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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arkangel (死神之翼天使心), 信区: Marvel
标 题: 黄泉路(1)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Tue Jun 22 14:32:42 2004),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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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文由 darkangel 所发表 】
【 以下文字转载自 darkangel 的信箱 】
发信人: yuzhongmiao (雨中苗~蛋白质:笨蛋白痴品质低!), 信区: Marvel
标 题: 黄泉路(1)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Fri Jul 4 14:05:00 2003), 转信
黄泉路 糖宝贝_candy于 2003.06.13 16:25 发表在聊斋夜话 给作者写鸡毛信
「黄泉路。孟婆汤」
“孟姑娘，我们该走了。”黑无常轻轻拍了拍孟筱筠的肩。孟筱筠站起身，缓缓
向前走去。黑白无常跟在她的身后。
就这么走了一会儿，孟筱筠忽地转过身，幽幽问道：“无常大哥，去黄泉的路远
吗？”
“孟姑娘，”白无常顿了顿，“你见过阎王老爷之后就可以上天成仙了，又为何
如此郁郁寡欢呢？”
孟筱筠苦笑着，问道：“天上美吗？”
“当然，天界是三界中最美的！”话语中，多了几分神往。
“也许做了神仙之后，就能永远快乐了。”孟筱筠低头自语。
灵霄宝殿之上，孟筱筠盈盈下拜。玉帝望着她美丽却苍白的脸，怔了怔。于是，
王母开始呷起醋来：“这死丫头，竟学起嫦娥那小贱人，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来
勾引玉帝，一定要给她一个苦差做！”
“咳、咳……”王母清了清嗓子，“最近太上老君炼制新丹人手不够，就让孟筱
筠去离恨天协助老君炼丹吧。”玉帝看着王母铁青的脸，只好点头答应。
孟筱筠来到离恨天。望着那写有“离恨天”三字的牌匾，她轻叹一口气，喃喃自
语道：“神仙也有恨么？”
登上那三十三层离恨天，孟筱筠看到了太上老君，一个头发有些凌乱，却很有精
神的老人。
“你就是孟筱筠吧，”太上老君头也没有抬，“先帮忙配药吧。”于是，一名翠
衫童子将孟筱筠领进了配药室。那里放着许多的瓶瓶罐罐。
“每个药瓶上都有药品的名称，墙上有药方，按上边写的赔就可以了。”翠衫童
子一一交代着。最后，他指了指一个十分精致的瓶子说：“这个瓶子里的药水一定不
能动。”
“为什么？”
“那个瓶子里装的是忘情水，是老君炼制的新药，可以使人忘记过去的一切烦恼
。只不过还有一种药材尚付阙如。”
“天宫什么药材没有？那缺的一定是极其珍贵吧？”筱筠有些诧异。
“那时一种蓝色的草，将它加入这药水中，药水就会变成蓝色的了。”
“那这种忘情水有什么用呢？神仙也有烦恼吗？”筱筠突然想起了这座楼的名字
——离恨天。
翠衫童子点点头，又冷冷地说：“你问得太多了！”说完，就慌慌张张地走出了
配药室。
第二天，筱筠开始在离恨天配药。突然，她听到炼丹房里传出“乒乒乓乓”的声
音。循着声音走去，筱筠看到太上老君正十分痛苦地抱着头，他的身旁有许多摔碎了
的药瓶。
“为什么总是炼不好呢？”太上老君的声音有些沙哑。
筱筠走了进去，将地上摔碎的瓶罐一一拾起。太上老君看到走进来的筱筠，愣了
愣，说道：“别捡了，摔坏反而更好。”孟筱筠将药放会原处，然后望着老君。太上
老君颓然倚在炼丹炉旁，轻轻挥了挥手，说：“你出去吧。”
孟筱筠去青霄玉女那儿取寒月芙蕖。途中，听见有人在身后远远地叫她。筱筠回
过头，发现二郎神正像这边走来。
“有什么事吗？”筱筠笑了笑。
“这几天你在离恨天还习惯吗？”二郎神凝视着孟筱筠的眼睛。
筱筠避开了二郎神的目光，答道：“挺好的。”
“孟姑娘，今后在天宫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好的。”孟筱筠点点头，“你叫我筱筠就可以了。”说罢，转身离去。
在离恨天住了十来日，筱筠除了在离恨天配药，便是去青霄玉女那儿赏芙蕖。
“筱筠，在离恨天帮老君配药辛苦吗？”青霄玉女摘下一朵芙蕖递给筱筠。
“还好吧。”筱筠接过了那朵芙蕖，“只是老君炼丹的时候，心情总是很差，还
常常会摔东西。”
“他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使自己不被寂寞逼疯。”
“寂寞？”
“是的，寂寞！”青霄玉女开始冷笑，“你难道不觉得天宫太静了吗？特别是夜
晚，静得可怕。没有一丝声音，就像是一座坟墓！”
筱筠望着青霄玉女因激动而扭曲的脸，没有再说话。
筱筠望离恨天走去，心里还想着青霄玉女的那些话。
“筱筠！”二郎神出现在了筱筠面前，“你在想什么？”
“没、没有。”筱筠有些语无伦次。
二郎神笑了笑，又说道：“我吓到你了吗？”
“不。”筱筠想了想，又补充道，“在天宫住了这么久，你感到过寂寞或不快乐
吗？”
“不快乐？为什么不快乐？神仙是没有快乐或不快乐的。如果说有，那这唯一的
快乐就是可以统治一切的无上的权力！”二郎神的目光让筱筠感到恐惧。
“统治别人有什么好？让那些人自由自在地生活不好么？”筱筠仰面望着二郎神
，“原来我在凡间的时候，有很多朋友，我们谁也不统治谁，但大家都很快乐。”
二郎神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他冷冷抛下一句话后拂袖而去。
“做了神仙，就不要再去想俗尘中的事了！”
望着二郎神远去的背影，筱筠的眼前又浮现出翠衫童子慌乱的神情，太上老君痛
苦的脸和青霄玉女冷冷的笑容。“这天宫究竟怎么了？”筱筠反复地问自己。
“妖王孙悟空来了！”一声尖叫，天宫顿时混乱起来。那坟墓般的宫殿，在旋转
着的金箍棒下逐一坍弛。
“叫玉帝老儿滚出来！”一声怒喝，灵霄宝殿也在颤抖。
筱筠走出离恨天，看见二郎神正从这里经过。
“二郎神。”筱筠轻轻叫了一声。
二郎神回过头，愤怒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现在妖猴闯入天宫，你最好就待在离恨天，别去其他地方。”
“是孙悟空吗？他闯到这儿来干嘛？”
“他是花果山一妖猴，还自立为齐天大圣，对天庭不敬，还敢在这里犯上作乱！
”二郎神愤愤地说。
“天庭为何定要与他为难呢？就让他在花果山当他的齐天大圣不好吗？”
“你！”二郎神愤怒地瞪大了眼睛。
筱筠有些不知所措，她看到二郎神手臂上的伤口，急忙说道：“你……你受伤了
。”说着，就拿出药来为他敷上。二郎神的目光渐渐温和下来，他叹了一口气，说：
“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好吗？”
炼丹房里又传出了“乒乒乓乓”的声音。“老君又在摔药了么？”筱筠向炼丹房
走去。走进炼丹房，筱筠愣住了。一只猴子，正坐在老君的炼丹炉上悠闲地吃着仙丹
，各种药洒了一地。
“大胆，你是谁，竟敢擅闯离恨天，偷吃仙丹。”
“天哪。”那猴子伸了个懒腰，“又是这一句，你有点新意好不好。俺老孙都听
烦了，你就没有说厌啊？”
“你……你是孙悟空？”筱筠盯着眼前的孙悟空，没有再说话。
“怎么？吓傻了啊？”孙悟空咧嘴一笑，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出了离恨天。
“妖王孙悟空败了！”从二郎神那儿得知这个消息，筱筠的心头竟一些沮丧。之
后，孙悟空的骸骨被抬进了离恨天中老君的炼丹炉里。老君守在炉旁七七四十九天，
耗费了无数珍贵的药材。第四十九天，筱筠来到了炼丹房。太上老君坐在炼丹炉旁，
显得很疲惫。
“打开吧。”老君轻声对筱筠说。
筱筠打开了炼丹炉，顿时，一道金光，孙悟空从炼丹炉中跳了出来。
“孙悟空，你还没有死？”太上老君惊恐地瞪着眼睛。
“死？”孙悟空大笑，“俺老孙只不过睡了一觉而已。”说罢，一棒将炼丹炉打
得粉碎。太上老君望着已成碎片的炼丹炉，突然大笑道：“哈哈……碎了好！碎了好
！”
“敢情这老头儿疯了。”孙悟空耸耸肩，便要往外走。
“站住！”孟筱筠挡在了门。
“筱筠，”没有等孙悟空说话，太上老君就叹了口气说道，“让他走吧。”
“孟筱筠！你竟敢私自放走妖王孙悟空！”灵霄宝殿之上，王母不顾风仪地大叫
着，“现罚你在黄泉路上卖茶，你可有异议？”不等孟筱筠说话，天兵天将就把她拉
出了灵霄宝殿。筱筠被天兵天将拉着，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看着那些见过或没有见
过的景象在眼前闪过。
“站住！”天兵天将停了下来。二郎神走到筱筠面前，问：“孙悟空真的是你放
走的？”筱筠痴笑着：“孙悟空？他自由了。”听了这话，二郎神竭斯底里地大叫：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救不了他！谁也救不了他！”筱筠没有回答，依旧痴痴地笑
着。二郎神掏出一个精致的药瓶，递给筱筠，并冷冷地说道：“这是老君让我给你的
。”筱筠用颤抖着的手接过那装有透明液体的药瓶，喃喃自语道：“忘情水？他要我
忘了什么？”
黄泉路上，筱筠将一张桌子摆在了路边，桌子上的血迹依然清晰可见。黑白无常
押着一位哭泣着的女孩来到了茶摊前，筱筠递上了一碗清澈的茶水。
“我不喝！”那女孩将茶水打翻在地上。茶水从碗中流向干裂的土地，一瞬间就
没有了。女孩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呆住了。
筱筠看了看女孩，转身又端出一碗清澈的茶水放在女孩面前，说道：“喝了吧，
再往前走就没有了。”
女孩疑惑地看了看筱筠，接过那水一饮而尽。
五百年后。
“孟姑娘。”黑白无常来到了茶摊前。
“别这样叫了。过了这么久，我也老了。应该叫我孟婆了吧。”筱筠的脸上透着
凄苦的神情。
“孟姑娘，冥界是没有生老病死的，你还是和原来一样啊。”
筱筠看了看那没有尽头的黄泉路，没有再说话。
似乎和五百年前一样，黑白无常又押着一个女孩走上了这黄泉路。
“喝了它吧。”筱筠照例为女孩端上了一碗清澈的茶水。
女孩抬起头，用无神的眼睛望着筱筠，嘴角突然漾出一个微笑来。“没有用的，
我还是忘不了他。他现在已经是天庭的一条狗了。”女孩说着，低下头擦眼泪。
“你是青霄玉女？”筱筠手一抖，忘情水洒在地上。那干裂的土地上立刻长出了
一株淡蓝色的草。青霄玉女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说道：“原来我们都救不了他。”
筱筠拔下地上的那株草，放进装忘情水的碗里，那碗中的忘情水立刻变成了蓝色
。筱筠小心地将那蓝色的药水送到了青霄玉女面前。
“没有用的。”青霄玉女摇了摇头。
“这已经不是忘情水了。”
“那是什么？”青霄玉女惊疑地望着筱筠。
孟筱筠想了想，答道：“这叫孟婆汤。它可以让你永远快乐。”
青霄玉女接过那碗孟婆汤，一饮而尽。
一切，都和五百年前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
亘古的月光，映出了一只猴子无所适从的脸……
「黄泉路。奈何桥」
黄泉路。
一碗淡蓝色的孟婆汤，浮出了一张苍白却美丽的脸。
“我不喝！”女孩的声音坚定而固执。
“罢了，”孟筱筠放下了那碗孟婆汤。
“孟姑娘，这恐怕不妥。”黑无常说道。
“如果尘世间真有那么多让她难以舍弃的，一碗孟婆汤又有何用？”
“那，我们走吧。”黑白无常押着那个名叫杜鹃的女孩，继续向黄泉路深处走去
。
看着三人渐渐消失的背影，孟筱筠叹了一口气：“青霄玉女，这是我最后可以帮
你的了……”
“你既然名为杜鹃，下辈子，就投胎做一只鸟吧。”阎王翻了翻桌上发黄的纸页
，又看了看跪在桌前的美丽女子。
“不！”声音很低，可地府却因为这个字突然安静了下来，静得可怕。
“做鸟有什么不好。”阎王颓然痴笑着，“至少比做神仙快乐。”
杜鹃抬头，看着面目狰狞的阎王，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想留在地府！”
“留在地府？”阎王望着杜鹃。
“是的。”杜鹃深吸了一口地府阴暗、潮湿的空气，“我要留在地府等他！”
“你是青霄玉女？”阎王睁大了眼睛。
“青霄玉女？”杜鹃冷笑，“青霄玉女在五百年前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时候就已经
死了。”
沉默良久，阎王摆了摆手，低声说道：“你们全都退下去吧。”
“你真的要留在地府等他？”孟筱筠错愕地望着杜鹃。
“是的。”话语中，多了几分固执。
“何必呢。”孟筱筠苦笑。
“五百年前，他曾经来过……”
“五百年，五百年的时间能够改变许多，它足以让一个英雄变成一条狗！”
“我不相信！”杜鹃颤抖着大叫，“一个金箍圈，怎能锁住他和那么多愿意用生
命换他自由的人！”
“五百年哪……”孟筱筠的眼前渐渐蒙上了一层雾。
“五百年了，我从天庭来到了地府，可是你却在哪里？”杜鹃站在一座不知名的
桥头，望着地府无边的黑暗，竟流下泪来。
“想不到在地府，竟然还可以看到眼泪。”一个清亮的声音在杜鹃的耳畔想起。
“你是谁？”杜鹃望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的女孩。
女孩穿着用水草编成的裙子，长发有些凌乱，眉宇间却透着笑意。
“我是水鬼。”
“水鬼？”
“是啊，传说中落入河中淹死的人。”女孩依旧那么笑着，“我们都叫水鬼。”
“没有别的名字吗？”
女孩摇了摇头：说道“当妖精，名字又有何用。”
“你一直都住在这里么？”杜鹃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是啊，住了很久了。”水鬼点点头。
“有多久？”
“也许几百年，也许几千年，也许更久。”水鬼含笑望着远方，“记得我来到地
府的时候，还没有这条河，也没有这座桥。”
“这河水是……”杜鹃看看眼前平静的河水，又抬头看了看河上那座陈旧的，沾
有血迹的桥。
水鬼冷笑着答道：“五百年前，才有了这条河，河水就是无数在神妖大战中死了
的妖精的血！它就是传说中的血池。”
“孙悟空不会让这些妖精的血白流的。”
“孙悟空？”水鬼紧咬着牙，“他现在只不过是一条无所事事的狗。”
说完，水鬼便要离开。
“喂，我以后来这里陪你好么？”杜鹃望着水鬼的背影大叫。
水鬼缓缓回过头，不置可否地笑笑，然后继续向黑暗深处走去。
杜鹃拖着脚步在地府中踽踽独行，四周很静，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血腥，这让她
想起了坟墓般的天庭。
“青霄玉女。”迎面而来的黑白无常毕恭毕敬地叫道。
“五百年前，青霄玉女就被削去仙班，打下凡间了。”杜鹃的嘴角轻轻向上扬了
扬，又继续说道，“我现在是杜鹃。”
黑白无常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听说地府最美的地方叫九泉，真的很美么？”杜鹃像是在喃喃自语。
“天宫才是三界中最美的地方。”黑无常的话语中，多了几分神往。
“是么？但是我听说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地方在凡间，叫做花果山。”
“这……”白无常的声音变得十分僵硬，“听说那里住着许多妖精，草木被妖气
所染，又怎会美丽呢？”
“妖精？”杜鹃无奈地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水鬼！”杜鹃来到桥头大叫。
“你又来了？”水鬼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
“我又来了。”杜鹃笑望着水鬼。
“其实你不用来陪我。”水鬼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我早已习惯了。”
“可是我不习惯啊，你就当是陪我吧。”
“不习惯又为何要选择留在地府？经历轮回，生活在凡间岂不更好？”水鬼顿了
顿，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你可以去看看花果山。那里，有漫天飘舞着的金黄色树叶
，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微风拂过河面，会泛起片片涟漪……”
说到这里，水鬼突然自嘲地笑了。
“这么多年了，我竟然还在想念那些东西。”
“你想回到花果山么？”
“回去？”水鬼的目光突然变得无比凄迷，“花果山已经被毁了，它已经不存在
了。”
水鬼痛苦地趴在了地府焦黑的土地上。她的双肩抖动着，像是在哭泣，眼中却没
有泪。
“这么多年了，黑暗、恐惧、孤独陪伴着我。我是妖精，一辈子都不能够转世，
只好带着对生命的渴求，徘徊在这冰冷的水里。没有希望，没有未来，甚至连死也没
有。我盼望着那个大闹天宫的英雄能够重建花果山，能够让我回去，让我找回五百年
前丢失了的快乐。”
“可是孙悟空，他竟然要取经成佛！”水鬼的指甲已经深深地嵌入坚硬的泥土，
血流了出来。
“我恨！”她紧咬着牙。
“不，孙悟空不能成佛。”杜鹃突然怪异地笑着离开了。
“我要到去西天的路上当妖精。”杜鹃不顾阻拦闯到了阎王面前。
“妖精？”
“我要阻止孙悟空成佛。”
阎王冷冷地笑着说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救孙悟空？”
“我别无选择了。”
“地府本不是你呆的地方，既然你要离开，就去吧。”阎王的声音有些沙哑。
通天河。
“师傅，前边有条河。”猪八戒指着前方大叫。
唐僧没有说话，只微微点了点头。
猪八戒颇不悦地嘀咕道：“这死秃头，又装酷。”
待四人来到河边，却未看到任何船只。河边立着一块石碑，碑上有“通天河”三
个篆文大字，下边两行，刻着十个小字——“径过八百里，亘古少人行”。
“有妖气！”孙悟空大叫。
“臭猴子，竟然说这么漂亮的姑娘是妖精。”
孙悟空这才看清迎面走来的这个似曾相识的女孩。
“你走吧，就凭你这道行，也想吃唐僧肉长生不老。”孙悟空挡在唐僧面前冷冷
地说道。
“你以为保护唐僧到西天，取得了经书，就可以成佛么？”女孩歪着头，笑望着
孙悟空。
“你是谁？竟要管俺老孙的事？”
“我是杜鹃。”女孩一如既往地微笑着。
“三月残花落复开，小园日日燕飞来；子规（即杜鹃鸟）夜半犹啼血，不园东风
唤不回。”唐僧看了看微笑着的杜鹃，继续说道，“杜鹃又叫奈何鸟。鸟莫奈何，鸟
莫奈何啊……”
杜鹃毫不理会唐僧的话，她走到孙悟空面前，凄然笑了笑，说道：“五百年前你
说你要做一个自由自在、没有任何羁绊的妖精，那时我是个神仙。可现在我为你当了
妖精，你却要去西天取经成佛……”杜鹃的声音有些哽咽。
“妖精，你胡说什么？五百年前？”孙悟空瞪着杜鹃。
“是啊，五百年前。”杜鹃的目光缓缓地移向远方。
“呵。”孙悟空冷笑一声提起了金箍棒，“别以为这样我就不会杀你！”
“五百年了，冰冷的河水浸透着我的身体，也浸透着我的心。我的心已经死了，
它已经不会跳动了……”
杜鹃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
突然间，孙悟空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滴进了他的心里，暖暖的，瞬间传遍了他全
身的肌肤。不知是什么力量，让他手中的金箍棒再也没有力气落下去。
“你走吧，俺今天不想杀生。”孙悟空颓然放下金箍棒。
“哈哈哈哈，你们听到猴子说什么了吗？”猪八戒捧着肚子大笑了一阵，却发现
其他人都没有反应，于是兴味索然地沉默着。
“你害怕了？害怕这一棒会打醒你自己？”杜鹃倒在地上瞪着孙悟空。
孙悟空没有回答，只是痛苦地闭上了眼。
“你以为你保护唐僧去了西天，他们就会放过你？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洗清你犯下
的所有的错？”杜鹃的声音颤抖着，“我在地府的血池旁遇到了一个叫做水鬼的妖精
。她一个人呆在水里，很冷，却没有人去陪她。她想要可以用心感受的呼吸，可以用
手触摸的体温，仅此而已，可是你做了什么？只有你才能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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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zhongmiao： 我也防晒，为什么皮肤不像你这样牛奶般白皙呢？
jennie： 光防晒是不够di~~~!
yuzhongmiao: 为什么会这样ni~~？
jennie： 因为我常去水木清华对联(Couplet)版对对联阿！
yuzhongmiao：水木清华牌对联，由内到外，养颜美容，二合为一，献给天下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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