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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hezx (做梦都想把你大卸八块||曦园), 信区: Original
标 题: 生是过客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Sat May 26 15:48:34 2007), 站内
生是过客
文/hezx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但那是个有呼唤声音的名字。当汽车一直一直向东的时候，我
就像梦游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我是生人，来过之后，还是陌生。我曾经想拥抱你，可惜我们
隔着对岸。于是，我只能成为一个过客。白色的花，青色的公路，代表着炎热的夏天。没有
说太多的话，只是看着看着，代表着向往。
从梅州南下汕头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即将到达的汕头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这个传说
中的特区，是怎样的一个临水之城？古都、名邑、圣地、边关、滨城、重镇、商埠、特区，
这些都是中国有魅力的地方。我想，汕头是座特区，但我更愿意叫她滨城。在车上的时候，
我问你，xxx故居怎么走？你不告诉我，不告诉我，最后也不告诉我。
傍晚的时候，暮色逐渐笼罩汕头。这座离群索居的城池，看起来更像一座摩托车之城。
我坐着阿D的摩托车，穿行在这座城市脉络。晚风吹吹，我们越过一个又一个红绿灯。好久
没有这么畅快地御风飞扬。阿D像身穿灰甲的将军，座驾仿佛是他几千年前驰骋沙场的战马
。汹涌而过。躁杂的呼啸声留在这个阴暗的城市上空。我们是两个孩子，孩子之间，没有顾
忌。
我永远记得抵达的那刻。从车站出来，一些拉客的大叔围堵着我，眼神有点冷。他们有
点让我生气，一直倔强地对我。我只能摇头，加以拒绝，但不幸的是，他们觉得我是犹豫和
无助。于是越冷漠越纠缠，越纠缠越冷漠。我站在那些潮汕话的海潮中，望着四周略显陈旧
的建筑，想着如果我会潮汕话，或许是另外一般模样。我用雷州话说，不要逼我。
汕头像深圳一样，小时候也是海边的一个渔村。但如今深圳已经像艳丽的子怡那样，走
向世界，面向未来，但汕头似乎还是自知自足，与世无争的鮀岛。三面环水，过去汕头的海
湾盛产鲨鮀呢。路上阿D不断感慨，从揭阳入汕头，真是越入心越寒。这特区，怎么越看越
像特别落后地区？
幸好旧城过后，是新城。
站在这城市的街口，在一个的红灯前面，阿D停了下来。我可以看见不高的连绵在一起
的像积木一样的楼房挂着霓红灯。还有一间间的店铺紧密地凑合在一起。银行，网吧和挂着
的那些广告。绿灯亮了的时候，那些摩托车一拥而上，黑压压一片，像一群奔跑的野猪。
那么多的人，在这个逐渐黑下来的天空下，不同的发肤，神情各异，操着潮汕的方言，像潮
水一样漫过这座城市。
天黑，街灯亮了。
阿D的住处是一个小区。天天出出入入，街角拐口，阿D轻车熟路。那个时候很饿，就在
阳台望着外面的房子，一边等阿D的饭菜。房间还算不错，两房两厅一厨一卫。我看着阿D在
厨房里忙这忙那的，心里一阵潮湿，真是新好男人。吃完饭，歇息一下，已经是晚上12点多
。我们去码头。
夜里的风很凉。码头很暗，有几盏路灯在照着。我们看着在黑暗里矗立着的船的阴影。
我觉得，从船上看着对岸，会更漂亮。稀稀落落几盏灯，清凉的街，没有行人，“江枫渔火
对愁眠”也不过如此。不过我没愁。我问阿D什么时候结婚，他说不定。也许吧，一切细节
，清晰可见，是为了成就记忆。
小时候，我跟爷爷奶奶住。房子的后面，有一条小溪。我喜欢把脚放水里，看着缓缓流
过的水，看着长着青葱茂盛野草的对岸。我不知道为何这个时候会想起这些。譬如有些梦一
醒过来就忘记了，有些过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仍然记忆，比如十多年。
手机已经没有你的信息，想必你已经睡下。
一天。
就这样。我也将睡去。
阿D带我们去人民广场。那里有个潮汕体育馆。我们在那里拼命拍照。从今以后，所有
的追忆，所有的怀念，所有的阳光灿烂的日子，都藏进那些照片里头了。接着，我们去汕大
。闻名不如见面。的确是，见面之后是失落。汕大不可以用美或者不美这样简单的词来定义
。走过之后，我只是记得学校后面的水库死了人，有个三联书店，再有，就是校门那里有个
叶剑英题写的校名。跟汕大几个同学在校门口照相，劳烦了一个MM。
回来的时候，我看见林百欣中学。一所有亭台楼榭的学校，一所会引起人想入非非的学
校。我想多看一下，但阿D的摩托很快，我回头，也只能看到车流了。
我问过晓东和阿D,汕头是不是终点站？不是。我们只是独在异乡为异客。栖息，栖息的
汕头。聚集，聚集的汕头。
汕头有迷人的地方么？有。美女。那天站在中国银行汕头分行的前面，美女一个一个地
过去，眼花缭乱。
汕头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我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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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was your greatest accomplishment in past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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