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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nevermind (金融老鬼), 信区: Music
标 题: 柔情[转载]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Fri Jan 17 21:01:56 2003), 转信
【 以下文字转载自 Literature 讨论区 】
【 原文由 sini 所发表 】
一次很偶然的机会得到了朴树的歌曲专辑。这一天，因为太晚，急着睡觉，径
自躺在黑暗中当催眠曲听。迷迷糊糊中，听到朴树温情的声音在反复地唱着一句：
"她们都老了吧，她们都在哪里呀，她们还在开吗？"相间期间的。忽然有几个女孩子
清脆纤细的笑，就在耳边响起来，那么近，把我吓一跳。我睡意全无，继续捕捉这来历
不明的笑，像春天里的小雪花小冰片一样的笑声，渐渐远去，慢慢淡了。只有朴树仍在
一遍遍地追问着，追问着。那追问一声比一声更嘶哑了，更绝望了，尤其回响着女孩子
的远远的浅笑声，更是让人不明来由地伤感了。
白天我读到了歌词：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他们都老了吧？
他们在哪里呀？幸运的是我，曾陪他们开放
想她，她还在开吗？
去呀。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
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
和冬夏。他们都老了吧？他们在哪里呀？幸运的是我，曾陪他们开放。
想她。她还在开吗
去呀。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插在了天涯。他们都老了吧 他们在哪里呀？我们就
这样，各自奔天涯。”
朴树地歌词让我想起很多以前的遇过的人，那些路过或并行的朋友，那些若有若无
的情景。在树影中穿得，他们的脸时明时暗。打动我的是这样的善良和多情：他们都
老了吧？他们在哪里呀？幸运的是我，曾陪他们开放?
以前我在海子的一首诗中也有这样的感动。那首诗叫《长发飞舞的姑娘》：
玫瑰谢了，玫瑰谢了
如早嫁的姐妹飘落，飘落四方
我红色的姐姐，我白色的妹妹
大地和水挽留了她们，熄灭了她们
她们黯然熄灭，永远沉默却是为何？
姐妹们，你们能否告诉我
你们永久的沉默是为了什么
长发飘舞的黑眼睛姑娘
不像我的姐姐，也不像我的妹妹
不似早嫁的姐妹迟迟不归
如今我坐在街镇的一角
为你歌唱，远离了五谷丰盛的村庄
那是更深的柔情，毫无占有欲的柔情。只有最善良的人才会对萍水相逢的女孩
子。如此深情的祝福，想起了她们的幸福与不幸。这绝不仅仅是诗意，这是人性中最柔
情的一部分，也是最美好的一部分。
我们看到太多一己之欢的恩恩怨怨，太多的占有和失去，如今读到这种随时随
地的祝福，这事多么叫人心动的柔情。诗人奥登说：“我们应该相亲相爱，否则就会
死亡。”是的，让我们爱一切，爱我们所看到的人，祝福她们美好。爱我们遇到的
人祝她们幸福。
我不知道有谁曾经在想起我时唱：“幸运是我，曾陪他们开放。”但是我知道
，我年轻的笑声就像朴树歌里相间着的，像小雪花一样，将在春天里快乐地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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