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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jjwr (每夜的昙花), 信区: Literature
标  题: 本周“荔园星旦评”:琼瑶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Mon Nov  5 14:34:15 2007), 站内

    我一直有一个错觉,以为是琼瑶让台湾人具有了煽情的气质。因为人们一直说,琼瑶的
小说是用眼泪来包裹的。后来我发现,台湾人不过就是继承了国人从古以来的多情特征。因
为这种未曾打断过的直线传承,致使台湾以琼瑶为代表的煽情作品在初入大陆的时候受到了
强大的非议。当时有很多人担心琼瑶会动摇我们的“革命意志”,好在文革早就过去了,非
议归非议,琼瑶的小说不但在市面上流行起来,而且最终进入了文学史的教材。

    其实与其说琼瑶“煽情”,不如说她对感情的发掘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以《还珠格
格》为例,从帝王到平民,无一不打上感情的印记。而在感情的背后,有一个最重要的支撑
点,那就是强大的爱。从帝王应该具有的博爱精神到臣民的真挚爱情,这些都体现了一个强
大的“爱”字。琼瑶似乎在向我们指出,离开了“爱”,我们将一无所有。

    《还珠格格》是一部典型的琼瑶电视剧,这不仅表现在一个强大的“爱”字上面,更表
现在她从中表达出的离经叛道的精神。这一点并不奇怪。根据琼瑶在自己的自传《我的故事
》里面的记叙,在她中学的时候,她曾经跟自己的老师有过一段疯狂的师生恋,最后这段爱
情在自己的父母干涉之下,被无奈地扼杀了。此后二十多年,琼瑶几乎没有自己的爱情。后
来琼瑶将这段故事写成了她的第一部小说《窗外》。这让她的小说从一开始就打上了对抗封
建婚姻观的印记。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在《还珠格格》中小燕子会是那样的样子。同样,
在琼瑶的第二部小说《烟雨濛濛》中,也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电视剧《情深深雨濛濛》中间
,另外一个离经叛道的形象又出现了。

    无论对于五六十年代的台湾还是对于八九十年代的大陆来说,琼瑶和她的小说都充当了
离经叛道的先锋角色。琼瑶用她的小说呼喊出一代叛逆勇往无前的气势。今天我们所能够享
受到的文化食粮,从很大程度上来说,都得益于琼瑶的高歌猛进。在很多鄙视琼瑶的人的作
品中,都能看到琼瑶的影子。

    说琼瑶是一代叛逆之女王,这一点毫不为过。琼瑶的开创性是跟世界接轨的,在当时的
西方,真正的当代文化叛逆行为,大约也发生于跟琼瑶的同时。而在之前,尽管西方的现代
派已经有了很大的发展,但“现代派”的批判多于叛逆。“现代派”的言语要多于行动,这
跟西方最初形而上然后才能进入形而下是有关系的。在五六十年代,当西方人彻底用行为而
不仅仅是语言和理论来颠覆旧的文化大厦的同时,琼瑶在台湾高歌猛进地开始了她开创性的
事业。这是一场真正的“文化大革命”,从根本上彻底清算了数千年的陈腐道德,却自始至
终依靠着文化本身的力量而不是其他方式。

    琼瑶是一个伟大的过渡者。“五四”形成的那种传统,在琼瑶这里以另外一种方式得到
了彻底的确认。从此之后,叛逆成了一个时代性的流行词汇。

    但仅仅从叛逆上面来理解琼瑶,显然会有失偏颇。如果仅仅是叛逆,还不足以从中国的
文化大环境下来理解琼瑶,当然更不可能从世界性的文化大环境下面来理解琼瑶。“叛逆”
只是一种表象,“叛逆”往往给人一种“破”的面目,但“叛逆”的核心仍然是“立”。不
以“立”为目的,“破”就失去了方向感。琼瑶既然要破除一些东西,当然就要立起来另外
的东西。

    琼瑶想要“立”的,是那种冲破一切阻碍积极争取幸福的人生态度。在这里才彻底体现
了琼瑶的革命性,也才彻底让琼瑶成为一根连接“五四”和后世的红线。还是以《还珠格格
》为例,小燕子在皇宫里历经数次杀头的危险才为自己争取到幸福。而在《烟雨濛濛》中,
依萍也是依靠不屈的抗争为自己争取到一个未来。当然,在这种争取之中,必须有人性的至
善至爱,同时还要有至情至性作为支撑。否则,叛逆成为毁灭,争取成为不择手段,就失去
了意义了。在这一点上面,琼瑶的传统性在此表露无遗。这让她又将自己的红线接回到博大
的古典之爱中间。这也可以解释琼瑶的作品中为什么有那么多传统性的语言。因为无论叛逆
还是继承,无论“破”还是“立”,琼瑶都有一个自己的尺度,得到了游刃有余的把握。

    与琼瑶在思想上的划时代意义相比,在写作上的划时代意义也是不可忽略的。琼瑶大约
是第一个采用这种“浅”的写作方式。在琼瑶那里,没有微言大义,有的只是流水一般经过
的故事。琼瑶的小说就像烧刀子,不必喝到肚子里,立刻就能让你喝到味道。很多批评者据
此认为,琼瑶的小说是快餐性的,注重口味而忽略营养。但他们的批评是一厢情愿的。口味
跟营养并不是对立的。相反,口味在很多时候跟营养是相关的。离开口味说营养,无论营养
有多高,那种营养也是要打折扣的。在琼瑶流水一般优美的写作中,有的人可能就是沉浸在
那一刻;但对大多数人来说,恐怕还是有着悠长的回味。

    在琼瑶成功之后,她迷上了写作爱情。仗不能天天打,但爱情却每时每刻存在。所以琼
瑶不必让自己处在上满革命的发条的状态,但必须在整个人海中去寻找新的养料。当然,在
她的写作中,还是无时无刻都暴露出她叛逆的本质。只不过那种叛逆,是一种自然而然地涌
出,而不是刻意的作为。《彩霞满天》成了琼瑶的另外一部杰作。这是一部写他人故事的书
,由主角自己叙述故事,再由琼瑶加工出来。在这里,琼瑶对于情感的细致描绘让她的女作
家身份得到了进一步体现。

    琼瑶自己的爱情,在师生恋的挫败之后,又经过至少一次的挫败。但她最终的爱情,却
还给她一个自己的追求。一个典型的“琼瑶式”的爱情故事,让琼瑶走进了她人生最终的幸
福。当平鑫涛面对悬崖对琼瑶说,如果不接受他的爱情就要跳下去的时候,琼瑶知道,她在
爱情上的苦难彻底结束了,她获得了爱情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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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流烟是我17岁那年构思的小说中的人物,该人在20世纪90年代疯掉,此后一百年,无
意中吃了一种草药,破坏了衰老中枢,因此能够长生不老。到21世纪90年代,夏流烟回复正
常。正常后又经过若干年,创立了“下流派”,为下九流张目。故事在一万年之后结束。
    2003年,我开始在新浪用“夏流烟”注册通行证。2006年5月,使用夏流烟这个id为超
女胡灵造势,并建立了博客。从此夏流烟这个网名开始在新浪崭露头角。由于名人太多,目
前暂时郁闷。因为博客使用胡灵照片,老被人误会是女的。烦死了,讨厌!


※ 来源:·荔园晨风BBS站 bbs.szu.edu.cn·[FROM: 125.66.98.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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