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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Tim (笑苍天), 信区: Feeling
标  题: 手带
发信站: BBS 荔园晨风站 (Sat Mar 25 05:11:11 2000), 站内信件

0:39 99-3-6
题目:手带
        已很久没有回家了。 不是我不想回,也不是和家里人
过不去,只是在外求学,不是一年半载很难有假回家一趟。呆呆
地坐在书抬前,看着离家前自己收拾的东西,满满一筐,象看着
自己的回忆一样。
不经意地翻开那本已抛弃多时的随笔本,随手翻开第一页。一条
东西从本子里掉.来。这不经意地一翻,那条该死的东西不经意地
一掉,我鼻子的PH值明显下降,眼框的泪水就要缺堤。哪有那么容
易,把鼻子一捏,手一擦眼睛,一回儿后又是一条好汉,哪里要等
十八年,水浒也真会唬人。
手里捡起那条该死的东西。它是一条蓝白相间的手带,白色的地方
已经发黄,还有一点脏。那是一条手带也是一段铭心刻骨的回忆。
        就在那年,就在那次的夏令营,我认识了她,使我悔疚至
今的她。她的出现使我不知所措。
        一路走着,顶着那猛烈的太阳,人如行尸走肉般,为何要
我排头,因为我高大?这不用质疑啦。可我觉的,是因为我的俊吧。
唉,没有办法啦。谁要我俊呢?自从我进营后,我就觉的营指导对
我是……
这也挺难为情的,我就不啃声就是啦。可是也不要让我和一头恐龙
并肩而走呀!与恐龙又有何话可说呢?只有寒宣几句,好象我也是
她同类一样,目不斜视地走着。我恨不得马上走完这段路。唯有寄
望后头的队伍中有美女的踪影啦。哇,这不是美女难道是恐龙,是
恐龙也是小龙女啦。就是
因为我身材的高度,和美貌。她与我有好几个人阻挡着。如何与她
攀谈呢?只有瞧的份了。渐渐地队伍上山了,一上山队伍不击自散,
这还不是我上场的时候。我故意放慢了脚步,好让她跟上。
我就知道这等的好事是轮不到我的了。那班珍禽异兽哪肯放过这样的
天姿国色。哎,吾只能远望之。
        在我心力交碎的同时,到达了目的地。一群人就上车了,当
然恐龙和禽兽们都上车了。悲乎哀哉。
车开动了,我都不知是如何到达营地的。由于心过份地流血,我的动
作明显慢了,当我到达房间的时候,其他的床位已被人占了,剩下的
只有对门口的上铺。”将就一点啦,大家来玩也就不用睡的那么好。”
一个象地盘工人的向我说。‘你拿到好位就在说风凉话,哼。’正在
心里痛骂这泥
水佬。我望了他一眼,哪知他正边收拾东西边说:“我跟你换位吧!”。
我先是一呆,“不用啦,我这风凉水冷,夏凉冬暖,好得很呢!”。他
的一句话已使我无地自容了,哪里还好意思要他和我换位(我是不是很
有自知之明呢)。顿时没有了刚才的怨气,心里充满了对他的敬意。事
情已
隔多年,他的真名我已忘记,只记的他的外号叫“老泥”,真的很象地
盘工人的称号耶,满身黑乎乎的。老泥就想大哥哥一样,都很照顾我们
这班小的。整天请我们喝汽水,在那残酷几天里,那简直是救命水呀!
没有它我可要变人干。当然还有其他的人,我对他们的记忆已模糊,可
对她的
记忆却一天一点的加深,心中仿佛就有一个她无时无刻陪伴着我。


第一次牵手
        就在第一天的营地晚会中我认识了她。
        大家都聚集在沙滩上,我跟她是一营的。老天对我真不错,平
时还指天骂地,我
深感愧疚呀。也许是她身才的高度问题,我和她就排在我们营的最后的
一排。第一眼我就
觉的她的高度和外貌也是足可倾诚的,小龙女简直不能和她比。不过我
是一个长情的人,
我不会轻易就抛弃小龙女的。所以心中已有“君子之交淡如水”,决不
动凡心的念头。也
只有淡淡的谈,还有她的一个朋友,也许是她的朋友的缘故,我不至于
紧张而死。该死的是,那个营指导要我们全部人手牵手的高唱那好听的
不的了的营歌。这时我就在她的身边,所以很自然地我要握着她的手。
哎,一切都完了,小龙女我对不起你呀!我的一颗心的跳动频率没有MHk,
也k
Hz的数量级。我的手心不断的出汗。所以我只敢用手指那着她的纤细的手。
偷偷地望着她,如果能一生都握着你的手,就算要我流汗而死又有何防呢。
“你的手举的好高。”她的柔软的声音把我从梦中拉回现实。哇,我的心
就要炸开似的,原来我的心是不能超频的,因为早以被她锁频了,
只有她知道我的心频的极限,也只有她能使我的心频达到极限。超频是有
后遗症的,就是系统易崩溃,此时我的系统果然崩溃了。当我在次起机时,
开机速度慢得还可以,看来我的内存明显不够。
        “我,对不起。”哎,我在说什么呀!恨不得痛扁自己一顿。只
见她对着我微笑。不行,我要稳定,(这就是日后我为何强烈主张用
WINDOWS NT 或LINUX系统的原因。)
我看了看高高举起的手,才发现手臂好酸痛,在不知不觉中我的手举的好
高,不怪得她了,我又会怪她么?人是很矛盾的,特别是我。怎么说我也
有183CM的高度,她顶多有175CM。不累才怪。
“我放下一点,好点了吗?”我关切的问,心里充满了害怕,怕她对我有
不好的感觉、不好的影像。我好象在渴望她的谅解。她投来的是微笑。虽
然我已经忘了她那时的微笑的形状,却还时时记起她微笑的感觉。她向我
点了点头。后面的清凉的海风,轻轻地托起她的绣发,刚过肩的头发在
微弱的灯光下飘着,她用握着她朋友的手轻轻地拨了拨两鬓的绣发。由于
我另一只手是空着的,这时我发现,只有我牵着她的手。我在祈祷她不要
那么快握回她的朋友的手。我好享受此刻的感觉。感受着她身上发出的香,
那不是香水的香,那是什么?我不知道。

回到房间,我已晓得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们看到啦。不是我命苦还是什么?
竟然和这班禽兽在同一个房。“啊晓,看上人家啦?人家可不会看上你哟,
不要胡思乱想啦?”你这死老泥,你又知她没看上我。我对自己是很有自信
的。他好象看出我要说什么似的:“我知道你有自信,可不要自
信大一点哟!”HOW DEAR YOU
ARE!我当时真想用这不怎么样的E语与他F、U、C、K一番,竟敢说我自大。
当然,我是不理会他们的话的,拿起衣服就去把身上的老泥洗掉。我把我的
手举的高高的,生怕那水会洗掉我手上她的余香。我觉的我的一身除了那只
握过她的手是香的以外,其他都很臭,是近禽兽者臭的原因吧!
单手洗澡的速度果然不行,用了我半个多小时。一回到房里,也不管他们在
干什么,一头倒在床上。她在哪一间房呢?她现在干什么呢?我在这一大堆
问题中睡着了,我有梦到她吗?


化装舞会

一大早老泥便爬起来大叫“好清新的海风呀!快起来吧。我们去看日出。”
“大老,你自去练太极吧!我好累!”说的对,在半梦半醒状态我对那位同
志的话深感赞同。“可好多女孩在下面喔!”禽兽就是禽兽,一日是禽兽一
生是禽兽。刹时,房里清静了许多。我有可一发我春秋大梦了。
我却没想到她也去了,这是我后来听老泥他们说的。

当天我们就在沙滩坐快艇环滩一周。我对这没有什么兴趣,玩了一遍便不想
玩了。因为早上去了几处所谓的革命传统教育的地方,那写地方我从小学就
到过啦,没什么新意,而且还累的我半死不活。除了能和她谈上几句,说说
笑笑能兴奋外,我是宁可呆在房里的了。等艇一靠岸我便和营指
导说要回房洗澡,她给了一个很自然的答复:“就算我不给,比也不会听的
了。“她好象很无奈似的。我微微一笑,向营地的大楼跑去。

在刚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了她,边停下来。“你今天晚上去晚会吗?”她的一
问把我要问的问题回答了。“当然,我今晚有表演的节目,不去不行的。你
等一下去哪?”我知道她没去坐艇。“我在房里。”“我等一下找你,好吗?”
我何来的胆呀?问这不是吓着她了么?今晚我又要自扁才行
,老泥老说我是自虐狂,我也不得不认。“好呀!”说完她就走了。我是欢
喜吗?她答得这么爽。这等好的女孩会喜欢我吗?我平时的自信荡然无存,
剩下的是一句“不可置信”。

洗完澡,我就回到我的房中。因为我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不是我怀疑她的
真诚,而是我还不知道她住哪里。我们这栋建筑少说也有三层是住人的,而
每层有十多间房。我要找恐怕一晚也找不完,而且我还要准备我们第三营的
演出,没办法,只有仰望房顶啦!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他们回
来了。一回来就劈哩啪啦地说话,当看到我时边又是吃惊又是好笑。吃惊的
是我这么早回来,好笑的是我无聊到要睡觉。“怎样,我们出了不少力,够
义气了吧,你也该报答报答我们呀!”MARTIN好不客气地说。我差点忘了今
天有一个不知哪里走出来的PK,插到我很她的攀谈中。幸好老泥
他们一把把那家伙拉走。当我听到她的笑声时,才放心她不会怪我的朋友这
样。我和她又可一高高兴兴地谈天说地了。“真是谢谢你们的帮忙,小弟无
一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啦!”此话一出,那班人便吐的满地都是。“算了,
我们又不欠什么,这就放过你吧!”老泥真是大老,这么会照住
小弟。

“你住这里呀?你又说来找我,怎么没来?”哇,该死的夏晓呀!你看这怎
么办呀?死撑吧?“不好意思,我不知你住哪?”我硬着头皮说。“我和营
指导同房,你可以在我的留言本上写上你的名字吗?还有联系的方法。”当
然可以,我都不知多想告诉你,可惜怕你的拒绝。我猛地点头,
差点连头也要掉下来。当即用我平生最漂亮的书法回报她对我的“渴求”。
她笑了笑说:“你今晚要加油喔!”。我应了一声,如果我还点头的话我怕
我的头真的要掉下来。目送她出门后,我还真感谢我是睡在对门口的位置上,
要不然她也看不到我啦。

“你别动呀,我画不了的。”“我又不用上台,我只是配音,晓红姐姐,你
就放过我吧!”“不行,去化装舞会不化装怎行?”就是这样我的俊脸上留
下了一只用唇膏画的小猫。当我到达会厅时,双眼不由自主地找起她的踪影。
我发现了她,她也发现了我,我们四目相投。我败给了她,我
不能继续正视着她的眼睛。我抵挡不住她的目光。象一只小猫似的走到她身
边,坐了下来,又跟她聊了起来。在我和她之间不会有任何的间隔,她的双
眼总是看着我,总是很细心的听,即使她不知如何答我的问题,她也静静地
听。跟她在一起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时候。
        很快就轮到我们上场,心里不禁紧张起来,虽说我是配音,不用上
场,可紧张还是不可避免。果然,那晚的表演不怎么样。不过我并不介意,
我只在意能和她在一起。一起聊天,一起说三道四。后来不知怎地我们就象
好朋友似的天天都在一起。
        好事不长,我和她终究要分离,虽然是一段很短的时间,仍是不舍。
于是我们就在这次活动的中期各自回家,休息三天再次返营,可地点却是我
未曾到过,更不要说熟悉了,这回可要看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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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BBS 荔园晨风站 bbs.szu.edu.cn.[FROM: bbs@195.92.64.185]

※ 修改:·wings 於 Mar 26 21:21:53 修改本文·[FROM: 192.168.22.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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