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突审,黄发女子名叫张倩,系杨贵清的夫妇,可疑男子叫何武,二人均为杨贵清的心腹,此番前来仅为取钱,与本案并无直接关系。
杨贵清被生擒后,奸诈狡猾,有和公安机关抗拒到底之心态,只字不吐实情。侦查员根据杨贵清曾3次坐牢的劣迹和已掌握的证据巧妙施问,迫使他供出“5·6”枪杀案系他与冉兴力、潘传冬、曾武等人所为,作案动机就是为了抢劫李翔的财物。
而据群众反映,杨贵清在服刑期间,其女儿突发疾病,正是李翔免费驾车把杨贵清的女儿送往医院治疗,才使其脱离危险。这一点,杨贵清后来也是清楚的。但就是这样,杨贵清还是把毒手伸向了自己女儿的恩人,其人性泯灭到何种地步由此可见一斑。
随着进一步审讯,杨贵清还交代曾武躲藏在都江堰,具体地址不详。而冉、潘二人持假身份证现隐藏于什邡某处,他们身上还有军用手榴弹、自制炸弹、一支六四式手枪及一支滑膛枪。四人在苟家山作案后,曾歃血为盟,若遇警察抓捕,就与警察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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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5月10日晚8时30分,专案民警已连续奋战了五天五夜没有休息。为了在其他嫌疑人员尚未发现杨贵清被生擒之前实施抓捕,专案组留下一路警力继续查找曾武下落。
另一路押解杨贵清直奔什邡,找到了冉、潘等人藏匿的大致区域。由于天色已晚,情况复杂,不清楚冉、潘二人的具体暂住地。专案组决定,在重点区域严密布控,将行动推迟到次日。
11日一大早,专案刑警在什邡城郊布下一张缉拿大网:一路在重点区域几处要道守候;一路清查化名“陈建强”的冉兴力及化名“吴志德”的潘传冬的暂住地;一路潜伏在潘传冬经常出没的某饭馆附近。
上午10时,冉兴力手提一个包裹从一公共浴室走出,进入侦查视线。三名刑警立刻对冉形成三角包围之势。
行约30米,当冉走进一干洗店,将包裹交给工作人员时,三名刑警互递眼色,其中一名猛然使出一个踹腿锁喉,将冉死死夹住。另外两名也左右发力,将冉按倒在地牢牢制服并迅速撤离。事后才知,若稍晚几分钟,这精彩的擒拿镜头就会被潘传冬撞见,从而可能失去一个抓捕潘传冬的绝佳机会。
犯罪嫌疑人冉兴力
冉兴力被押解到临时专案指挥部后,交代了炸弹和手枪都在潘传冬身上,但拒不提供潘的藏匿地点。刑警们分析,抓捕冉兴力神速,不会惊动潘传冬,遂继续在原区域附近设伏。
当天什邡的天气出奇闷热,刑警们有的拥挤在狭窄、封闭的车厢里;有的蓬头垢面,半卷裤管,装成无业游民,躲在路边很不起眼的地方。但一双双雪亮的眼睛都在静静注视着猎物出现。
12时10分左右,潘传冬与两名男子从一小巷内走出,又与另外三个壮汉碰面,一起走进附近一家饭馆里。大热天,潘传冬身披一件黑色西服,左胸前隆起很大一团,好像藏着什么,右手始终插在裤兜内,不时东张西望。由此可见,冉兴力“久浴未归”,已使潘传冬心中生疑,他极可能随身携带有枪支和炸弹。
专案指挥部迅速调集警力秘密向饭馆附近靠拢,对其形成包围之势,密切监视。鉴于当时饭店里还有两桌群众,且潘传冬一行人情况不明,专案指挥部又随即向成都市公安局领导请示行动方案,向什邡警方请求支援。李建局长迅速作出指示:注意安全,果断行动,如遇反抗,立即将其击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