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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jjwr (帅哥jjwr), 信区: Original
标 题: 文人化生存【13】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Sat Jul 15 14:04:21 2006), 站内
第二章 文人的死胡同
【13】我们常常以为，传统中最腐朽的部分往往存在于那些老头子之中，这种想法是不
对的。如果这种说法是正确的，那么腐朽的传统一定会随着那些老头子和老太婆的死去而带
到坟墓中去。但事实并非如此。在《倚天》中，我们会发现，象张三丰和渡字辈三僧这样的
老头子，一点也不腐朽。相反，倒是后来出现的陈友谅、朱元璋和宋青书这样的年青人，倒
是将腐朽的传统发扬光大了。
其实在中国文化中，无论道家还是佛家都有一种固执的拒绝腐朽的力量存在。道家的这
种力量在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甚至影响到中国的整个文化走向。在这个时期，有两个趋势是
值得注意的。第一个趋势是有神论的甚嚣尘上，在这一点上面，正统的儒家是积极的力量，
出现了范缜这样的优秀人物。另外一个趋势就是崇尚自由的风气的形成。魏晋风度，起源于
玄学，追求生命的解放，个性的解放和思想的解放。这跟儒家“发乎情止乎礼”的道德说教
是背道而驰的。在这个三教的融合期儒家思想落于下风。这说明源于老庄的自由主义在经过
儒家数百年的思想压抑之后终于在佛家的推动下昂然抬头，并进而影响到中华文化的整体走
向。只不过这种建立在士家大族基础上的自由主义是一种不完整的自由主义。对于士家大族
来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对于普通百姓甚至庶族地主，则仍然处于经济上和精神上双重
的被压迫地位。
到了隋唐时期，随着庶族力量的增强，和“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观念的出现，必须重新
回到儒学的立场，利用科举制来引入百姓的积极力量。在这个过程中，对百姓的利用和提防
同时存在，自由主义从上层进入下层，又受到更多的限制。有唐一代，就是自由主义和道德
约束激烈交锋的时代。
最终这个交锋在两宋以道德约束的彻底胜利而结束。但道家与佛家仍然存在，民间的自
由主义也不可能因为道德约束的严格而彻底消失。中国社会进入了知识分子解释道德的时代
。不同的知识分子分成不同的阵营，对道德进行不同学派的解读，并进而影响政治。自由主
义成了以儒家为基盘的知识分子政治的工具，需要的时候就拿起来，不需要就一脚踢开。但
自由主义也在失去统治地位之后得到了一种降格的承认。也就是整个社会的上层建筑推崇道
德约束，但不排除下层的自由主义。以赵匡胤的“杯酒释兵权”为例，赵希望自己从前的将
领在自己的农庄上颐养天年，而不希望他们在朝中对自己的政权产生威胁。所以这种对民间
自由主义的有限纵容是为了维护统治的需要。两宋对隋唐的自由主义还有一个继承，就是对
商业的控制放开。如果没有对自由主义的有限放纵和对商业的控制的放开，中国就不会在两
宋出现资本主义的萌芽。我们可以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尽管当时的理学家强调“存天理，
灭人欲”，却从来没有听说他们要灭掉所有人的人欲。他们承认在道德的大防下面有人欲的
存在，在加强道德的同时，也最终确定了自由主义的一些地位。因为从前的自由主义并不存
在于道德体系之中，而现在则已经进入道德体系了。
两宋的佛道两教仍然在继续发展。理学尽管以儒家为基盘，同时也吸收了佛道两家的某
些精粹。三教合一，从前还只是一个趋势，最终被理学加以确定。与儒家相似，佛道两家也
在变迁之中，他们也在文化生活中吸取有益的元素，作出自我的改变。
回到《倚天》，南宋末年张三丰在武当山建立一种新的道教，在这种趋势下，也就成为
可能。有趣的是，张三丰的道教本身却源自于少林。金庸在创造了张三丰这个一代宗师的形
象之后，除了提到他曾经在武当山见龟蛇二山而悟道之外，并没有详细提到张三丰与道家的
渊源，然后一个道教就诞生了。再次出场的时候，张三丰已经是八十岁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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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wr是个帅哥，其理由如下：假设存在jjwr不是帅哥这个命题，那么，
由于你不能见到jjwr，
这个命题就既不能证实又不能证伪。
所以，jjwr是个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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