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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martstar (a dead bbser), 信区: Reading
标 题: 已是人间四月天 A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Tue Apr 2 15:29:05 2002), 转信
已是人间四月天
——怀念一个人以及关于她的往事
四月，我独赴他乡，索性抛弃了北国的料峭，在温暖的
地方尝试想念或者躲避一个人。偶尔会落魄般于街头，看车
水马龙。饮酒而意兴斓姗。“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无意
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以我这样的心情在这个温暖季
节难免会怀念这样一首诗，或者怀念于他相关的面孔。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笑音点亮了四面风……”古
典而多情的女子总是在书卷中于我对视，又匆匆而去，如果
能早出生80年，我真的很想见识一下这个在中国现代文化史
中颇具盛名的传奇女子。
林徽因，绝对是少有的女子，至少我在中国的文化界没
有见到过除她以外的第二人，得到了那么多的赞誉，做一个
文人不要仅仅要把好的一面局限在“文”字上，而林徽因在
这点上无疑是成功的。因为我们这些后辈给她的的优秀评价
早已更多的集中在其“人”。
岁月荏苒，印象中的林徽因大多是娴淑、文弱而瘦削，
除掉确乎存在的多病因素，或者，熟识她故事和诗歌的人还
会生出善感、敏锐或执情的理解，对于她的概括当然还包括
才女一类的陈词，也会牵连到太太学堂年代的英式文学气氛
，其实她却有着更为完整的形象。
她有独立的一面：
我不敢问生命现在人该当如何喘气！
经验已如旧鞋底的穿破，
这纷歧道路上，石子和泥土模糊，
还是赤脚方便，去认取新的辛苦。
她有坚韧的一面：
但我不信热血不仍在沸腾；
思想不仍铺在街上多少层；
甘心让来往车马狠命的轧压，
待从地面开花，另来一种完整。
她有豪情的一面：
心此刻同沙漠一样平。
思想像孤独的一个阿拉伯人；
然而谁又曾想，
白袍，腰刀，长长的头巾，
浪似的云天。沙漠上风！
她有执著的一面：
知道我的日子仅是匆促的几天，
如果明年你同红叶再红成火焰，
我却不见…………
记下我曾为这山中红叶，
今天流血地存一堆信念！
她更有笑对死亡的胸襟：
算做一次过客在宇宙里，
认识这玲珑的生从容的死，
这飘忽的途程也就是个——
也就是个美丽美丽的梦。
这是我能想到的一个勉强完整的林徽因，虽然努力在
书卷中寻找更多她留下的痕迹，但更多的传说已如同天上
的灯火，在视线外沉寂，慢慢的，世界安静着，行人稀少
着。于是，只留有孤单的我，在深南道旁坐定如老僧，并
且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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