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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jjwr (帅哥夏流烟), 信区: Literature
标 题: 本周“荔园星旦评”：韩寒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Mon Apr 30 14:25:32 2007), 站内
上个世纪将要结束的时候，韩寒横空出世。这个当年的毛头小子到现在的博客名人，从
他出现的那一刻起，注定便要充当王小波所说“沉默的大多数”的代言人。或者准确地说，
是“沉默的大多数中那一小部分”的代言人。
所谓“沉默的大多数”，因为很久没有读小波的书了，所以已经有点依稀。在这里我只
能依照记忆和自己的发挥作出如下的解读：那些没有掌握话语权力的人，尽管心中对世界有
着自己的解读，他们的解读却走不上大雅之堂。或者说，他们不屑于对世界进行解释，因为
言语走到最后，往往是一种罪恶，是一种对于他人的荼毒。
从小波的这个概念出现之日起，我们很快便接受了这个概念。因为数代人不同的经历，
最终让我们从不同的角度理解了这个概念。但正如我在这里刻意提到的“数代人”这个定语
，“沉默的大多数”中间，“沉默”的方式并不是一致的。而且就算在同代人中间，解读也
会不尽一致。同为八〇后的韩寒，就在2007年对八〇后发出了猛烈的抨击。当然，这种抨击
并没有形成掀然大波。因为正如当初“七〇年代”的出现一样，“八〇后”从出现之日起，
就注定了不会一帆风顺。同代人相互对骂，往往更能接受一些。很多“八〇后”，甚至从一
开始就把韩寒当作了精神的教父。在这种情况下理解“八〇后”对于韩寒“反戈”的相对低
调，就比较容易理解了。
正是因为“沉默的大多数”中这种具体的不同，有了我在上面所说的那种“沉默的大多
数中那一小部分”。这一小部分选择了不再沉默。可以这样说，韩寒的出现，为国人重新开
启了一个“呐喊”的时代。“第二个呐喊时代”是我的概念，以前读书的时候跟几个朋友交
流过，没有找到同路人。此后由于注意力的转换，对于这个问题的关注不是那么一贯。但近
来在审视韩寒现象的时候，这个概念重新走进了我的脑海。
也许回头看看，我们对于这个问题更好理解一些。对比鲁迅的呐喊时代，和今天的时代
，我们会发现一个惊人的问题。随着社会的进步，鲁迅在呐喊中宣战过的一些东西，今天已
经走进了历史的陈迹。但仍然有相当大的一部分，今天仍然象幽灵一样在我们的周围存在。
过去八九十年间，中国在文化上面的进步也许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那样乐观。抛开那些被鲁迅
批评过头的部分，用更加审视而客观的态度来看问题，我们依旧不得不得出一个沮丧的结论
：很多沉渣还没有掉下去，无数的沉渣已经重新泛起。我们的民族相比鲁迅那个时代，民族
的魂魄固然更加清晰可见了，但民族魂依然是一种隐性的魂魄。因为在鲁迅之后，呐喊的精
神已经被我们彻底丢弃，代之以一种亦步亦趋的改造态度。当中国的文人晒着醉醺醺的太阳
，我们的精神就注定要在这种致命的温柔中间软化。
最初余杰似乎预料到这个问题。在九十年代末，余杰以“铁屋中的呐喊”为名，将自己
的杂文结集。但余杰的杂文的出现方式，就注定了余杰不可能重新唤回一个呐喊的时代。跟
他同时代的伊沙也有同样的问题。背靠着学院和稀薄的浮名，终于在出版家的恩赐中间将杂
文结集了。你能对这样的“呐喊”产生多少积极的预期？而就余杰伊沙等人来说，一个更加
致命的缺点，也就是文人不能断奶，文人必须给自己形成一个文人的架子，端起架势说话，
也注定他们的文章中背负了太多的重量，不能轻装上阵。
韩寒在第二个呐喊时代中间最闪亮的部分就是他的轻装。如果说八〇年代已经卸下了文
人太多沉重的包袱，依然是韩寒这个最早的代表能够在他们中间鹤立鸡群。其他八〇后或多
或少依旧背负着沉重的包袱，他们远远不能象韩寒那样振聋发聩。
韩寒从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对当代毛病重重的教育制度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尽管
在这场战斗中并没有分出胜负，却也没有什么妥协的东西产生。韩寒还是那个韩寒。
而韩寒另外一个更加重要的品质，同样决定他会比前辈和同代人走得更远。那就是不纠
缠。战斗总是要打的，但被某一个对手耗去生命，则丝毫也不值。战斗者在战斗结束后固然
要继续对自己的敌人保持关注，却也不必一味死缠烂打。而那样已经失去了呐喊的意义。鲁
迅就曾经说过，人类进化的历史，正如煤的形成，当初是蓊郁的大森林，最后只有那个几块
，而请愿是不在其中的。
韩寒的这个品质，直接让他具有了战斗者的品质。那就是向一切敌人刺出那惊艳的一刀
，不满足于眼前，不纠缠于此刻。真正的战斗者具有霎那的庖丁的眼力和敏锐的触角。一刀
刺出，必然见血。固然不是浅尝辄止，同时也不刺入过深，以免在动手术的时候杀死了整条
生命。
韩寒并不孤独，正如从前诸多的战斗者一样，他拥有自己的拥趸。但韩寒依旧孤独。拥
护他的人并不明白他。拥护韩寒的人也许跟攻击韩寒的人一样，对韩寒只有一丝半解。因为
韩寒的心中拥有大海，而我们自己则只能偶尔看见拍岸的惊涛。
所以韩寒跟大多数文人一样，也有着精神病人的潜质。这个世界上所有曾经真正认真生
活过的人，都是离精神病院最近的人。韩寒也不例外。当王朔宣布他要看精神医生的时候开
始，王朔才能引起共鸣。但韩寒却不愿做精神病人，尽管他也曾经离精神病院那么近。
对于文人成为精神病人的危险，韩寒比我们所能够想象的理解要深刻得多。仔细阅读韩
寒的文字，我们会发现，韩寒无时无刻不再提醒自己，不要让自己对自己的精神失去控制。
当然，同时我们还有另外一个发现，那就是韩寒并不惮于进入精神病院。韩寒在克制自己的
时候绝不抑制自己甚至压制自己。因为他知道，保持一个解放的精神是不容易的。而要给精
神套上枷锁，则实在是举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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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wr是个帅哥，其理由如下：假设存在jjwr不是帅哥这个命题，那么，
由于你不能见到jjwr，
这个命题就既不能证实又不能证伪。
所以，jjwr是个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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