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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aputa (堕天使), 信区: Literature
标 题: 吼叫、本能及良心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Tue Oct 9 12:56:26 2001), 转信
看了小丁丁的文章，觉得我还是有必要说明一下。
我并不赞同用鲁迅的比喻，但是既然已经讨论这么久，大家都已经习惯了，那
就干脆还是用吧。
吼叫是什么？在一个铁屋子里的吼叫，和在名山大川面前的吼叫，是不是一样
的？一个人在进入一间黑屋子里，总会大喊几声“有没有人？”，在荒山野地里走
的时候，会唱歌来壮胆，呵呵，而在名山大川前会感慨的大喊。所说的这些，都是
一种自然情感的抒发。
一个诗人在海边大喊“大海啊，母亲！”恐怕不是来让人们都认大海做妈，而
是他当时心情感慨所致。曹操写的“观沧海”，恐怕也不是发展祖国的旅游事业，
而是心情太好所致，那么这些人的吼叫跟铁屋子里的吼叫是不是一样的？
电影上常常看到警察抓贼，警察还大喊“站住”，可是很少见贼真的站住。“
站住”是谁的意思呢？是警察的，他从内心里想让贼站住，所以他喊了出来。还有
一种，小姐的包被人抢了，她喊的不是“站住”，是“抓小偷”，这是什么意思呢
？她想别人帮她抓小偷，目的是影响别人。
在我看来，在名山大川前的吼叫和铁屋子里的没有任何分别，如果说有区别，
那就要看针对性了，在一个不透风的铁屋子里，想必清醒必然是难受的，那么吼叫
也罢，喧哗也罢，都是十分自然的。至于这声音是否影响别人，客观上讲当然影响
了，想象一下，如果四周都好像死人一样沉睡着，自己还不出声的傻呆着，这根本
不符合人性阿！
至于发出声音吵醒了别人，那是没办法的，总不能这样就一个人好像守灵的呆
着吧，那么既然是没办法的，就涉及到一个所谓的责任，吵醒了别人，让别人醒了
过来体会铁屋子的痛苦，就不能把别人置之不理，可是我们忽略了一个情况，那就
是许多人都是有思想的，他们自己会选择继续睡，还是醒着，而同时自以为清醒的
人再去把自己的思想灌输给别人，一个自以为正确的思想，这也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情。
于是乎，吼叫是自然的，吵醒了别人，也是自然的，至于吵醒了后，怎么办？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从良心出发，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没有统一的标准，也
没有统一的规定行为。
那么就涉及到一个良心的问题，我的观点是吼叫是文人的本能，而这种本能的
动力是良心，说白了，吼叫是一个有良心的文人的本能。仅仅从生物学的观点来看
这个本能是幼稚的，诗人在名山大川前的题词，就是一种本能，一种文人的本能，
因为文字在他们的身上已经如同手足一样，那么对于各种复杂的社会情况，文人的
本能反应也是用文字表达的，而有良心的文人所表达出来的就是吼叫。
那么什么是良心？这个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良心，而
不同的人对良心的认同也不同，从主流来说，就是传统的“真，善，美”，因为人
性还是有相对统一的一面，从几千年来的文学作品中，可以看到人类歌颂的闪光点
。这些闪光点不是用低俗的眼光去看它，就可以磨灭它的光辉，相反，这个文学史
上最持久的力量，恰恰就是这些闪光点。人总要有一点良心吧，可以埋没一天，不
埋没一辈子。
说了这么多，最后谈谈铁屋子，世界上没有不破的铁屋子，也没有绝对的铁屋
子，一部分人眼里的铁屋子，也许是别人眼里的空调房，将自己的意识强加给别人
，总不是什么好事情。至于说到文学对大众的义务，我还是那句老话，文学对大众
没有什么义务，谈什么警醒世人，谈什么文以载道，道是什么道？个人主义的道，
还是集体主义的道？社会主义的道，还是资本主义的道？世人远比那些警醒世人的
人更清楚。
就写这些吧，没有时间写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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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去了第一个想娶的女人，我会永远记得，
因为它已经成了历史，任何人无法改变。
※ 来源:·荔园晨风BBS站 bbs.szu.edu.cn·[FROM: 203.93.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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