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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joee (浔虞,老死不相往来), 信区: Original
标  题: 阿娣1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Fri Jul  4 19:40:42 2003), 站内信件


                                 阿娣

       每次经过那条马路,阿娣都会停一停,然后再急急地走过……

  (一)阿娣的名字

       那个破落的小山城,那个重男轻女的农家,那个只把黑灶锅里的红糖米糕、炒蚕
   豆偷偷分给男童的满脸皱纹的婆婆……

       阿娣是娘的第一个孩子,婆婆在脏脏的蓝灰土布弄成的门帘外头站了整整两个时
   辰。接生婆怀抱着一个全身皱巴巴的小孩站在门前,接生婆刚要开口,婆婆却举起了
   手。接生婆张了张口,把话吞到了肚子里面。

       婆婆颤抖着伸出满是青筋的布满皱褶的右手,拉了拉接生婆怀里抱着小孩的破布
   裹儿,那只手突然像被山上的野蜂蛰了似的很快地缩了回去。婆婆扭身向门外走去,
   身边一直一言不发的男人叫了一声娘,婆婆没有回头,布裹儿里头的小孩"哇"地一声
   哭了……


      "娘,孩子满月了,您给取个名儿吧。"男人抱着刚吃过奶的小孩站在婆婆面前,嗓
   门低低沉沉的。

       婆婆不说话,依旧把手里的米团儿一个一个地放到黑灶锅里头。

      "娘--"男人的声音带着央求的味道。

      "我只给徐家的香火取名儿。"婆婆的声音听起来轻描淡写的,黑灶锅盖上了木锅
   盖,锅沿散出丝丝白烟。

       男人抱着孩子一直站着,黑灶锅的锅沿上冒出的白烟越来越多了,里面的东西散
   发出的香气越来越浓了。

      "叫阿娣吧,女弟,女弟,先生女后生子,希望她带个弟弟来吧。"婆婆揭开锅盖,
   盯着锅里的东西漫不经心地说着。

       男人点点头,望了望怀里的孩子,向屋外走去。

       阿娣的名字就是这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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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过那种说不出口的感情吗?站在他的对面你无法说,因为你比他更加知道没有可
 能,我们最后都只剩下祝福好吗?那么心不甘情不愿也要说出口,可以吗?
     这种像残疾一样的感情,哑巴一样没有声音,只是深刻地在内心里刺痛着自己。我
 和你就站在彼此的对面,你有妻子,我有爱人,那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是当年的没有勇
 气。人生,就是这样的遗憾。
     你告诉我:“我们,对彼此,对他们,都不公平。”

※ 来源:·荔园晨风BBS站 bbs.szu.edu.cn·[FROM: 192.168.73.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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