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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第一卷 风云洛阳 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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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风云洛阳 夜谈
作者：舍杯酒
却说万炜朝后辞过董卓，引三四吕布亲卫徐徐回府。
路上，西凉士兵公然劫于道边，携金银出民宅者亦不在少数。听闻受害者撕心裂肺之声
，炜心中大恨，但布亲卫在旁，炜不敢妄动。正行间，忽见一老者蜷坐于地，面上有一刀伤
，自额到唇，肉自内翻出，无治而腐，甚为恐怖。炜心中不忍，乃自怀内摸出二两金，掷于
老者前，道：”老人家，快些寻医去吧。”
老者瞟了一眼地上金，转而怒道：”竖子辱人耶！”炜愕然，旁卫士怒曰：”吾少主好
心，赏汝金银，汝心为狗所衔耶？”便欲拔剑斩人。炜急止之，但心中不愤：”老人家，吾
自见汝面有刀创，恐汝不治，方于你钱财。何言辱人？”老人立而望炜，惑曰：”汝不识我
？”炜定睛看了一会，但见此人虽带重创，面色枯黄。然则身长八尺，更间举手投足间自带
一股傲气。炜估摸此人必非猪狗辈，但炜恼其出言不逊，冷哼一声：”汝为何人，吾为何需
知。既语言不通，吾告辞便是。汝是否看医，自便。”
老者忽然正容谢曰：”某语言得罪公子，望见谅。”炜见其语气诚恳，心中缓和，道：
”在下不得其便，老人家可自行寻医。”老者笑而拾金，曰：”公子愈害吾否？”炜在忍耐
不住，怒而拔剑冷道：”吾见汝被刀伤，乃与钱与汝医治，又敬汝年老，故言语想让，汝如
此再三骂某，为何？”老者面色从容，将金抛还万炜，道：”公子不闻谋财而害命乎！吾能
活至今日，正因吾身无长物也。如炒硕浇穑醇剑燃髁共蚶且玻 ?
炜愕然，半晌方收剑回鞘。又见此褴褛老者有此见识，异之。乃道：”既如此，吾家兄
府中有良医，公可随吾回府。”老者推曰：”不能骑。”老者越是推脱，万炜越是好奇。乃
下马，曰：”小子陪公步行。”乃引随从牵马拥老者而行。
行间，炜问道：”不知老人家名讳？”老者略思量片刻，方道：”吾不愿告公子真名。
如公子不弃，可称某木翁。”炜曰：”木翁有仇家乎？”木翁点头：”然。如仇家知吾与公
子亲密，恐害了公子。故不告真名，请公子见谅。”炜乃道：”如此。某亦不追问。但木翁
可放心，家兄贵为都亭候，可保翁无忧。”木翁奇道：”都亭候？非吕布，吕奉先乎？”炜
道：”正是家兄。”木翁默然不语。
后，万炜寻医替木翁医治，又播房与其居住，木翁仍不发一言。随行亲卫皆骂’不识抬
举。’
及诸事皆定，已至晚膳时分。炜摸了摸一日未进食的肚子，思寻木翁言行，不由猜道：
”莫不是木翁仇家为吕布？但以其’不食嗟来食’的性格，怎地又会进仇家之门？难道以他
那身板，却想刺杀吕布？”
乱想间，忽一侍者快步走来，恭声道：”二爷，大老爷回来了，请您去膳厅共进晚膳。
”
炜乃随侍者至厅，见布与妻严氏并女儿娟坐于桌前。炜告声罪坐于吕布之下。
布原配严氏本为五原一寻常富豪之女，长的颇有几分姿色。现下布受宠于董卓，家中富
裕过原先百倍。严氏的穿戴不由有点暴发户的味道，一身上下珠宝不下二十件。见炜入膳厅
，乃道：”昨日未成细看，仅听奉先赞小叔。今日一看，夫所言非虚也。小叔果然生的仪表
非凡，不愧为吕氏族人。”
炜听出严氏那句‘不愧为吕氏族人’分明是有点瞧不起自己这个上门亲戚的意思。不由
苦笑道：”此事某至今还在云里雾中。自从养父遭黄巾洗劫遇难后，吾以为某以后是一口吃
饱，全家不愁了。那想到…竟然还有个大哥。且吾两人形容如此相似！”
吕布大笑起来：”如不是两人生的一副面孔，恐吾亦认不出弟来。不过，既然上天令吾
兄弟重逢，不叫某孤独一生，某亦会珍惜。日后，看吾两兄弟一其闯天下！”
炜知史实中，吕布死于白门楼，所以当下心中颇有感触。又知吕布乃当世第一猛将，有
”人中吕布”之称，天知道，如果吕布与自己这个知晓历史走向的人走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
情。
但吕布刚腹自用，不听人言，虽然认自己为弟，天又晓得他会不会接受自己的建议。
当下炜道：”大哥说的是。只要吾兄弟两人合力，则力能断金，天下人皆为猪狗也！”
吕布大笑，道：”好好好。这话暂且不说，今晚吾兄弟当同塌而寝，以述十六年兄弟情
。来来来，先吃饭，此乃皇宫御厨所作，凉了就坏了兴致。”
炜毕竟只有十六岁，小孩心性仍重，听闻能吃到传说中的御厨所做的食物，哪里还管什
么说话礼节，直接动筷扫荡起来。布女吕娟拍手笑道：”真似下山之猛虎，出海之蛟龙，威
不可挡也！”此话也不知从那说书人口中听来，原本形容猛将勇士之词用在这时候，不伦不
类的却与场景合，引的众人大笑起来。
众人之间的隔膜也随之淡薄了一点。
饭后，严氏携女回房。布与炜在后院花园石庭内摆下酒食，把酒言欢。
古时酒醇而不醉，就算是万炜也能喝上许多。
三杯酒下肚，炜打开话匣子，把今日救木翁之事尽数告与布。又宛转将自己的猜测说了
出来。布持酒笑道：”此事吾已尽知。二弟莫怕，某非但与其无仇，还有救命之恩，他必不
但吕布刚腹自用，不听人言，虽然认自己为弟，天又晓得他会不会接受自己的建议。
当下炜道：”大哥说的是。只要吾兄弟两人合力，则力能断金，天下人皆为猪狗也！”
吕布大笑，道：”好好好。这话暂且不说，今晚吾兄弟当同塌而寝，以述十六年兄弟情
。来来来，先吃饭，此乃皇宫御厨所作，凉了就坏了兴致。”
炜毕竟只有十六岁，小孩心性仍重，听闻能吃到传说中的御厨所做的食物，哪里还管什
么说话礼节，直接动筷扫荡起来。布女吕娟拍手笑道：”真似下山之猛虎，出海之蛟龙，威
不可挡也！”此话也不知从那说书人口中听来，原本形容猛将勇士之词用在这时候，不伦不
类的却与场景合，引的众人大笑起来。
众人之间的隔膜也随之淡薄了一点。
饭后，严氏携女回房。布与炜在后院花园石庭内摆下酒食，把酒言欢。
古时酒醇而不醉，就算是万炜也能喝上许多。
三杯酒下肚，炜打开话匣子，把今日救木翁之事尽数告与布。又宛转将自己的猜测说了
出来。布持酒笑道：”此事吾已尽知。二弟莫怕，某非但与其无仇，还有救命之恩，他必不
会害我。”悠载地饮了口酒，又道：”二弟好本事，连他都能收服。日后，可向其请教兵法
韬略，那老头儿可是个好老师。并，汝必要待以师礼。”
炜奇道：”大哥认识他？他是谁？”
布将杯中物吞入肚内，赞了口好酒才道：”当日三路讨黄巾主帅之一，白马公孙赞之师
，尚书卢植，卢子干！”
炜惊而起立，目瞪口呆。卢植非但是公孙赞的老师，而且还是刘备，刘玄德的老师。只
不过，刘备现在还仅仅是一平原令，默默而无闻也。
还好，炜毕竟是现代人，对朝廷大官也没有那么的感觉。一会儿的功夫，万炜便镇静下
来，道：”卢植名重天下，怎会落魄至此？”
吕布把酒迟疑了一会，才道：”二弟，今日之事，关系重大，汝必不可告于第三人知。
”炜点头答应，布才道：”当日董卓拥重兵，议欲废帝，乃聚百官于殿。初言’大者天地，
其次君臣，所以为政。皇帝暗弱，不可以奉宗庙，为天下主。今欲依伊尹、霍光故事，更立
陈留王，何如？’
中军校尉袁绍挺身抗言，董卓大怒，拔剑言：’天下事在我！我今为之，谁敢不从！汝
视我剑不利乎！’袁本初不为所动，亦拔剑曰：’汝剑利，吾剑未尝不利！’董卓怒而欲杀
袁绍，当时李儒知袁家四世三公，门下遍及全国，且袁绍统领西园八营军士，恐卓杀绍触怒
袁家，乃进言而止。袁绍乃提剑离席而去。
卓盛怒下，又言’昔霍光定策，延年按剑。有敢阻大议，皆以军法从之！’坐者震动，
唯独尚书卢植抗言曰：’昔太甲既立不明，昌邑罪过千余，故有废立之事。今上富于春秋，
行无失德，非前事之比也。’董卓怒而罢座。
回府，欲将三千虎贲连夜抄卢植家。时，蔡邑与其交厚，又得董卓重用，乃建曰：‘卢
尚书乃海内大儒，人之望也。今先害之，天下震怖。得不偿失也！’卓面上答应只免卢植官
。私地下却使人追击。彼家丁死战，植得以暂脱。那日刚巧吾与高顺练兵与野，撞上带伤卢
植，吾敬其抗言之勇，乃私藏彼与辎重车内。植方才躲过追兵。
当时他还大骂某鹰犬来着，想不到机缘巧合下，彼竟入了我府上。
人生机遇，果然不测。”
炜在旁听的目瞪口呆。吕布言下之意，乃未听董卓号令私自放植，又注意到，布又直呼
董卓名讳，言语间不见敬意。炜亦无法猜测布与卓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边，吕布见万炜默然不语，诡笑一声，指着炜腰间中兴剑道：”吾亦知外人言不利于
我，皆道某助纣为虐，某亦可不理会。但唯独二弟，某不能不说。只是某未想到，二弟竟然
有少帝佩剑。！”
炜心中一凉，暗骂自己白痴，怎么会把这么明显的东西佩戴在身上。
布笑曰：”弟勿惊。难道哥哥还会害弟弟不成？只是大哥不明白，弟从何处得来？”
炜只觉头皮发麻，四肢无力。吕布既然认的中兴剑，想来布亦知晓炜来意，要拿下自己
还不是举手之事。但布并没有马上告于董卓知，反在私下询问自己。又想到之前布几次直呼
董卓名讳，万炜慌极之下，心中发狠，决定把所有的事告知于布。
炜连喝三杯酒，稍微平静下情绪，把自结识少帝至被乱兵追杀而遇吕布都掏了出来。说
完，觉心中一空，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炜坐于布前，品酒以待吕布回言。
这回，轮到吕布发呆。良久方疑道：”少帝竟然待汝为兄？”
炜点头道：”正是。彼待吾为兄，今弟死，兄不能不替弟报此仇也！”
吕布忽然大笑，颜面充满欣喜之色，道：”吾二弟果然为性情中人。虽知山中有虎，而
偏向虎山行，只为报弟仇。哈哈，不愧为某弟！”
炜心中稍舒一口气，见吕布不怒反喜，炜干脆豁了出去。问道：”只是弟不知，大哥与
董卓之间究竟有何关系。为何大哥公众间呼卓为父，而私地却直呼其名？且为救卢植，甘冒
逆命之险？”
布又斟一杯酒，道：”此间，吾本不欲与第三人知晓，但看来，如吾不说，弟始终以某
为卓之鹰犬，口虽不言，心必不屑。还好，吾兄弟二人，共有一目标耳！”
炜身体一颤，难以置信地激动道：”大哥是说…”
布接口低声曰：”不错，诛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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