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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PENNY (我怎么可以忘得掉), 信区: Film
标  题: 窦唯:我和王菲的十年(续)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Tue Apr 10 11:58:41 2001), 转信

  “要算你算去,”我很恼火地说,“我也不是什么上流人士,更不信臭老道的
鬼把戏……”王菲伸手按住我的嘴,“不算就不算呗,乱说不得。”看她急得直冒
汗的样子,我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但是我执意不上去,就在车里呆着。王菲独自摇
摇晃晃地上楼去。我一个人坐在车里听音乐,听着听着就睡去了。再醒来时发现车
已上了马路。正在车水马龙中横冲直撞,看得我浑身直冒冷汗。

  王菲一声不响地驾着车,仿佛谁得罪过她好几辈子似的,恶狠狠地踩油门,跳
档。

  我说:“不要命呀,你这样子开车……”

  “巴不得撞死算了,”王菲抢白道,并不看我,“把你这个花心萝卜撞成肉酱
才好呢。”

  王菲还在生闷气,偶尔看我一眼也是恶狠狠的,搞得我都快坐不住了。她说:
“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想抛弃我。”

  “又怎么啦这是,”我又是茫然又是恼火地说,“我哪儿得罪你啦,你说?”


  “你想抛弃我!1999年,你肯定会抛弃我。”

  “你这不是无中生有胡言乱语吗?”

  “才不呢,人家大师都说了,1999年你准抛弃我。”

  原来如此,看来她没能卜到一个好签,怪不得一上车直冲我来事儿呢。我又怒
又笑:“让那个臭老道见鬼去吧。”

  “你才见鬼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只要是个女的,你都想上,
没错吧?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

  “你很有理是吗?我懒得理你,你口口声声对我好,爱我,可是看看你都做了
些什么?”一路无言,直到默默地进了家门。我胡乱歪到地毯上,打开电视看足球
赛转播,王菲拉了把椅子坐到桌前,写写划划的,还点了一根烟抽起来。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王菲仿佛是消气了,神色又变得开朗起来,主动走到我
面前,将一张纸递过来:“你帮人家看看。”

  我还是不说话,冷战的烟雾还在我心中飘荡,无言地接过纸,这就是很出名的
《出路》。

我陷入了一个阴谋

  “我们分开吧,”我说,“我要结婚了。”

  “跟王菲?”我默默地点点头,酒吧里一片幽暗。高原的脸上闪着寂暗不明的
光。高原没再说什么,拿起酒杯一仰而尽。我能看出来,她心里的痛苦正在火一样
燃烧。她在一遍遍地被焚为灰烬。

  我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跟王菲结婚,我不知道我到底
在干什么,有时候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快要疯了,我想死……”

  高原说:“我能理解你。”我不知道她是否真如她所言,能够理解我,我连自
己都没法理解自己。

  对于与王菲婚姻的事,我不想再说什么了。如果你仍旧执意地想知道点什么,
我只好非常遗憾地告诉你,王菲依然爱我,我也在灵魂底里爱她,如果她在这世界
上有什么事需要我的帮助,我会义无反顾挺身而出,虽然我并不是豪侠仗义那类人


  关于我和王菲的婚姻,在1999年4月间,我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一想起
来我都想抽自己几个嘴巴。我是个不善与人打交道,不谙世事深浅的人,经不起记
者们几番敲打,就开始对王菲大加指责。我告诉你,这几个月来我非常后悔,这是
我这辈子做下的最蠢的一件事,不但跳进了别人设计好的圈套,成为人民公敌,而
且在最后一刻又深深地伤害了阿菲。

  对不起,非常抱歉。我跟王菲分居了。那英气得不行,“离了吧,妹子,你苦
啊,我都不知道你在寻思什么,不如干脆一刀两断。”

  1999年4月16日傍晚,我乘的士回到嘉林花园,在律师面前与王菲商谈
了离婚事宜。

  1999年初,忙乎了整整数月的香港某某投资人依然眉头紧锁,一筹莫展,
在这种经济环境中创刊他的《太X报》,没有几个重磅炸弹入市轰炸,非玩完不可
。可到哪儿去找呢?

  他竭精苦思多日都毫无结果。一天,他突然想起老朋友X人和X人,娱乐圈的
事没有谁比他们更清楚的,要是能找一个超大的娱乐新闻做下去,咱这《太X报》
非火不可。

  他顾不得多想,马上挂了电话,X人说,有是有,保准让你99开门红,就是
不知道你愿不愿花钱让记者上北京采访。某老板一拍大腿,只要有价值,就是非洲
咱也不在乎。X人在电话里嘀咕着,那我问你,王菲要是有个什么新闻,你有没能
力一直做下去。

  某老板恨不得跪到某人面前,要是能找到王菲的料,我八辈子谢你不尽。而且
,我手下这些记者都是枪林弹雨里出来的,什么风浪没见过。

  X人说,你不要谢我,谁叫你运气好呢,但是有一条,你必须把这事儿有头有
尾的,给做得轰轰烈烈的,效应越大越好,明白吗?

  某老板连连称是,X人压低嗓音,毫无保留地说出了我们相关的地址以及找料
要项。

  这是我和王菲离婚之后才从一个当事人口中得知的。

  一场对我和高原进行全面剿杀的战争开始了。而我和她对此毫无察觉。

  三月初的北京仍然十分寒冷。中旬那几天,我和高原每天早晨外出,深夜回来
。在嘉林花园门口,老有一些人在对着我们拍照,我没放在心上,高原呢,以为遇
上同行了,便调皮地从怀里取出相机,对着拍照人进行反拍照。连续数晚如是,而
且拍照跟踪的人越来越多。

  3月20日晚上,高原的吉普在花园门外刚一停稳,我们就被记者们包围了,
黑压压的几十人,相机,采访本,摄像机镜头齐刷刷地对准我们。

  我说:“这回咱出名了。”高原紧紧握住我的手。我和高原推开车门,脚刚落
到地上,随即被记者包围了,首当其冲的当然是《太X报》的铁笔,他都已经在香
港发过多篇专电了,我们还浑无知觉呢。这么些记者,就是他给招引过来的。

  “窦唯先生,我想请问,这位小姐是你什么人?”

  “她嘛,”我停了两秒钟,稍加思索,随即脱口而出:———我的爱人,她叫
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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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 Ouyang


※ 来源:·荔园晨风BBS站 bbs.szu.edu.cn·[FROM: 192.168.3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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