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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Robsalon (小白马), 信区: Original
标 题: 宝贝,别走(9)
发信站: BBS 荔园晨风站 (Sat Mar 31 01:23:22 2001), 转信
九
从阳春回来的当天是星期六,回到宿舍以后,同学们也大多回来了,一些
人聚在一起“拖拉机”,我总认为那是一种很弱智的游戏,所以很厌烦。试着
躺在床上却又睡不着,于是想着要不要去溜冰呢(在我颇觉无聊的时候,想起
溜冰早已经成了一种很自然的条件反射了)。
一个小时后,我出现在我熟悉的“晓港”溜冰场。我很快的取了鞋去了我
的常常休憩的地方,低着头换鞋子;我感觉有人站在我前面,抬眼看去,看见
了她,我想她惊讶的样子一定犹胜于我,忽闪闪的眼睛好像看着一个很奇怪的
外星人似的,她美丽妖艳而又很清纯可爱的眼光让我心跳不已。
“你上个礼拜六去哪里了?”她的眼神中突然流露出很怨恨的神色。
“我,我出去玩了。。。”我感到紧张,甚于好奇。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个晚上??”她更加怨恨。
“我,我不知道呀。”看着她居高临下怒气冲冲的样子,我感到有些外个女孩子怎么啦
.
“你为什么这么自私?”她又凑上一步,表情气愤得似乎要把我撕开。这
使我有些反抗的冲动。我不喜欢别人气势汹汹的看我,这也许是每一个敏感人
的共性;在他们的眼中,一切都应该是平等的,尽管他们自己也常常不平等的
对待别人,但是不允许别人不平等的对待自己;这似乎有些“许州官放火,不
许百姓点灯的意味”,然而在敏感者的眼里,这很正常,因为他们并不会常常
的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的主观性,而总是在乎别人的行为和对自己的看法。
“可是我好像不认识你吧?”我撅了嘴说道,口吻自然是很为不满。心下暗
自揣摩她又会如何。
她嫩了一下,很快的变得很失落,喃喃着“是啊,我们不认识的”慢慢离
开,我更加觉得怪异,想着要不要走过去和她说点什么,不过终于还是没有。
我换好了鞋子,却没有没有心情去溜冰。我反复的回味着我们刚才的对话,
大胆的想:第一,显然她不会是认错人。第二,她一直很关注我,至少和我关
注她一样的关注我。第三,她很在乎我,至少和我在乎她一样的在乎我。第四,
我应不应该去和她说点话呢?在第四点上我犹豫着。我无法解释我犹豫的根本
原因,害怕面对,抑或害怕受到伤害?即便现在,我亦无法解释。
我在溜冰池侧的围栏边呆立着,看池中人群的热闹;踌躇着该不该去和女
孩说上几句话,最终还是没有走过去。
不久我看见了她急匆匆的离开,我又想我是不是应该追上去,依然是犹豫,
我像一个怯懦的跛腿的兔子,躲在一个并不能遮掩自己的角落,害怕伤害,也
害怕别人的接近。我想我生活在自己的圈子里太久了,我害怕与人的交往,害
怕接近别人,也害怕别人的接近。即便是和一群人凑着脑袋看三级片,即便是
在午夜的十分和舍友拼酒,我始终没有能够真正的放下自己,放下自己的想法,
融入进大家的生活中。是的,在现在看来,我对女孩的漠视,对自己行为的犹
豫,其实是一种刻意,刻意的逃避了自己的感情,刻意的逃避了自己应该的生
活,我生活在失去华的爱情的痛苦中太久了,即便这种痛哭未必是真正的痛苦,
也许只是我人为地增加了这种痛哭的含量,“心理暗示”着自己其实很可怜,
从而欺骗着自己,而我心之本身,渴望别人的关心,渴望和别人的交往。
犹豫之下,我没有追上去。在余下的更多的时间里,我无聊的在溜冰场里
闲逛着,空虚,从所未有的空虚;失落,从所未有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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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有一个名字,也许并不著名,却很伟大 · . .
. 有人叫他 S A L O N · . . .
. 也有人叫他 小? 白 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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