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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bluething (曾经此时的代价), 信区: Film
标  题: 风中飘絮zz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Wed Nov 27 21:27:10 2002), 站内信件

《风中飘絮》:风中飘絮

一位小学生踢球时打破了教室的玻璃被老师责令站在教室的外面;一位新来的同学
集中不了学习的精神被老师遣出了教室;一位高年级的学生为了自身的原因想争取
到一周能有两天在外做工的机会没有坐在教室的座位上;通过连接教室的过道我们
认识了这三位小学生。就像许许多多能坐在教室里学习的学生一样,就像每天的所
闻所见一样,事情可能是一样的,情况则可能是不同的,不同的情况就像一根无形
的丝线带动生活中像风一样飘移的事情,艺术就是提起这根无形的丝线落实飘移的
事情关心人类的情况。每一件事情由于直接的关联不同、间接的情况的不同,承担
的也就不会相同,事情的着落就是收紧生命的线条牵动承担的载体感受人类的负荷


主体的承担者是那位打破了教室玻璃的学生。事情就是一件事,赔偿损坏的玻璃,
根据不同的情况具体对待带动相关的情节。可视的时限集中在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到
傍晚七时之间,时间是无形的法码决定着飘移的事情并平衡着承担的载体。可览的
活动分布在四个空间区域:通过课堂为事情的起因做出交待;通过向同学借钱为事
情的延续说明必要的原因;通过购买玻璃收拢事情展开的线索为一条弱不禁风的线
条;通过在空无一人的教室安装玻璃化现实生发的事情为思考发生的问题。现实的
背景是二十世纪末的伊朗北方乡村。发展中的乡村自然景象,虽已不失现代文明的
痕迹但沿循"自然"的进程仍有很远的一段距离;白描的叙述手法保持质朴的语句借
以事情带动思考,虽然不同于参照规范的语境引伸思考揣测事情但追求"质朴"的习
惯已有了较大差距。实际上,"自然"已隐含了现代的实质,"质朴"已包含了规范的
影响,现代也是自然而然的进程,规范也是毫无做作的追求。质朴不是疏于修饰的
外形象,质朴是感情倾注的份量,质朴适合文明的眼光。自然不是没有反应的物自
体,自在自立,不是没有变量的抛物线,自升自降,生命的牵动,万事万物都是难
以考量的形式:风带着我们飞。

"风中飘絮"(Willow and Wind)这部电影由伊朗导演穆罕默德-阿里·塔勒比(
Mohammad Ali Talebi)执导,伊朗导演阿巴斯·基亚罗斯塔米(Abbas
Kiarostami)编剧,荣获曼谷电影节最佳影片金象奖。从剧情和电影手法我们或多
或少看到阿巴斯的风格烙印。阿巴斯的影片多是表现乡间的田园景色和生活场景,
这与现代经济社会城市工业文明的触角延伸所及与西方世界的路径、步骤和范围完
全不同有关(something likes us)。阿巴斯对待问题的方式虽然承继了东方哲人
简明敏锐、融会贯通的寓意手法,然而,方式和手法实际上自备人工的兼容性,不
好东西方的截然划分,就像写实主义成份同时潜在于表现主义、印象主义之中一样
,就像现代也包含自然的本色、文明也包含质朴的本体一样,不好在形式上、时间
上和联系上截然断开。东方和西方,乡村和城市,传统和创新,都是人为的别有用
心强调的界限。语言的转换则是至关重要的一环,方式和手法必定要受到相应的牵
制。电影的出现是西方认识自然世界行为一贯的技术结晶,如果只沉醉于生命意志
没有对彼岸的设想,如果只感受于无限境界没有对无形世界的探索,难以想象得出
蒸器动力、发电照明、录音合成、感光成像、信息储存。作为前提的出现和影响后
来的动力是一体的,谈技术的掌握和表现的手法作为理论的成立都已经不是最重要
的了,关键的是与前提的联系。单向度的拿来只能是理论上的自慰,适应会慢慢地
改变你固守的前提,吸收"规范"的影响,进入"现代"的实质。东方电影艺术大师,
诸如印度的雷伊、日本的黑泽明和伊朗的阿巴斯……并不陌生手法,也更熟悉语言
,自然的元素没有界限,西方已经不是一个地域性的名词。地养人,土埋人,何时
何方都一样,自重的载体不接受负荷,将会失去生命线条的牵动,沦为自由落体…
…随风飘逝。

课堂里老师正在向学生传授着分数的知识,世界的构成就是"数"的可分可算之"术
"和难解难测之"学"。一位随着父亲调职的孩子被带进了教室,安排在了靠近窗边
的坐位上,外面正下着雨,飘进教室的雨水让人们的眼光注意到了窗子上方那块破
碎的玻璃。新来的同学对分数的知识不感兴趣却被窗外的蒙蒙细雨吸引着注意力,
特别是当同学们听说他从来没有见过下雨、记忆中唯一的一次下雨的经历他正在睡
觉时,禁不住哄堂大笑。自然的分配就是不平等,人为的分配也躲不过自然一样的
客观差异。客观的限制让我们揣测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精彩的外界让我们以人的头
脑思考更远的影像,实际上吸引我们的也许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一场雨。老师的反复
劝说扭转不了这位新同学的注意力,只好让他走出教室到外面去尽情的欣赏,他似
乎还不太懂得犹豫。在教室外的过道上站着另外两位学生,通过他们与年级组长的
谈话,我们系上了被牵引的线索。一位是打破玻璃的小学生,揣着课本已经在教室
外站了两个星期,可以再进教室的条件就是必须换装一块新的玻璃,两个星期过去
了,他都没有具备这个条件。任何人都会受制于条件,"受制"让我们有所牵连。另
一位是略为高一年级的小学生,他想争取到一周能有两天在外做工的时间站在过道
里等候老师的同意,并最终获得了允准。这也许可以视为他们的国情民情,不做太
多的解释和交待,这要结合伊朗的社会背景去思考。

出现在画面中的道具很简单,必要的设备和教具之外,就是那块破碎的玻璃,透过
教室还可以看到学校的大门旁放着两辆摩托车,随意的摆放也是刻意的安排。那位
高年级的学生骑走了一辆,二减一还剩一,我们说"心中有数"一定意义上只是反映
了数字的抽象。四点还差一刻,放学的铃声响了,学生们争先恐后跑出学校。老师
对那位可怜巴巴进不了教室的学生说,如果今天你再不能换装上新的玻璃,你就不
能再来学校了。这不是一个老师自己的意见,老师立于他的角度说出这句话,或许
可以解释为原则,人类更多的方面不能谈理解,因为往往很多情况已经超越了"理
"的承载。老师同时让他把遗忘在桌上的书包去交给那位新来的同学,那位新来的
同学还在外面感受着或许是可以分数的雨滴。

走出校门就是田园风光。他追上了那位新来的同学,并让他把书包顶在头上遮挡雨
水,一点点关爱就会成为朋友,两人一起跑进了一片小树林。通过他们在路上的一
段对话清晰事态的局面交待事情发展的转机。他迟迟没有赔偿打破的玻璃,一是由
于他父亲太忙,再就是他父亲说事出有因不该由他一个人来承担,理由并不互相支
持。他自己则一心想着满足学校的要求,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早日坐进课堂,像
其他的同学一样正常的学习,只是他没有足够的钱,这是需要面对的难题,迟早会
出现。那位新来的同学也是强调自己的父亲很忙,平时很难见到父亲的面,正是随
着父亲的工作调职,才转到了这所学校。新来的同学说可以帮助从父母那儿借到解
决难题所需要的二百五十元钱,雨停了下来。他们一同来到这位新同学的家,母亲
不在家,只有妹妹被反锁在家中帮不了他们的忙,他们转向父亲工作的工地,借到
了一张面值五百元的软钞,并说明了一时放不下手中的事情,下面的事情还要孩子
一个人去应对。广袤的原野突兀地竖立着具备象征意义的风车,工地和工作的背景
只是简单地陈述然而已经启动了现代的节奏,现代化的动力让人们对风向的认识摇
摆不定更显得人类难以把握自身的比重。

现在,镜头聚焦在了这一位弱小的孩子身上。事情似乎已经到了不能再拖延的地步
,偏僻的乡间适合现实生活的相应设施往往卡在备用的最低限度,紧张的极限已经
是共同的心情。孩子搭上一辆经过的托拉机,打量着手中的钱开始盘算着自己的计
划,突然他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玻璃的尺寸。他只好不情愿地跳下拖拉机
,时机不是期待的那个时候。改变的线路把我们带到了他父亲的工作的地方。父子
相遇只有一段简单的对话:"又是钱吗?""玻璃的尺寸,我从朋友那儿借来了钱。
""在上衣口袋里,把钥匙拿去。"工作始终没有中断,孩子自己在工箱里找到了那
张写有玻璃尺寸的纸条。简练的一组镜头让我们了解了这个家庭的背景,联系整个
的过程同意发生在这个孩子身上的事情更是不容易,没有额外的对话承认发生在这
个家庭身上的事情肯定不轻松。孩子抓紧时间,爬坡过岭,抄近路,过小桥,找到
了混迹于村庄农舍的玻璃店。店内只有一位和蔼的老人,尽他的能力给了这位孩子
最大的帮助。孩子并不知道玻璃的规格,老人依靠自己的经验;纸条上的字迹难以
确认,孩子出示自己的记忆。经验做出应对,记忆缺乏准备,孩子说不准具体的尺
寸是105×78还是105×87,难以决断的事情总会留有一些余地,"余地"成为悬念,
事情的发展让人们不放心。老人替孩子装好找回的二百五十元钱,免费提供了必要
的钉子和油灰,耐心地告诉孩子换装玻璃的方法,让孩子把书本放在腰间束好,并
留出一本书夹住孩子双手托住的玻璃上沿,以免玻璃划伤孩子的下巴。送孩子出门
时提醒孩子说,尺寸不合的话,七点之前来,如果过了七点,就明天再来。架子上
的一座闹钟指定的时间是五点半,乡村的活动也有了确定的时间概念。老人不无忧
伤的眼神系挂着孩子坎坷的前程,轻脆薄透,易竭易摧,天刮起了风。

路遥体弱,回程艰辛。水流冲移了浮桥,孩子只好涉水过河。风愈起愈烈,孩子整
理好被风吹散的书本,镇定自己烦乱的情绪。在一块公用墓地,孩子找到了那位高
年级的同学,一齐去把损坏的玻璃换装好。这位同学说要去送外派,可以先带他到
街上。摩托车飞快的车速令坐在后座上的他担心玻璃破碎,他哭求同学放慢速度。
同学还要赶着去工作,说等工作完以后再来帮他,他说不能等,只好自己继续步入
周围摆开的迷阵--艰苦的悬念似乎利用了可能的所有途径,天又下起了雨。

…………

雨停了,孩子费尽辛苦走进了教室,把身上的东西放到了课桌上,风不止不息。他
站在一张桌子上用手丈量着窗子上方的距离,他必须站在两张桌子上才能达到需要
的高度。透过窗子看到了那辆刻意停放在那儿的摩托车,他确定校务员还在学校,
他出去找校务员帮助,但是没有找到。他只好自己动手架高桌子,这时他从窗子里
看到校务员正骑上那辆摩托准备外出,他追出校门,然而没有追上,返回教室的时
候,他的手上多了一把锤子,工具是重要的。孩子抱着玻璃,裤子的后袋里装着锤
子,站到了架高的桌子上,大家开始担心玻璃的尺寸,数字是关键的。孩子双手按
住正好卡在框子内的玻璃,却发现钉子放在了课桌上,材料是需要的。这时他从窗
子里又看到校务员推着摩托车走进了学校,放下了采购的东西又准备骑上摩托车离
开学校,他隔着窗子呼喊没有效果。他小心翼翼地放下玻璃,再一次追出校门,还
是没有追上。锤子从他裤子的后袋里掉在了地上,他没有发觉。当他再次踩上架高
的桌子把玻璃卡在窗框上的时候,几分无奈地看着地上的锤子。他双手尝试着离开
玻璃,然后让玻璃暂时留在原来的位置上,他已经筋疲力尽,经不住反复地折腾了
,就在他准备转身去地上取锤子时,玻璃摔到了地上,最后结果统统归于没有"固
定"的原因。

人类尽可能地安定自己,仍在期待一个末日的消息,不胜分析,无法总结,难以解
释,不能固定,最后由一个承担者接受以他为信的理由。你可以设想事情不会是这
样一种局面,不慎打坏的一块玻璃激化了矛盾导致孩子失去上学的机会。你可以设
想事情是另外一种局面,孩子已经把玻璃摆到了教室,放在那儿,明天一齐帮着装
上也不会有问题。你还会建议如果你会怎么样,你还会提醒他人应该怎么样。事情
总会有变通的方法,所以人们能够活下去。

孩子愁怅的目光凝视着墙壁上的挂种,时间已是下午的六点半。孩子又奔跑在田野
上,迎面碰上或许是赶来帮助他的那位高年级同学。拉远的镜头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山坡上弱小的身影衬着夕阳的景色落成昏暗的剪影,摩托车掉转了方向,孩子坐
上后座,摩托车沿着山梁飞驰而去……过去的情形联系现实的情景关心未来的情况
:那位老人会不会还等在玻璃店内,能不能把玻璃安全的输运到学校,会不会再下
雨。过去的情形像"老人与海"一样朴素、悲壮,现实的情景像"哈姆雷特"一样尖锐
、迫切,未来的情况像"堂吉诃德" 一样无理、失落。

现实手法不免一些安排的成份,客观表现不免一些主观意识,没有分析的陈述不免
包含认识的"答案。"电影尽可能地利用对话和对象勾勒事情的过程,利用时间和空
间营造事情的气氛,发生在任何人身上的一件小事或许是不堪重负的,出现在特定
时空中的孤立因素或许是难以把握的。借助白描的手法,白话白说即可感应陈述的
认识,然而结构严谨,寄托简洁的语言感受额外的份量,依托延展的场景承受额外
的压力,节奏紧张视线开放不显枯燥。影片中刻意安排了一些似乎与情绪无关的对
话和一些肯定与心情有关的画面。在学校过道里通过两位老师的对话我们可以知道
,学校为什么会同意那位高年级的学生可以一周有两天不来学校,是担心限制的太
严,学生会放弃再来学校。如果在规定的时间内赔不出玻璃会不会遇到同样的担心
,命令是保证利益的方式;在树林中通过两位孩子的对话我们可以知道,新来的那
位同学的父亲是风力发电工程师,两次问及对方相同的问题,这一个孩子不肯回答
。他有什么顾虑;在去工地的路上孩子们和一位邂逅的司机的对话解释了一些社会
风气;在玻璃店内老人与孩子的对话关心到一些现实问题;孩子们在借钱时的对话
:"什么时候还,""等你有了足够的钱,是朋友才借钱,但是要还的,""我摘橄榄
还钱。"认真说出的话有待兑现;孩子们在摩托车上的对话:"玻璃要破了,我会被
老师骂的,""不用担心,""我已经没钱了,""我给你买。"随口说出的话不要戳穿
。两辆摩托车的作用和三处时钟的提示,张驰有度;玻璃的尺寸和窗子的高度,勉
为其难。由于伊朗其自身的文化原因,镜头一般不敢轻易对准女性,唯一提到的女
性是那位新同学的母亲,还没有露面,但是根据有心的提示,可以揣测已经是一位
职业女性。影片只出现了一个小女孩的特写镜头是那位被反锁在家中的新同学的妹
妹,隔着一扇窗子,三位孩子灿然的笑容提醒成人的责任。我们还记得影片中偶然
出现的一块公用墓地,通过孩子的目光,镜头闪过一幅花环装饰的两个男孩和一个
小女孩的特写照片,一样的笑容引申更多隐秘的寓意。孩子抱着玻璃周旋于路程的
最后一个镜头,在雨中放下玻璃靠在树下喘息,风吹落叶挂在玻璃上随着雨水冲刷
而下,……你看到了什么!

相对于西方性欲和暴力的描写,阿巴斯的描写保持了日常的沉稳,相对于西方推理
和跳跃的思辨方式,阿里·塔勒比的手法继续细腻的思考。但是,现在已不适合标
榜异国情调,也不适合夸张东西方对抗:情调已经摆脱不开现代社会物质生存的冲
击,对抗本身就是西方的传统。再说下去,就像伊斯兰国家抵制电影的态度一样,
历史关心你的态度,现实只关心你怎样使用电影,使用不分异国本土,你可以任性
使用。就像基督教并不出现在西方一样,历史关心他的起源,现实只关心他怎样影
响人类,影响不分东方西方,你可以说不受影响。就像奥运会一样,历史关心奥运
会的精神,现实只关心奥运会的规则,规则不分异国本土,你可以指责规则。

依循东西方习惯上的地域概念,东方永远不失迷人的魅力,而且更靠近理想的人文
情怀。但是自从人类摘下那颗果实,人类就看见了自己,以后就是掩饰。这一历史
命运是人类永远发生的现实:透视陷入的诱惑,掩饰发生的行为。果实一直悬在树
上,谁都会遭遇诱惑,用文化的长衫把自己遮掩,文化扮演比上帝还有力的偶像。
随着人类的历史进程,现代文明只是一件即穿即脱的外衣,历史关心你的样式,现
实只关心你怎样透视,怎样掩饰。现代社会没有一个深藏不露的偶像,只有这一现
实的进程。历史不乏掩饰的痕迹,现实不乏透视的书写,接受不符合伊斯兰教义的
电影不代表你的难堪,只反映了贴近现实的现代意义;身穿唐宋文化的服装也不代
表你的风采,只反映了紧追时尚的时髦观念。"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是历史的表象,
"按下葫芦浮起瓢"是现实的活动。相对而言,东方迷惘于掩饰,西方困惑于透视,
多透视识忏悔,常掩饰费兼容。通过那个孩子的写实,让我们认识人类不停发生的
现实,现实就是敞开的厄运,文明只是保护自己的装饰,现实既在文明的装饰中,
也在上帝的启示中。

"树欲静,风不止"。

注释:
文章从纯粹观看的角度,也许与电影语言和相关的意图有关,也许无关,只是出于
个人的观看,对电影更是不敢言知。文章完成之后,蒙刘翔先生和洪帆先生阅读,
提出电影资料背景上的错误,表示谢意

片名:《风中飘絮》(Willow and Wind)
导演:穆罕默德-阿里·塔勒比(Mohammad Ali Talebi)
编剧:阿巴斯·基亚罗斯塔米(Abbas Kiarostami)
主演 :哈第·阿里柏(Hadi Alipour)
阿米·杰发达(Amir Janfada)
类型:剧情,彩色
片长: 77 分钟
出品:伊朗/日本,1999年
获奖/提名:获得2000年曼谷电影节最佳影片金象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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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一直在改变,一群好友各居天涯,一对恋人形同陌路,从没有人问过我们,是否同意
这样的改变?我们于是在改变中惆怅,或者怔忡,有时候连自己也疑惑起来,曾经,是不
是真的发生过?那些疼痛的喜悦的秘密心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我透过岁月的微光,观看
着自己的回忆,也被回忆审视着,忽然发现,即使现在不如意,即使对未来觉得茫然,但
是,拥有独特的回忆是如此重要。我们剪裁修整着自己的历史,曾经淡漠的原来竟是款款
深情;曾经疏离的也许只是不敢逾越;曾经遗憾的终于得到救赎。

※ 来源:·荔园晨风BBS站 bbs.szu.edu.cn·[FROM: 192.168.7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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