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园在线

荔园之美,在春之萌芽,在夏之绽放,在秋之收获,在冬之沉淀

[回到开始] [上一篇][下一篇]


发信人: qingfeng (我真的老了吗?), 信区: Reading
标  题: Re: to sherrill :王小妮的诗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Sat May 18 18:04:29 2002), 转信

哦 今天我见到她啊,后来散会以后我还问她(大概内容):“虽然我知道很多女
诗人都很讨厌女诗人这个称谓,但是看到您我总会把您和另外一位女性
的诗人翟永明联系对比起来,在我印象中,以前的翟永明很英姿勃发,而最近
我看到的她的一些诗歌,好象给我的感觉是更加的精致纤巧了,比以前显得更加地
清脆、圆润,而且也内敛了不少,我想请问您对她有什么评价?”
然后她说:“我是一个写诗的人,对评论其实不大在行,”(我插口说,那您作为一个
诗作者,肯定也有自己的一番看法)。接着她说:我跟翟是朋友,翟永明对“词”非常
敏感,但是她是一个很懒惰的人,整天抱着枕头睡觉,最近又在北京开了一家某某酒吧
(我没听清楚是什么名字),翟近来诗风变化很大,但是自己对翟永明近来的诗歌还没
有进行比较系统地阅读,所以暂时很难说有什么恰切的评价。”

在此之前,hou把以前我们在bbs选的诗集(包括20人,每人一首)给她看,并让她给些
评价和指导,她说现在已经散会了,没时间了,又不好仓促地加以评论,这是不负责任
的(这句话使我对她印象特好),问我们能不能给她一份,然后过几天她看完以后再把
她的想法寄回来,于是我们就把那份东西给了她,并写上我的地址,可能过几天她就会
回吧,她说她既然收了就肯定负责。。。。。。。(说实话,不是hou拿给她我自己拿不
出手,很害羞很没自信的说。。。)

另外孙静轩和徐敬亚先生(就是王小妮女士的丈夫)也在场,徐敬亚接受别人提问
时说的话很有“诗意”,不过我听过就忘记了,孙静轩一坐下就狂抽烟,然后在接受
提问时,说自己写诗是一种很痛苦的过程,还说自己的人生经历很曲折很受磨难,当
过兵,在兵营里当过炊事员,杀过人,毛主席当年说对待孙静轩这种人要培养但也要
压一压,于是他有些诗歌就发表不了,问编辑,编辑说毛主席说对待他要压一压,所以
发表不了云云。。。反正我受不了他的语气,也许他是真诚的,但是我实在不喜欢
这种居高临下的语调,还有回忆自己的辉煌过去的那种高姿态。。。呵呵。

最后,其实今天最大的物质收获是跟着hou骗到了一餐饭,跟作家们一起用餐,好象
自己象hou他们一样是研究生。。。。。。呵呵
特别声明:以上内容可能有些错漏的地方,如有,切勿见怪。。。
【 在 REM (我只是个孩子) 的大作中提到: 】
: 我高中有个朋友,是她的儿子,呵呵,为此我屈到了一本她的散文集。
: 诗人也是这样和别人一样生活的吧,我还记得她长着一头长发,
: 除了言谈比较激烈,也就和一个普通人一样。
: 可以看得出,她和丈夫徐敬亚一样的为柴米油盐而操心,
: 对着儿子依然是宠溺和管教兼有...........
: 诗人在平淡生活中,也是没有光环的。
: 【 在 qingfeng (我真的老了吗?) 的大作中提到: 】
: :       活着
: :       清晨
: : 那些整夜
: : 蜷缩在旧草席上的人们
: : 凭借什么悟性
: : 挣开了两只泥沼一样的眼睛。
: : 睡的味儿还缩在屋角。
: : 靠那个部件的力气
: : 他们直立起来
: : 准确无误地
: : 拿到了食物和水。
: : 需要多么大的智慧
: : 他们在昨天的裤子里
: : 取出与他有关的一串钥匙
: : 需要什么样的连贯力
: : 他们上路出门
: : 每一个交叉路口
: : 都不能使他们迷失。
: : 我坐在理性的清晨。
: : 我看见在我以外
: : 是人的河水。
: : 没有一个人向我问路
: : 虽然我从没遇到
: : 大过拇指甲的智慧。
: : 金属的质地显然太软。
: : 是什么念头支撑了他们
: : 头也不回地
: : 走进太阳那伤人的灰尘。
: : 灾害和幸运
: : 都悬在那最细的线上。
: : 太阳,像胆囊
: : 升起来了。
: : 1993
: :      等巴士的人们
: : 早晨的太阳
: : 照到了巴士站。
: : 有的人被涂上光彩。
: : 他们突然和颜悦色。
: : 那是多么好的一群人呵。
: : 光
: : 降临在
: : 等巴士的人群中。
: : 毫不留情地
: : 把他们一分为二。
: : 我猜想
: : 在好人背后黯然失色的就是坏人。
: : 巴士很久很久不来。
: : 灿烂的太阳不能久等。
: : 好人和坏人
: : 正一寸一寸地转换。
: : 光芒临身的人正在糜烂变质。
: : 刚刚委琐无光的地方
: : 明媚起来了。
: : 神
: : 你的光这样游移不定
: : 你这可怜的
: : 站在中天的盲人。
: : 你看见的善也是恶
: : 恶也是善。
: :      台风
: : 我看见南面的海
: : 呼叫着。
: : 涉海而来的黑狮之群
: : 竖起了生满白牙的鬃毛。
: : 我看见全天下
: : 侧过身雀跃着响应它。
: : 所有的树都吸紧了气。
: : 大地吃惊地弯曲
: : 日月把光避向西北。
: : 我看见不可阻挡。
: : 水和天推举出分秒接续的君主。
: : 那么气派
: : 在陡峭的雷电中上下行走。
: : 山被削成泥。
: : 再削成雨。
: : 遍地翻开金色的水毡。
: : 君主驾着盛大的狮队。
: : 城市飘摇起一只死头颅。
: : 在世界的颤动中
: : 我看见了隐藏已久的疯人。
: : 我的心里翻卷起不安
: : 我要立刻倾斜着出门。
: : 海,抬起
: : 连着天堂的脚上岸了。
: : 在一瞬间
: : 迈过了
: : 这含羞草一样的危城。
: : 狮皮在大洋里浮现。
: : 鬼魂从水的内核里走出来。
: : 只有在这风雨满面之时
: : 我才能看清万物。
: : 活着,就是要等待台风
: : 等待不可知的登门。
: : 从今天以后
: : 我要贴着白沙滑动的海岸飞。
: : 等待台风再起
: : 等待着会见不可能。
: :      悬空而挂
: : 犯什么重罪
: : 它们被绝望地悬挂?
: : 高悬
: : 那些半空中随风飘荡的物体。
: : 没有眼睛的等待。
: : 雨伞。海棠。
: : 花盆。老玉米。
: : 我害怕突然的坠落。
: : 我要解放你们于高悬。
: : 在我这儿
: : 悬挂就是违反了我的法律。
: : 我要让万物落地
: : 我在海洋以外的全部陆地
: : 铺晒羔羊的软毛。
: : 接住比花粉更细微的香气。
: : 让野兽,像温泉
: : 贴着鞋底缓走。
: : 我看见日月
: : 把安详的光扑散在地面
: : 世界才有了黑白
: : 有了形色。
: : 整个大地
: : 因为我而满盈。
: : 像高矮不同的孩子们
: : 席地而坐。
: : 我红亮的珠宝还在蹦跳。
: : 它现在落地为安。
: : 我正用疏松的手
: : 摸过万物细密之顶。
: :                1995
: :      印象二首
: : 我感到了阳光
: : 我从长长的走廊
: : 走下去……
: : --啊,迎面是刺眼的窗子
: : 两边是反光的墙壁
: : 阳光,我
: : 我和阳光站在一起!
: : --啊,阳光原是这样强烈
: : 暧得人凝住了脚步,
: : 亮得人憋住了呼吸。
: : 全宇宙的阳光都在这里集聚。
: :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存在
: : 只有我,靠着阳光
: : 站了十秒钟
: : 十秒,有时会长于一个世纪的
: : 四分之一。
: : 终于,我冲下楼梯,推开门,
: : 奔走在春天的阳光里……
: : 风在响
: : 风,在我头顶的天空中响
: : 一声高,一声低
: : 带着五分悲凄,
: : 五分不详。
: : --一个老人
: : 从我身边艰难地走过
: : 手捂着头顶的厚厚的棉帽
: : 风啊,还在响……
: : 风,在我耳鼓的四壁里响。
: : 一声强,一声弱,
: : 带着五分庄严
: : 五分狂放。
: : --一个孩子
: : 从我身边繥笑着跑过
: : 一把彩色的纸屑
: : 立刻在空中飘扬
: : 风啊,还在响……
: : 忽然,我说不出地高兴,
: : --我的黑发
: : 随着风在飘,随着风在唱
: :     青绿色的脉
: : 在我以前
: : 秋天的脉是干草的脉
: : 流畅在苍黄的皮肤之内。
: : 干草堆掩盖着旺季。
: : 秋天用眼睛
: : 含起无限的花瓣。
: : 只有我不在我中。
: : 青绿色的脉
: : 急走在我的手臂。
: : 以慢人的动作
: : 我用一分钟看遍了果园。
: : 我看见刀尖剜转
: : 苹果表面浑圆
: : 却被一只手取走了核。
: : 我的手出奇地变轻。
: : 青绿色的溪水
: : 小如蚯蚓。
: : 我从此空灵凸走
: : 力气不再。
: : 坐着,就如同飘着。
: : 那么多脉管
: : 没有一条通向实地
: : 它们全都黑灭着慌撞。
: : 心脏不可能背叛我
: : 成为我的死墙。
: : 你还欠着我的许多个季节
: : 你要还给我
: : 青绿平和的枝条。
: : 思想是猩红的外套
: : 小僧侣们甩开扫荡的袈裟
: : 让圣人踩过。
: : 布丝由摩挲生出的光。
: : 青绿的脉
: : 我在果园深处对你说
: : 我是
: : 释迦牟尼
: : 让我回去吧。
: :   白纸的内部
: : 阳光走在家以外
: : 家里只有我
: : 一个心平气坦的闲人。
: : 一日三餐
: : 理着温顺的菜心
: : 我的手
: : 飘浮在半透明的百瓷盆里。
: : 在我的气息悠远之际
: : 白色的米
: : 被煮成了白色的饭。
: : 纱门像风中直立的书童
: : 望着我睡过忽明忽暗的下午。
: : 我的信箱里
: : 只有蝙蝠的绒毛们。
: : 人在家里
: : 什么也不等待。
: : 房子的四周
: : 是危险转弯的管道。
: : 分别注入了水和电流
: : 它们把我亲密无间地围绕。
: : 随手扭动一只开关
: : 我的前后
: : 扑动起恰到好处的
: : 火和水。
: : 日和月都在天上
: : 这是一串显不出痕迹的日子。
: : 在酱色的农民身后
: : 我低俯着拍一只长圆西瓜
: : 背上微黄
: : 那时我以外弧形的落日。
: : 不为了什么
: : 只是活着。
: : 像随手打开一缕自来水。
: : 米饭的香气走在家里
: : 只有我试到了
: : 那香里面的险峻不定。
: : 有哪一把刀
: : 正划开这世界的表层。
: : 一呼一吸地活着
: : 在我的纸里
: : 永远包着我的火。
: :                 1995
: :    一块布的背叛
: : 我没有想到
: : 把玻璃擦净以后
: : 全世界立刻渗透进来。
: : 最后的遮挡跟着水走了
: : 连树叶也为今后的窥视
: : 纹浓了眉线。
: : 我完全没有想到
: : 只是两个小时和一块布
: : 劳动,忽然也能犯下大错。
: : 什么东西都精通背叛。
: : 这最古老的手艺
: : 轻易地通过了一块柔软的脏布。
: : 现在我被困在它的暴露之中。
: : 别人最大的自由
: : 是看的自由
: : 在这个复杂又明媚的春天
: : 立体主义者走下画布。
: : 每一个人都获得了剖开障碍的神力
: : 我的日子正被一层层看穿。
: : 躲在家的最深处
: : 却袒露在四壁以外的人
: : 我只是裸露无遗的物体。
: : 一张横竖交错的桃木椅子
: : 我藏在木条之内
: : 心思走动。
: : 世上应该突然大降尘土
: : 我宁愿退回到
: : 那桃木的种子之核。
: : 只有人才要隐秘
: : 除了人现在我什么都想冒充。
: :                1994
: :     我看见大风雪
: :       一
: : 我离开城市的时候
: : 一件大事情在天空中发生。
: : 千万个雪片拥挤着降落
: : 这世界
: : 再没有办法藏身了。
: : 
: : 大风雪用最短的时间
: : 走遍了天下的路。
: : 大地的神经在跳
: : 行人让出有光的路脊
: : 灵魂的断线飘飘扬扬。
: : 
: : 山顶高挑起粗壮的核桃林。
: : 雪压满了年纪轻轻的儿子们。
: : 现在,我要迎着寒冷说话。
: : 我要告诉你们
: : 是谁正在把最大的悲伤降下来。
: : 
: : 上和下在白胶里翻动
: : 天鹅和花瓣,药粉和绷带
: : 谁和谁缠绕着。
: : 漫天的大风雪呵
: : 天堂放弃了它的全部财产。
: : 一切都飘下来了
: : 神的家里空空荡荡。
: : 
: : 细羊毛一卷卷擦过苍老的身体。
: : 纯白的眼神飞掠原野
: : 除了雪
: : 没有什么能用寂静敲打大地
: : 鼓励它拿出最后的勇气。
: :       二
: : 我想,我就这样站着
: : 站着就是资格。
: : 衣袖白了
: : 精灵在手臂上闪着不明的光。
: : 许多年里
: : 我一直用正面迎着风雪。
: : 
: : 什么能在这种时候隐藏
: : 荒凉的草场铺出通天的白毛毡。
: : 割草人放下长柄刀
: : 他的全身被深深含进灰暗的岁月。
: : 割草人渐渐丢失。
: : 雪越下越大。
: : 
: : 播种的季节也被掩埋。
: : 树在白沫里洗手
: : 山脉高耸着打开暗淡的沟纹。
: : 我惊奇地看见伤口
: : 雪越大,创面越深。
: : 大地混沌着站起来
: : 取出它的另一颗同情心。
: : 药一层层加重着病。
: : 
: : 宽容大度的接纳者总要出现
: : 总要收下所有的果实。
: : 我从没见过真正的甘甜
: : 没见过满身黄花的冬天。
: : 大风雪跟得我太紧了。
: : 它执意要把伫立不动的人
: : 带高带远。
: :       三
: : 我不愿意看见
: : 迎面走过来的人都白发苍苍。
: : 闭紧了眼睛
: : 我在眼睛的内部
: : 仍旧看见了陡峭的白。
: : 我知道没有人能走出它的容纳。
: : 
: : 人们说雪降到大地上。
: : 我说,雪落进了最深处
: : 心里闪动着酸牛奶的磷光。
: : 
: : 我站在寒冷的中心。
: : 人们说寒冷是火的父亲。
: : 而我一直在追究寒冷的父亲是谁?
: : 
: : 放羊人突然摔倒在家门口
: : 灯光飞扬,他站不起来了。
: : 皮袍护住他的羊群
: : 在几十年的风脉中
: : 我从没幻想过皮袍内侧的温度。
: : 在洁白的尽头
: : 做一个低垂的牧羊人
: : 我要放牧这漫天大雪。
: : 
: : 大河泊头白骨皑皑
: : 可惜呵,人们只对着大河之流感叹。
: : 谁是寒冷的父亲
: : 我要追究到底。
: :      四
: : 雪越来越低
: : 天把四条边同时垂放下来
: : 大地慢慢提升
: : 镶满银饰的脸闪着好看的光。
: : 
: : 我望着一对着急的兄弟。
: : 
: : 愿望从来不能实现
: : 天和地被悲伤分隔。
: : 落在地上的雪只能重新飞翔
: : 雪线之间
: : 插进了人的世界。
: : 
: : 慈悲止步
: : 退缩比任何列车都快。
: : 天地不可能合拢
: : 心一直空白成零。
: : 悲伤一年年来这里结冰
: : 带着磨挲出疤痕的明镜。
: : 山野集结起一条条惊慌的白龙。
: : 
: : 为什么让我看见这么多。
: : 
: : 风雪交加,我们总是被碰到疼处。
: : 天和地怎么可能
: : 穿越敏感的人们而交谈。
: : 它怎么敢惹寒冷的父亲。
: : 我看见人间的灯火都在发抖
: : 连热都冷了。
: :      五
: : 许多年代
: : 都骑着银马走了
: : 岁月的蹄子越远越密。
: : 只有我还在。
: : 
: : 是什么从三面追击
: : 我走到哪儿,哪儿就成为北方
: : 我停在哪儿,哪儿就漫天风雪。
: : 
: : 这是悲伤盛开的季节
: : 人们都在棉花下面睡觉
: : 雪把大地
: : 压出了更苍老的皱纹。
: : 我看见各种大事情
: : 有规则地出入
: : 寒冷的父亲死去又活过来。
: : 
: : 只有我一直迎着风雪
: : 脸色一年比一年凉。
: : 
: : 时间染白了我认识的山峰
: : 力量顿顿挫挫
: : 我该怎么样分配最后的日子
: : 把我的神话讲完
: : 把圣洁的白
: : 提升到所有的云彩之上。
: :                         1999年5月
: :    我爱看香烟排列的形状
: : 坐在你我的朋友之中
: : 我们神聊。
: : 并且一盒一盒打开烟。
: : 我爱看香烟排列的形状
: : 还总想
: : 由我亲手拆散它们
: : 男人们迟疑的时候
: : 我那么轻盈
: : 天空和大地
: : 搀扶着摇荡
: : 在烟蒂里垂下头
: : 只有他们才能深垂到
: : 紫红色汹涌的地芯。
: : 现在我站起来
: : 太阳说它看见了光
: : 用手温暖
: : 比甲壳虫更小的甲壳虫
: : 娓娓走动
: : 看见烟雾下面许许多多孩子
: : 我讨厌脆弱
: : 可是泪水有时候变成红沙子
: : 特别在我黯淡的日子
: : 我要纵容和娇惯男人
: : 这世界能有我活着
: : 该多么幸运
: : 伸出柔弱的手
: : 我深爱
: : 那沉重不支的痛苦
: :   躲闪不及的红舞鞋的著名典故
: : 三个姑娘
: : 同时买了
: : 一种漂亮的红色鞋子
: : 在一棵将枯之树下面,
: : 三个同时停住,
: : 翻开包去看:
: : 一个念头
: : 使她们就地冷却
: : 她们立刻无力走路
: : 四下寻找深陷之处。
: : 她们向一石洞
: : 投之以鞋,
: : 久久,久久
: : 没有落地之声。
: : 三个惶惑无边者
: : 临风而立。
: : 不知道怎样阻止
: : 远远走来的结局。
: : 就在此刻,
: : 她们的手也红了
: : 脚也红了,
: : 声音也红。
: : 全部手臂与腿
: : 在水龙头下翻飞,
: : 一遇路人
: : 就埋头冲涮哭泣。
: : 他们不能知道为了什么,
: : 躲也躲不及。
: : 躲也躲不及。


--
除非逃到这世界中,否则怎么会对这世界感到高兴呢?
                                     ——卡夫卡

※ 修改:·qingfeng 於 May 18 18:25:24 修改本文·[FROM: 192.168.1.115]
※ 来源:·荔园晨风BBS站 bbs.szu.edu.cn·[FROM: 192.168.1.115]


[回到开始] [上一篇][下一篇]

荔园在线首页 友情链接:深圳大学 深大招生 荔园晨风BBS S-Term软件 网络书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