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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huanghm (<<< ~*~ >>>), 信区: Linux
标 题: 自 由 不 等 于 免 费
发信站: BBS 荔园晨风站 (Fri Feb 12 18:13:40 1999), 转信
今 天，Linux 再 也 不 只 是 纸 上 谈 兵 阶 段 了，IBM、HP、SGI、Ora
cle、Sybase、CA 及 应 用 软 件 厂 商 对 它 的 支 持， 引 发 了 一 场 自 由
软 件 向 商 用 软 件 的 挑 战， 发 动 了 开 放 操 作 系 统 源 代 码 的 革
命。 它 是 否 能 驱 使 这 个 时
代 的 软 件 走 向 免 费 市 场 的 裂 变 呢， 请 参 考 本 期 焦 点。
自 由 万 岁
目 前， 从 软 件 的 提 供 方 式 和 是 否 赢 利 的 角 度 出 发 可 以
把 软 件 划 分 为 以 下 三 种 模 式 ： 即 商 业 软 件(Commercial software
）、 共 享 软 件（Shareware） 和 自 由 软 件（Freeware 或Free software）。
商 业 软 件 由 开 发 者 出 售 拷 贝 并 提 供 技 术 服 务， 用 户 只
有 使 用 权， 但 不 得 进 行 非 法 拷 贝、 扩 散 和 修 改 ； 共 享 软 件
由 开 发 者 提 供 软 件 试 用 程 序 拷 贝 授 权， 用 户 在 试 用 该 程 序
拷 贝 一 段 时 间 之 后， 必 须
向 开 发 者 交 纳 使 用 费 用， 开 发 者 则 提 供 相 应 的 升 级 和 技 术
服 务 ； 而 自 由 软 件 则 由 开 发 者 提 供 软 件 全 部 源 代 码， 任 何
用 户 都 有 权 使 用、 拷 贝、 扩 散、 修 改 该 软 件， 同 时 用 户 也 有
义 务 将 自 己 修 改 过 的 程
序 代 码 公 开。
一 提 到 自 由 软 件， 就 一 定 要 提 起Richard Stallman，1984 年 他
作 为 自 由 软 件 的 积 极 倡 导 者 组 织 开 发 了 一 个 完 全 基 于 自 由
软 件 的 软 件 体 系——GNU， 并 拟 定 了 一 份 普 遍 公 用 版 权 协 议（
简 称GPL）。 该 协 议 的 出 现
给 日 后 自 由 软 件 的 发 展 奠 定 了 基 础。Richard Stallman 创 立GNU
的 梦 想 是 ：“ 自 由 的 思 想， 但 不 是 免 费 的 午 餐”。GNU 通 用 公
共 许 可 证 决 意 保 证 你 有 发 布 自 由 软 件 的 自 由（ 如 果 你 愿 意，
你 可 以 对 此 项 服 务 收 取
一 定 的 费 用） ； 保 证 你 能 收 到 源 程 序 或 者 在 你 需 要 时 能 得
到 它 ； 保 证 你 能 修 改 软 件 或 将 它 的 一 部 分 用 于 新 的 自 由
软 件 ； 而 且 还 保 证 你 知 道 你 能 做 这 些 事 情
纯 粹 的 自 由 是 障 碍
从 本 质 上 讲，Linus 是 个 理 想 主 义 者， 但 同 时 他 又 非 常
实 际。1993 年，Linux 的 第 一 个“ 产 品” 版Linux1.0 问 世 的 时 候， 是
按 完 全 自 由 扩 散 版 权 进 行 扩 散 的。 它 要 求 所 有 的 源 码 必 须
公 开， 而 且 任 何 人 均 不 得
从Linux 交 易 中 获 利。 然 而 半 年 以 后， 他 开 始 意 识 到 这 种 纯
粹 的 自 由 软 件 的 理 想 对 于Linux 的 扩 散 和 发 展 来 说 实 际 上 是
一 种 障 碍 而 不 是 一 股 推 动 力， 因 为 它 限 制 了Linux 以 磁 盘 拷 贝
或 者CD－ROM 等 媒 体 形 式 进
行 扩 散 的 可 能， 也 限 制 了 一 些 商 业 公 司 参 与Linux 的 进 一 步
开 发 并 提 供 技 术 支 持 的 良 好 愿 望。 于 是Linus 决 定 转 向GPL 版
权， 这 一 版 权 除 了 规 定 有 自 由 软 件 的 各 项 许 可 权 之 外， 还 允
许 用 户 出 售 自 己 的 程 序
拷 贝。 这 一 版 权 上 的 转 变 后 来 证 明 对 于Linux 的 进 一 步 发 展
而 言 确 实 极 为 重 要。 从 此 以 后， 便 有 多 家 技 术 力 量 雄 厚 又
善 于 市 场 运 作 的 商 业 软 件 公 司 加 入 了 原 先 完 全 由 业 余 爱 好
者 和 网 络 黑 客 所 参 与 的
这 场 自 由 软 件 运 动， 开 发 出 了 多 种Linux 的 发 布 版 本（distribu
tion）， 磨 光 了 纯 粹 自 由 软 件 许 多 粗 糙 不 平 的 棱 角， 并 且 增
加 了 更 易 于 用 户 使 用 的 图 形 界 面 和 众 多 的 软 件 开 发 工 具，
极 大 地 拓 展 了Linux 的 用 户
基 础。 现 在， 就 连Linus 本 人 也 承 认 ：“ 使Linux 成 为GPL 的 一 员
是 我 一 生 中 所 做 过 的 最 漂 亮 的 一 件 事”。
是Open 不 是Free！
说 到 自 由 软 件 的 发 展， 还 一 定 要 提 到Eric， 他 所 发 表 的
《 教 堂 观 与 集 市 观 的 软 件 研 发 模 式》 一 文， 用 切 身 感 受 阐
述 了Linux 为 什 么 没 在 集 市 一 般 的 混 乱 中 失 败， 反 而 比 哪 些 在
安 静、 封 闭、 虔 诚 的 教 堂
中 开 发 出 来 的 软 件 更 快、 更 强 大， 最 后 促 使 网 景 决 定 公 开N
etscape Communicator5.0 的 原 始 程 序 码。 为 了 加 速 自 由 软 件 自 由
软 件 的 发 展， 他 还 建 议 改 用OpenSource 这 个 名 字， 这 已 经 得 到
自 由 软 件 业 各" 高 层 领 导"
的 支 持(Linus，Stallman 以 及*BSD 的 大 头)。 他 认 为 ：“ 自 由 软 件
” 本 身 有 两 方 面 严 重 的 问 题 ： 首 先， 它 的 含 意 不 明 ；“free”
的 意 义 非 常 含 混，free 是 指“ 不 收 费 用”， 还 是 指“ 任 何 人 都
可 自 由 修 改”， 或 还 有 其
他 含 意 ？ 其 次， 这 个 名 词 使 许 多 公 司 感 到 不 安。 应 该 设 法
改 变 这 些 公 司 的 想 法， 要 得 到 他 们 的 支 持， 因 为 只 有 这 样
大 家 才 可 以 从 自 由 软 件 中 得 到 实 利， 而 又 无 需 放 弃 自 由 的
理 想 和 对 优 越 技 术 的 追
求。 因 此， 需 要 把“ 自 由 软 件” 改 成“ 开 放 性 源 代 码”。
是 厂 商 强 迫 用 户 选 择 盗 版 ？
“ 反 正 拷 贝 来 的 程 序 同 样 办 事 情， 干 什 麽 要 花 钱 买 ？
” 自 由 软 件 基 金 会 的 董 事 长Richard M.Stallman 认 为， 是 卖 软 件
的 公 司 在 迫 使 他 们 的 顾 客 不 选 择 合 法 软 件 在 早 期 电 算 时 代
， 厂 家 购 卖 软 件 体 时 也 包
括 源 代 码， 可 以 让 懂 得 程 序 设 计 的 人 知 道 买 来 的 程 序 是 如
何 工 作 的， 当 然 也 可 以 修 改Bug 并 且 添 加 些 自 己 想 要 的 新 功
能， 甚 至 也 能 把 程 序 的 某 些 部 份 切 开 来 重 新 组 合。 但 在70
年 代 和80 年 代 中， 软 件 市
场 空 前 膨 胀， 于 是 各 个 软 件 厂 商 们 就 不 再 让 别 人 知 道 自 己
的 源 代 码， 怕 对 手 一 夜 之 间 将 它 改 头 换 面， 把 原 作 吞 了 下
来。 即 使 开 拓 不 了 新 市 场， 他 们 也 仍 然 可 以 牵 住 现 有 的 软
件 使 用 。
UNIX 和C 语 言 二 者 都 源 自70 年 代 的 贝 尔 实 验 室(Bell Labs)，
AT&T 的KenThompson 和Dennis Ritchie 开 发 出UNIX， 使 它 成 为 写 程 序 的
人 梦 想 成 真 的 作 业 系 统。 整 个UNIX 是 由 一 些 小 的 工 具 程 序
所 组 成， 每 个 工 具 都 有 一
定 的 功 能， 把 他 们 组 合 起 来 就 可 叫 电 脑 完 成 相 当 复 杂 的 工
作。 在1973 年， 贝 尔 实 验 室 里 只 有25 台 电 脑 开 始 运 行UNIX， 而
到 了1977 年， 就 有500 多 个 地 方 开 始 运 行UNIX， 其 中 包 括125 家 大
学， 由 於BSD UNIX 是 源 于 贝
尔 实 验 室 的UNIX， 所 以 任 何 人 要 用BSDUNIX， 都 还 得 向AT&T 购 得
源 代 码 的 授 权。 于 是AT&T 就 开 始 把UNIX 当 作 摇 钱 树， 在1977 年UN
IX 的 源 代 码 售 价1.7 万 美 元， 但 是 到 了1981 年， 价 钱 涨 到 了4.3
万 美 元！
是Copyleft 还 是Copyright
不 过 最 令 人 担 心 的 是 如 果 一 些 厂 家 把 源 代 码 开 放 的
操 作 系 统 稍 加 修 改， 就 宣 称 这 种 改 良 过 的 程 序 是 新 的 发 明，
成 了 他 的 专 属 程 序。 为 防 止 这 个 问 题，Stallman 创 了 个 所 谓"C
opyleft" 的 授 权 办
法。Copyleft 可 让 其 他 人 在GNU 的 程 序 上 作 任 何 的 修 改， 但 不
得 拷 贝。Copyleft 也 要 求 任 何 要 散 布GNU 程 序 的 人， 也 须 把 源 代
码 也 拿 出 来 给 人 用， 不 过 可 以 收 取 费 用。 此 外， 如 果 新 的 软
件 也 采 纳 任 何 已
被Copyleft 管 制 的 程 序 片 段， 这 新 程 序 也 就 被"Copylefted" 了。
支 持 自 由 软 件 基 金 会 的 人 相 信 在"Copyleft" 的 办 法 下，Stallman
的GNU 迟 早 会 控 制 电 脑 业 界。 他 们 认 ， 如 果 人 们 一 旦 用 上 了"
免 费" 的 软 件， 迟 早 会 停
止 购 买 昂 贵 的 软 件， 电 脑 工 业 也 就 整 个 改 观 了。
但 是 如 果 这 样， 公 司 想 赚 钱 将 主 要 靠 服 务( 如 支 援 和
训 练)。 如 果 你 公 司 没 有 人 会 用 源 代 码， 你 就 得 请 位 程 序 设
计 人 员， 来 帮 你 修 改 由 自 由 软 件 基 金 会 得 来 的"Copyleft" 程 序
； 你 不 必 怕 你 出 钱 所 改
的 程 序 会 流 传 到 另 一 家 公 司， 因 为 在 任 意 拷 贝 的 情 况 下，
你 也 因 而 受 惠。 所 以 程 序 设 计 师 绝 对 饿 不 死， 仍 会 像 现 在
高 价 软 件 的 时 代 一 样， 有 许 多 服 务 的 大 钱 可 赚。 而GNU 的 软 件
也 能 使 写 程 序 的 人 更 具
生 产 力， 因 为 他 不 必 凡 事 都 得 由 零 做 起， 可 由 已 有 的 软 件
来 改 进。 所 以Stallman 希 望， 有 一 天 软 件 企 业 将 不 再 靠 目 前 的
"Copyright" 法 律 迫 使 客 户 购 买 软 件， 而 是 提 供 服 务( 如 技 术 支
援、 训 练)， 为 用 户 修 改
程 序， 以 适 合 你 的 特 殊 需 求。
来 自 微 软 的 声 音
Linux 一 出 现， 就 有 人 将 它 的 矛 头 对 准 了 微 软， 为 了 解
微 软 公 司 对Linux 的 看 法， 记 者 采 访 了 微 软 中 国 公 司 研 发 中 心
主 任 张 湘 辉， 他 认 为Linux 作 为 一 种 新 生 事 物， 有 一 定 成 功
的 可 能 和 机 会， 但 是 如 何
看 待 这 一 新 生 事 物， 对 于 用 户 应 该 注 意 以 下 几 个 问 题 ： 一
个 操 作 系 统 需 要 广 泛 的 硬 件 基 础， 要 有 一 致、 稳 定 的 用 户
界 面， 要 有 一 致 的API， 还 有 版 本 的 升 级 和 兼 容 问 题， 还 有 更
重 要 就 是 系 统 的 售 后 服
务 和 支 持 问 题 如 何 解 决， 代 码 开 放 之 后 的 安 全 问 题 如 何 解
决…… 操 作 系 统 不 应 该 是 以 发 烧 友 为 中 心， 而 应 该 以 广 大
的 普 通 的 用 户 为 基 础 的， 如 果 一 种 产 品 没 有 利 润 的 话 是 做
不 好 的， 希 望Linux 的 最 终
结 局 不 要 像Unix 一 样 走 向 分 裂， 所 以 用 户 在 选 择 的 同 时 要
好 好 地 考 虑 一 下。
关 于 自 由 软 件 的 发 展 思 路
作 为 中 国 自 由 软 件 最 早 的 支 持 者， 国 家 信 息 中 心 和 中
国 软 件 行 业 协 会 自 由 软 件 分 会 合 作 在CEI 上 建 立 了 中 国 最
早 的 自 由 软 件 网 站， 为 此 记 者 采 访 了 国 家 信 息 中 心 公 共 技
术 服 务 部 副 主 任 宁 家 骏。
谈 到 该 网 站 的 历 史， 就 一 定 要 谈 到 宫 敏 博 士， 当 时 他 在1997
年 回 国 的 时 候， 带 回 来 了80 多GB 的 软 件（ 目 前 已 经 扩 充 到130
多GB）， 自 从1997 年6 月 开 通 以 来， 该 网 站 访 问 量 已 经 有26 万
人 次， 已 经 得 到 了 国 内 用
户 的 重 视 和 肯 定， 全 国 有40% 的 自 由 软 件 都 是 从 我 们 这 里 下
载 的， 从 我 们 这 个 站 点 上 至 少 下 载 了 几 千 套Linux， 而 且Linux
的 光 盘 也 卖 出 了 几 百 张， 我 们 已 经 发 挥 了 一 个 传 播 和 宣 传
的 作 用， 很 多 人 是 从 我
们 这 里 开 始 了 解 自 由 软 件 和Linux， 我 们 目 前 也 是 远 东 地 区
和 亚 洲 地 区 唯 一 的 自 由 软 件 专 门 站 点， 但 是 目 前 仍 然 是 靠
我 们 几 个 人 在 用 业 余 的 方 式 来 维 护， 我 们 是 中 国 自 由 软 件
普 及 道 路 上 的 铺 路 石。 目
前 在 国 家 信 息 中 心 已 经 有20 多 台 服 务 器 开 始 使 用Linux， 而
且 铁 道 部、 经 贸 委 和 国 家 建 材 局 等 部 门 也 开 始 了 试 用， 而 且
国 家 信 息 中 心 也 正 在 努 力 向 全 国 各 省 市 地 区 普 及Linux。
从 长 远 的 角 度 来 看，Linux 和 自 由 软 件 的 应 用 将 给 国 家
带 来 很 大 的 经 济 效 益， 并 且 有 利 于 民 族 软 件 的 发 展， 国 外
有70% 的 站 点 用 的 都 是Linux， 而 国 内 仍 然 有 很 多 项 目 在 花 很 多
钱 购 买 软 件， 所 以 大 家
应 该 对 此 加 以 重 视， 看 到 它 的 意 义。 对 于 自 由 软 件 来 说，
它 也 会 产 生 一 定 的 经 济 效 益， 目 前 国 内 已 经 有 厂 商 把Linux 的
部 分 核 心 源 代 码 加 工 成 为 一 个 自 主 品 牌 的 防 火 墙 和 软 路
由 器 产 品， 这 种 模 式 值 得
大 家 借 鉴 和 思 考。
抓 住 机 遇， 选 择 捷 径！
不 管Linux 的 最 后 结 局 如 何， 它 都 将 给 我 们 的 民 族 软 件
产 业 带 来 巨 大 的 冲 击 和 启 示！ 自 由 软 件 和 代 码 开 放 模 式 的
出 现 和 发 展 对 我 国 来 说 既 是 一 个 机 遇， 也 更 是 一 个 挑 战！
如 何 抓 住 自 由 软 件 和 免 费
代 码 这 个 机 遇， 利 用 全 球 软 件 发 烧 友 的 智 慧 结 晶， 经 过 加
工 之 后 开 发 出 符 合 中 国 特 色 的 自 有 软 件， 将 为 中 国 软 件 产
业 的 发 展 提 供 一 个 捷 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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