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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arkangel (死神之翼天使心), 信区: Military
标  题: 寻访抗战老兵系列2:龙启明ZZ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2005年07月18日12:38:34 星期一), 站内信件

龙启明:“最大的快乐就是击中日军目标”

南方都市报





龙启明拿着当年的照片,感慨万千。

  老兵档案

  龙启明

  1923年 出生于香港,广东顺德人

  1942年8月 在桂林考入中国航空委员会“留美空军培训班”

  1943年3月 他开始参加以美国援华空军为主编队的中国-印度空中运输任务
,在“驼峰航线”上飞行了2100小时

  1944年4月 21岁时调入美空军第十四航空队,成为最年轻的“飞虎队”队员


  1949年11月9日 参加“两航起义”。新中国成立初期,龙启明曾多次执行过
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公务飞行任务

  1952年10月 由于抗美援朝战争爆发后当时紧张的中美关系,他结束了飞行生
涯,转业到重钢集团公司

  1980年 从重钢退休




中国守军守护着飞虎队战机。飞虎队的战斗机上都绘有
吓人的鲨鱼嘴和插翅飞虎队徽,借以打击日军士气。


  飞机在3000多米的高空中被气流冲刷得摇摇摆摆,四周是青藏高原白雪皑皑的
高山。

  这是1943年的一天,在被视为死亡之旅的“驼峰航线”上。滇缅公路已经被日
军截断,物资极其匮乏,这条运输航线,是当时中国接受外援的惟一“血管”。

  刚刚20岁的龙启明年轻得不像是能够承受如此重任,然而在美国亚利桑那州的
凤凰城雷鸟基地接受过3个月高级训练的他,已经是中国军队中的天之骄子。

  那时的飞机没有空气增压设备,机舱里寒气彻骨并缺氧,然而极度紧张的飞行
使汗水湿透内衣,脸上的汗水霎间结成冰霜。

  突然间,正前方闪出一座高山。龙启明猛拉操纵杆,飞机就是爬不上去。龙启
明叫机长瑞恩斯和他一起拉,但飞机还是上不去,眼看就要撞山了!

  飞机离前面的山坡最多还有600米,但瑞恩斯还在笑,龙启明绝望地说,你笑
什么,我们都快完蛋了。没想到就在最后一刻,瑞恩斯猛抬操纵杆,靠着气流的力
量,飞机哗的一下爬上去了,迅即冲出山口。

  “真是命不该绝啊!”62年后,在重庆大渡口革新村小游园旁的家里,提起往
事,龙启明还心有余悸。

  这位已从重庆钢铁厂退休的老人,是国内目前健在的惟一参加过大名鼎鼎的“
飞虎队”(美国援华志愿航空队)的中国飞行员(当年共6名中国人参加过“飞虎队”
)。

  逃难踏上从军之旅

  香港沦陷逃往桂林,闲逛考上“留美空军学员”

  祖籍广东顺德的龙启明1923年出生在香港一个富裕家庭,父亲龙朝杰,是香港
电讯司副司长、香港华员会(在港华人组织,相当于大陆的工会)会长。

  在龙启明的幼年记忆中,生活在香港的中国人无论如何总是低人一等的。13岁
的时候,有一天他去父亲办公室,刚要迈进大门,洋人司长Kay忽然出现在他面前
,Kay对着他恶狠狠地喝道:“Get out! Chinses go back door!(滚,中
国人从后门进去)”龙启明只能屈辱地从后门进,见到父亲后忍不住痛哭起来。虽
然父亲的地位仅次于Kay,但作为中国人对此只能忍气吞声。

  1941年12月8日早晨,珍珠港事件的同时,日本军队开始进攻香港。12月25日
圣诞节,香港沦陷。

  那时龙启明在香港政府工学院刚就读了一年。父亲的工作没有了,他的大学生
涯也到此结束。1942年6月,他和另外两个同学一起逃到了澳门。后来他们听说在
大后方桂林,广西大学接收华侨生免费上学,于是决定去桂林。

  当时桂林被称为“小香港”,到处是逃难过来的香港人。广西大学正好放假,
更让他们失望的是,学校根本不接收免费的华侨生。龙启明只好和伙伴们漫无目的
地在桂林城里闲逛。

  然而,龙启明的命运正是在不经意的闲逛中发生了改变。

  “我们看到了中国航空委员会招收“留美空军学员”的广告,要求是大学,不
一定大学毕业,于是就报名参加了,每人交了400块的报名费。”

  在接下来的考试中,数理化、英语,龙启明觉得很轻松,但是最后一门“党义
”却把他难住了。“党义相当于现在政治,考三民主义之类的东西。这些我们在香
港的时候从来没有接触过,所以根本答不出来。监考官当场就将我赶出了考场。”


  本以为没戏了,没想到“双十节”那天公布录取名单,3个香港学生都录取了
。第二天,龙启明就去报到,6天后,飞机把他们这群留美航空学生接到了重庆,
降落在珊瑚坝机场。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坐飞机。

  飞越“驼峰航线”2100小时

  飞行线路起伏,有如驼峰。每一次飞行都可能是“最后一次”

  1942年开辟的“驼峰航线”是盟军在中国的一条主要的空中运输通道,沿途山
峰起伏连绵,犹如骆驼的峰背,故而得名“驼峰航线”。

  龙启明的空军生涯就从这里起步。

  1943年6月,由于战事紧张,盟军飞行员非常紧缺。龙启明仅在美国接受高级
训练3个月,就和另外的21名队员一起,回国投入了实战。

  在此之前,曾经是香港田径冠军的龙启明一直是班上的佼佼者,在昆明的初级
班,训练计划是20小时飞行,但他只飞了5小时06分钟,教练就马上签字让他毕业
了。在印度的中级班,规定飞行时间是50个小时,但这次龙启明又提前毕业了,成
绩是30小时。

  支持龙启明出色成绩的还有家仇。他的父母在往昆明逃难途中,在贵阳不幸被
日军炸死。他当时最迫切的心愿,就是直接驾驶歼击机和日军面对面作战。

  但回国后,龙启明并没有如愿进入歼击机队,而被编入以美国援华空军为主编
队的编队执行中国-印度空中飞行任务,穿越“驼峰航线”。

  那时,龙启明和1~3名不同的美军飞行员编成一组,每天从昆明的巫家坝机场
起飞,穿过“驼峰”到达印度亚山姆省的DINJAN或KEBRUKA ASSAM,装满物资后再
经“驼峰”返回,往返一次约6个小时。

  在这条航线上,运输机飞越青藏高原、云贵高原的山峰时,达不到必需高度,
只能在峡谷中穿行,飞行线路起伏,有如驼峰。此外,飞机飞行时常有强烈的气流
变化,遇到意外,难以找到可以迫降的平地。飞行员即使跳伞,也会因落入荒无人
烟的丛林难以生还。

  很多美国飞行员把这条线称为“死亡之旅”、“寡妇之旅”。“每次飞行前,
他们都在胸前庄重地画十字作祈祷,然后非常认真仔细地对飞机进行检查,并反复
查验机组成员的准备工作。他们都知道每一次飞行都可能是‘最后一次’,但是他
们决不允许让自己的生命搭在无谓的工作失误上。”

  几乎每次航行都在‘驼峰’发生撞机事件。起飞前,在饭堂看到的战友,晚上
很可能就不在了。一天前大家还在一起喝酒聚会,谈笑风生,第二天就有人永远地
离开了,人天两隔。

  据战后美国官方的数据,美国空军在持续三年零一个月的援华空运中,在“驼
峰航线”上一共损失飞机468架,平均每月达13架;牺牲和失踪飞行员及机组人员
共计1579人。





  1943年,初学开飞机的龙启明。   飞虎队队员大卫·希尔登上了他的北美
P-51B野马号战机。   一架道格拉斯C-47运输机飞行在“驼峰航线”上。

  “一滴汽油一滴血”

  一次去印度装油,正碰上日军轰炸,触地的刹那间,飞机的油量表指针正好指
向0

  1943年是抗战最艰难的一年,由于外援通道基本断绝,国内的物资到了极其匮
乏的地步。

  “所有的汽油都是我们带回来的,一架飞机带20多桶汽油。飞过去的时候装人
,回来主要就是装汽油。一架飞机按规定载重3750公斤,但往往超载一些,要装到
4吨。汽油在当时绝对是稀缺品,重庆和昆明的很多汽车,因为没有汽油,都是烧
木炭的,车全部被木炭熏黑了。只有一些军用车才烧汽油和酒精。所以那时候的口
号是‘一滴汽油一滴血’。”龙启明说。

  由于汽油实在紧张,连运输机的用油,都量入为出。龙启明驾驶的运输机一共
有8个油箱,总装油量是880加仑,正常情况下,每小时的耗油量是80加仑,满油后
可以飞行11小时。而每次从昆明巫家坝返回印度的时候,都把路上的用油算得正好
,多余的油就被抽走了。

  “每次装满油从印度回来,路上用了300加仑,剩下580加仑;从昆明返回的时
候,只留400加仑。天气好的时候,2个多小时就飞到了。”

  但实际上并不是每次运气都这么好,“有一次在昆明把飞机的油抽了好多。但
快到印度机场的时候,塔台说机场正遭到日军轰炸,发出指令不让我降落。运输机
没有抵抗能力,当时惟一的办法就是逃避。印度北部阿萨姆省都是茶园,地势平坦
,飞机在茶园上空一圈又一圈地盘旋,越飞越低,眼看着油用光了!我就准备冒险
迫降了。”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塔台传来消息,解除警报。

  龙启明一拉操纵杆,但是飞机已经没有油了,起不来。

  最后,飞机晃晃悠悠地滑翔降落在机场。

  触地的刹那间,飞机的油量表指针正好指向0。飞机靠惯性滑动了一段距离后
,地面部队用车把飞机拖到了停机坪。

  “飞机很宝贵啊,一般情况下不选择跳伞。那次死里逃生后,我们反对抽油,
闹得很厉害!”

  最年轻的“飞虎队”队员

  数次执行轰炸日军基地任务,赤身裸体跳上飞机上战场

  1944年4月,在驼峰航线上飞行了2100小时后,能说一口流利英语的龙启明与
另5名中国飞行员一起,被调入由陈纳德将军率领的美空军第十四航空队,成为最
年轻的“飞虎队”队员。

  “轰炸队有6名中国飞行员,但整个大队包括地勤的有好几百中国人。后来每
架飞机上都配备了中国人,因为以前飞机掉下来的时候,老百姓不明白情况,会把
美国人当敌人打死。‘飞虎队’就在每个飞行员的衣服后面挂一面小旗子,写着‘
来华作战洋人,请军民救护’。”这块被飞行员们称为“血幅”的绸布,帮助许多
因迷路、事故和被日军击落而迫降、跳伞的美国飞行员得到中国军民的救护。

  加入飞虎队后的龙启明主要执行对云南滕冲、缅甸腊戍、安徽立煌、湖北汉口
等地日军目标的轰炸任务。当时日军空军力量已经很薄弱,关岛等太平洋岛屿都已
经被美国占领了。腊戍、密芝那、仰光的日军基地,已经没有多少反击力量。

  尽管如此,惊险的战斗还是时有发生。

  “我们的飞机飞到3000米高度后,直接俯冲到200~300米,日本的高射炮根本
来不及瞄准,所以他们都是用机枪打的。那天我驾驶着B25轰炸机,看准了日军基
地就俯冲下去,分两次把携带的12个炸弹都投了下去。飞机飞得太低了,我都可以
听到敌人的机枪发出”啪啪啪啪“的射击声。回到基地后,我发现机尾上中了14枪
,要是打中油箱,就完蛋了!”

  龙启明说,和日军相比,美军的飞机比较大,火力猛,但是转身掉头不灵活。
飞机机身是三夹板的,座位后面和两侧还有钢板,美国人的技术比较先进,油箱外
面都有保护层,子弹一般打不穿。对飞行员的保护,都是和美国人崇尚人为贵分不
开的,美国人经常说“10架飞机才值一个飞行员”。

  飞虎队员的生活,是充实而紧张的。一天,队员们正在洗澡,警报突然响起。
龙启明他们立马向外冲——不是逃命,而是去背降落伞,力争第一个跳上飞机,与
日军交手。那一刻,大家来不及穿衣服,全是赤身裸体就上了战场。

  龙启明说,对每一个飞虎队员来说,最大的快乐就是击中日军目标。每次成功
时,那些率真的美国战友都会兴奋地大叫“Hit target!Hit target!(击中目
标了)”他们都会像孩子一样开怀大笑,然后,把飞机开得飘飘忽忽。

  1945年8月25日的“辉煌顶点”

  和“飞虎队”队长驾驶第一架飞机降落武汉接受日军投降

  1945年7月,抗战胜利前夕,陈纳德和美国战友们离开生活战斗了8年的中国回
美国,重庆成千上万的群众自发地前来为陈纳德和飞虎队员送行,人群抬轿子般地
抬起轿车,经过几个小时将车一直抬到中心广场。一位多年来跟随飞虎队的中国地
勤人员说:自从马可波罗以来,还没有一个外国人能够如此博得中国人的心。

  龙启明永远也忘不了在“飞虎队”那几百个异常惨烈而充满战斗豪情的日日夜
夜。他把这段经历珍视为人生的“第一次辉煌”。而这一次辉煌,又在1945年8月
25日达到了顶点。那天,龙启明和“飞虎队”队长希尔少校驾驶着第一架飞机,从
四川梁山起飞,降落在武汉,接受日军投降。

  “当时日本人虽然已经投降了,但是武汉的日军还不承认,日本兵拿枪把我们
11个人包围了。日军说,他们不向美国投降,只向中国投降。”

  龙启明告诉日本人,盟军包括中、英、美、苏四国,盟军是接到总司令的命令
过来接受日军投降的。这时,日本人才蔫了,打电话请示后表示投降。

  9月底,龙启明和战友们把日本人抓起来游街,就像当年日军将中国人游街一
样。这一刻,龙启明的心情感到很舒畅、痛快。

  抗战胜利后,龙启明当了民航飞行员。1949年11月9日,龙启明参加了“两航
起义”,他与战友们驾驶着12架飞机,从香港回到了祖国大陆。

  1952年,龙启明转业去了重庆钢铁厂。在重钢,他一干就是28年,先后在计划
科、耐火厂、运输部工作,在“夜大”当英语教师。“十年浩劫”中,他更是厄运
不断,被打成“英美特务”、“伪军官”;他被抄过家,被关押过,被办过“学习
班”……

  这一切,龙启明都挺过来了。“历史如过眼烟云,我不抱怨。”

  但对日本,龙启明一直有着挥之不去的个人仇恨。

  年轻的时候,香港被日军占领,路过每个街口都要给日本人鞠躬,龙启明为了
不鞠躬,宁可绕道走很远的路。

  年老以后,每次去香港,龙启明都不进日本餐馆,有一次侄女婿不知情,把他
带到了一家日本餐厅,龙启明没有吃饭,当场就离开了。

  如今在重庆,他又参加了重庆大轰炸受害者对日(民间)索赔的声援活动,日本
律师问他会不会讲日语,龙启明说:“我不说日语,你要么和我讲中国话,要么讲
英语。”其实他的日语也不错。

  他有许多朋友后来去了日本,邀请了他很多次,龙启明每次都回绝了。“日本
我坚决不去!”

  “作为军人,我干了很平凡的事情。但是我一辈子都爱国。”龙启明说。




飞虎队P-40战斗机。


飞虎队队徽。


  “飞虎队”

  “飞虎队”(Flying Tigers)全称为“中国空军美国志愿援华航空队”,
1941年7月来中国参与抗日,当时美国尚未对日宣战。

  “飞虎队”创始人是美国飞行教官陈纳德。1937年7月中日战争全面爆发后,
陈纳德接受宋美龄的建议,在昆明市郊组建航校,以美军标准训练中国空军。

  1941年,陈纳德在罗斯福政府的暗中支持下,以私人机构名义,重金招募美军
飞行员和机械师,以平民身份参战。7月和10月,200多人分两批来华。队员多半是
勇敢、渴望冒险、性格不羁的年轻人,由于形式上并非正规军,他们的战术研究和
训练反而得以自由挥洒。不久,他们在昆明初试身手,首战便对日本战机予以痛击
,此后连创击落日机的佳绩。在31次空战中,志愿飞虎队员以5至20架可用的P-
40型战斗机共击毁敌机217架,自己仅损失了14架,5名飞行员牺牲,1名被俘。“
中国空军美国志愿援华航空队”插翅飞虎队徽和鲨鱼头形战机机首名闻天下,其“
飞虎队”的绰号也家喻户晓。

  1943年,志愿航空队改为第十四航空队,除了协助组建中国空军,对日作战外
,还协助飞越“驼峰航线”,从印度接运战略物资到中国,以突破日本的封锁。第
十四航空队还有力地配合了中国军队的战斗,至抗日战争结束,第十四航空队共击
落日敌机2600架,击沉或重创223万吨敌商船、44艘军舰、13000艘100吨以下的内
河船只,击毙日军官兵66700名。

  由于与某些政客存在分歧,抗日战争即将胜利时,陈纳德被迫辞职。飞虎队大
多数队员均得到了中国政府的嘉奖。有十多名飞行员获得美、英政府颁发的飞行十
字勋章。

  近二十年,中美关系改善,抗战史实陆续被披露,陈纳德与飞虎队在抗日战争
中的贡献获得高度的评价。不少幸存的原飞虎队员回到中国,不畏艰险寻找飞机残
骸和战友遗骨。

  “驼峰航线”

  “驼峰航线”是二战时期中国和盟军一条主要的空中通道,始于1942年,终于
二战结束,为打击日本法西斯作出了重要贡献。1942年夏,日军切断了中缅公路这
条盟军和中国联系的最后通道,一切物资运输被迫中断。美国总统罗斯福下令:不
惜任何代价,开通到中国的路线。由于海陆已无通道,只能开辟空中航线,于是驼
峰空运诞生了。“驼峰航线”西起印度亚山姆省,向东横跨喜马拉雅山脉、高黎贡
山、横断山、萨尔温江、怒江、澜沧江、金沙江,进入中国的云贵高原和四川省。
航线全长500英里,地势海拔均在4500-5500米上下,最高海拔达7000米,山峰起
伏连绵,犹如骆驼的峰背,故而得名“驼峰航线”。

  1942年5月至1945年9月间,1000多架运输机曾在“驼峰航线”上突破日军的封
锁,向中国战场运送了80万吨战略物资,人员33477人。很多原“飞虎队”成员参
与了“驼峰航线”飞行。

  据战后美国官方的数据:美国空军在“驼峰航线”上一共损失飞机468架,牺
牲和失踪飞行员和机组人员共计1579人。“驼峰航线”开辟3年多来,中美航空队
共损失563架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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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天使之心降临
却让这片土地饱尝苦难
我想阳光普照大地,却不料竟成
                   赤地千里
我想送来甘露,却不料引来
                  洪水滔滔
※ 来源:·荔园晨风BBS站 bbs.szu.edu.cn·[FROM: 192.168.36.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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