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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Neode (-70℃冻存), 信区: Marvel
标  题: 天算卷 离三篇 举火烧天 第五章 比刀更快的是钱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Wed Apr  8 11:59:41 2009), 站内

    上岛咖啡的当班经理今天很抓狂,有那么会儿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出了问题。

    没人会吃饱了把自己当疯子,但要是别人处在这位老兄的境地,只怕也不会比他好到哪
里去。

    他记得很清楚,开始营业前所有的服务生都到齐了,并没有缺勤的,可到了这会儿偏偏
少了两个。经理在服务行业做了也有十来年了,无故早退玩消失的事情也不是没见过,人手
少了那就分摊下工作量,回头再好好收拾下这两个不知轻重的家伙,顺便杀鸡儆猴。

    就在他盘算着该怎么惩治这俩溜号的服务生时,抓狂的事来了,那俩消失了的服务生先
后打电话给他,说是昨晚吃坏了肚子,在医院挨了一宿,前面才刚止住泻,所以打电话来补
请病假。

    这下经理的脑子转不过来了,昨晚起,两名服务生就一直在医院里,那早上点名时出现
的又是谁?总不见得有人吃多了没事干,跑来这儿不拿工资代人上班吧,就是学雷锋那会儿
也没这么离谱的。

    为保险起见,经理旁敲侧击地问了几个当值的服务生,得到的回答却都是一样的――根
本没人注意到这两个“特别”的服务生。

    经理彻底崩溃了,坐在办公室里呆了半天,立马给上司打电话请了两天假,回家睡觉修
养去了。

    也是,这种刺激可不是什么人都受得了的。

    还好他不知道那两个“特别”的服务生给三号包厢的客人都提供了些什么特别服务,也
不知道三号包厢的那些客人也是很特别的人。

    有时候无知也是种福气,尤其是对神经比较脆弱的人来说。

    丁进不是个神经脆弱的人,但他的神经很敏感。

    打从一进门起,他就知道这屋子里没人欢迎他的到来。可他装作不知道,如果连这个都
要在乎的话,他丁进就不可能在卜术界混到今天这个地位。

    “看样子我来得正是时候。”丁进笑得阳光灿烂,“否则两位前辈就要白辛苦了。”

    焦卯哼哼了一声,只管自己喝茶,全当没看见他。孟渔看了看丁进,也没表态,似乎等
着他的下文。

    “根据执行监察的汇报,大衍论卜丁丑组晋级赛中有疑似不公之处。”丁进换了付公事
公办的嘴脸,拉起了官腔,“为保证论卜在公平公正的前提下进行,特此决定,丁丑组晋级
赛决胜局的比试将另改形式进行。”

    “疑似不公?唔,言下之意就是你能公平点。”孟渔捻着胡须,转脸对焦卯道,“焦老
弟,我怎么听这话有点别扭,意思好像说咱老哥俩老糊涂了?”

    “老糊涂?他糊涂我都不会糊涂!”焦卯的火爆劲又给撩上来了,“丁进,你想怎么着
就明说,论卜事大,别碍着我们做事。”

    其实除了焦孟二人,其余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福山雅史和朴正焕气的是,他俩正等着
这俩老头露一手绝活,偏就让丁进给搅和了;萧三才从见着丁进起,就跟看到仇人似的,一
直咬着牙;至于方展……

    他的的确确是脸色不好,人也萎了的丝瓜似的蔫儿不拉叽的,靠在沙发上哈欠一个接一
个,活脱脱一个大烟鬼的模样。

    “怎么就那么睏?”方展暗自嘀咕,他感觉了下,六门没异常,但就是提不起精神,脑
子也不太好使了。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丁进那双贼溜溜的眼睛,不过他不只是在意方展一个人,焦孟二人发
火的当口,他的眼光早已挨个扫过在场每个参赛者。

    打量完这些人,丁进似乎心中有了底:“您二老别误会,这也是遵照大衍论卜的规矩办
事。”

    说着,笑嘻嘻地从兜里拿出样东西,在众人面前晃了晃:“天大地大总是没有规矩大。


    一看那东西,焦孟二人火气更大了,但他俩却没再发作,似乎还有点刻意压制怒火的意
思。

    其实那也就是一枚生了铜锈的古钱,上面依稀刻着“大象无形”四个篆字。这在一般人
眼里肯定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可对卜术界的人来说,这就象征着卜监会的执法权威。也只
有卜监会的高层监察才会持有这枚古钱,而持有人所做的一切决定都全权代表了卜监会。如
果有人敢公然违抗或蓄意反对的话,不管他是谁,都将会受到整个卜术界的敌视。

    既然这枚古钱所代表的权威如此之大,当然不能随意由某人持有。所以一直是由卜监会
的高层监察轮流掌管,每隔一段时期便由卜监会高层决定人选,而丁进恰好就是这一期的掌
管者。

    规矩往往就是这样,没有它不成方圆,可有了却会被某些人用作他途。

    “该拿鸡毛的却拿着令箭。”焦卯恨恨地嘀咕了一句,冲孟渔递了个眼色,意思该怎么
办。

    孟渔多少有些无奈,但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古怪,像是在打量丁进,那眼神却没有焦点;
像是在神游,可看着又很专注。焦卯见状微微愣了下,随即端起茶杯掩饰了过去。

    “既然你连家法都搬出来了,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孟渔突然开口了,眼神依旧没
有焦点,“那就说说看,丁丑组这最后一轮怎么个另改形式。”

    “这……”丁进脸上故作为难,眼中略显得意,“请恕晚辈无可奉告。”

    “藏头缩尾,小人行径。”萧三才从牙缝里迸出了一句,他在旁边憋了许久,看样子是
实在忍无可忍了,要不是冲着丁进手上那枚古钱,只怕连动手的心都有。

    “不是吧,我记得藏头缩尾是乌龟王八常干的事儿。”方展正晕乎,听了个半句话,随
口就接上了,“小人那叫笑里藏刀。”

    他这一说,倒把那几个卯着劲的给气乐了,这不明摆着骂丁进是乌龟王八吗?

    要说这丁进也是个能经场面的人物,听了方展这话,他倒也没发作,还是那付笑嘻嘻的
模样,好像这些奚落讽刺和他完全无关一样。

    “时辰不早了,我还得安排丁丑组晋级赛最后一轮的事务。”丁进冲着焦孟二人欠了欠
身,“两位前辈辛苦了,这余下的事情就交给丁某操心吧。”

    接着他回身对着方展等人一笑:“四位可以先到对面的茶楼坐坐,稍后我会向各位说明
最后一轮的具体内容和规则。”

    说完转身,迈着方步径直走了出去,也不管屋里那些人是用什么样眼光目送他的。

    对面茶楼二层的伙计彻底死心了,今天这日子也不知道是犯了哪门子的忌讳,只不过是
想偷懒打个盹而已,可偏偏就不让他如愿。

    盼星星盼月亮地等到那对古怪的爷俩结账走人,伙计总算松了口气,收拾完桌子,靠在
柱子边犯起了迷糊,正在得劲的功夫,楼下稀里哗啦又来了几个人。

    这些人还不是一起上来的,先头来是四个看上去完全不搭调的男人,上来时脸色都不怎
么好,尤其是其中戴眼镜的那个,脸唬得跟谁欠了他五百万似的。四人上来随便挑了个地方
坐下,各要了一壶茶,也不说话聊天,就在那闷头各喝各的。

    伙计记得行内的老师傅说过,招呼客人得看准脸色,像他们四个这样一上来就憋着劲的
,肯定不是好伺候的主。

    如果只是这四个也还算了,可之后跟着又上来了几个,那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后
面跟着三个保镖模样的家伙,看着来头不小。伙计有点发寒,心想这几个不会是黑社会的吧
,怎么今天尽来些怪人?

    更让他担心的是,这两拨人是认识的,而先来的四个人似乎很讨厌那中年男人,虽然这
人上来后就一直在打哈哈,还故作亲热地坐在了那四人的桌子边。

    “最好别是黑社会谈判,要真打起来,我立马就跑。”伙计下意识地想着,但转念一想
又不对,这儿也不是香港,光天化日的谁敢那么大胆?没准自己是古惑仔看多了,瞎担心。

    后来的这个中年男人正是丁进,身边那三个是他手下的执行监察。冲着方展四人打了会
儿哈哈,他叫伙计上了壶茶,随手塞了笔小费,示意伙计不用陪在边上。既然有钱拿,还不
用服侍这帮怪人,伙计自然是一百个乐意,揣起钱一溜烟地消失在楼梯下。

    “丁先生,请不要拖延时间。”福山雅史看了看表,郑重道,“可以开始了。”

    “哈哈,不急不急,时间还有得是。”丁进倒了杯茶,满不在乎地说道,“这轮比试的
题目将会很有挑战……”

    老爷子和战如风并没有走远,从茶楼出来之后,他们去了旁边的商场。商场二楼的吸烟
处正对着茶楼,从这里的窗子望出去,方展等人的举动隐约可见。

    靠在窗边,老爷子拿出烟叶烟纸,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卷了支烟,不时地用眼角扫着窗外
。有趣的是,他没怎么看对面茶楼上的动静,而是注意着茶楼附近来往的人群。

    现在是下午四点多,太阳渐渐没了力道,街上微微有点风,虽说不大,但多少也带来了
点凉意。街上有些人原本脱了外套,被这风一吹,一个个都赶紧穿上,几个体弱的当场就打
起了喷嚏。

    “有点意思。”老爷子一眯眼,把手伸出窗外,似乎在感受着那风。

    “晴日风骤起,势急,色白,虽断续而劲不泄,肃杀凶狠之相。”战如风看了看对面茶
楼,“爹,您预料的没错,丁进做事的确狠毒。”

    吸了口烟,老爷子撤回伸出窗外的那只手,放在鼻尖上闻了闻。

    “我当他找的什么帮手。”老爷子竟乐了,“原来是他们三个,倒也有趣。”

    繁华的街道人群中,三个最不起眼的人正分散着走向不同的位置,那些位置的角度刚好
可以毫无阻碍地观察茶楼附近的动静。

    “赚钱?简直荒唐!”萧三才的脸沉得更厉害了,“你不要忘了规矩,利用卜术讨生活
可以,如果贪心谋财那可是犯忌的。”

    “年轻人稍安毋躁,比试而已,何谈贪心谋财?”丁进狡猾地笑道,“你们的收入所得
,将由卜监会捐助给慈善机构,其实这是做善事。”

    真这么安排的话倒也无可厚非,萧三才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其实丁进定的规则并不复杂,相对之前的比试来说,似乎难度还有点低了。但往往表面
上看着简单的事,真正做起来就未必如此了,何况这还是丁进专程安排的决胜局。

    在四人面前各放着一个巴掌大的红色封袋,这是丁进给他们准备的,里面装着本轮比试
的基础费用。按丁进设定的规则,他们四人将以这些基础费用作为启动资金,在十二个时辰
内尽其所能地赚取更多的金钱,并以实际金额作为衡定胜负的标准。

    赚钱的方法有很多,但利用卜术在短时间内赚取尽可能多的钱,倒也是一种新鲜的方法
,尤其对方展他们四人来说,更是一次别有意味的挑战。

    “最后我要敬告各位,千万不要试图以已有资金混充,也不要借助外力。从走出这个茶
楼开始,你们所能动用的就只有那些基础费用。”丁进摇头晃脑道,“在此期间,你们的一
举一动都会在卜监会执行监察的注视下,违规者将被立即淘汰。”

    他的眼睛一直瞟着方展,似乎这话是针对方展而言的,也许他早已知道,方展刚从马思
行那里得到了一笔为数不少的钱。

    对这话方展却没怎么在意,他正半趴半靠地依在桌前,从上岛咖啡的包厢出来后,他就
一直如此,活像一个犯了毒瘾的瘾君子。

    “一举一动?呵呵,我并没有冒犯的意思。”朴正焕晃动着手中的茶杯,“你们的执行
监察是否真有能力保证全程监控?”

    “哈哈,朴先生不必费心这个。”丁进故作爽朗地笑道,“有没有能力不重要,重要的
是,只要你们离开执行监察的视线,就会被判出局。”

    好狡猾的设计,这就是说,四人在比试的过程中,除了要想法胜出之外,还要顾及暗中
跟随的执行监察,以免产生“故意”逃避监察的情况。

    朴正焕当然知道丁进此举的目的,但他并不反感,因为他最担心的是方展在比试中玩什
么花样,如此设计刚好限制住方展。

    对面商场的二楼,老爷子和战如风依旧在吸烟处观察着茶楼里的动静。

    “天卜有点不对劲。”战如风望着方展那依稀的身影道,“似乎智门有异动。”

    “唔,是有点不对。”老爷子似乎毫不关心,头也不抬地自顾卷着烟,这次卷的烟叶挺
多,还特意加上了过滤嘴。

    见老爷子如此,战如风立刻闭了嘴,静静地在一旁看着。烟很快就卷好了,看来老爷子
卷烟的手法不是一般的娴熟,乍一看去,这手卷的烟跟烟盒里的一样。

    “成了。”老爷子揣起烟卷,转而问道,“如风,你带钱没?”

    “现金带了一千五。”战如风摸了摸兜,“卡里有五万。”

    “足够了,我也好久没置备衣服了。”老爷子哈哈笑道,“走,陪你爹去买两件。”

    有钱和没钱其实只是相对的,有揣着一百块就觉得自己有钱的,也有拿着几百万还觉得
自己没钱的。

    可方展他们四个现在就很难说了,他们兜里的钱不算少,可那红封袋里的钱却实在不多


    “十元?”福山雅史好奇地看着红封袋中那唯一的纸钞,“中国的物价很便宜吗?”

    四个红封袋里都只有一张十元面额的人民币,这就是丁进所谓的比试基础费用。可要靠
这张纸钞来赚更多的钱,似乎难度大了点。

    “物价?还好还好。”萧三才小心地把纸钞放进口袋里,“这点钱至少够割上七八两猪
肉。”

    福山雅史和朴正焕面面相觑,看来这十元钱能做的事情真的是不多,尤其是他俩,对中
国的物价经济完全没有概念。

    难是难了点,但这毕竟是大衍论卜晋级赛决胜局的比试,如果现在就示弱,那还不如直
接认输退出比赛。对于志在必得的两人来说,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那么,各位,加油了。”福山雅史礼貌地冲其余三人欠欠身,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大
步走下楼去。

    他的公文包在包厢里被自己分解了,所以只好问服务生要了两个塑料袋,装上了那一堆
用具,现在看着多少有点别扭。

    紧跟着下楼的是朴正焕,他已经开始思考着如何赚钱了,以至于连招呼都没打,直接把
方展和萧三才撂在了那里。

    “钱是好东西,但并不好赚。”萧三才细细喝完面前的茶,叹了一声,“十元钱,多乎
哉,不多也。”

    也许他这自语般的话是说给方展听的,可说完半晌却听不到他搭腔。萧三才不由纳闷地
看了方展一眼,这一看不要紧,他的眼镜差点掉下来。

    方展,这位卜术界鼎鼎大名的天卜,此刻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一串晶莹剔透的口水
蜿蜒地流了一桌。

    萧三才试探地叫了他两声,却没有得到回音,看来这家伙是真的睡死过去了。

    “果然是大智若愚,艺高人胆大。”萧三才叹服点了点头,没有继续打搅方展的美梦,
一路感叹着走下了茶楼。

    晃动的豪华轿车中,丁进正端坐在后排上闭目养神。当然,此刻他的大脑并没有真的休
息,相反却比平日里更加活跃了。

    “贾悦,其余几组的情况如何?”丁进闭着眼缓缓问道。

    对座一个身形高大的监察连忙道:“戊卯组、己未组、庚酉组,指定的那几个全部出局
。”

    “嗯。”丁进发了个满意的鼻音,依旧没睁眼,“他们三个一向手脚利索,不过……”

    话说到这儿,他拉了个长音,没再说下去,显然是有什么顾虑的事情。

    做好别人的手下也是门学问,贾悦显然是比较精于这点,他一听丁进这话的口气,再瞅
那脸色,心里估摸了个八九不离十。丁进肯定是有所担忧,但当着手下的面又不好直接表露
,这时候就要有个识趣的跟着凑话头了。

    “如果对付平常货色,三煞星是绰绰有余,可这次毕竟是天卜。”贾悦察言观色,讨好
地说道,“丁爷行事一向周详,是不是担心这其中会有变数?”

    这一问正遂了丁进的意,他睁眼看了看贾悦,脸上略有赞赏之意。

    “小心驶得万年船,凡变数,无论大小,皆有逆转局势之嫌。”丁进晃头道,“而在天
卜身上,再小的变数也不能掉以轻心。”

    既然要抓狐狸,那就得比狐狸更狡猾。

    “可惜他的对手是丁爷您。”贾悦谄媚道,“就算再多个鬼算,也一样在您掌握中。”

    “呵呵,卜术境界无最高,凡事还得看智慧。”丁进得意道,“要杀人,有时候钱比刀
更快。”

    说了这么一通,丁进的思想似乎得到了验证,再次闭上眼,假寐起来。

    其实他的话还没说完,但余下那句却是在心里说出的。

    “只要有那个高手在,不怕没有王牌保驾。”

    客人一个个下楼,茶楼二层的伙计可都看在眼里,小伙子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自己
先前真的是瞎操心,楼上这几位也就是喝个茶谈谈心罢了。

    既然没事,赶紧撤了楼上的茶壶茶杯,趁着离夜市还有点时间,没准能继续打个盹。可
他上楼一看,桌边居然还趴着位呼呼大睡的,那香甜劲儿看着就羡慕。

    “冲着窗口睡,这位也不怕着凉。”伙计一则好心,二则也得了小费,于是便跑去更衣
室拿了件外套给方展盖上。

    “文墨妍,快让开!”衣服刚盖上,方展就跳了起来,随手一掀,那伙计一下就给摔在
了地上。

    “哦,对不起。”等看清眼前的状况,方展赶紧把伙计从地上拉起来,“我睡糊涂了。


    伙计呲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心想你可够厉害的,睡糊涂了都差点把我掀下楼去。

    “没事,没事。”心里这么想可嘴上还是说着没事,“您怎么没跟朋友一起走?”

    他这一提醒,方展才想起来决胜局比试的事,四顾一看,人都走光了。

    “该死,怎么就睡着了。”他挠了挠头,“差点误了事情。”

    结账下楼,一个不祥的感觉冒上了方展的心头,自己现在的情况越来越糟,似乎和早先
智门大开的时候差不多。但自己并没有感觉到智门有什么异样,身上的勾陈也没有什么动静


    “文墨妍和金时喜那里得到的“量”按理说是完全可以控制局面的,为什么还会有这样
的反应呢?”方展昏昏沉沉地从茶楼里走了出来。

    就在他走出茶楼的同时,有三条人影正从不同的方向悄悄接近。

    “真会赶时候,这时候瞌睡虫上身。”方展用力晃晃脑袋,想抽支烟提提神,可摸出烟
盒一看,里面却只剩下了一只打火机。

    啪,一只有力的大手拍在了方展的肩上。

    “朋友,借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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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如画画,按自己的心画下去,

 不管是好是坏,它终究是一幅画,

 即使你会选择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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