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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d (秋去冬来好过年), 信区: Film
标 题: 可爱的孩子，你是上帝的恩宠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Sun Nov 25 22:59:49 2001), 转信
可爱的孩子，你是上帝的恩宠
黄小邪
罗大佑在《你的样子》里嘶哑着嗓子唱“孤独的孩子，你是上帝的恩宠……”
，有人会想起白衣飘飘刘海覆额的初恋情人，想起《阿郎的故事》里周润发驾车葬
身火海、张艾嘉悲怆欲绝的惨烈。如果无关爱情，我情愿想起孩子，那些有着黑白
分明眼睛的孩子。电影里的孩子与小动物一样，是造物对人世的恩宠，让人舍不得
移开注视的眼睛。
一直觉得俄罗斯导演米哈尔科夫影片《烈日灼人》里的小女孩娜佳几乎代表俄
罗斯最可爱的孩子了，同屋女孩看完俄罗斯影片《窃贼》回来，一晚上都在对电影
里的小男孩赞不绝口，从灵活扑闪的眼睛夸到错愕纯真的表情，不知是不是也把这
可爱的俄罗斯小男孩带进梦里去了。小男孩从惧怕到崇拜自己仪表堂堂的继父——
虽然这个继父对他和美丽的妈妈喜怒无常，而且这个衣冠楚楚的偶像竟是到邻居家
爬窗撬锁的窃贼。
窃贼继父最后终于被识破并遣送西伯利亚。冰天雪地里，男孩跌跌撞撞追赶着
远去的囚车，第一次喊出了“父亲”。这个送别场景的伤心欲绝程度可与《西伯利
亚理发师》里众士官生热泪高歌送别安德烈相比。
悲剧还在后面。但已经发生在男孩长成懵懂少年时候。掩埋了多病的母亲，印
象中的继父成为他唯一的精神支柱。他惊喜地寻到继父，成为酒鬼的老窃贼却否认
曾经认识他。绝望的男孩用继父留下的枪结束了坍塌偶像的生命，也结束了从童年
到少年的所有美好期望。 他们都解脱了。解脱不了的是脚步沉重的观众。
巧合的是，一直念念不忘的捷克电影《柯利亚》里的小男孩柯利亚，也是个俄
罗斯男孩。年轻貌美的俄罗斯母亲与抱定独身主义的捷克大提琴师假结婚，得到了
捷克身份，然后移民西德，小男孩柯利亚与不喜欢孩子的大提琴师只好朝夕相对。
结局是每个人能够设想到的，男孩与老人互相依恋，却不得不面对分别——柯利亚
的母亲把他接走了。
过程中却有无数细节让人觉得，只有真正满怀感恩之心，喜爱生活里一花一草
一缕阳光一丝朝露的人才能想得出来。柯利亚有着俄罗斯男孩独特的圆脸蛋儿和小
男孩特有的水桶腰，嘟起厚嘴唇指着前苏联国旗用流利的俄语自豪地说：我们的都
是漂亮的。
温情脉脉的电影，有宽容和没有偏见的爱，有俄罗斯和捷克两个民族的恩怨，
一代捷克人心灵的创伤，两种文化的冲撞。这种毫不夸张的自然流露，是好莱坞仿
照它精心设计的《Big Daddy》（《临时老爸》）无法企及的。
东方电影里，伊朗电影拍孩子最多也最精彩，阿巴斯和马吉德·马吉迪，还有
更多导演，能抓出孩子最纯真的一面。马吉德·马吉迪的《小鞋子》里，贫穷倔强
的男孩阿里是过目不忘的。他黝黑的脸上是“穷人孩子早当家”的那种懂事和收敛
。因为不小心弄丢了妹妹被修补完的鞋，阿里与妹妹同穿一双鞋轮流上学而迟到，
遭校长训斥；求老师让他参加比赛想为妹妹赢取一双新鞋，阿里黑脸上无辜的大眼
睛有些夺目，更因为扑簌簌落下的委屈的泪水。这种泪水是与眼药水无关的。
阿里想跑第三名赢得一双鞋，却不觉超过所有心高气傲条件优越的孩子，成了
冠军。他无精打采，觉得无法面对对自己殷殷期盼着的妹妹——冠军的奖品是一套
运动服而不是鞋。结尾，我们看到父亲的自行车后架一角露出一双崭新的女式童鞋
。
阿里懂事到惹人怜爱，还有《何处是我朋友的家》里讲义气的小男孩，而《谁
能送我回家》里的小女孩却是任性得可爱，对着镜头严肃地说：我不演了。所有人
只好再去哄骗，却未能得逞。
中国电影里历来像孩子的孩子不多，说着假惺惺的大人话，失却很多真正属于
孩子的纯真。好在王君正导演的《天堂回信》里小男孩晨晨还不错。看了很多遍，
也极力推荐给别人。一直清晰记得第一次看是在午夜，前面笑得心旷神怡，后面就
忍不住眼泪了。一切都是淡淡的，生活就是这样淡然而生动。
晨晨的父母在国外，他与老邮递员爷爷生活在一起，于是一老一小两个孩子，
讲笑话，抢床单，滑冰车，骑三轮，放风筝……其乐无穷。妈妈的归来打破了这种
平衡生活，爷爷和妈妈教育孩子方式完全不同，晨晨自然喜欢爷爷而怨恨妈妈。爷
爷顾全大局，搬回自己的小屋，晨晨痛哭得撕心裂肺。晨晨与妈妈去给爷爷过生日
，拿出蛋糕时，发现爷爷已经安安静静地永远睡着了。
晨晨放风筝的时候，将写给爷爷的信挂在风筝上，因为爷爷告诉过他，这样，
在天堂的人就会收到了，还会回信呢。晨晨等待着爷爷的回音，也在慢慢长大。这
个美丽的谎言也许会破碎，却帮助一个孩子走过一段无助的时光。
其实这许多电影里，孩子们各有各的可爱，也有各自国家、时代的痕迹。田壮
壮的《蓝风筝》里，儿童铁头机灵狡黠，全然不知大人们那个严酷的革命游戏；张
艺谋的《一个都不能少》里，张慧科的狡猾敌不过魏敏芝真诚的眼泪，终于咧开大
嘴对着电视屏幕哭起来。
意大利导演朱塞佩·托尔纳托雷的《天堂电影院》里，童年迷恋电影的托托成
年后成为电影导演，记录了他童年少年几乎所有记忆的、他心爱的电影院却被一场
大火吞没。
西班牙电影《心灵的秘密》和《月亮与乳房》里，孩子们不可避免窥探到大人
的秘密，并懵懵懂懂开始喜欢邻家小女孩或者男人们追逐的韵味十足的成年女人。
美国影片《超能塞豆隆》里以不足几岁的“高龄”勇斗歹徒的小孩确实让人们
大开眼界了，坐在窄木板上俯视万丈高楼神情自若，口角还挂着晶莹透明的口水，
那境界真不是一般战士能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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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跟我说爱/我就说我不明白什么叫爱
如果你对我谈良心/我要告诉你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良心
如果你坚持这世界还存在信念/我会叫你带着你的什么他妈的信念滚蛋
如果你告诉我今天，此刻，这一秒中之内你喜欢的是我而且下一秒钟有可能还是我
那我们还等什么？
※ 来源:·荔园晨风BBS站 bbs.szu.edu.cn·[FROM: 192.168.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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