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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Neode (-70℃冻存), 信区: Marvel
标  题: 天算卷 离三篇 举火烧天 第八章 路边捡只招财猫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Wed Apr  8 12:00:38 2009), 站内

   晚上是用来睡觉的,这是人所周知的常识,也是一种自然规律。

    不过,现在的人已经习惯了突破常识,违反自然规律,并把这叫作“勇于挑战,敢于创
新”。

    方展不是个喜欢违反自然规律的人,至于创新和挑战,如果非必要的话还是能免则免的
好。

    可今晚不管乐意不乐意,这些他都得面对。

    此刻的时辰是子时,路上的行人已经不剩几个了,方展依旧在大街上慢慢晃悠着,时不
时地打上两个哈欠。

    他倒不是不想睡,如果现在给他一个枕头,三秒钟内他就能睡得不省人事。他也不是没
地方去睡,回家、去宾馆,随便怎样都能解决问题。

    “是不是前面脑子犯浑的结果?”方展自己嘀咕着,“还是说这卦象有问题?”

    和钱婆子分开后,方展找了家拉面馆,舒舒服服地吃了一顿,就在他正在大口喝汤的时
候,突然注意到了一件事。

    在他隔壁桌,坐着两个男人,一边吃面,一边在那里闲聊,方展注意到的正是他们闲聊
的内容。

    “今天我见着你们部门新来的经理了。”穿黑色西服的那个男人说道。

    “又不是见着大明星,你用得着这么兴奋吗?”穿紫色夹克的男人翻翻眼,往碗里舀了
两勺辣子。

    “他那人看着挺和气,比我们头好多了。”黑西服继续道,“我在想,要是你们哪儿好
混,我就申请换部门。”

    紫夹克撇撇嘴:“天下乌鸦一般黑,我们那个新来的头也不是什么好料。”

    “这话怎么说的?”黑西服有点莫名,“他才来两天你就能看出来?”

    “吃饭喜欢一个人坐,上班提前半小时到,和我们沟通喜欢用书面报告。”紫夹克扳着
指头道,“按这来看,他比你们头还要难伺候。”

    “得了吧,你又不是看相的。”黑西服满脸不信。

    “用不着会那个,看习惯不就能分析了吗?”紫夹克摇摇头,“你看,他吃饭……”

    后面的,方展没继续听,而是叫来了伙计,直接付帐走人。

    “遇人成卦,当以人事之应论。”方展暗自笑着,“看来帮人总是有好处的。”

    和天时、气候、物件一样,在推卦演算中,人也是一个重要的元素,而那两人的对话刚
好提醒了方展,让他想起了之前的一个人。

    钱婆子,那个被方展救下的问米婆,在她的身上正预示着一个有趣的卦象。

    方展当时正往西走,而后遇到了钱婆子,西方为兑,钱婆子是老年妇女,为坤,这正组
成了一个卦象“泽地萃”。往西方走是为求财,为事之根本,所以兑是体卦;遇见钱婆子是
事情的发展,因此坤为用卦。

    如果简单地从表面看,坤为土,兑为金,土生金也就是用生体,算是个不错的征兆。但
事实上其中还存在变数,钱婆子是被霍兴下了手脚,霍兴绰号“火星”,应了离卦,离为三
,再加上她向方展提到了那三个煞星,暗含了三爻动。“泽地萃”三爻动,变卦“泽山咸”
,艮为山为土,互卦见乾、巽。

    “用为占之即应,互为中间之应,变为事占之终应。”方展思量着,“从卦象上看,钱
婆子是引导我的人,名字里又刚好有个‘钱’字。”

    在卦象里,互卦是事情的经过,乾代表着老头,代表圆形物体,代表马和象;巽是风,
是气,在求财方面是三倍得利的征兆。

    “照这么看,接下来要找的就是一个老头,跟圆形物、马、象相关的老头。”方展点点
头,“还是个气急败坏的疯老头。”

    按理说,他已经知道了下一步的方向和线索,应该不用担心什么,可还有个变卦在那里
放着呢。

    变卦是事情的结果,泽山咸,上兑下艮。兑为口舌,为羊肉,为金刃,为破财;艮是少
男、闲人,是虎。

    “费点口舌,花点小钱,割点羊肉。”方展开始挠头了,“找闲得发慌的年轻人和老虎
?!”

    好像这变卦是有点问题,光是费口舌花小钱也倒没什么,可这大半夜的去哪里割羊肉呢
?再者说了,城市里闲得发慌的年轻人满街都是,但要想找只老虎可就不太容易了,总不见
得往动物园的虎山跑吧?

    方展再次挠挠头,他发现自己的解卦方式似乎渐渐变了,从出现卜术能力起,自己遇到
过两次这样的现象。一次是在苏正的通明啸法起作用后,另一次则是抽了战家老爷子的纸烟
,但这两次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自己曾出现嗜睡犯困大脑空白的现象。

    也许是神煞的反噬造成的,也许是自己的六门并不稳定,这当中的缘由只有日后找机会
问问苏正或老爷子了。

    “都以为我这个天卜精通很多卜术。”方展苦笑了一下,“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
究竟会些什么。”

    既然有了线索,就按着线索去找,至于那些想不通的问题,也许到时都会迎刃而解,方
展拿定主意,继续向西走去。

    走了约摸半个小时,方展面前出现了一条交通主干道,要继续往西走就必须穿过这条主
干道,可两头都是铁栏挡着,见不着人行横道。

    看来往西是走不下去了,但并不是什么坏事,这恰恰说明,刚才卦象显示的东西就在附
近。但路上除了方展就是往来的车辆,根本看不到一个行人。

    “兑为废井、缺池。”方展盯着路边嘟囔了一句

    日期:2008-8-1820:22:00

    前面不远处正在建造一座大楼,楼前有个刚刚砌好的喷泉,那喷泉池是凹陷在地下的,
看着像口大井。

    没有水的大井,可不就是废井吗?紧走几步,方展来到喷泉池边,还没探头就听到那里
面有说话声,声音一高一低的,似乎是两人在争吵。

    “红为火,马走日字格,火、日暗指离卦;黑为水,象走田字格,水、田暗指兑卦。”
一个粗粗嗓音道,“我红马吃黑象,就是火泽暌。”

    “不对,不对!红日在天上,天、马、象都暗合乾;黑为水,象走田字格,倒的确是兑
卦。”一个细细的声音抢白道,“红马吃黑象,应该是天泽履才对!”

    大半夜的没事跑喷泉池里下棋玩,还拿走棋来演卦,这只怕是疯子才会干的事。

    方展听着一乐,找对了,象棋是圆形的,棋子里刚好就是有马和象的,而且听声音里面
肯定是俩老头。不过他也有点头疼,如果是一个疯老头还好说,哄哄也就完事了,可那里头
有两个,这下倒是要费功夫了。

    看看再说吧,借着路灯的光芒,方展往里探了探头,可就是这么一看,差点把他鼻子给
气歪了。

    喷泉池里放着个木制棋盘,上面摆着副残局,一个老头在棋盘边上窜来窜去,一人扮两
人,自己跟自己拌嘴。

    “这老头疯得还不是一点点……”方展心里嘀咕了一句,正想搭腔,眼角却瞟见那老头
的后颈上有些异样。

    那是一点隐隐闪动的亮蓝色光点,如果不仔细分辨的话根本不会注意到,方展心里明白
了个大概,原地弯下身子,右手猛地一伸,抓小鸡似地把老头从喷泉池里提了出来。

    “这小子是谁?”老头瞪着眼细声道,“看着有点眼熟啊。”

    话刚说完,他的声音立刻变得粗声粗气:“说你老了还不认,这后生来头大着,他是天
……”

    这句话只说了一半,方展的左手就敲在了他的后颈上,疼得老头一哆嗦,把剩下的话咽
了回去。就是那么一敲,老头后颈上的光点亮了许多,方展眯眼看去,原来是一根奇怪的银
针扎在那里,露出的针体上透着亮蓝色的光芒。

    “借你的棋子用用。”方展冲老头一乐,伸手从他兜里掏出两枚棋子,轻轻夹住,猛一
用劲把那枚银针拔了出来。

    “唉唷……”老头叫了声,身子剧烈地抖动了两下。

    方展看着他抖完,随即一松手,那老头立刻捂着脖子连蹦带跳起来,好像疼得有些离谱
,折腾了半天才停下来。

    “没事了吧?”方展点了支烟,冲老头道。

    那老头蹲在地上,怔怔地看着方展,一脸疑惑,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方展也没再问他,
只管低头抽烟,任由老头自己回忆。

    “下午最后一轮是占卜追踪,我肚子不舒服,去了厕所。”老头自言自语地理着思路,
“蚊子……对了,我被蚊子叮了一下,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到这儿,老头脸一绷,正月还没完,哪里来的蚊子?方展笑了笑,举起左手,两枚棋
子间夹着的银针在灯光下闪动着光芒。

    “‘狂量’?!是霍兴那小子……”老头挺识货,一眼就认出了银针上的亮蓝色东西,
“死小子,居然连师叔也不放过!”

    师叔?方展眉头一挑,看来这里头有点文章。

    第八章路边捡只招财猫(下)

    “从下午到现在,你老也够累的了。”方展看看手机,“先找个地方歇着吃点东西,咱
们慢慢说。”

    拐过两条街,有处专做夜市的小弄堂,他俩找了家露天排档,弄了几碟小炒,方展还特
意给老头叫了瓶酒。

    半瓶酒下肚,老头扯开话匣子,道出了其中的渊源。

    老头姓黄,叫黄易松,是个灵卜者,专修灵棋占卜。霍兴原本是黄易松的师侄,从小天
份就很高,可品性一直就不怎么好,经常惹是生非,好几次在外头把人打成重伤。霍兴的师
父虽然没少责罚他,但总觉得他是可造之材,所以多多少少也有点手下留情。

    都说严师出高徒,这师父一旦不严了,徒弟也就毁大了。

    几年一过,霍兴的卜术大有长进,并学会了如何掌控“量”的特性,能靠自身制造出不
同特性的“量”。本事大了,他那恶劣劲也跟着大了,二十岁那年,和师兄吵嘴,一怒之下
竟把那师兄砍成了两半。

    一看出了人命,霍兴知道待不下去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闻讯赶来的几个师兄弟全
都砍了。到最后他杀红了眼,冲进卧房,把卧病在床的师父也给杀了,卷上一票值钱的东西
,从此不知所踪。

    出了这种败类,黄易松哪有放过霍兴的道理,他几次三番寻找霍兴的下落,想把这个家
伙抓回来惩办。但霍兴也不是省油的灯,出逃之后他很快就和卜术界的一群败类混在了一起
,拉帮结伙彼此照应。再加上霍兴凭着自己过人的天份和一股子狠劲,在短短几年内把卜术
练得突飞猛进,这么一来,黄易松倒不好对付他了。

    “像他这样的天份,要是走在正道上,一定会有所建树,可偏偏就……”黄易松叹了口
气,恨恨地一拍桌子。

    排档的桌子是简易折叠桌,用久了本来就不怎么牢靠,被黄易松这么一拍,刚好撞上了
巧劲,一下就歪了,桌面上的杯子碟子稀里哗啦地滚到了地上。

    两人一愣,赶紧去捡,碟子是捡回来了,可那杯子却骨碌碌地滚出了老远。方展摇摇头
,这老头感慨也就罢了,还学人拍什么桌子,他一边想着一边走过去,弯腰捡起了杯子。

    可就在起身的当口,旁边传来一阵奇怪的猫叫声。

    方展一抬头,刚好瞅见两个十七八的年轻人,正醉醺醺地堵在墙角,其中一个手里拿着
根帆布皮带,皮带的一头拴着只黑白花纹的小猫。

    拿皮带的那个把小猫拎得后脚着地,另一个则用打火机去烧那小猫肚子上的毛,小猫痛
得一个劲怪叫,他俩倒是乐不可支。

    不用问,两人显然是喝多了没事干,拿那小猫恶作剧。方展看着眼睛一亮,猫?猫不就
是小虎吗?

    “哎,这猫是你们的吗?”方展上前打了个招呼。

    “管你他……他……妈屁事。”拿皮带的那个骂了句,“天上掉的,地……地上捡的。


    听这口气喝得还挺高,旁边那个拿打火机也帮腔道:“怎么着,兄弟是想英雄救猫?”

    “我只是想要这只猫。”方展倒也没生气,“如果不是你们的,那我就直接抱走了。”

    啪,一只打火机甩在了方展的脸上。

    原本拿着打火机的年轻人狂笑了起来:“要猫?老子还没玩够。”

    “干……干嘛不……给他。”拿皮带的那个突然轮起胳膊,“他要就……给……他。”

    皮带一抡,那小猫就跟流星锤似地飞了起来,直奔方展的脑袋砸了过去。

    可方展却不见了,两人眼前一花,拿皮带的那个觉得手上突然一轻,皮带上拴着的那只
小猫也不见了。正在纳闷的功夫,方展又出现了,而且就在刚才消失的位置上站着,手里正
抱着那只小猫。

    两人对望了一下,酒醒了一半,心里琢磨,眼前这个估计不是什么正常人,惹不起还躲
不起?想着连忙脚底抹油,一溜烟没影了。

    喵,小猫在方展怀里弱弱地叫了声,一付有气无力的样子。

    “你喜欢猫?”黄易松跟了过来,有趣地看着那小猫,“这猫看着是饿坏了。”

    走回桌旁,杯碟早被摊主收拾好了,方展挑了些干净的剩菜喂给小猫,那猫只是闻了闻
,却不肯吃,继续无力地叫着。

    “这种猫我记得朋友家曾有只。”黄易松仔细端详了下,“脾气怪,喜欢吃肉。”

    羊肉、金刃、破小财……方展顿时回过神来:“老板,你这儿还有生肉没?”

    排档老板看了看:“哟,今天生意好,就剩点羊肉了。”

    说着拿出一点生羊肉来,随手掂了掂:“十块钱,要的话就拿去。”

    “成,麻烦你切成肉泥。”方展笑嘻嘻地从兜里掏出个红封袋,“给你钱。”

    还真被黄易松说准了,那小猫一见到肉泥,立刻大口小口地吃了起来,没多会功夫就吃
了个精光。吃饱了肉,小猫洗洗脸,蹭着方展的胳膊一个劲撒娇。

    黄易松看着有趣,掏出颗棋子,放在桌上逗小猫玩,那猫一见圆滚滚的东西,立马来了
劲,上去一个虎扑把棋子摁在了脚下。

    啪,棋子被摁得一翻,弹了起来,砸在了小猫头上,小猫吓了一跳,连忙蹿回方展怀里
,警惕地盯着落在桌上的棋子。

    桌上那枚棋子恰好正面冲上,上面的字样是个黑“兵”。

    “兵为金,黑为阴,阴金为兑;猫作虎扑,虎为艮。”黄易松看着一愣,“上兑下艮,
得卦‘泽山咸’,这猫能生财啊!”

    方展笑了笑,今天他是第二次看到“泽山咸”这个卦了,正是这个卦让他确定了那只小
猫,如果不能生财,那他最后一轮还比什么。

    “不过,这卦里有些蹊跷。”黄易松显然是个“卦痴”级别的老头,这么着就开始要解
卦了。

    “兑为少女,为财之根本,艮为少男,为财之事体。”方展接过话头道,“艮土生兑金
,即是生财。不过,泽山咸是个男追女的卦象,也就是说,有个男孩会花钱买这猫,用来讨
好女孩。”

    抢话头可不是方展的习惯,但他却必须抢,如果现在让黄易松解了卦,那暗中监视方展
的执行监察就有理由认为他是在借助外力,名正言顺地可以踢他出局了。

    “嗯,这么说是有理。”黄易松好像很来劲,“但我说的不是这个……”

    “你说的蹊跷应该是指用卦艮有求财不利的含义,尤其是春占不利求财。”方展继续堵
他的话头,“体卦兑虽然是求财有利,但有口舌之嫌,又是秋占才有利的。”

    “对,就是这个。”黄易松听着过瘾了,“天卜有什么高见?”

    “很简单,艮卦是那个少男,现在是入春,他要买这只猫的话就是破财,论求财当然是
不利。”方展笑着说道,“兑卦是少女,秋季是最有利得财的,少男送猫给她,自然是得财
。不过,这当中还有一层意思,秋金克春木,兑卦的财势压过了艮卦。从全卦来看,还是个
得财有利的卦,只是这个财少了点。”

    “高明,高明。”黄易松听得眉飞色舞,一个劲点头,“那这卦何时能应呢?”

    “何时?”方展摸了摸怀里的小猫,“马上就能应。”

    他这话斩钉截铁,把个黄易松说得一愣一愣的。

    “这得请教请教。”黄易松没想明白方展说这话的依据,“从卦象上如何能看出呢?”

    “不用看卦象。”方展笑着指了指路口,“人都已经来了。”

    顺着方展手指的方向,黄易松看到了一辆红白相间的MINICOOPER。车子刚熄火,车门一
开,下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模样挺标致。只见她嘟着嘴,气鼓鼓地往车边一靠,似乎
在赌气。

    车的另一边下来个年纪相仿的男孩,正气急败坏地和她解释着什么,这情形一看就知道
是小情侣闹了别扭。

    女孩似乎不太肯接受男孩的解释,捂着耳朵往前走了两步,男孩跟上来想去拉她,却被
她一把推开。可就在推开男孩的一刹那,手指刮在了男孩外套的金属拉链上,女孩手上一下
就冒出了鲜血。

    “哦?”方展和黄易松同时低呼了一声。

    豪华套房很舒适,尤其是那张大得夸张的床,睡上去整个人都会陷进被褥里,就像躺在
一片松软的白云里那么悠哉。

    丁进却没有躺上去,他并不打算睡觉,今晚对他来说,还有比睡觉更重要的事情。

    执行监察的汇报一直都很及时,朴正焕被砸破脑袋的那一刻,丁进就得到了消息,朴正
焕的大名立刻从丁丑组的名单上删除了。和朴正焕一起被删除的还有萧三才,丁进特意花了
几分钟,把预先准备好的出局理由看了两遍,而后复制到了萧三才的记录中。

    与此同时,两笔可观的外盘投注全数进了丁进的腰包,他也在作庄,和那些大庄家相比
他更为低调,甚至低调到了没人知道的地步。

    但他将获得的收益会是所有大庄家都难以相比的。

    现在,丁丑组只剩下方展和福山雅史了,再过五六个时辰,丁丑组就会只剩下福山雅史
一人。

    “也许用不了那么久。”丁进得意地看着监视记录,“他的对手是日本人,那可是一个
连鱼都等不及煮熟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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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懒虫一条

                                                别跟我比懒

                                              我懒得跟你比
※ 来源:·荔园晨风BBS站 bbs.szu.edu.cn·[FROM: 192.168.39.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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