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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san (孤寂的鱼), 信区: Love
标  题: 回头看你(1)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Sat Nov 17 11:34:17 2001), 转信

昨夜我又梦见萧玢了,他带着我去了一间极其美丽的房子,粉红色的墙,粉红色的
家具,尤其是那张粉红色的床,和当初他答应送我的一模一样。他从背后慢慢地抱
住了我,我们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好温馨的感觉。可这时我却醒了,摸摸枕边,冰
凉的一片。

  三年了,已经过去三年了,可每每想起那一切,我仍是心如刀割。友说萧玢已
成了我这一辈子的痛了。她说一个人一辈子总会有一些很刻骨铭心的事的,而惟有
不忘却才能真正做到真正的忘却。我理解不了,所以我仍记着,而这个代价让我沉
重至今。

  所有的故事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那时我正在读大一,还不满十七岁;快过生日的前两天,男友跑来对我说:鄢
颜,对不起,我觉得我们换个方式做朋友可能更适合。我们相处四年,从高一到大
一。我懵了半天然后问他为什么,他直截了当地告诉我:爱实在勉强不得。我说你
这么快就忘记过去了吗?他犹豫了一下,可还是开了口:一切都会变。

  两天后的生日party上我哭得一塌糊涂,朋友带我去了酒吧。那是我长这么大
以来第一次去那种地方。我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灌得烂醉如泥。而就在那时我看到了
萧玢。就在我倒尽了酒瓶里的最后一滴液体时,萧玢拿着他的酒杯从另外一张台上
走了过来。

  萧玢那年二十七,已是一家外企的高级部门经理。我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我对
当时他的第一印象,那就是笑得既稳重又灿烂。其实当时我的眼前已一片朦胧,只
是他的出现的确让我惊醒了好一下。好久都没有看到这么有气质的男人了,如果说
以前的男友的外貌让我很以为傲,萧玢就让我有点嫉妒了。

  他把那杯琥珀色的液体递到我的面前,我接过来一口气喝了下去。他笑着说:
你就不怕我下毒吗?我一脸严肃:我从来不拒绝漂亮男人。他笑得更好看了:可漂
亮男人一向都很坏。我想我的表情一定霎时变得很糟糕,我狠狠地瞪着他的眼睛,
好半天才说:所以今天你才有机会看到我。

  朋友见大家都有点尴尬,忙对我说走吧,再迟就不能回宿舍了。我甩开她的手
,扬起头对正饶有兴致看着我的萧玢说:你敢和我比喝酒吗?他顿了顿,转过身去
对我的朋友说:你愿意把她交给我一个晚上吗?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向你保证她
绝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朋友还很迟疑着,他又接着说:我姓萧名玢,现年二十七
,复旦大学经济系硕士生,现已工作三年有余……眼见他越说越离谱,但所有的人
都在笑。我摆着手对朋友说:你放心吧,我晚点就回来,就一个晚上,以后再也不
会这样子了。

  那天夜里,据萧玢后来“陈述”说:他从来没有见过醉得那么傻的女孩的,整
个人就只会抱着硕大的一个酒瓶痴笑,别人说什么都不理,更可恶的是,笑着笑着
我就睡着了,连声招呼都没打,实在太不负责任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沙发上,萧玢蹲在我的旁边,仍是那
张灿烂的脸,一时间我竟然没反应过来.开口说:你是谁?萧玢说:你还未成年吧。
我开始慢慢想起昨夜的事了,一紧张,我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不道德的事?萧玢站起身,然后又俯下来靠近我的脸,一种极诱人的男人味直扑而来
.他的眼里满是诡异,嘴角向上扬着:你说呢?

  接下来的事有点戏剧性了:就在萧玢起身去给我拿牛奶的当儿,我开始尖叫,时
间延续了足足有半分钟.萧玢后来说他是从那一次开始真正领会到什么叫作直冲云
霄的.我说那你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把事情的过程交代清楚,误导人家以为守了十七
年的贞操就毁在了你这样一个浪子的手里了.萧玢说:你就没有一点逻辑推理性吗?
要是真想“毁”了你,会把你扔一沙发上吗。那么大一张床,不是要舒服得多。我
说那你为什么不睡沙发,明显就是自私吝啬不像个男人。萧玢说那是因为沙发可以
为我隔绝最后一丝空间,并且,可以断绝他的一切邪恶念头。但其实,萧玢又接着
说,我也只不过碰了一下你的唇。说完立马跳得老远,见我纵有万般能耐也奈何不
得时,便又补充下去:发现还挺软的,味道蛮不错。

  我发誓要洗这一吻之辱,然而老天这一次误解了我的意思,仿佛一切就这样顺理
成章的,萧玢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我的宿舍楼下,并开始以我的“监护人”自居。
每次见面时我们都会互相攻击一番,双方会找尽对方的一切瑕疵并将它批得淋漓尽
致。而每次当我气急败坏地直想跳时,萧玢却会露出他那迷死人的笑容在一旁从容
不迫地看着我。这还不算很糟糕,更加糟糕的是,在他那么一大堆可乐泡泡似的“
纠缠”以后,我很快就发现如果一天没听到他的声音,我竟然会异常地想那个自称
是“吗啡”的家伙。总而言之,友帮我分析说,你又完蛋了,你离不开他了。然后
友又说,早知那晚无论如何都要把我拖走了;看着我这么快就又掉进了另一个深渊
,她真觉得心寒。

  但在口头上我死也不肯承认我爱上了萧玢,可事实上,除了上课,我已经成天
和他“耗”在了一起。那段日子,我曾在信中告诉远方的友,是我和别人吵得最欢
的时候,也是这么多年来我心情最绚烂的一段时间,而且,从那以后,至今,也许
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有那么好的心情了。

  有一天夜里三点多钟,萧玢突然打了电话过来,他的声音似乎有点异常,他说
鄢颜,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有什么事最难做。我一边揉着眼一边老实回答:是一个星
期只能吃一次麦当劳。(因为当时我已被他逼着发了誓要少吃“垃圾”食品)电话
那端沉默了好一阵,我当时迷迷糊糊的,以为电话坏了,挂上便又接着爬上床。可
不到两分钟电话便又响了,这下全宿舍的人全被吵醒了,黑暗中,我一急,几乎是
从床上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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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像盲肠   不发病时不痛不痒可有可无
          一旦种了蛔虫,就像吸毒的人对毒品日思夜想蚀骨穿心欲罢不能的依赖。
                爱它,已经身心伤痛....
                        恨它,已经相思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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