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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xueshu (木木), 信区: Marvel
标  题: 第六十一章 战前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Tue Apr 21 17:01:01 2009), 站内


  来自暖和湿润的云梦泽山林里的夏侯,从来没见过这样大、这样张狂、这样肆无
忌惮的雪。就算前世记忆中中国北方的冬天,也比这大夏西疆多了七八九分的温柔
和细腻。比较起来,一个好似江南初春的稚女,一个却好似蛮荒沙漠的马贼了。

  这里的冬天,巴掌大、盘子大,甚至还有锅盖大小的雪片,铺天盖地的突然就从
那黑漆漆的云层里扑了下来,狂风呼啸而过,那雪片也就犹如刀锋一样,在风中发
出了凄厉的破空声,打得那营房的屋顶一阵‘砰砰’乱响。只是一顿饭的时间,地
上就积起了一尺厚的大雪。‘呼、呼、呼’,大雪纷纷坠下,天和地已经变得一片
白茫茫。

  这里的风,更好似有数万人在声嘶力竭的吹口哨一样,白色的风就这样肆无忌惮
毫无顾忌的扫过了整个大地。这是比夏天大海上的飓风更加可怕的风力,夏侯就亲
眼看到一块大石从山上被吹落,横着吹飞了百多丈,这才落在地上,砸得积雪乱飞


  什么碎琼烂玉之类的溢美之词,对于西疆的冬天,都显得有点过分了。这里的冬
天可没有诗人骚客笔下那样美好,这里的冬天,就是一个叫做暴风雪的恶魔在天地
中嘶吼,在山林中穿梭,在平原上肆虐,疯狂的收割生灵的时候。每年的冬天,西
疆数百小国,总有数十百姓熬不过去,在那纷纷扬扬的大雪中以各种稀奇古怪的原
因,失去了性命。

  暴熊军那些素有经验的老兵挥动着皮鞭,把躺在暖烘烘的营房内吹牛的士兵驱赶
了起来,拿着木头制的工具,爬到了屋顶上去铲雪。大概每一个时辰,都要把屋顶
和屋子四周的雪清理一次,否则那雪就有可能把屋顶压塌。这还是黑厣军、玄彪军
的营房已经经过了好几次加固后的结果,相柳家的蚺军那边,已经有数十栋营房塌
陷了。

  比较起来,相柳家的蚺军在这个冬天的日子是最难过的。他们的毒虫毒蛇,都是
惧怕寒冷的生物,而这里的冬天,第一阵狂风吹起来的时候,就突然降到了滴水成
冰,起码零下二十几度的水准,就算相柳胤和相柳柔的坐骑,那两条异种大蟒,也
都受不了啦。

  而防风家、申公家的那些士兵,缺少了应付这里冬天大雪的经验,士兵们都还在
营房内瞌睡呢,突然就屋顶带着厚厚的一层大雪塌了下来。疯狂咒骂的士兵想要推
门出去找工具修整营房时,愕然发现营房的大门都被积雪给堵上了,哪里推搡得动


  也就是大夏的士兵,一个个都是皮粗肉糙、生命力顽强的角色,也被这突如其来
的大雪弄得晕头转向,除了黑厣军、玄彪军还好点,其他的几支军队哪个不在叫苦
连天的?就连申公豹,都只能亲自扛起斧头,冒着大雪去山上砍树,拖回来加固营
房。这申公豹还算和刑天家有了一点交情,可是那相柳家的几个,早就在肚子里把
刑天家的老老少少咒骂了个死:这营房,怎么看就是豆腐渣呢?

  这还是在避风的山谷中,在山外的平原和丘陵地带,那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可以行
走的了。海人的士兵,就算他们驾驶战车,也不可能在这个季节出来活动,而夏军
的巡逻队,更是不愿意在这个时候顶风冒雪的去找海人的晦气,一时间整个西疆战
区突然安静了下来。安道尔他们忙着举行酒会和社交舞会,忙着勾引当地那些贵族
的妻子、女儿、情人。刑天大风他们则忙着救助当地百姓,顺便狠狠操练一下队伍


  在满天的风雪中,只有一队十五六个人的队伍,在艰难的跋涉着。这是夏侯率领
的一支精锐的队伍,绝大部分都是刑天家的亲友,最弱的也有一鼎以上的实力,在
这种大风雪中,还能勉强正常活动。趁着海人的巡逻兵全部缩回了营地的机会,夏
侯领着他们,在整个呼伦河流域奔波。一个山口一个山口的侦察,勘测哪里有可以
供小队人马潜入的道路,海人的那些军械,又藏在山谷中的哪个地方。

  辛苦,非常的辛苦,但是夏侯却不在乎。他彷佛又化身为前世那个铁血的特工,
正在执行一件重要的任务,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尽可能的勘测细致一点,为开春后
大夏军队的进攻增添多一点胜算。

  无法解释夏侯这种很缓慢的转变,最少在拿到射日诀的时候,夏侯并没有这种为
了大夏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觉悟。

  但是也毋庸解释,总之现在夏侯已经把自己当作了大夏军队中的一员,一名为了
大夏正在战斗的战士。也许这种转变的引子是那条小黄龙,加快这种转变的是自己
欠下的人情,稳固了这种转变的是自己和刑天大风他们之间的友情,而最终激化了
这种转变,让夏侯心甘情愿的留在大夏军队中的原因。呃,如果夏侯不说,也许没
人会知道。

  但是起码可以看到,夏侯如今正在履行一个军人,一个职业军人的职责。披着厚
重的白熊皮外套,踏着暴龙皮鞣制的高筒皮靴,腰上拴着一根绳索,把自己和队友
连了起来,夏侯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厚厚的雪地里艰难的前行。

  一不小心,夏侯突然踩进了一个雪洞内,整个人立刻从地面上消失。他后面的几
个同伴立刻抓住绳索,把浑身都是雪块的夏侯从那深深的雪洞中拉了起来。夏侯张
口吐出了几块冰棱,大声的咒骂起来:“该死的老天,你这雪还要下多久?你们就
没有一个会飞的?”

  一众同伴大眼看小眼的看了半天,无奈的摊开了手。巫武可不会那些飞行啊、漂
浮之类的巫术,纯使用巫力,他们也能飞起来,但是消耗太大,根本无法用于在这
种天气里赶路。当然了,一名强大的巫士,可以带着十几个人轻松的飞出几百里地
来,可是整个黑厣军、玄彪军中,就找不出一个能在这种天气里出门的巫士。他们
一出门,就那身板,也许都被吹飞出去了。

  夏侯抱怨了几句,扒拉了一下脸蛋,从脸上揭下了一块厚厚的冰片。刚才落下雪
洞,脸上沾了一点雪花,结果刚刚在风里说了几句话,那雪花就被变成冰片了,可
见这旷野中,温度已经低成了什么样子。也就是夏侯他们这种肉体强悍的巫武还敢
于在这种天气出门,换了别人,早被冻死在了旷野上。

  一行人无奈的站在荒原上,对着军内那群‘无能’的巫士大声问候了一阵。夏侯
吐出一口冰渣子,大吼道:“兄弟们,坐下吃点东西了再走。要是运气好,等下可
要找个小镇,好好的喝两杯。”呼伦河流域附近,有大大小小无数的村镇,大雪封
路,罕见旅客,夏侯他们要是去了镇子里打尖休憩,每次都能得到极其热情的款待


  随便找了块能够勉强遮挡大风的巨石,十几个大汉坐在那巨石后面,就看着一名
火属性巫力的巫武一声大吼,双手上已经冒出了三尺多高的红色火焰。一行人嘻嘻
哈哈的从随身的包裹内抓出了一块块兽肉,就着那火焰烧烤起来。夏侯大言不惭的
坐在那里夸耀道:“还是我篪虎暴龙聪明,知道雪原里想找口热食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才选了一个火性的兄弟一起出来啊。”

  那以自己双手充当篝火的巫武气得朝着夏侯叫骂了一声,怎么感觉着夏侯这话里
不把自己当人,反而是当作一堆木柴了?还是自来火的。

  肉块在那温度极高的火焰上很快就被烧烤得例外熟透,胡乱抓起一把岩盐洒在了
那肉块上,这些家伙彷佛饿了几十年的饿鬼,大口的撕咬起来。也就是正常人一顿
饭的功夫,他们每个人都吞食了十几斤兽肉,又抓出两块粟饼加热了吃下,这才心
满意足的拍拍肚皮站了起来,继续赶路。夏侯一边整理包裹,一边叽哩咕噜的抱怨
道:“天气太冷,你们吃得太多,等下还要找头倒霉的野兽干掉,否则肉可不够了
。”

  一群同伴没人理会他,吃得多?这么冷的天气,他们一天还要跋涉数百里,能不
吃得多么?再说了,谁能比夏侯他吃得更多啊?

  嘻笑叫骂了一阵,又凑在一起意淫了一下安邑西坊内的那些姑娘,如今是在床上
陪客还是在床下陪客的问题,夏侯一声大喊,相互检查了一下腰上的绳索的确绑得
结实了,这才又朝着前方行去。此时的风更大了,就连夏侯这么大的块头,都有要
被吹飞起来的感觉。夏侯他们的胡须、毛发,都被冻成了一根根雪白的冰棱,一口
气喷出去,立刻就变成无数细碎的冰晶,随着狂风飞出去了老远。

  一个和夏侯平级的都校突然仰天长笑,放声唱起了大夏的军歌。一人起头,众人
相和,那粗犷充满了肃杀味道的军歌,顿时顺着狂风飞出去了老远老远。这小小的
一队人,却好似一头洪荒巨兽,前行在积雪丈许厚的荒原上。

  高空中传来了海人的重型攻击机那有气无力的喘息声。一名辖校随手掏出了一柄
手斧在手心掂量了一下,吐了一口涂抹骂道:“他敢飞下来一点,我就干他下来。
嘿,一个多月了,可算是见到海人的活物了。”

  一领校嗤嗤偷笑起来:“海人的活物?说不得他们的活物如今就和西坊的姑娘一
样,正在床上活动哩。嘿嘿,哈哈哈哈!”

  再次后撤了数千里的海人东部领总督府,灯光通明。和夏军如今控制的地域不同
,这里已经是被海人占领了数千年的传统势力范围了。虽然高傲的海人向来把当地
居民当作另外一种生物对待,对他们的待遇,简直连奴隶都不如,更加不会传授他
们任何有用的技能知识。但是最少数千年的耳熏目染之下,这里的生产力水平,还
是不差的。

  而发达的生产力带来的优渥生活所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生活的糜烂,作风的腐
化,以及社会风气的败坏。

  身穿一整套礼服的安道尔,如今裤子褪到了膝盖处,正把一名最多不过十五岁的
少女压在了自己办公桌上,在那里奋勇的冲杀。一边‘呼哧、呼哧’的进行着最原
始的人类繁衍运动,安道尔一边在那里高昂的近乎演讲一样的叫嚷着:“啊,亲爱
的,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决定让你作我的情人,而你的父亲,可怜的侯爵大人,我
可以考虑给他一个亚特兰蒂斯的平民权力。”

  那少女媚眼如丝,一边用力加紧了安道尔的身体,一边不断的亲吻安道尔俊俏的
脸蛋和红润的嘴唇。“总督阁下,亲爱的安道尔,这是真的么?天啊,那真的是我
整个家族的幸运!能够成为伟大的亚特兰蒂斯的公民,这是多么的幸福啊。比起这
个虚有其表的侯爵头衔,亚特兰蒂斯的公民称号,更加的光辉万丈哩。”

  安道尔气喘如牛的大声吼叫着:“当然,当然,我的姑娘,这是当然。每一百年
,整个东部领才有一千个特许名额加入我们亚特兰蒂斯,这是多么崇高的荣誉啊!
成为亚特兰蒂斯的公民,你们就有权力享受亚特兰蒂斯的一切成就。”他看着被自
己压得腰肢都快要扭断的少女,突然怪笑起来:“不过,如果你愿意介绍你的妹妹
给我认识的话,我甚至可以,甚至可以考虑给你们家族一个荣誉称号。”

  安道尔恬不知耻的笑道:“就这么决定了,今天晚上,宴会结束后,你带你妹妹
来我的房间,如果一切都让我满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们父亲一个亚特兰蒂斯的荣誉
称号,这是比普通公民享有更大特权的荣誉,你不会拒绝吧?”

  那少女根本没有犹豫的,立刻点头应允,并且更加用力的把两条腿纠缠在了安道
尔的腰肢上。她的臀部一阵急骤的扭动,安道尔突然睁圆了眼睛,脸部肌肉一阵的
扭曲,张口发出了剧烈的喘息声:“啊,让我们亚特兰蒂斯的光辉,洒遍东部领的
每一个美女!嗷!”他的身体猛烈的抽搐了几下,突然整个人软了下来,软绵绵的
趴在那少女的身上,半天没有动弹。

  大概过了半刻钟的时间,安道尔办公室的大门被人偷偷的推开,托尔脸上带着两
个红色的唇印,偷偷摸摸的走了进来。凑到安道尔身边,他狠狠的拎了一下安道尔
的耳朵:“哦,该死的,快点,快点穿好衣服,宴会已经进行到了中间阶段,轮到
你做第二次致辞了。”

  安道尔慌乱的从那少女的身上爬了起来,提起裤子就要往外面跑。可是托尔一手
抓住了他:“哦,天啊,看看你干了什么?你的银色礼服,裤子上怎么到处都是血
?你这个样子能出去见人么?你办公室内有更换的裤子么?”

  外面已经传来了巨大的山崩海啸般的呼喊声:“总督阁下,总督阁下。安道尔阁
下,安道尔阁下。”

  安道尔乱了手脚,他现在上哪里去找裤子?可就是这样的慌乱,他也没忘记抓起
办公桌上的长裙丢给了那少女,省得她被托尔贼兮兮的眼神沾了便宜去。他飞快的
打量了一下安道尔,和自己全身银色的礼服不同,安道尔穿着的是亚特兰蒂斯军队
的制服,上半身是黑色短衫,下身是银色的长裤!

  银色的军用长裤!

  安道尔飞快的去解托尔的裤子,急促的说道:“啊,我的防御官阁下,请您牺牲
一下您的长裤吧。为了我这个总督的颜面,你不可能让我不穿裤子就这么走出去的
,不是么?”

  托尔麻木的任凭安道尔将自己推翻在办公桌上,把自己外面的长裤一手扯了下来
。他愤怒的低声咆哮道:“那我怎么办?该死,我怎么办?”

  安道尔一边手脚麻利的换上了托尔的裤子,一边拍了一下那少女滑嫩的大腿:“
亲爱的,穿好长裙,然后随便去外面找一个我们的贴身仆役,要她们给托尔阁下送
一条长裤过来。哦,好了,托尔,不要生气,我们是好朋友,不是么?”

  上半身穿着亚特兰蒂斯高级贵族常用的银色礼服,近似燕尾服那样的半长不长的
外衣,下半身却穿着军用制服那紧邦邦的,绣了长剑和盾牌作为裤脚装饰的长裤,
安道尔不伦不类的蹦跳到了外面的宴会大厅里,随手抢过了一杯果酒,一饮而尽。

  “啊哈,诸位忠诚的亚特兰蒂斯的属民,高贵的亚特兰蒂斯的臣民,以及,我们
东部领的军人,还有和我一样的可怜的文官大人们,大家欢呼吧!”安道尔随手把
那酒杯丢上了天空,兴致勃勃的吼叫道:“很抱歉,我刚才去了会议室处置一些紧
急的军情,所以,耽搁了一点时间。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向大家致以新年的问候!是
的,新年快乐,诸位!”

  山呼声响起,无数人都或真或假的欢呼起来,但是无一例外的,每个人脸上的谄
媚表情,那是实打实的千真万确的。

  安道尔手一挥,顿时整个宴会大厅一片的安静。

  “对,我刚才在处理紧急的军情。而这个紧急的军情就是,和我们亚特兰蒂斯的
军队一样,那些邪恶的残暴的夏军,也无法在这个该死的冬天出动!啊,我真的没
有见过这样可怕的冬天。实在是太可怕了。但对于我们在座的各位来说,这应该是
一件好事,不是么?不用再担心某个晚上,那些该死的夏人已经把兵器放在了你的
喉咙上。”

  安道尔耸耸肩膀,轻松的笑了起来:“和那些畏缩在营房不敢出动的夏人军队不
同,我们英勇的亚特兰蒂斯的士兵,以及那些忠诚可靠的工匠,正在狂风暴雪中奋
力工作,正在建造我们东部领有史以来最强大的一条防线。”他矜持的笑起来:“
到了明年春天,大家会发现,我们的防线会让那些该死的夏人头破血流的。”

  深深的一鞠躬,安道尔微笑道:“这就是我要告诉大家的,欢度新年吧,这是一
个美好的夜晚。希望大家多做点风流韵事,这是一件很让人心旷神怡的好事情,不
是么?哈哈哈,欢呼吧,亲爱的臣民们,预祝你们愉快。”他点点头,转身就走,
丝毫不理会背后那巨大的欢呼声。

  “啊哈,我的口才实在是太棒了,我真的太佩服自己了。嗯,亲爱的姑娘,不如
我们再次进行一次深层次的交流吧,我突然又兴致勃勃了。夏人?嗯,这样的冬天
,我们还用担心夏人么?他们那些原始的、野蛮的军队,怎么可能在这样的鬼天气
里出动呢?就是我们的战车,也不可能呀。”

  哼着欢快的小调,安道尔一时间心内欲火燃烧,飞快的扑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去。

  安道尔、托尔全力打造的呼伦河防线最主要的一个战略通道内,灯火通明,无数
的工匠在海人士兵皮鞭和棍棒的催促下,冒着严寒和大雪,在那里拼命的搭建各种
防御设施。

  他们的头顶上,那数百米高的悬崖峭壁上,夏侯他们正在轻轻的喘息。他们从山
的那一边,冒着极其恶劣的气候爬了过来。此时他们趴在那冰冷刺骨的岩石上,仔
细的观察着海人的这个工地。

  “火力点七百八十五个,前后六层火力支撑。阵地用小型军火库三十五个,大型
前进军火库两个。”一名辖校用夏侯所教授的那些古怪的名词,清晰的报出了他所
观察出来的情报,而他身边,另外一名辖校正在用炭笔,在羊皮上用工笔画仔细的
描绘着所看到的一切。

  夏侯他们则是在山崖上到处巡视,寻找着方便小股部队渗入的通道,每一个人,
都把那些可以容纳人攀爬的地方记入了脑海深处,这些东西,也许就关系着数百名
、数千名士兵的生命。

  而在黑厣军、玄彪军的大营内,留守的五千士兵,正在大声吼叫,彷佛游戏一样
,拼命的铲除着屋顶的积雪。其他的大批军队,全部在刑天大风他们的率领下,携
带工具、粮食,赶赴大营附近的那些城镇,救助百姓,分发粮草。各个大城镇的夏
军驻军也在刑天大风的命令下行动了起来,替百姓疏通道路,运走越来越厚的积雪


  此时,海人的宴会正盛,安道尔和托尔的喘息声,以及海人那些高级将领的喘息
声,几乎带着一股子浓浓的淫秽味道,传遍了整个东部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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