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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amear (失落的无名者), 信区: Music
标  题: 人物:雷鬼之父 Bob Marley 逝世20年纪念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Mon May 14 07:31:54 2001), 转信


                    雷鬼之父 Bob Marley 逝世20年纪念

   成为一名战士的重要性
  今天是牙买加民族英雄鲍伯·马利(Bob Marley)辞世20周年纪
念日。20年前的今天,全球热爱音乐的人们刚刚慎重送走了另一位英雄约翰·列
侬;那一天,曾在音乐与和平中微笑的人们全都变成了哭泣者。马利曾这样唱过:
没有不哭的人。而在生活里,同样没有不哭的男人,就算他们已忘记看见哭泣程序
的话。

  马利与他的哭泣伙伴们是在一种名为雷鬼(Reggea)的音乐形态里让牙
买加重新得以微笑和站起的。牙买加,这个加勒比海的第三大岛屿,曾经也是一个
忧伤的第三世界国家,但在这群哭泣者的召唤和音乐的掩护下再次扛起了武器。雷
鬼诞生了40年,牙买加对所有依然正处于被压迫中国家和人民的召唤也就回荡了
40年,这时候,也就成了牙买加的另一个名字。

  当马利知道为自由而战而死要远胜于做生命所有日夜的囚徒时,他也就知道了
成为一名战士的重要性;当马利发现一个真实的人不能杀死信仰时,他也就及时抓
住了一团火焰。“我们应该一起去创造音乐和爱,因为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艰难与
贫困。因为贫困导致崩溃、残酷与无情,于是我们没有时间去感受和消耗我们自己
的智慧与理解,而贫穷是无罪的。”马利不想让他的同胞或与他同居一个星球的人
甚至包括他自己被贫困的陷阱囚禁,同时也不要去做政治旗装欺诈的牺牲品。“没
有什么我们不能做的,我们不能呆立着眼瞅着他们把我们埋葬。”今天,当我们回
头去听马利的歌时,我们会发现无论是在这个人的音乐中还是人性中,都深深种植
着“我们”与“他们”的分别。有人说,马利36个春秋里的大部分时间是在给别
人带去快乐,这句话可能说中了一点。其实,这个留着一头非洲马萨伊族武士式辫
子的人,在他雕像般的体内却深藏着一份谦虚,他的歌曲永远在谈论我们现实中不
完美的、不温柔的、不公正的东西。于是,他也就唱进了我们生活的结构。所以,
当他挑战他那个时代的过去式时,其实他也在挑战我们目前的现在时。这时,我们
又发现这一根根独立的辫子原来一直在向人们展示着一则则相同的信息。

  “我们的音乐是用来对付我们生存环境的,音乐正如新闻。音乐影响人,服务
人,并为人指明出路。”

  雷鬼,它是世界上所有穷人与死难者得以自信微笑的扬声器,当他们没有资本
去消费摇滚乐时,他们就发明了雷鬼乐。马利小时候听到的牙买加音乐全是用葫芦
和竹子演奏出来的,所以在他成年之后,他依然酷爱坐在离家不远的岩石上几个小
时一动不动地用一只木吉他诉说他的过去、目前和将来。马利创作时总喜欢把孩子
们留在屋里,他毫不羞涩地告诉他遇到的每一个人,“我的歌就是唱给孩子们听的
。”虽然身为一名世界超级巨星,但只有在孩子中间,他才是真正的自己。今天,
在牙买加的每一所学校,各种肤色学生联合到一起的第一工具就是雷鬼。在全球,
无论是欧洲街头游荡的少年还是美洲大峡谷里低头前进的哈瓦苏派印第安人,当他
们偶而停下脚步仰望天空里一只翱翔的小鸟时,他们就会想起一个人,并且说他是
一个预言家和英雄。

  1981年5月11日,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他完成了工作,飞回了故乡。


  他从第三世界走来
  Reggae,这个英文字典里我们至今还无法查到的单词,其实在加勒比海
一个名为牙买加的岛屿上已生长了四十载。我们不能亲眼看到它恣意向天空伸展手
臂的弧线,而只能对着唱片封套上一个名叫鲍伯·马利的人的一头乱发发呆——这
是人世间一棵枯干而倔强的参天大树,它同样向天空高高举起,向这个人脚下的大
地宣告着它和它的主人已获得了彻底的自由。这时候,这个人开始唱歌了。

  “我为什么要失去希望?我为什么要在这个进步的时代里畏缩后退呢?!

  这歌声曾经与过去的黑暗和肮脏对视,如今,它依然在与目前的黑暗和肮脏对
视。尽管,这歌声是嘤嘤哭泣着的。“任何为了正义与公正而呐喊的人都是哭泣者
”,于是,马利把他的乐队命名为“哭泣者”。而从60年代初到80年代初,牙
买加如何不再哭泣呢?这个在暴力与饥饿的双重摧残中一天天烘干的国家,却无时
不刻地在淌着罪恶的脓汁。一个杀手可以为了10块钱就去杀死一名持不同政见者
,无依无靠的人们战死街头。在这个美丽的岛上,漫天飞舞的却是刀光剑影。“不
要真正去动手,而要在精神上去战斗。马利一生的大部分时间是在贫民窟里长大的
,所以他深深理解贫穷。60年代,牙买加全国年龄在14—30岁之间的年轻人
开始了从混凝土丛林到大都市的迁移,这是农村包围城市的新世纪又一轮工程,谁
也无法阻挡下里巴人向成功人士挺进的巨轮。然而,当他们发现这个表里不一的大
食堂根本就不准备分给他们一个合适的饭碗后,他们不得不重新转战回街头,重新
用暴力与叛逆向权威对抗。“一个饥饿中的人就是一名危险的支付罪犯。”

  “脚上并无枷锁,但我仍不自由!”

  当马利发现他用音乐可能会拯救一个受难的民族或无数个受难的民族后,他也
就从雷鬼乐的肉身中又一次吸饱了力量。“哭泣者”的专辑《出埃及记》讲述的是
各个古代以色列人在摩西率领下为寻找自由而从巴比伦出走的故事,而马利也在音
乐的思考中找到了他的信仰——拉斯特法里教。马利为什么会信任音乐之外的东西
呢?“拉斯特法里教赋予牙买加人民一种从未有过的自豪感。这个教派为他们指明
了方向,并带来一种共同的目标,这个教派也将他们领出了目前短暂的苦难,给他
们力量来发展壮大并永远离开他们过去居住的聚集地。”巴比伦可能就代表着一切
邪恶的力量,无论是一个地方,一个人,还是一种政治或文化。

  70年代初期到中期,全世界的年轻人都在历经一个巨大的转折,他们从前的
偶像都已成了社会名流,迪伦成了一名模范丈夫,列侬也已无话可说。而这时,马
利的歌词就像一堆干柴中的一根火柴,觉醒的青年听着他面对面的诉说。有人说马
利身上集中了60年代摇滚乐曾经为之奋斗的一切:一个真实的街头诗人,一贫如
洗,用歌声唱出他自己的情感希望和周围人们的信仰。马利的歌在牙买加的街头血
战中一次次变为了现实,而他却不得不疼痛地看到:虽然他已唱了一遍遍“起来,
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可人们依然宁愿跪在奴隶主的脚下长卧不起。马利一次次离
返家园,正是怀着一种矛盾的心情面对着他脚下的土地,而他却在遥远的非洲大地
上收割到更多的希望。而对那些生活和战斗在密密层层灌木丛里的战士们来说,马
利的歌声就是他们永远的希望。

  马利一生的大事与小事
  1945 2月6日 罗伯特·纳斯特·马利在牙买加圣安妮出生。
  1957 马利随家迁往金斯顿。
  1960 马利结束学业,成为一名焊工;发行第一张单曲《别去判断》。

  1964 马利组建“哭泣者”乐团。
  1966 刚度过21岁生日的第4天,马利与丽塔·安德森结婚,第2天马
利就离家去了美国。
  1967 马利收到美国政府参加越南战争的征兵令,于是马利全家回到牙买
加。
  1968 马利去欧洲为美国IDA公司录制背景音乐。
  1970 “哭泣者”自组公司“最佳勋章”,这是马利在贫民窟时的绰号。

  1971 “哭泣者”与岛屿公司签约。
  1973 “哭泣者”发行第一、二张专辑《抓住一团火焰》和《燃烧》。

  1974 发行第3张专辑《整洁的恐怖》后,“哭泣者”的两位成员退出乐
团。
  1975 发行第4张专辑《现场》。
  1976 发行第5张专辑《拉斯特人的惊恐》,正值牙买加大选前夕,全国
进入紧急状态并实行审查制度,马利的许多歌曲被定为非法禁播之列;“哭泣者”
赴北美巡回演出;马利在首都金斯顿遭枪击之后离开了牙买加,在此之前,他正计
划举办一场名为“微笑的牙买加”的个人音乐会以此感谢他的祖国。
  1977 发行第6张专辑《出埃及记》和第7张专辑《卡娅》,前者在英国
专辑榜停留一年。
  1978 发行第8张专辑《谈论布鲁斯》,4月,重回牙买加参加“一份爱
,一份和平”音乐会。在这场盛会上,马利将这个国家两个最大政党领袖的手握在
了一起——这是象征和平的手势,这紧紧相吸的三只手被全世界的人铸进了心里。
同年,马利访问了非洲。

  1979 发行第9张专辑《幸存者》,开始全球巡演

  1980 “哭泣者”展开第二轮全球巡演,4月18日第一场在津巴布韦独
立庆典上,在那里,马利发现人们已把他的歌作为了他们新的国歌。在丹麦首都哥
本哈根,“哭泣者”的演出打破了ABBA和鲍伯·迪伦观众人数的记录,接下来
的是柏林、巴塞罗那、都柏林、米兰,这时,人们甚至差一点忘记了“批头士”和
“滚石”。发行最后一张专辑《起义》。9月21日,马利在纽约中央公园散步时
倒下了,医生说他只能再活几个星期,马利踏上了返家的路。

  1981 5月11日,在麦阿密,马利不再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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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受过伤的人,才知道疤痕也是有生命;
真正爱过、关怀过的人,才知道什么样的管道通往人性,
才终于了解他们自己原来也逃离不了那个摆布她的命运!!

※ 来源:·荔园晨风BBS站 bbs.szu.edu.cn·[FROM: 192.168.3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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