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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园之美，在春之萌芽，在夏之绽放，在秋之收获，在冬之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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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wi (我若如风，定当飞翔), 信区: Original
标 题: 我生于4月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2005年04月22日08:43:01 星期五), 站内信件
换了牙膏，我从此喜欢上刷牙。
春天来了也没有人知道，因为没有雷声，没有暴雨，没有潮水，也没有缭绕的云雾
，当然也没有从田野里冒出的湿气。但是春天还是来了，就在整天的忙碌中，就在
周而复始的生活中，就在淡淡然的微笑中。
香气从半开的窗户外飘荡进来，还带着微弱的暖流，像扶过脸的纱巾，也像扶过脸
的女人的手。我试着走到窗口，看着外面的翠绿，仿佛能让人会心的是童年的欢笑
，而这欢笑却确实在不远的地方发出，有呼喊的，有低吟的，完全忘记了原本在城
市的烦恼，那样的无邪。这种忘记反而让我忧心，忧心他们的未来默默无闻，或许
也像我一样做个平凡的工作，做着平凡的烦忧。这烦忧成了春夏秋冬的记忆，或者
大部分是灰色的吧。但，这毕竟是春天。
那是一个花园，一个秘密的花园，女孩子们在那里交换秘密，蚊子倾听着她们的咛
叮细语。而我只是凝视，在渐渐暗淡的色彩里，凝视变成一幅褪色的风景。我很少
去那里，因为去那里我担心会被认为是傻子，我不怕成为傻子，我只怕傻子不被人
理解。花园的旁边是条马路，马路的那边的夜是个流浪的夜。有着流浪的吼声，也
有流浪的摊位，还有流浪而直爽的欢笑，同时还有刹车声、鸣笛声。
楼道里飘溢着另外一种香，不是花香，却是花香。只是有些浓烈，还夹杂着女人的
体味，容易让人昏睡，昏睡的人又会在微汗中惊醒。楼道有时候会很潮，让人感觉
随时要滑倒，提心吊胆的；经常会听到周围的关门声，像关住秘密一样果断，但是
关门过后却是更多的猜测；当然也有男男女女在楼道里的呼喊声，像是故意在打破
沉寂；楼道只是楼道，没有人会坐那里欣赏风景。
原本小鸟是不会在中午唱歌的，但是在半羞的阳光下，小鸟也禁不住春的诱惑，唱
起它们那个年代的美好。我喜欢下午的阳光，不是很热，有点小风，如果有个椅子
躺着，我定会美美的睡着，像个孩子。如果能让我醒来的，定是某个人的饭局。
我的眼睛渐渐模糊，沉浸的梦也是看不着的境遇，梦中出现的是死去的人，我若风
般飘散。但我还是及时醒来，被窝里是潮湿的热气，这倒霉的天气。我依然会睡去
，为了明天的阳光。我的眼睛渐渐模糊，不是流淌的眼泪，也不是沙尘遮住眼镜，
我在同样的空间寻找异样，相似并没有带来愉悦。可能是因为没有凝视，凝视会让
我更像男人，而我的眼睛会有少许的绿色。绿色就在阳台或者窗外，窗外还有什么
让人可以偷窥的，草地上的拥抱吧！
许久没有走出那个大门，就像没有出墙的红杏。大门前20米的二楼是我的工作场所
，烦恼从那里出来，也从那里消失。再往前走就经过那个花园，经过花园以后就是
我的宿舍，我在三楼楼道的第一间，小鸟在我的阳台上，阳台上有些花，兰花没有
长花骨朵，丁香还在发芽。花盆里滋生着蚊子，一般夜晚我不会坐在阳台，因为阳
台对面就是我的工作场所，晚上蚊子多，阳台的选择只可能是在星期天的下午，而
且在我没有欲望的时候。牙膏是在前几天换的，因为以前的经常出牙血，每天早上
就会放血，保证了我的肝脏活力，同时也证明了我的衰弱。但我并没有发觉我已经
老了，虽然算算也该顶天立地了，但我还是害怕，因为从来没有承担过。哥（新安
清流）发信息给我说：天热起来了，有夏天的感觉了。我回答：呵呵，春天多烦恼
。他回：夏天多燥热。
我最近一直在记恨，记恨着原本我根本不屑一顾的问题，原来我也是小人。最近两
个女人进入了我的视野，两个老女人，走路慢悠悠的，很有韵味，跟她们在一起感
觉轻松愉快。那种女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结婚，可能她们也期待结婚，但是期待
总是不小心在现实中失落。谈的恋爱太多，也就渐渐没有恋爱的感觉了，于是人们
出于无聊，终究而结婚。那种女人感觉不会与你计较，通情达理，我也不知道这是
不是假象，可能跟她们亲密接触的，一定会被奴役而死。但外表显示的并不是那样
，让人觉得想靠近，但是又不甘心靠近。品味也许不是凝视，品味也许是做个老年
的散步者，有点欲望，却又力不从心。两个女人经常在外面消失，我想肯定是去散
步了，或走在草地上摆弄着裙服，那淡淡的暗香夹在吹来的风里。我想男人一定想
要那种自由，而这一切有可能仅仅是圈套。
四月的天气，像新生的婴儿，懵懂着，在我脑子里爬行，像摇动的女人的身体。当
我有5块钱的时候，我觉得100块很大；当我有100块的时候，我觉得1000块很大；
当我有1000-块的时候，我觉得我从来没有拥有过钱。当我读小学的时候，觉得读
书很光荣；当我读高中的时候觉得读书很有出息；当我读大学的时候觉得读书就是
读书。我的兄弟在另外一个城市穿梭，过年能聚一起，然后因为姐姐的婚礼而大醉
，我从来没有看过他那么大声大气的说话，仿佛自己一下子就成了家的主人，有点
慌张，又有有点……我从来不喝酒，因为我一直清醒，或者是装作清醒。春节是个
春天，因为了立了春；春节又是个冬天，因为每天都下雪。姐姐的婚宴并没有想象
中那么热闹，而让我吃惊的是最先哭泣的竟然是我的父亲，我原以为父亲应该比母
亲坚强，然而我却发现父亲是那么的瘦弱，我只能呆呆的站在门外，听着屋里的一
切。春节很快就过了，就像那场婚礼，仅仅是个仪式，仪式剩下的就是残羹。家里
觉得很冷清，而我跟我兄弟又挤进一辆农用车奔向杭州。司机不停的说话，因为他
一两天没有睡觉了，他怕睡着时车开到山沟里。车里很挤，没有足够的位置，一对
夫妇就抱在一起，整整几个小时。车上基本上是打工的，其实应该说是全部，我也
是打工的，车在颠簸，虽然我很困，但我一直没有敢睡觉，怕睡着了永远醒不过来
。那是个梦幻的城市，因为历史，因为女人，因为西湖。但是对我而言更为梦幻的
是它冬天的落叶。我喜欢那里的原因可能还有一点就是我可以嘲笑那里的人，嘲笑
那里的人没有见过钱，尽管我自己也没有见过钱。让我哀伤的就是我的兄弟，像千
百万个人一样钻进人潮中，拿着微不足道的钱，数着自己的日子。而我何尝不是，
我只是拿着稍微多一点的钱，数着没着落的日子。因为哥哥是大学生，所以我坚信
一点，读书跟做不做农民根本就没有关系。春天来了，几只小蟑螂从cd盒里爬了出
来，不小心被我抖落在阳台上，四散开，躲了起来。
房价又涨了，现在的女人都不会做饭了。我出生在四月，有句话叫：人间四月天，
徐志摩的，其实我更喜欢郁达夫，可以在阁楼或者小船上放纵自己的性欲，或者做
个病危者可以因为看到一点点阳光而幸福的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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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王 道 逐 风 雅┃ │ 簡
┃岳 麓 竞 沧 桑┃ │ 心
┃凌 霄 有 才 人┃ │ 廬
┃唯 我 傲 群 芳┃ │
┗━┻━┻━┻━┻━┛ │ 简 心 庐：簡心唯悔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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