地从那条偏僻的小巷走到了
深南大道，夜已深，依靠在路灯边，掏出手机，给老爸打了个电话，嬉皮笑脸得叫他过来接
我，我相信，即便在电话那边，他也能闻到浓浓的酒味。
又一路游荡到中信广场，不知道怎样过了马路，瘫坐在那个著名的拓荒牛前，一身正装，拎
着装着自己大学间所有证书和券商开户表格和宣传折页的电脑包，呆呆地盯着中信那两个大
字，沐浴在略带腥气的风中，一切都是那么遥远而又真实。
很奇怪，当时并没有城管叔叔过来管我，也许是在城管到来前我就被老爸发现了。躺在车中
，跟他滔滔不绝的讲着一天的经历，也不管他那有限的反馈。透过车窗，看着温暖的路灯光
从头顶划过，看着一座座大楼在眼前转瞬即逝，突然有些感伤，感叹自己对于这个城市是多
么的渺小，几个月间，自己改变了很多，但城市依旧；感慨自己的脆弱和无能，只是一次醉
酒便劳师动众地叫老爸来接，更重要的是，毕业将近一年，我还没有稳定的职业，从经济上
也到了山穷水尽的边缘。想到这，眼前一片朦胧。
因为H公司那边还需要一段时间，在辞了券商L的工作后又在家附近一家公司找了个技术岗位
，打算恢复状态，做做热身。W公司主要做模拟器件，相比于一年没有接触的代码，那些高
频模拟的东西更让人心悸，好在H的面试已经结束，只能静待结果。又从箱子中翻出了几本
大学教材，模电，高频，电路理论，电磁场，又是昏天黑地得恶补。W公司的产品线不长，
但都是实实在在的高频活，整天对和管子，线绕电感，和邦着金丝的管芯。对这个工作，我
的描述是好像一口井，面很小，但水很深，但井毕竟只是一口井。在W，我第一次用到了以
前在S公司的名录上看过的网络分析仪和巨大的射频信号源。
某日，当我正在用Hyperlynx做信号完整性的时候，终于接到了H正式录用的电话，虽在意料
之中，但也感慨万分，独自站在窗边，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沉思良久。我觉得这时应该配
上一只烟，可惜我并不抽烟。
在毕业一年后，我又回到了原点，回到了最熟悉的研发岗位。在这一年间，自己似乎是在画
一个圈，从哪里开始，又从哪里结束，又似乎是在走一条大路，我花了一年时间找到了这条
路的两个边缘，花了一年的时间才找到了这条大路的正确方向。曾经，我想参加师姐的创业
项目；曾经，我试图帮助更多人了解Second Life，成为中国3D虚拟社区的拓荒者；曾经，
我坚持认为我不适合从事单纯的研发工作；曾经，我认为自己会在证券市场有所斩获，曾经
，我犯着作为大学生最常见的所有错误。
之前有朋友看了本文的上半部分，说还不知道你居然大学间干了这么多事，我笑着说“没什
么”。这不是谦虚，是因为曾经充满拼搏气息的大学经历与这一年的苦苦挣扎相比，似乎也
少了很多味道。在犯了一个又一个的错误后，在挑战了自己的能力和理想的极限，在真实接
触了自己的内心之后，我终于完成了一个为期数月的社会体验速成班。固然说不上深刻，但
至少我认识了ABC。
如何去工作是一门课程，如何去理解社会更是一门学问，我们和亿万职业人生活在同一片天
空下，呼吸着同样的空气，但当我们真正走出校园，走向这个复杂的社会，就会看到一幅也
许和想象中完全不同的图景。更多时候，如何抵御青春的躁动，如何避免脆弱的极端思想，
如何去坚持，如何去选择，远比漂亮的简历照片和面试技巧更重要。
2008-10-5
关于过去五年的回忆就写到这，也许逻辑并不清晰，只希望对即将毕业和正在读书的师弟师
妹们有所启发。这里，我不想对一些问题做更深入的探讨，只是想让大家看到一个普普通通
的对生活有所期待有所幻想的大学毕业生的真实生活状态，也许，你能从中找到些自己的影
子。
如果大家喜欢，后面我会争取就一些值得探讨的“关键技术”问题做一些延伸和探讨。比如
大学该怎么过，找工作，恋爱，转专业、转行，待遇等一些比较敏感的问题。
如果大家有什么问题想探讨欢迎发站内邮件或james.chen.en@gmail.com。尤其欢迎可爱的
单身MM，哈哈~ 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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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改:·Aaron 于 Oct 5 19:53:41 修改本文·[FROM: 119.123.127.4]
※ 来源:·荔园晨风BBS站 http://bbs.szu.edu.cn·[FROM: 220.231.196.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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