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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arkangel (死神之翼天使心), 信区: Poetry
标  题: 诗人评诗ZZ——评柏桦的《在清朝》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Tue Sep  2 13:00:23 2003), 站内信件

南方都市报   2003-08-23 11:16:19




  □ 诗人评诗
  宋晓贤(广州)

  在清朝 柏桦(成都)
  在清朝
  安闲和理想越来越深
  牛羊无事,百姓下棋
  科举也大公无私
  货币两地不同
  有时还用谷物兑换
  茶叶、丝、瓷器

  在清朝
  山水画臻于完美
  纸张泛滥,风筝遍地
  灯笼得了要领
  一座座庙宇向南
  财富似乎过分

  在清朝
  诗人不事营生、爱面子
  饮酒落花,风和日丽
  池塘的水很肥
  二只鸭子迎风游泳
  风马牛不相及

  在清朝
  一个人梦见一个人
  夜读太史公,清晨扫地
  而朝廷增设军机处
  每年选拔长指甲的官吏

  在清朝
  多胡须和无胡须的人
  严于身教,不苟言谈
  农村人不愿认字
  孩子们敬老
  母亲屈从于儿子

  在清朝
  用税款激励人民
  办水利、办学校、办祠堂
  编印书籍、整理地方志
  建筑弄得古香古色

  在清朝
  哲学如雨,科学不能适应
  有一个人朝三暮四
  无端端的着急
  愤怒成为他毕生的事业
  他于一八四○年死去

  这几年,在荧屏上,有关清朝的戏大行其道,似乎有点长演不衰,怎么回事呢
?原因很复杂,一时半会也说不清道不明。但我觉得,起码证明了一点,那就是历
史并没有死去,它一直是活着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世界的真相又是什么?我们
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许多这样那样的疑问,这就是生活的奇妙之处。
  而在诗人眼里,历史呈现的却是另外一副模样:那就是一种氛围,一种特殊的
味道,一种意境。
  柏桦的《在清朝》被公认为是一首杰作。但他写的不是现实的清朝,而是诗人
想像中的清朝。
  “在清朝/安闲和理想越来越深/牛羊无事,百姓下棋”,这是怎样的生活?
多么平和,多么寂静。牛羊无事,百姓自然也无事,放牛羊的人在树阴下对弈。这
是现实的场景吗?当然是,生活的表面永远是平静的。但是历史学家会告诉你,这
并非生活的真相。“茶叶、丝、瓷器”,物产丰富,“财富似乎过分”。到清朝中
期,中国文化已发展到烂熟之境地,“纸张泛滥”,文化发达。紧接一句“风筝遍
地”,究竟是何意?讽刺纸张大多用来制作风筝?
  说起中国古代文化,不可不说诗人,他们是文化人的代表。所以,作者描述道
:诗人的生活很悠闲,成日饮酒,吟风弄月。“池塘的水很肥”,诗中没有说出来
的我们可以想像,池中的鱼也一定很肥,这样一来,鸭子当然很高兴。“二只鸭子
迎风游泳/风马牛不相及”,一对男女鸭子,恩恩爱爱,过得很幸福,它们也是在
皇权的庇护之下啊。后一句又跳跃一下,诗人一再地要我们注意他语言的风趣。
  但是,平静的生活里偶尔泛起微澜,“而朝廷增设军机处”,又为什么选拔“
长指甲的官吏”,这一定是从古代的照片中得到的印象。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这人是谁?他梦见的人又是谁?难说。每一首好诗中都应该有一些秘密,我就不再
追问了。接下去,一节说的是传统没变,一切仍旧,下一节写国家的文化建设成就
,略显平淡。最后一节,“哲学如雨,科学不能适应”,这是当时中国的现状,也
是紧跟而来的大震荡根源之所在。科学不受重视,后果严重。有一个人“无端端的
着急”,这人又是谁?为谁着急?我想,当然是最早睁开眼睛看到世界真相的人,
“愤怒成为他毕生的事业”,忧国忧民,是中国古代知识分子的宿命。谁在184
0年死去?古典的浪漫主义的乡土中国。一个美丽的童话破灭了,可怕的长达百余
年的剧烈社会震荡开始于这一年。
  就这样,柏桦把宏大而粗砺的历史事实转化成了柔软的细节,他的诗在形式上
比较传统,语言平缓、优美,参差的语句形成不慌不忙的节奏,富于音乐之美,具
有丝绸一般的质地。
  柏桦被普遍认为是后朦胧诗的代表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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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如云似风在天际自由飞翔,是地上的你留住我的目光。缕缕情丝羁绊住了我的双足,
让我无法离开你的世界。我要挣扎,逃离你无意织就的情网。
但爱的涌泉已无情将我淹没,让我失去你时不住的彷徨。
我惊恐,原来我陷入了思念的地狱。
我想再次振翅,但是洁白的翅羽已留下了爱的烙印:它早被你引发的无尽爱火烧伤。
于是我不敢再靠近你,因为我背负上了死神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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