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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ojomy (李香兰), 信区: Original
标  题: [合集]我的第一篇“小说”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2005年12月22日23:04:36 星期四),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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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yeyu (展心), 信区: Original
标  题: 我的第一篇“小说”
时  间: 2005年12月16日22:31:19 星期五

走过风雨是晴天
风,使劲地刮;雨,疯狂地下。在这阴沉沉灰蒙蒙的天气,梅回到了家乡。
终于到家了!梅深深地嘘了口气。手中提着的笨重的袋子在身旁打着秋千。打着伞,使着
劲,刚刚还皱着眉头的她被回家的喜悦包围着。
老远,她就看见父母正在池塘边洗着什么东西。父亲费劲地搓着一个像门板一样的东西。
母亲蹲在旁边。这时,母亲看见她了,在笑。
雨仍在不紧不慢地下着,乌云聚成一块块锅巴。她走在泥泞的小道上,深一脚,浅一脚漫
无边际地走着。
到门口,把伞收拢了,两手提着那袋东西,才觉得轻松了些。“梅妹子,才回哩?”母亲
冲她喊着。“是呀。”她漫不经心地应着,一边问:“爸在干吗呢?”“洗东西呢。”“
这东西是啥?搞么子的?”梅好奇地询问。好久没回了,都不知道家里最近在忙什么了。
“这会忙呢,种烤烟。”是吗?梅心中一阵窃喜。虽然种烤烟很辛苦,但是总比制种好吧

把袋子往椅子上一扔,梅坐着一边喘气,一边磨着鞋子上的泥泞。这下可好,袋子里的瓶
瓶罐罐滚地满地。看着它们像皮球一样地滚动,她才慌了。等到把它们全捧在手里时,又
发现没地方放。便只好把它们落在椅上。再看那袋子早齐边裂了一条尺把长的口子。这口
子,她记得昨天好像还只有寸把长,可能是这下摔重了,才使口子变成这样。不中用的东
西!她无奈地苦笑,冲母亲的背影叫:“有袋没?”“啥袋?”母亲疑惑地问。“塑料袋
也行。”“柜子有,自个去找!”她只好不情愿地一步一挪。
干坐在屋里的椅子上,眼看着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滑落的雨珠在池塘掀起了一层涟漪,水
圈儿不断地扩散。“爸,回吧,外边雨大。”看着爸在外头淋雨,她心中真不是滋味。“
就回。”爸应着,拨开雨雾,他已浑身湿透。“拿着,给你爸送去。”不知什么时候,母
亲已捧来了一只斗笠。“好。”她毫不犹豫地接过斗笠,支起一把花伞,钻入雨帘。“给
!”看着父亲不慌不忙地戴上斗笠,她嘀咕着:“何苦呢?”父亲听见了,可他只意味深
长地冲她笑了笑。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走吧,进屋。”不知不觉,父亲已洗完了那
像筛子的东西,放在坪里。她便跟在父亲身后,像一只听话的小松鼠。
进了屋,她便嚷:“爷爷呢?”“你爷爷啊?在烤火吧。”母亲一边淘米,一边应着。梅
便冲进小房间,叫着:“爷爷,我回来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看到孙女儿像只
小麻雀般窜上窜下,他笑得眼眯成了一条缝。“爷爷,你等着,我就来!”她摸摸后脑勺
,似乎想起了什么,冲到台阶上,咦,那袋呢?她皱着眉,对母亲叫:“我那袋呢?”看
到女儿不高兴的样子,母亲搓着围裙,挤出一副笑脸说:“在桌上呢。”梅这才放了心,
忙捧着那些瓶瓶罐罐出来,放在桌上,其余的兜着,捧到爷爷面前说:“看,这是啥?”
她得意地晃动着,“啥哩?”爷爷还是笑着。“您猜猜。”她兴冲冲地乐着。“猜不出哇
。”爷爷显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告诉你,这些都是药。”她得意地把瓶儿都拣到
爷爷的柜里。“药?”爷爷不解。“您不是常说胃不好吗?这些啊,都是医生开的。”“
哦。”爷爷明白了,一下子笑得合不拢嘴。“梅真乖。”“都不是小孩子了。”看梅不高
兴了,爷爷便说:“柜里有俩苹果,你吃吧。”“您吃呀,我不想吃。”她忙拒绝。“感
冒了?”“没呢。”“那就吃啊。”纠缠不过,她只好拿过一个苹果,洗了洗,剖开一半
给爷爷,边问:“路咋这么难走?”“是哩,是哩,都几十年了。”爷爷应着,陷入了沉
思。唉,梅也叹了口气。
还在小学时,记忆中的路就泥泞不堪,坑坑洼洼,拖拉机、汽车进不来也出不去,连邻居
新买的自行车也只有在晴天才敢出来抖抖威风。那时上学也要走几步跳几下,红军过草地
也不过如此吧?那时对面马路上常常有“不知好歹”的人骑着自行车匆匆而行,一不小心
,车子一滑,人也坐不稳了,灵活的把脚一蹬,自行车立稳后,慢慢从车上下来,也就不
事的梅常拍手大叫。行人歪头见只是一个小孩,只好叹气之余推车上路。
有一次,她看见一位中年人一不小心从车上摔下来了,又一边拍手一边叫:“狗熊摔跟头
啰!狗熊摔跟头啰!”那位中年人听了,不气不恼,冲过去一手逮住他,亲切的问:“谁
教你的?”看见这个人浓眉大眼,一脸慈祥,她便忽闪着大眼睛:“没,没,自个编的。
”“呦,挺灵范的嘛。”男人咧嘴笑了,额头的皱纹更深了。“呀,村长来了!小梅,还
不泡茶?”母亲从屋里钻出来,一脸的草灰,是从楼上下来的。母亲一边用手使劲地搓着
围裙,一边尴尬地笑:“村长这会儿来,咱没啥招待的,你看。”母亲伸出手,手上满是
灰,“乡里乡亲的,啥跟啥呀,你忙你的吧。”村长不介意。母亲忙说:“下了猪仔子,
上屋去取草。刚弄完。咱先洗手去。”正要走,又回头,“村长您坐啊。”然后又冲屋里
喊:“小梅。快端茶来呀。”“唉。”小梅应着,捻在手里的茶叶却有些发抖。尽管凭直
觉,她知道妈妈口中的村长并不是坏人,但刚才……她不敢往下想。“我自己来。”村长
响亮的声音震动了她的耳膜,心中一松,“砰”的一声,茶杯滑下去了。“咋搞的,你!
”母亲从外面冲进来。梅哭了起来,清脆的嗓音纠动了村长的心。“别吓着孩子了,不就
是只杯子嘛,我赔,我赔。”村长忙陪笑。好说歹说,母亲的脸终于由雨转阴。“快另泡
杯茶!”“算了,算了,别折腾了,孩子还小嘛。”村长忙摆手,并拉过泪眼朦胧的梅,
“啥名字?煤,好呀,咱这穷山僻壤,缺煤呢!”“不是火旁的‘煤’,是木旁加个每字
。”梅忙争辩。“木呀,咱这里有的是木呀,就是没人到这买。”梅不懂了,只好忽闪着
眼睛,不吭声了。这时母亲端上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村长,喝杯茶。跟梅唠叨啥?”
村长接过茶,“没什么,随便聊聊。”“哦,对了,您来这,有啥事哩?”村长的脸沉痛
起来:“你瞧这路,都是啥路呀。”母亲顺眼望去,发现了躺在一边的自行车。“村长,
您、您……自行车……”“这不,刚摔的。”“坏啦?推进来吧,老张有工具。”“没呢
,就是衔了许多泥,推也推不了。想搁在你这,过几天晴了再推走。”“您要出远门?”
“对头,路不修不行啊。”“那、那……”“我开会去,天晴了就开始修路。”“修路?
”母亲显出喜悦的神色。
村长走后,真的拖来了材料,开始陆续修路,路越来越宽了,但走着并不舒服,大坑逐渐
没了,小坑并未减少多少,倒是摔跤的越来越少。修了好几年路了,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梅皱着眉头。
“发什么呆呀,吃饭了!”母亲在厨房伸出头来唤。“妈,村上咋不修路?”“天晴了不
就修吗?”“那怎么还没修好?”“小孩管什么闲事?”母亲不高兴了。小梅没话了。是
啊,尽管村上的路与城里相比,是差的远。但毕竟这里还在修啊。“吃饭去啦。”一边坐
着的爷爷开口了。“那走吧。”梅应着,顺便拖了两把椅子。
“梅,多吃点。”母亲不住的往梅碗里夹鱼夹肉。“够了,我撑不了了。”梅眼里满是喜
色。“吃不了,就拿雷锤锤。”爷爷说着,也往梅碗里夹了一片白腻腻的肉片,散发出诱
人的香味。“那我可不干,给,您吃,爸。”梅忙夹了往父亲碗里送。
吃完饭,梅便端了凳子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青年》,讨论西部大开发的问题。大
家竞相发言,谈论自己对到西部开发的不同看法。“地球不是圆的吗?哪里是边疆阿。”
听到这话时,她深深地触动了。是呀,边疆本来就是相对而言的,对于城市来说,这里贫
穷、落后,不也算是边疆吗?国家大力投资进行西部大开发,无疑可以促进经济的发展。
加入世贸组织后,竞争。机遇接踵而来,而这里,如何在激烈的角逐中不被淘汰呢?有志
青年希望能到西藏、新疆搞建设,一半是因为社会的激励,另一半却是因为浪漫与单纯。
那么,是否也有人为了什么目的来建设土湾子呢?梅凝神想着,电视里花花绿绿、男男女
女逐渐变得模糊。梅被这个问题困扰着,回头便对快要坠入梦乡的母亲说:“妈,我也到
西藏去,好不?”“啥呀?”母亲哼唧着,转过背,发出轻微的鼾声。梅想:援藏固然是
好的,但神秘的面纱都被世人揭开,到西藏,也如同到农村一样单调乏味了。正想着,《
新青年》播完了,又是广告,又是连续剧,又是电影,打打闹闹折腾了半天,梅关掉了电
视。
回到自己的卧室,梅抽出了收音机,里面播放的是朱鎔基总理的讲话,又是开发!梅没劲
了,关上收音机,四周都是寂静,纸厂发出沉重的声音,显得那么真切,实际上却相隔甚
远。纸厂污染了河流,梅愤恨地想。梅不喜欢捉鱼,也不会游泳,但洪湖坝曾经是她儿时
的乐园。恬静、优美的环境,常让她心旷神怡,叹为观止。而今,鱼虾绝迹,臭气熏天,
黄色的河流逐渐停止了她的脚步,目光呆滞地看着每一个路人。梅推开窗户,寥寥落落几
颗星在黑暗的天空里发出宁静的光芒。苍暮中,零星分布着几盏灯。昏黄的灯光拨弄着,
显出了几间房屋模糊的轮廓。远处焊接厂不时射出耀眼的光芒。
梅端了一杯茶,翻出了《平凡的世界》。她接着上次看到的折着的印记,继续往下看。
看完后,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但她无心睡眠。她凝神盯着内容概要,迟迟不能从深刻的情
节中解脱出来,去寻求片刻内心的宁静。人,有时会为了某种追求,或是某种不可告人的
目的,付出自己的心智、汗水,甚至连起码的人格都可以不要。他们最终或许得到了自己
理想中的东西,于是喜极,然而失去了却并不可惜;如果他们终生不能得到,便长久沉浸
在自哀、自叹、自怨中,不可自拔。飞蛾扑火,作茧自缚,正是人双重本性的根源。生活
,或许是一杯平淡无奇的白开水,有人为它消得人憔悴,更有人花天酒地、疯狂度日。你
能说他们全错了吗?错的,只在于为什么有那么多的自然欲求引诱着人。人,只要能稍微
为别人着想,便是好人。人,只要生活在碌碌的人群中,为个人生活奔波,便是一个平凡
的人。平凡的人只会诞生在平凡的世界中,不是吗?孙少安、孙少平、田晓霞等诸多演绎
人生悲欢离合的主人翁,无论是劳累至吐血还是居高临下,总是尘世中平凡的人。正如徐
志摩所描述的,悄然而来,悄然而去。
农民,或许是一个并不起眼的职业。“修理地球”嘛,但,地球,不正需要修理吗?“凡
是存在的,便是合理的。”凡是合理的,我们便要提倡。
六十年代的农民,或许是吃香的,只因那“上山下乡”。八十年代的农民,或许仍可立于
不败之地,因了杂交水稻的发明和承包责任制。今天呢?也有大学生主动要求当农民,这
是体验生活,还是真正的扎根农村?今天,我们看到了有志青年主动请缨到边疆,农村,
某些农村,自然比边疆更集中,当然也有比边疆更苦的地方。只要有知识,山青水也秀;
没有知识的人,只有看计算时间的太阳和使用可以烧火的木头。知识的种子如果能够撒遍
边疆,撒遍农村,就如同一场及时雨的到来,既可以润湿禾苗,又可以迎来明天的温暖与
光明。
如今,国家不实行保护价政策,种子积压卖不出去。人总是有更高的要求的,农民不会满
足于温饱水平,何况某些地区连温饱问题都不能说完全解决。农民的饭碗在哪里?工人由
于下岗,日子固然不好过,农民,却是面临更大的生存危机。自然,毕竟要靠人去改造。
打麻将、玩赌博,坐吃山空,只会徒增烦恼。
但是,你又能说出怎样才能实现富裕呢?梦想高楼大厦、美味佳肴固然不错,但铲除耕地
或森林才可建大厦,剥皮去骨才可吃美味。你想食野菜吗?那也不能吃生的呀!有得必有
失,或许更可以说,有小得必有大失。有贡献,你想索取,否则,你不穷死也得饿死;有
索取你能不贡献吗?要么耍无赖要么是白痴。这,就是竞争啊。竞争的力量真是无穷啊。
光看电视里勇士们垂死抗争,临危终胜,你会发觉,弱者,需要人保护;强者,需要人拥
护。孤家寡人一个,除非你意志力使然,否则不败也要剥去一层皮毛,被人看得分文不值
。农民,以一个古老的身份出现在当今社会上,有吃有穿,但怎能跟那些养尊处优的城里
的人相比呢?如果说城里人是温室里的花草,那么农村人便是悬崖上的古树,沙漠中的绿
树。你可以在温室里寻求适宜的生存空间,你也可以在沙漠里选择拼搏与抗争。但人难免
入俗,生存的竞争、死亡的威胁毕竟是无所不在的。
或许是农民的女儿吧,梅不觉失笑。其实在学校读书也一样。你要是成绩太差,就会有劝
其退学的危险;你要是纪律涣散,就有可能自食其果……总之,你要安逸,但你不能缺少
竞争,因为你生活在一个竞争的世界,你需要竞争来调剂自己,否则你活着不会有什么意
义。失去了竞争,你为谁而活呢?社会不要你,父母抛弃你,你自己也不会有信心。
但是,人总是有一线希望的,不是吗?面对困难,你选择逃避,那是你的不幸;你选择抗
争,虽然不敢肯定是否不幸,至少可以说你曾经真正生活过。那样,即使失败,那失败也
是辉煌壮丽的。
窗外,星光依旧灿烂。只是燃着的灯光少了些许。风雨过后,该是晴天了!这样想着,梅
微笑着,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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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tangmian (唐冕), 信区: Original
标  题: Re: 我的第一篇“小说”
时  间: 2005年12月17日10:48:02 星期六

 说来说去、我还是看不出来你是哪里人、也罢、
 主要是你文章后面的部分说得比较深刻、所以多就问了一句

 都说70年代的干部是钉子、80年的干部是样子、90年代的干部是胖子
 不管怎么样、近半个世纪、农民却一直都是苦难重重、他们算个辣子嘛

 (六十年代的农民,或许是吃香的,只因那“上山下乡”。八十年代的农民,
 或许仍可立于不败之地,因了杂交水稻的发明和承包责任制。)
 真的是这样吗?我只知道、60年代的时候、由于天灾人祸、很多农民是挣扎着活过来的、
 70年代、他们把织的粗布捆在腰间私自带到外地去换粗粮吃、
 家人最多也只能窝在村口忐忑不安地等着、这个时候你能说清他们是在等待亲人、
 还是在等待救命粮食哩?
 80、90年代、经济建设深入人心、什么联产了、承包了、
 农民有心劲了、扛把铁锨整天整天地修路修渠、换来的是什么呢?
 无非是一整年的劳累、年终的各项缴款单、年关的东拼西凑

 《中国农名调查》一书只谈到了农名怎样受苦受难、在权势面前怎样的无助
 却很少提及农民兄弟实在走头无路的时候、怎么去抗争、怎么去愤怒!
 其实、大多时候、一亩地两头牛就能让他们安安然然地过日子
 那他们为什么还要提着铡刀去跟收粮的拼命、放火烧村长的柴堆和房子
 拿转头砸那些人模狗样的人、什么计划生育的、收提留款的、基层调查的……

 现在又说什么免税免粮、又能怎样呢
 种子价格上调了、化肥比以前贵了、粮食却掉价了

 一部分人的富足总是建立在另一部分人的苦难之上的、
 有人在健身房大汗淋漓的时候、土壕里的农民整拉着架子车汗流浃背呢
 多年的辛劳很快就能让一个壮实的汉子变成驼背的老人、身体畸形、满头灰发、

 前段时间在教学楼有个关于西部的图片展、图片拍的不错
 可下面的解说词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一个老农蹲在贫瘠的土地上、下面竟然写的是农民怎样关心水土流失
 扯啥淡呢、
 他们要关心的是、旱死在地里的快要扬花的玉米、雷雨下的麦场
 和子女愈来愈高的学杂费、圈里刚生下的小猪崽儿、和卖不上好价钱的绿豆、

 心里难受、不说了
 但愿我的父老乡亲在下年、或者下年的下年能够生活的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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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yeyu (展心), 信区: Original
标  题: Re: 我的第一篇“小说”
时  间: 2005年12月17日10:52:54 星期六

写了差不多四年了,时间的流逝已经让农村变了样,也包括我的思想。
幼稚也罢,尖锐也罢,不过觉得置之箱底太久了,拿出来看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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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yeyu (展心), 信区: Original
标  题: Re: 我的第一篇“小说”
时  间: 2005年12月17日11:05:12 星期六

出生在八十年代的我没有经历六七十年代,所有的理解都来自老一辈的传说,至少我知道
,我四岁的姑姑就在三年天灾人祸中夭折。农村到底怎样,我知道的并不多,我关注它,
但我无法解决它存在的问题。我只知道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我家过上了前所未有的好
日子,我想应该是因为我爸走街串户制辣椒。因此我家在那时买了彩电。但是随着我和我
哥的升学,制种红火过一段时间终于变得不景气,我家的日子越过越差。也就在这段时间
,很多人出去打工,包括去海南岛制辣椒,去广州、深圳打工,盖上了房子。现在年富力
强的人都在外打工,家里只剩下老幼病残。农村出路在哪?我依然迷茫。

 tangmian ( 唐冕) 的大作中提到: 】:  说来说去、我还是看不出来你是哪里人、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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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tangmian (唐冕), 信区: Original
标  题: Re: 我的第一篇“小说”
时  间: 2005年12月17日11:13:38 星期六

  虽然不知道你所了解的地方是哪里
  不过跟我们那里大抵相同的
  前些年受苦累的一直是父母、我们太小不懂事、只觉得童年很幸福
  满眼的麦苗和油菜花、和小伙伴在巷子里的追逐嬉戏
  现如今、农村确实变了很多
  三年之后、我再次回家的时候、所看到的
  就像你说的、年富力强的人都去外面谋生了、家里只剩下老弱病残
  15、6岁的小姑娘都跑到东莞给人刷漆去了
  唉、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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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ojomy (李香兰), 信区: Original
标  题: Re: 我的第一篇“小说”
时  间: 2005年12月17日14:25:16 星期六

  语言还需要很多锤炼呢,文章整体像流水帐般,重点不突出,细节的连贯性也不强。呵

  PS:存在就是合理的,合理的就是要提倡。这句话作者对前半句理解可能会有些偏颇,
前半句的合理是合乎某种事物发展的规律,而后半句的合理却是合乎道理,两者不一样
的,所以不能武断地说存在的就是要提倡这种有明显语病的话呀。

  希望作者继续努力,呵呵

提到: 】: 走
过风雨是晴天: 风,使劲地刮;雨,疯狂地下。在这阴沉沉灰蒙蒙的天气,梅回到了家乡。



☆   7  ──────────── 我是分割线 ─────────────────☆
发信人: rococo (yatou ), 信区: Original
标  题: Re: 我的第一篇“小说”
时  间: Sat Dec 17 18:56:00 2005

看完这些句子,心口的痛又从心底袭上来……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言语还是太脆弱,还
不足以表达我内心的痛楚。我知道,每次看到这些文字都会忍不住落泪,但我更知道我的泪
水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能力,还不能为这个世界带来任何的改变,但我
希望会有更多的人关注农民的生活,希望再也听不到从那些高学历、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嘴里
说出来的那一句“农民!”




☆   8  ──────────── 我是分割线 ─────────────────☆
发信人: tangmian (唐冕), 信区: Original
标  题: Re: 我的第一篇“小说”
时  间: 2005年12月17日21:08:44 星期六

  这是个沉重得让人不忍心去深究的话题
  即使没有能力去改变某些东西
  但也应该心存一份关怀、
  最重要的是、哪怕不去关心他们、也不要毁他们




☆   9  ──────────── 我是分割线 ─────────────────☆
发信人: hezx (幸福。遥远。抽象。幻觉。), 信区: Original
标  题: Re: 我的第一篇“小说”
时  间: Sun Dec 18 17:34:24 2005

严格来说,并不是一篇小说。
或许像一些博客上面的文字。
文章也许写的还不够深刻,语言也不够好,但尝试更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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