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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jjwr (推荐一首叫《单飞》的歌), 信区: Literature
标 题: 本周“荔园星旦评”：古龙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Mon Sep 17 15:52:46 2007), 站内
你可以不知道鲁迅，但你一定知道金庸。你可以不知道王蒙，但你一定知道古龙。这就
是“严肃作家”和大众作家的区别。
严肃作家要么为道德立言，要么为思想立言，要么为自己的追求立言。这些作家有一个
共同特征，那就是更多立足于自己，或者一些理论界确定的理论，或者某种领悟。为了这个
抽象的东西，他们展开自己的剧情。这样，从他们创作的时候开始，就注定他们的作品一定
会是在小圈子里流传的。尽管随着文学理论的发展，和文学交流的扩大，这些小圈子本身也
在无限扩大，但这些作家的作品永远也不可能做到人人阅读的程度。这是因为个人崇尚的道
德，个人接受的思想，个人追求的世界，尽管会受到很多人的追捧，却注定只能是这个世界
无数部分中的一部分。其他人没有理由必须要去接受他的精神洗礼。
而大众作家则不同。大众作家从立言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读者对象是大众。他
的作品就是一种大众生产。他的质量未必是最好的，却一定最适合大众的口味。大众喜欢什
么，他就写什么；大众需要什么，他就写什么。
当然，金庸和古龙的成功，并不能简单地看作是大众文化的胜利。因为“严肃作家”和
大众作家之间，本身就无所谓胜利还是失败。立言的终于有了表达的机会，服务的也终于让
大众高兴。而且金庸和古龙的作品中，也不仅仅是大众文化那么简单。但无论如何，这种立
足于大众的写作方式，还是给他们带来了更多的成功流传的机会。与“严肃作家”不同，没
有其他“严肃作家”的推动，“严肃作家”的作品要生存其实很困难，而大众作家则没有这
种生存的危机，他们的作品天生就拥有者这世界上最广阔的读者群。
而我今天评价古龙，更多的并不是从“大众文化”的角度。相反，更多要说到的是古龙
小说的严肃性。
对于金庸和古龙，古典派一般喜欢金庸，而现代派则喜欢古龙。这里说到的“现代派”
，同样包括那些“后现代”。古龙作品中展现的现代性是扑面而来的。无论你走在哪一条古
龙营造的古代街道上，你都能够看到现代人的影子。当然，古龙对于古代民情的描摹虽然不
能说到七分相似，至少也有三分相似。这作为在传统文化氛围浓厚的台湾生长起来的古龙来
说，并不难得到解释。但无论这些古人怎么具有古代人的行为也好，他们大多在骨子里就是
一个现代人。
说到这里，我必须先对某种观点进行修正。那就是认为“现代派”只能从西方过来。这
是不对的。现代性尽管根子上根源于西方，但就是在西方，不同的国家中现代派的表现也是
不同的。在中国来说，自然也应该有中国的现代派。当然，这不是硬在中国人中间造一个现
代派了事。严肃而审慎的态度是，在中国已有的人群中去发现那些现代派中间更加具有中国
性的部分。而古龙，无疑可以算是代表之一。
古龙的作品很有张力。金庸的作品被认为是文化的经典。因为他的作品中轻易就能发现
大量的文化的存在。而古龙的作品，表面上是发现不了这些的。但古龙的作品仍然是文化的
经典。他离开典籍去记载人的行为，而人的行为恰恰与典籍相印证。正因为如此，古龙的人
有其他“严肃作家”的推动，“严肃作家”的作品要生存其实很困难，而大众作家则没有这
种生存的危机，他们的作品天生就拥有者这世界上最广阔的读者群。
而我今天评价古龙，更多的并不是从“大众文化”的角度。相反，更多要说到的是古龙
小说的严肃性。
对于金庸和古龙，古典派一般喜欢金庸，而现代派则喜欢古龙。这里说到的“现代派”
，同样包括那些“后现代”。古龙作品中展现的现代性是扑面而来的。无论你走在哪一条古
龙营造的古代街道上，你都能够看到现代人的影子。当然，古龙对于古代民情的描摹虽然不
能说到七分相似，至少也有三分相似。这作为在传统文化氛围浓厚的台湾生长起来的古龙来
说，并不难得到解释。但无论这些古人怎么具有古代人的行为也好，他们大多在骨子里就是
一个现代人。
说到这里，我必须先对某种观点进行修正。那就是认为“现代派”只能从西方过来。这
是不对的。现代性尽管根子上根源于西方，但就是在西方，不同的国家中现代派的表现也是
不同的。在中国来说，自然也应该有中国的现代派。当然，这不是硬在中国人中间造一个现
代派了事。严肃而审慎的态度是，在中国已有的人群中去发现那些现代派中间更加具有中国
性的部分。而古龙，无疑可以算是代表之一。
古龙的作品很有张力。金庸的作品被认为是文化的经典。因为他的作品中轻易就能发现
大量的文化的存在。而古龙的作品，表面上是发现不了这些的。但古龙的作品仍然是文化的
经典。他离开典籍去记载人的行为，而人的行为恰恰与典籍相印证。正因为如此，古龙的人
物往往有出人意料的结局，而这样的结局又是合情合理的。而典籍希望达到的效果，往往也
是如此。
那这与现代性有什么关系呢？其实很简单，很多从西方传入的现代派，其实吸取了大量
中国传统文化的营养。儒释道尤其是佛家和道家恰恰在千年之前已经预料到现代社会会产生
的某种尴尬。当时这两个教派不占主流，所以这些学说一直不被重视或者被曲解。但现代社
会的发展正好让西方人在这些东方典籍中寻找到千年前的推断。于是在很大程度上，以反对
物质围剿精神为己任的“现代派”们自然会将这些东方典籍中的理论奉为信条。甚至在极大
程度上，“现代派”的文学表现了一种东西方文化的融合。这也是中国文化逐渐在西方大放
异彩的原因。这就很能解释古龙的作品既打上现代性的印记，又铭刻着传统文化的烙印。
古龙对现代文学甚至现代文化的推动，更多在于对于“性情”的提倡。古龙的笔下，大
多数人物都是具有性情的。这不同于金庸，性情只在某几部作品中占据主流。古龙的人物从
来都是突兀现世，一出现就存在着跟秩序的格格不入。但这些格格不入的人却又要在既有的
秩序中存在。所以这些人物一边存在，一边破坏秩序。当然，在破坏秩序的同时，这些人物
内心中还有一种建设的欲望。但他们还是破坏的时候更多。对秩序的批判成为古龙小说的恒
久的批判。
而对于个性的张扬则是古龙小说的另外一个主题。古龙作品存在着很多性描写，从人们
对待性的方方面面，一方面揭露了人们往往利用性去追求另外的东西，一方面又写出了纯粹
的性爱的令人神往。在他的作品里，性成了一种变质的东西。真实而纯粹的性居然很少存在
，性的扭曲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所以古龙描写了一些“风流”的人物，追求美好的性，成
了古龙乐此不疲的主题。
在性之外，古龙着力描摹人物是怎样凸显自己的个性的。在古龙的作品中没有小人物。
每一个出场的人物最后都会对剧情产生重大影响。这直接影响到后拉的影视剧。无论是多小
的人物，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达到成功。有的是不择手段，有的是毅力恒久。但无论是那
一种，古龙都给我们昭示着，人人都有成功的权利，人人都应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设计自己
的生活。
但女性读者一般不喜欢古龙。在古龙的笔下，不但能够称得起女主角得人物很少，就是
那些配角，往往也不是具有这样那样得问题，就是下场太悲惨。被古龙着力描摹的女性，要
么是妓女，要么就是杀手。
其实这首先是再现了女性悲惨的命运。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有无数的女性最终会走上这
两条道路。引用古龙本人的话，“杀手和妓女是最古老的职业”。而古龙本人并不是歧视女
性，在他塑造的有限的几个女性正面形象中，具有跟男性同样的张力。比大多数女权主义者
更加走在前面的是，古龙从来就没有歧视过妓女。尽管妓女中也有为虎作伥并最终不悔的人
存在，但对张扬个性的妓女，古龙却花了极大的篇幅来描摹，也许是受到“玉堂春”的启发
罢。
不仅如此，古龙的这种普世的人道主义的态度还不仅表现在对于女性上面，对于男性，
同样如此。前面说到的对于小人物的称道是一部分，而对于“杀手”“土匪”以及其他等等
在人生中处于精神崩溃边缘的群体来说，古龙也一贯通过深入的剖析，展现了他们的方方面
面。
在古龙的笔下，人命是危浅的，上一刻活蹦乱跳的人，下一刻就可能横尸倒地。但这些
人物又大多闪耀着生命的光环。一个人付出生命的代价，就是为了让后来者知道自己是怎样
被杀死的。对于苟活者来说，这样的人更能够清楚生命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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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流烟是我17岁那年构思的小说中的人物，该人在20世纪90年代疯掉，此后一百年，无
意中吃了一种草药，破坏了衰老中枢，因此能够长生不老。到21世纪90年代，夏流烟回复正
常。正常后又经过若干年，创立了“下流派”，为下九流张目。故事在一万年之后结束。
2003年，我开始在新浪用“夏流烟”注册通行证。2006年5月，使用夏流烟这个id为超
女胡灵造势，并建立了博客。从此夏流烟这个网名开始在新浪崭露头角。由于名人太多，目
前暂时郁闷。因为博客使用胡灵照片，老被人误会是女的。烦死了，讨厌！
※ 来源:·荔园晨风BBS站 bbs.szu.edu.cn·[FROM: 222.214.16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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