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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blackcloud (黑云), 信区: Literature
标  题: Re: 太监 十二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Wed Oct 10 22:26:06 2001), 转信

这文章是一个普通网友写的吗?
不会吧?我倒!要真是这样,中国文坛就有救了!这可是绝对的大师手笔啊。
可是我怎么怎么看怎么觉得只有死了的那一辈才可能写出这么好的文章呢?
现在,这样的大师还有活着的吗?
如果有,那可是绝对的硕果仅存了。就这一篇文章,就值得我专门去拜访他了!
不过,我总是觉得这样的人应该已经死了才对!现在不会有这么强的人吧
【 在 Plin (懂了懵了) 的大作中提到: 】
: 太监(12)
:   大清的运道真的来了,袁世恺死了没几天,就有好消息传进了紫禁城。前民政
: 部尚书善耆和巴布扎布起兵勤王,和民国军在北面乒乒乓乓打得热闹,没几天就打
: 了大胜仗,逼近了张家口。张家口,这离北京才多远一点,骑上马跑起来也就一天
: 的功夫,没准那天醒来就能看见大清的兵。紫禁城里的人们奔走相告,喜气洋洋,
: 李富贵也高兴,比别人还高兴,没事就朝北面伸着脖子竖着耳朵,就象听见了张家
: 口传过来的枪声,这枪声怎么听怎么象过年时放的炮竹声,一边听着一边想着:这
: 大清复辟了,我不就成了小德张了吗?往后这好日子还
: 过得完吗?姥姥的,熬了这么些年,这叫人过的日子吗?再不出头真没天理了。想
: 着想着,李富贵嘴角流下了一串口水,没人说,这几天宫里流口水的人多去了。
:   外面打得热闹,北京城里也不消停。原本宫里的人担心外面打得太狠了别把这
: 边逼急了,甭管怎么说现在北京城还是民国的天下,人家咳声嗽满紫禁城的人就蹬皇上。
甭看外面打得热闹,那是虚的,是装给别人看的。宫里的人这么想,宫外
: 的人也一样,往日里东躲西藏的亲王贝勒大臣们也象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挂着嘉
: 禾勋章招摇过市。平时里闲得发慌的内务府也突然间忙碌起来,拟旨赐益法,赏朝
: 马,授南书房行走,带着秀女进后宫,偷偷摸摸地招进新太监,一切得准备在头里
: ,别等人勤王军来了手忙脚乱。咋一看,宫里还真有点兴隆气儿。
:   紫禁城里人们的高兴劲儿没维持几天,坏消息来了,勤王军没打下张家口,起
: 了内乱,带兵的巴布扎布被手下给杀了,善耆不知溜到哪儿去了,勤王军也散了。
: 这消息引起了宫里的一片叹息声,人们恨恨地想,怎么就这么不争气,没等人动手
: ,自个儿先跨了,这叫那门子事儿。不过这坏消息没怎么影响到宫里的兴隆气象,
: 因为北面的是散了,南面的勤王军又要来了,这事儿李富贵还是听内务府的赵公公
: 说的。
:   赵公公冒着一头汗找到了李富贵,顾不得喘口气,大声说:“小李子,勤王军
: 快到了,你这几天多个心眼儿,别到时慌手乱脚的。”
:   李富贵笑着说:“赵公公,您先把气儿喘匀了。勤王军?不是散了吗?又来了
: ?看您那着急样,没弄错吧?”
:   “没弄错,小李子,要来了,就在这几天,没准就是一两天功夫。”
:   李富贵看看他,觉得不象弄错的样子,就说:“来了最好,这不都盼着吗?可
: 前两天才说的散了,这会子又来了?别急,您慢慢说,看您的脸,对,就是那儿,
: 您先擦擦。”
:   赵公公一着急就冒汗,汗水和脸上擦的粉一搅合,李富贵觉得看着渗人。
:   “小李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这事儿是真的,我也才听说,这不就忙着过来
: 了。”赵公公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绢擦了擦脸,李富贵信了七八分,别是张家口已
: 经姓大清了吧。
:   这么想着,就问:“赵公公,照您这么说,张家口拿下了?”
:   “不是那边,是南面,两江总督张勋的勤王军已经到了保定,离这儿也就一两
: 天的路,说话就到。”
:   原来是南边,李富贵笑着说:“前儿也说到张家口了,离北京城可也不远,还
: 不是散了,我不是不信,是这事儿太没个准。”
:   “这回不一样,是真的。小李子,我不和你多说了,你心里有个谱就行,内务
: 府
:   事多,这边我顾不过来,你多照应着。”
:   李富贵应了,看着赵公公摇摆着走了,心里想着:姥姥的,那来那么多勤王的
: ,别是又空欢喜一场吧。
:   赵公公这回没说错,张勋真的来了,辩子军进了北京城。李富贵一大早就从乾
: 清宫得到了消息,这消息转眼就传遍了紫禁城,人人脸上都露出油光红润的神色,
: 当班的都换上了新衣服,神武门前也多了些戴顶戴穿袍褂的人。李富贵忙忙地跑到
: 了养心殿,皇上还不知道这事儿,正坐着喝茶,见了李富贵,说:“今儿怎么来晚
: 了?”
:   李富贵跪下磕了个头,大声说:“回皇上,奴才才从太妃那儿来。”
:   皇上“嗯”了一声,问:“太妃那儿有事儿吗?”
:   李富贵说:“有事儿,皇上,今儿有大臣进宫给您请安。”
:   “可我待会还得读书呢。”
:   “皇上今儿不用读书,这大臣要紧得很。”
:   “谁呀?”
:   “是两江总督张勋张大人。皇上万千之喜,张大人的勤王军今儿进了北京城,
: 一切安排妥当就来给万岁爷请安,一会儿奏事处的就报进来,请万岁爷先更衣。”
:   “张勋?就是那个不剪辩子的定武军张勋?”
:   “就是他,皇上好记性。”
:   皇上又“嗯”了一声。
:   李富贵爬起来,说:“奴才这就伺候万岁爷更衣,张大人一会就到。”一边说
: 一边扶着皇上站起来。
:   李富贵伺候皇上换好了衣服,回到养心殿坐定了,小心地说:“万岁爷,待会
: 张大人来了万岁爷一定切记要歉逊应答,示以圣德。”
:   “知道。”
:   “谦受益,满招损,皇上越是谦逊,就越显皇上的圣德,还记得前次陆荣庭觐
: 见皇上,到今天还念念不忘,前儿还写信称颂皇上圣明。”
:   “知道了,这些话是太妃让你来说的吗?”皇上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   “奴才该死,该死。张大人是大清复兴的功臣,皇上切记不可怠慢了他。”
:   皇上哼了一声,不吭气了。
:   说话间,外面报进来,两江总督张勋到了,在门外侯驾。
:   皇上看了李富贵一眼,有些不安的样子,李富贵心里也是扑扑的跳,轻声对皇
: 上说:“有请张大人。”
:   不到一盏茶功夫,张勋来了,慢吞吞地跪下来磕了个头,说:“臣张勋跪请圣
: 安。”
:   李富贵没见过他,皇上也没见过,一张黑黑的脸,粗胖的身子,长着一颗硕大
: 的脑袋,看不见脖子,背后留着一根花白的长长的辫子,不象大清朝的两江总督,
: 倒有点象御膳房的厨子。李富贵有些失望,皇上也一楞神,李富贵低声说:“万岁
: 爷请赐座。”
:   皇上缓过劲来,说了声:“张大人请坐。”
:   张勋谢了座,也仔细看了看皇上,好一会没说话。
:   “皇上真是天姿聪明。”张勋终于说话了。
:   “我还差得远,我年轻,知道的事情挺少。”
:   “本朝圣祖仁皇帝也是冲龄践祚,六岁登基。”
:   “我怎么比得了祖宗,那是祖宗。”
:   说完这两句又没话了,两人就这么坐着,李富贵拼命向皇上使眼色,心里暗暗
: 地说着:说话,说话呀。皇上看了他一眼,把脸转过去,还是没说话。
:   沉默了一会,张勋说:“臣此次进宫,一来是给万岁爷请安,二来是拥戴万岁
: 爷复位听政,复辟大清,现在万事具备,一切已经妥贴。”
:   “这个····”皇上皱起了眉头。
:   “当年隆裕太后不忍心为了一姓的尊荣,让百姓遭殃,这才下诏办了共和,谁
: 知道办的民不聊生,臣以为共和不合咱们的国情,只有皇上复位,万民才能得救。
: ”
:   “这个·····这个得和太妃商议。”皇上红着脸说。
:   张勋看着皇上,停了一会,说:“此事还请皇上三思,臣要去给太妃请安,先
: 告退了。”说着站起来。
:   皇上点点头,说;“张大人请便。”张勋慢慢地退出了养心殿。
:   李富贵和皇上一起长出了口气,李富贵心里微微有些失望,这张勋怎么看怎么
: 不象个人物,就凭他要复兴大清朝,这事儿可有点悬,再一看皇上,眉头也皱着,
: 倒有点象御膳房的厨子。李富贵有些失望,皇上也一楞神,李富贵低声说:“万岁
: 爷请赐座。”
:   皇上缓过劲来,说了声:“张大人请坐。”
:   张勋谢了座,也仔细看了看皇上,好一会没说话。
:   “皇上真是天姿聪明。”张勋终于说话了。
:   “我还差得远,我年轻,知道的事情挺少。”
:   “本朝圣祖仁皇帝也是冲龄践祚,六岁登基。”
:   “我怎么比得了祖宗,那是祖宗。”
:   说完这两句又没话了,两人就这么坐着,李富贵拼命向皇上使眼色,心里暗暗
: 地说着:说话,说话呀。皇上看了他一眼,把脸转过去,还是没说话。
:   沉默了一会,张勋说:“臣此次进宫,一来是给万岁爷请安,二来是拥戴万岁
: 爷复位听政,复辟大清,现在万事具备,一切已经妥贴。”
:   “这个····”皇上皱起了眉头。
:   “当年隆裕太后不忍心为了一姓的尊荣,让百姓遭殃,这才下诏办了共和,谁
: 知道办的民不聊生,臣以为共和不合咱们的国情,只有皇上复位,万民才能得救。
: ”
:   “这个·····这个得和太妃商议。”皇上红着脸说。
:   张勋看着皇上,停了一会,说:“此事还请皇上三思,臣要去给太妃请安,先
: 告退了。”说着站起来。
:   皇上点点头,说;“张大人请便。”张勋慢慢地退出了养心殿。
:   李富贵和皇上一起长出了口气,李富贵心里微微有些失望,这张勋怎么看怎么
: 不象个人物,就凭他要复兴大清朝,这事儿可有点悬,再一看皇上,眉头也皱着,
:   皇上看看张勋,又看看醇亲王,过了一会,说:“这事儿我得先问问太妃。”
:   醇亲王说:“这事不急,宜缓。”
:   张勋脸上的红色渐渐褪去,坐了一会,说:“这事请皇上明断,我去给太妃请
: 安,就先告退了。”醇亲王也就顺着告退了。
:   皇上歪着脖子想了一会,问李富贵:“你说这事儿该咋办?”
:   李富贵听了半天,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不过也知道大总统的脑袋不怎么
: 安稳,暗暗地想着:别介,这才刚复位,还没怎么坐安稳,杀什么人,今儿你得势
: 就杀了他,这万一明儿又民国了,这一紫禁城的人还有活路吗?听见皇上问他,忙
: 说:“万岁爷,这些事儿奴才不太明白,还是皇上自个儿拿主意的好,奴才觉着醇
: 亲王的话有理,这事先不急。”
:   皇上叹了口气,说:“赶明儿问问太妃她们吧。”
:   “扎。”李富贵应了,接着说:“万岁爷,您要是累了就去歇会儿?”
:   皇上摇摇头,说:“我不累,想到园子里玩会。”
:   “皇上想玩什么?奴才这就伺候皇上起驾。”
:   皇上想了一会,说:“前儿不是看了蚂蚁搬家吗?今儿还去看。”
:   李富贵应了,扶着皇上出了御书房,进了园子,一边说:“这两天天气好,不
: 知道能不能看得到。”
:   两人在园子里逛了一会,找了几个蚂蚁窝,蚂蚁也没给皇上面子,懒懒的爬来
: 爬去,不象是要搬家的样子。李富贵说:“万岁爷,今儿看不成了,您先歇会,赶
: 明儿它们搬家了再来吧。”
:   皇上点点头s话,当初民国的时候不也优待过我们吗?”
:   “黎元洪是乱臣僮樱拙薅瘢衲苡胩熳油斩铩!?/p>
:   “待会你没事去乾清宫,看看有太妃那儿有什么话。”
:   “扎。”李富贵应了,说“皇上请起驾,这儿风大。”
:   正说着,李富贵听见一阵轰轰的声音,这声音是从天下传下来的,抬头看看,
: 晴天白日,不象是打雷,皇上也听见了,停住了脚步。
:   “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   “奴,奴才也听见了。”李富贵觉得那声音越来越大,不是打雷,打雷没这么
: 闷,这是什么这是,李富贵再一抬头,看见天上有一个黑呼呼的长着翅膀的玩意儿
: ,一开始象只小鸡崽那么大,转眼就变得和一只老鹰差不多大小,没错,是这玩意
: 发出的声音。
:   “万岁爷,是它,这是什么?”李富贵高声喊着,他自己都听不清自己的声音
: 。
:   “护,护驾”皇上颤抖着说,紧紧地抓住了李富贵的衣服。
:   这时那长着翅膀的玩意儿抖了一下,丢下一个黑色的东西,象是下了一个蛋,
: “吱”地尖叫着,直往下面落下来。
:   “下,下蛋啦。”李富贵大叫了一声,眼看着那颗蛋落了下来,就听见“嘭”
: 的一声炸响,李富贵一个跟斗摔在地上,皇上紧抱着他也一起摔到,那声音就象小
: 时候有人猛不丁用铜锣在他耳边狠敲了一下,震得他耳朵嗡嗡的,接着闻见了一股
: 子硫磺味。
:   皇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李富贵一翻身把皇上压在身下,直着嗓子喊:“
: 护驾,护驾,都他妈的来护驾。”
:   外面哗的进来一群人,七手八脚把李富贵掀到一边,架着皇上没命地往屋子里
: 跑,这时李富贵又听见轰轰的两声巨响,他吐掉嘴里的泥土,朝发出响声的方向看
:   “待会你没事去乾清宫,看看有太妃那儿有什么话。”
:   “扎。”李富贵应了,说“皇上请起驾,这儿风大。”
:   正说着,李富贵听见一阵轰轰的声音,这声音是从天下传下来的,抬头看看,
: 晴天白日,不象是打雷,皇上也听见了,停住了脚步。
:   “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   “奴,奴才也听见了。”李富贵觉得那声音越来越大,不是打雷,打雷没这么
: 闷,这是什么这是,李富贵再一抬头,看见天上有一个黑呼呼的长着翅膀的玩意儿
: ,一开始象只小鸡崽那么大,转眼就变得和一只老鹰差不多大小,没错,是这玩意
: 发出的声音。
:   “万岁爷,是它,这是什么?”李富贵高声喊着,他自己都听不清自己的声音
: 。
:   “护,护驾”皇上颤抖着说,紧紧地抓住了李富贵的衣服。
:   这时那长着翅膀的玩意儿抖了一下,丢下一个黑色的东西,象是下了一个蛋,
: “吱”地尖叫着,直往下面落下来。
:   “下,下蛋啦。”李富贵大叫了一声,眼看着那颗蛋落了下来,就听见“嘭”
: 的一声炸响,李富贵一个跟斗摔在地上,皇上紧抱着他也一起摔到,那声音就象小
: 时候有人猛不丁用铜锣在他耳边狠敲了一下,震得他耳朵嗡嗡的,接着闻见了一股
: 子硫磺味。
:   皇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李富贵一翻身把皇上压在身下,直着嗓子喊:“
: 护驾,护驾,都他妈的来护驾。”
:   外面哗的进来一群人,七手八脚把李富贵掀到一边,架着皇上没命地往屋子里
: 跑,这时李富贵又听见轰轰的两声巨响,他吐掉嘴里的泥土,朝发出响声的方向看
: 看,看见两股黑黑的浓烟直冒上去,李富贵心里扑腾一跳,那是乾清宫。
:   李富贵爬起来,顾不得拍去身上的泥土,一边扯着脖子喊:“下蛋啦,救驾,
: 快救驾。”一边没命地往乾清宫跑去,天上长着翅膀的那玩意儿绕了两个圈子,懒
: 懒的飞远了。
:   紫禁城里乱得开了锅,大伙儿都象没头的苍蝇一样跑来跑去,李富贵到了乾清
: 宫,那儿早围了几十号人。李富贵一进去就看见园子中央有一个五尺见方的大坑,
: 好在乾清宫还在,没着火,那烟是从后面的花圆里冒出来的,三五十个人围着屋子
: ,没一人说话。
:   李富贵先站定喘了几口大气儿,有相识的过来给请了个安,说:“李公公,这
: ,这是咋回事?吓死人了。”
:   李富贵见人都站着不动,心里来了气儿,说:“好大胆的奴才,都不要命了?
: 先别问这是什么事儿,主子要有个好歹你们谁也没好,都等着去死吧。里面有人吗
: ?”
:   “有,李公公,瑾主子在里面呢。”先前回话的说。
:   “那你们都站着干什么?还不进去救驾?真不要命了?”
:   “李公公,您先消消气儿,这不瑾主子吩咐了不管出什么事儿,任天塌下来也
: 不准奴才们进去,有这话谁敢啊?这不您来了,您说怎么办吧。”
:   “死奴才,你又不是没调理过的,你没长嘴,不会问啊?”
:   “问了,里面没声气儿。要不,您再问问。”
:   没声气儿?李富贵心里也打起了鼓,看着屋子没什么事儿,按说里面的人也该
: 没什么事儿,可那不是常人,是太妃,是平时咳嗽声大一点都会惊了驾的金枝玉叶
: ,这么大的响动,谁敢说不出事儿,甭说大事,少了一根头发做奴才的也脱不了干
: 系。李富贵想着不由暗暗后悔,我来着干嘛?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这不是。
:   事要找上了想逃也逃不掉,李富贵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压低声音说:“主子
: ,奴才李富贵给您请安来了。”里面没动静,李富贵高点声又说了一遍,里面还没
: 动静。
:   李富贵伸手想推门,想了一会,退后几步,低声问刚才说话的人:“里面就瑾
: 主子一人?没其他人?”
:   “回李公公,有其他人。”
:   “是谁?”
:   “是张勋张大人。”
:   “你他妈想害死我,怎么不早说?”李富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   “您老也没问不是。”
:   李富贵走到门边,高声说:“奴才李富贵,给主子请安,主子可安好?”连说
: 了三遍,还是没动静。
:   李富贵横了横心,尖着嗓子说:“奴才李富贵,给瑾主子请安,主子要是安好
: ,请给奴才个话,奴才问三回,要是没主子的话,奴才大胆,这可要进去了。”
:   还是没动静,李富贵心里也有些发慌,跪下来磕了头,说:“奴才该死,请主
: 子恕罪。”说完站起来,伸手去推门。
:   这时里面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是小李子吗?你进来,旁人都散了吧。”
:   李富贵呼出了一口长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向身后挥了挥手,说:“大伙儿
: 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仔细别惊了驾。”说完一推门,进了乾清宫。
:   屋子里满地是被震碎的西洋玻璃渣子,中间摆着的那个隆裕太后坐过的绣龙墩
: 也滚在一边,桌子椅子都是东歪西倒,李富贵也顾不上这些,站在屋子中间说:“
: 主子,奴才李富贵来了,主子可安好?”
:   “小李子,你进来。”瑾妃的声音是从内室传出来的,那是太妃的寝室,那是
: 亲王贝勒也不许进的地儿,李富贵咬了咬牙,说:“奴才护驾来迟,该死。”低着
: 头弯着腰进了内室。
:   一进去李富贵先闻见了一股子血腥味儿,他没敢抬头,扑地先跪在地上磕了个
: 头,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   “小李子,你先起来,我没事儿。”
:   听见这话李富贵先宽了一半的心,站起来,仍旧不敢抬头。
:   “皇上没事么?”
:   “回主子,万岁爷没事。”
:   “好,那就好。小李子,这儿有人受了伤,你得帮我想个法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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