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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arkangel (死神之翼天使心), 信区: Literature
标 题: 小说侦察学 ZZ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Thu Dec 15 21:24:35 2005) , 站内信件
【读书之旅】小说侦察学
2005-12-12 10:33:08 来源:南方都市报
《悠游小说林》，［意］艾柯著，三联书店2005年10月版，13.50元。
庄秋水(书评人)
小说家纳博科夫曾经出了一道小测验题，列举“优秀读者十大条件”，让学生选择四项
足以使人成为优秀读者的条件。这十个条件是:1.须参加一个图书俱乐部；2.须与作品中的
主人公认同；3.须着重从社会/经济角度来看书；4.须喜欢有情节有对话的小说，而不喜欢
没有情节、对话少的；5.须事先看过根据本书改变的电影；6.须自己也开始写东西；7.须有
想象力；8.须有记性；9.手头应有一本词典；10.须有一定的艺术感。
答案是最后四项。你答对了吗？
当然，这是纳博科夫式的答案，因为他看重的读书人的最佳气质便是既富艺术味又重科
学性，而他衡量一本小说的质量如何，就要考察它能不能兼备诗道的精微与科学的直觉。他
还建议读者，为了领略一本天才之作的艺术魅力，不只是用心灵，也不全是脑筋，而是用脊
椎骨去读。
纳博科夫显然既是一位理想的“模范作者”，也是一位理想的“模范读者”，是安贝托
·艾柯喜欢的那种。
他们都把阅读小说看成一种既是感官的，又是理智的快感。获得这种快感的成本可以说
既低廉又高昂。低廉是因为，读小说，是随时随地都可以进行的娱乐。家里，公园里，地铁
里，一个人待着或者一群人聚会，你都可以翻开一页，兴致勃勃地读下去。“几本引人入胜
的侦探小说再加一只热水袋，确实可以使任何人对最严重的感冒满不在乎”。你必须具备纳
博科夫那四项条件，你必须学习一些“小说侦察”的基本手段，才能体会到他们所说的那种
乐趣。
在这本《悠游小说林》里，艾柯把读者带入了小说叙事的丛林里，让你与他一起分享他
作为一个读者的秘密，共同侦察小说的一些最基本的机制。你遵循丛林探险的一个重要原则
，不要独自到处瞎逛，紧紧跟随艾柯的脚步。虽然这是一个艰难的过程。有限的可见度使初
次来到丛林的人，只能看见前面几十米的树木。使穿行变得容易一些的法子是，穿过树木之
间的空隙看稍远的树。这个技巧需要不断地练习，不过你可以大大提高视力水平——最终成
为一个老练敏锐的小说读者。
好的小说，好比是诸葛亮的八卦阵，黄药师的桃花岛，差一点的，就是随手栽种的树林
子了。学会了五行奇门之术，当你从桃花岛上出来的时候，已经成为了高人——模范读者。
你就是最好的批评家。不管学者们书评人如何异口同声地赞美一本“伟大的小说”，你都会
在自己亲自考察之后，得出有价值的决定，获得那种感性和理性兼备的快感。
但是，“文学没有任何实用价值”，纳博科夫谆谆告诫功利主义的读者，“只有一种情
况例外，那就是，如果有人不想干别的，偏偏要当开文学课的教授”。如果我能够作为一个
中文系学生的时候，就听到这句话，我现在一定要感恩得跳起来。像任何一个中文系学生，
我当时一心以为文学或者说伟大的小说可以改变世道人心，以至于若干年后的一天会弃之如
敝屣。我也学习了很多的文学理论，一个个所谓的流派宛如文学灰烬；那么多规范的语法规
则，却再也写不出发自内心的文字。我知道莫泊桑是法国批判现实主义的作家，可是我竟不
晓得包法利夫人在小镇道特的家是怎样布置的。我们中文系的文学教育值得好好反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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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天使之心降临
却让这片土地饱尝苦难
我想阳光普照大地，却不料竟成
赤地千里
我想送来甘露，却不料引来
洪水滔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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