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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Neode (-70℃冻存), 信区: Marvel
标  题: 人算卷 震四篇 惊雷乍现 第三章 鬼算出的智力题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Thu Apr  9 15:54:44 2009), 站内

    苦命的孩子早当家,聪明的孩子早成熟,萧三才挺聪明但也挺苦命,所以早当家和早成
熟是他小时候的特点。

    打从记事起,萧三才就是战家的一份子,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的战家,也不知道自己
的爹妈是谁。可他不想去追究,除了不姓战,他找不出自己和战家子弟有什么不同,战家老
爷子和战如风对他也是关怀有加,这一点完全不比对战归元逊色。

    战归元是个稀里糊涂又调皮捣蛋的孩子,虽然萧三才比他大不少,可两人一直挺投缘,
除了练习卜术之外,就是干些招猫逗狗的事。

    四婶家的大公鸡没了,萧三才和战归元立刻多了几个鸡毛毽子,打着饱嗝满场踢;三叔
公家的大花猫抓了战归元,回头身上的毛就给剃了个干净;姨婆刚给老爷子炖好参汤,一转
身的功夫就没影了,找了几圈,就看到他俩蹲在地上头望天,鼻子里塞满了草纸卷。

    别看那时候两人都是小孩,做事倒是分工明确,战归元出主意,萧三才经手办,一来一
往干净利落。为这小哥儿俩没少挨罚,可都属于口头教育,老爷子那点家法也就是拿在手里
舞弄几下吓唬吓唬而已。

    皮归皮,没谱归没谱,这小哥儿俩都属于争气的主,论卜术论天赋,在战家年轻一辈中
都是一等一的佼佼者。当然,这俩也不是什么完人,战归元有点愣头青,萧三才则比较书呆
子,这点没少让老爷子和战如风操心。

    等到两人稍大些,对于他俩的教导,战如风便采取了不同的方法。

    战归元一直是被关在战家大院里苦练,琴瑟琵琶,古筝二胡,长箫短笛,鼓钹镲磬是样
样都来,整得战归元一见带有洞带弦可以敲打的东西,立马就会扑过去折腾一番。

    萧三才则不同,如果说战归元属于圈养,那他就是放养的。战家上下,只要是有出门办
事的,战如风就一定会让萧三才跟着去,而且还特意关照,见着什么人都得记下,碰着控量
的机会就多练练,遇上什么特别的事都得用算盘算算。

    战家上下有好几百口人,外出办事的机会又特别多,萧三才常常是跟着这个刚回来,屁
股还没坐热就跟着那个出门去了。

    不过也正是这样,萧三才不但练就了一手好算盘,在相人行事,经验阅历上也是大有收
获。凭着这些历练和战如风教授的铁板神数,萧三才二十六岁那年在卜术界打响了自己的名
号。

    但他从不提自己和战家的关系,这点是老爷子特别关照过的,说是于将来有利。

    也就是这样一个阅历丰富的萧三才,此刻却被方展弄得不知所措。

    “他这种体质,我从来没见过。”萧三才仔细看着方展,恨不得再给自己加副眼镜。

    战归元的体质已经是非常特殊了,可跟方展比起来绝对是小巫见大巫。在萧三才散去方
展身上残留的“量”后,三人都等着方展那个完全“真空”了的身体去自行吸收“量”。可
什么都没有发生,方展还是方展,只是他身上的“量”已经完全没有了。

    苏彦和秦扬也有点意外,这是违反常识的事情,就像是你在一个真空包装的塑料袋上剪
了个口,却发现袋子还是瘪瘪的,一点空气都进不去。

    既然是意外,肯定就有不死心的,三个人轮流变着法地往方展身上试,结果连强行输入
“量”都不起作用。

    “得,得,谢谢你们,饶了我行不行。”方展被整得晕头转向,一连迭地讨饶,“‘量
’没了也就没了,可你们再这么折腾下去,指不定连我的命都要没了。”

    三人没辙,只好罢手,把个软脚虾米似的方展扶了起来,六只眼睛一对耳朵,对着他直
忽闪。

    “鬼算就是鬼算,连我差点变鬼都算出来了。”方展呲牙咧嘴了一番,“靠你们的话我
是没救了,不过苏老应该会有办法。”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苏彦一跺脚,“爷爷的提示是让我们去火车西站。”

    “嗯,还有一把火车站储存箱的钥匙。”萧三才扶了扶眼镜,“苏老肯定在那里放了什
么东西。”

    不管是什么东西,去了才能知道,但方展却有一种预感,苏正留下的东西一定是与他现
在这种状况相关的,也许是药,也许是方法,也许是别的什么。

    当然,这只是预感而已,因为从现在起,方展根本没法再卜算什么了。

    在丁进身边待久了的人都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丁进这人很善变。你别看他三秒钟前还跟
你称兄道弟两肋插刀的,一眨眼的功夫就能把你给卖去中东南非洪都拉斯。有人给篡改了一
句古诗:“一阵日出一阵雨,看似有情却无情”,说的就是丁进。

    这不,挂上电话,丁进的脸上就晴空万里了,之前那点沙尘暴似的模样早就丢去了冥王
星。贾悦和柳晓羽心里一阵嘀咕,电话那头的究竟是何方神圣,三两句话就能让愁了半天的
丁进如此舒心。

    “交待下去,所有执行监察二十四小时待命。”丁进悠闲地点起一支雪茄,“暂时按兵
不动,一切等我的指示。”

    “丁爷,万一这段时间里,方展他们跑了呢?”贾悦似乎没有丁进那么乐观,“虎落平
阳还是虎,真要是给他找到机会反咬一口,咱们可就毁大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既然落了平阳,老虎的命运还不都掌握在犬手里?”丁进得意地喷
着烟圈,“风从虎,云从龙,老虎要动,那风里就有它的味道。”

    “到时候丁爷只需循着这味道,就能把这只没了牙的老虎给擒住。”柳晓羽温柔地笑着
,贴近丁进身边,“可谁是那只闻味道的犬呢?”

    “既然是犬,就不必深究是谁。”丁进笑着拍了拍柳晓羽的腰背,“只要他们能给我带
来猎物就行。”

    柳晓羽笑了笑,她并没有追问,丁进要是肯说的话,早就把事情和盘托出了。

    只要能除掉方展,别的她并不关心。

    自己屁股后面有多少条猎狗在追踪?这个问题方展同样不关心,不过他知道,那数量肯
定不会少。

    再多的猎狗充其量也只是循着气味来找他的,可那些猎狗却不知道,此刻的方展连一丝
气味都不会给他们留下,因为他身上根本就没了“气味”。

    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方展失去卜术失去“量”的同时,也给他带来了一个不
大不小的好处。无论哪个卜者,哪种卜术,要追踪方展,其根本的追踪点就是他身上的“量
”。但方展却成了个“量”真空的人,这么说来,在众多卜术高手的追踪下,他反而成了个
货真价实的隐形人。

    方展一向是个乐天派,但不代表他就没有烦恼,比如说现在,他正对着这长得有些吓人
的下水道犯起了愁。和福山雅史的较量,被“狂量”、“煞量”激发,再加上吸收勾陈后的
副作用,他的体力消耗得相当厉害。这种情况下,要走出这段不知长短的下水道,似乎困难
了那么点。

    而且他也一直觉得奇怪,这下水道里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但一时却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劲
。这让他又找到了当初还是程序员方展时的感觉,明明能感觉到一些东西,却又说不上来是
什么。

    “到底哪里不对劲?”方展一路走一路嘀咕,这一分心就没怎么留意脚下,突然被什么
东西一绊,摔了个蛤蟆落地式。

    “这里黑,更得注意脚下。”身边的苏彦拽起他,顺口责怪道,“还好是个小凹坑,要
是个没盖盖子的窨井,你还不给摔死?”

    绊倒方展的是地上的一个凹坑,可方展却没去看那块,而是直愣愣地盯着苏彦的脸。

    “你看着我干嘛?”苏彦被他盯得脸红起来,所幸下水道里黑,不太看的出来。

    “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方展跟发现新大陆似的,“窨井,是窨井。”

    他这么一叫,把秦扬和萧三才的注意也吸引过来了,两人停下脚步,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把电筒给我。”方展从苏彦手里拿过电筒,对着顶上的石壁扫了一遍。

    果然没错,方展发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这一路走下来,整段下水道没有一处通往
地面的窨井,换句话说,这里到地面没有任何的出口。

    从下水道的结构和材料来看,这段下水道的年月挺久了,如果是修建好没多久就废弃的
话,这里应该是属于被人遗忘了的角落。如果没有一处出口,那不管他们怎么走下去,都是
徒劳的,因为根本找不出通向地面的路。

    “进入地下更深了。”秦扬伸手摸了摸石壁,“感觉不到延伸下去的方向。”

    “被困在这里了?”方展挠挠头,“不会啊,既然是苏老的安排,就不该是这个结果。


    众人四处找了找,除了石壁还是石壁,并没有什么出路可寻。

    “不能有依赖心理,苏老既然给了提示,接下来的路应该靠我们自己。”萧三才从包里
掏出算盘,“**教导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说着哗啦一抖算盘,埋头就打了起来。

    “四人取数为震卦,头顶黄土坤为八,西行属金兑生变,地雷复动二爻卦。”萧三才把
个算盘打得山响,“坤土居上震木下,震为青龙动利爪,复得二爻生变化,地泽临来生金花
。”

    萧三才顿了顿:“看来结果是:土下龙蛇兀自动,泥中金刃迎风起。”

    要放在以前,这串词方展肯定能明白个所以然,现在他听着却有些云里雾里,虽然听出
点变化的意思来,可到底是怎么个解法他还真没想出来。

    苏彦倒是听明白了,萧三才用的是算数起卦法。

    这卦取了人数为体卦,土为用卦,四也就是震卦,土也就是坤卦,因为这会儿大家都在
地下,所以坤上震下,得卦“地雷复”。从卦象上来看,震木克坤土,体克用,事情波折点
,但应该是有出去的希望。

    不过,萧三才还取了动爻,也就是以行进的方向为动爻取数,这会儿是往西走,西为兑
,为二,所以就是二爻变。“地雷复”二爻阴爻变阳爻,这就得到了一个变卦――“地泽临
”。

    “地泽临”是上坤下兑,因为是从“地雷复”变来的,那么坤照样是用卦,兑则是体卦
。坤土生兑金,那就是用生体,是个不错的兆头。

    事情的关键就在萧三才说的后几句上,“地雷复”中震为木为龙,木克土,就有破土之
相;龙在土下,震卦又有动爻,那这条龙就是要动的;土下龙蛇兀自动,这附近的地形肯定
会有什么大变化,轻则是崩塌,重则是地震。“地泽临”中兑为金为刃,土生金,金泄土气
,也有松动之相;兑是金刃,又是动爻变来的,也就是一把埋于土中的金刃要冒土而出;土
中金刃迎风起,刚才说到的地形变化肯定是和挖掘有关。

    综合这些卦象判断,应该是附近的地下会有人替他们挖开通道。

    可这是条被人遗忘了的废弃下水道,没事谁会往这儿打洞呢?难道是丁进他们找到了这
里,一路挖过来不成?

    “有动静!”秦扬耳朵一动,“很大,机械声,速度不慢,是从那里过来的。”

    说着手一指边上,那是离开他们不远处的一块石壁。

    也就在他说完没多久的功夫,下水道的四周震动了起来,泥土和碎石子稀里哗啦地落了
众人一身。一块石头掉向了苏彦,方展本能地冲了过去,一把拉她过来,可自己却没刹住,
身子一歪,那石头刚好擦过额角。

    到底是地震还是挖掘?这老旧的下水道要再这么震下去,没准就塌方了。可现在是没处
躲没处藏的,除了贴墙角站好,就只有等着这倒霉的震动快点消失。

    哗啦,秦扬刚才指的石壁一下塌了下来,满通道的尘土呛得众人一阵咳嗽。

    尘土散尽之后,几道雪亮的灯光照射了进来,隐约间还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施工设计吃什么长大?!”有人不满地大声道“工程路线上横着这么大段下水道,
挖塌了谁负责?!”

    “是段报废的下水道。”另一个声音道,“也不知道是什么年月的了……哎,好像里面
有人。”

    说着几个施工人员模样的人从坍塌的石壁外走了进来。

    原来这段下水道刚好拦在了某个地下通道的施工路线上,原本无路可走的方展他们就这
么灰头土脸地钻出了这段下水道。

    施工人员挺纳闷,这么段连老鼠都不太知道的下水道,里面居然会有四个大活人?一个
老师模样的书呆子,一个胡子拉碴的瞎子,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外加一个蔫儿了吧唧小
伙子,四个完全不靠谱的人没事还一起钻了下水道,这要不是碰巧被施工队发现,还不饿死
在里头?

    萧三才扶了扶眼镜,一本正经地跟人解释,说是方展和苏彦新结婚,买了套老式房子,
怕风水不好。自己是他俩的朋友,恰好认识秦扬这个风水先生,没成想看着看着在老房子下
头发现个通道,一时好奇就走了下来,结果迷了路,回不去了。

    也不知道是萧三才长得可信度比较高,还是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功夫好,那被他说得一愣
一愣的施工人员居然真信了,一边安排人送他们四个出去,一边问秦扬要了个手机号码,说
是今后有看风水啥的业务,还要找他帮忙。

    方展看着是哭笑不得,习惯性地想去挠头,却正好碰在了刚才被砸的额角上,痛得呲牙
咧嘴不说,还摸着个老大不小的包。

    “我又不是躲不开那块石头。”苏彦嘟着嘴白了他一眼,看方展头上那包确实厉害,赶
紧问秦扬要了点消肿化淤的药膏给方展涂上。

    “但凡成功人士,在长相上多少都有些特别。”萧三才边走还边跟送他们的工程人员忽
悠,“就拿我这位朋友来说吧,长得头角峥嵘,一看就是个做大事的。”

    方展气得鼻子都歪了,我这是头角峥嵘吗?

    “还痛不痛?”苏彦在边上看了下方展的头,“老秦的药膏挺管用,消了不少。”

    “还好还好……”方展支吾了两声,心想,这小丫头不凶的时候还挺不错。

    也许是找到了出口比较兴奋,几个人走得都挺快,没多会功夫就到了地下通道的出口。
方展四处一看,乐了――出口处离开火车西站竟然不到二十米。

    火车西站并不是这个城市的主要铁路吞吐口,这里的车次都是往西边少数几个城市去的
,因此车站的人流也显得稀稀拉拉。

    为了不至目标太大,四人分散着进了车站,苏彦眼尖,第一个找到了一处寄放小型行李
的存储箱,找到对应的号码,用钥匙试了试,果然打开了。

    箱子里放着一个黑色的风琴包,苏彦拿起包,联系了车站内其它三人。

    忙了几个小时,大家也都饿了,四人找了家不起眼的小吃店,随便买了点吃的,挑了个
隐蔽的位置坐下吃了起来。

    “又是一堆谜题……”苏彦打开风琴包,看着那些东西,“爷爷的爱好还真广泛。”

    风琴包里全是些不靠谱的东西:一张剪报、一小袋金属徽章,一张旧版十元纸钞、四把
和先前类似的钥匙。

    当然,最不靠谱的要属那个个头最大也是最值钱的玩艺儿――一台SONYPSP掌上游戏机


    “你爷爷至少和我有一样共同爱好。”方展眼睛发亮地抓过那台PSP,埋头捣鼓了起来


    萧三才拿过剪报,看了看,确切地说,那是在一张A4纸上整齐地贴了九张豆腐干大的报
纸新闻,内容则是九个不同城市的旅游报道。

    “很久没摸到这种纸币了。”秦扬摸着那张十元钱,“嗯?上面还有字。”

    那是张一九六五年版的十元人民币,票面有点发黄,一角上用圆珠笔歪歪扭扭地写着“
学兵”两个字,但又被划了一道。那年月不是“学兵”就是“建军”,估计多半是人名。

    那袋金属徽章总共是四个,一个是南京中山陵的纪念章,一个是带有“八一”字样的红
五星,一个是人民大会堂的纪念章,最后那个确切的说是胸针,是一枚雪莲花的胸针。

    至于四把钥匙,样子都差不多,上面也带着号码标牌,分别是二十四、四十六、五十七
、八十一。苏彦注意到钥匙的塑料层上有些被刮去的字样,仔细看了半天,仅能分辨出一个
“超”字。

    剪报、徽章、纸钞、钥匙似乎有些什么关联,但又缺少了相连的线索。

    “剪报新闻都是和各地相关的,九张新闻贴成三乘三的格局。”萧三才指着剪报,“正
中间是我们所在的城市,苏老让我们来火车西站,应该是在这里暗藏了我们要去的地方。”

    的确,周围的那八张新闻都是按照上北下南八个方位粘贴的,所贴的方位正对应着新闻
内容所涉及的城市。

    “嗯,从钥匙来看,应该是四个不同的地方。”苏彦点点头,“那四个徽章很可能是城
市中的四个标志。”

    “除去中间我们所在的城市,剪报上还有八个城市。”秦扬拈着纸币道,“那就是二选
一的问题,而且这张纸币又代表着什么呢?”

    其中肯定有着什么暗藏的规律,只是这规律暂时还没法找到。

    “四个城市,八个方位……”方展捣鼓着PSP,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是什么规律了
!”

    他乐颠颠地把PSP的游戏画面给众人看了下,苏彦和萧三才不怎么玩这个,看得不明所
以,秦扬就更不用说了,谁见过瞎子玩PSP的。

    “这游戏叫拳皇97。”方展喜滋滋地解释着,“这个是八神庵、那是不知火舞……”

    PSP里没有任何的图片和文档,只装了一个街机模拟器,里面的游戏也只有一个,就是
方展所说的“拳皇97”。

    打开游戏的时候,方展注意到里面有一个进度存档,选入一看,是一组人物与最终
BOSS的对决记录。这组人物的名字很有趣:八神庵、不知火舞、二阶堂红丸,而他们对决的
最终BOSS则叫作“大蛇”。

    “二、八、火?”萧三才对数字比较敏感,他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兑二、坤八、离为
火,正好对应了西、西南和南。”

    对应剪报上的城市方位,萧三才立刻勾出了位于西南、南部和西部的三座城市。

    可这只有三座,还有一个城市。

    “大蛇……”方展挠挠头,“蛇是叫小龙,那大蛇就是龙了,震为龙。”

    “东!”萧三才兴奋地报了个方位,下笔又勾出了一个城市,这么一来四座城市就完全
明了了。

    他的声音大了点,把边上几个吃饭的客人吓了一跳,更夸张的是,连门口停着的几只鸟
也被他惊得飞了起来。

    呱,其中一只黑色的鸟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叫声,那居然是一只乌鸦。

    “倒霉,早上开市就碰上这扫把星。”店门口的伙计啐了口,“大吉大利。”

    乌鸦飞了几圈,展翅落向了一处街角,一个浑身黑衣的人伸手让它停在了胳膊上,抚摸
了几下那乌黑发亮的羽毛。

    “对别人你报的是灾难。”那人微笑道,“对我你报的可是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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