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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BATISTUTA (~红楹一根草~), 信区: Girl
标  题: 周末,宿舍女生们[上]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Thu Jul 11 19:31:38 2002), 站内信件

  进大门,宽宽的柏油路,从运动场后面左拐,再向右直走。
  路面很干净,路两边都是杨柳成荫。也奇怪,看看这日子都快到什么时候了,
还不怎么热?微风徐来,反倒凉爽着。真想告诉南方的朋友们,若你们那边天天如
蒸桑拿,不如到北方来吹吹大自然的冷气。
  一路上不少的人看着我不伦不类的模样,却也没人来阻拦我这个剃个锃亮光头
,衣着不齐整的类似街边混子的人。于是,我不得不感叹,毕竟人家这里是高等院
校,见怪不怪都是那样的有层次。
  我对着在身边走过或我走过他们身边的都打扮得清清爽爽的人只是注目,没有
微笑。

  在一个花池子边,扭头向左看,二号楼。
  嗯,是这里,到了。
  刚转到二楼的楼梯口,迎面站着一个小姑娘,一身的牛仔,头发染得金黄,在
午后斜到玻璃窗里面的阳光下,显得可爱得有点以为是在看外国片。
  她紧紧盯着我,好象我是一个要打劫的匪类。这样直接的注视,让我感到不自
然,总感觉她反要打劫我一样。只好站下,严肃的回看她。
  她用目光扫描了我的全身,然后集中到我的光头上,好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
惊奇,慢慢的张大了嘴巴,既而发出一声叫,“啊呀!……”
  我一惊,往后退了一步,一个女孩子见了我就尖叫实在不是一件什么高兴的事
情。
  她的反应更是强烈,转身就跑,一边跑还叫着:“他来了……你们听到没有?
他……真的来了呀!……”然后咕咚一声撞进一个门,就没了动静。好象谁掐了她
的嗓子或捂住了她的嘴似的。
  我明白了一点儿,但她跑得太快,我还来不及喊她。无奈地看看手里的纸条,
见后面写着:二楼,208室。

  202、204、206、208……到了。举手敲门,可手刚放到门上,门
就刷的打开了。
  “请进!”四个声音一齐发出,清脆得有些炸耳。
  我一愣,点点头儿。脚步往里挪。可等我一进寝室,惊住了。这屋里……这屋
里起码得有二十多人,还清一色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都在用一双双大小不一
的眼睛好奇而安静的盯着我看。回头,开门的四个女孩子肃立在我身后,也用同样
的眼神看着我,很专注。
  情景有些恐怖,你想,这二十多双眼睛,还是年轻女孩子的眼睛一齐看着自己
,就算我貌若潘安或身着钢铁盔甲,也非让她们用眼睛撕烂了不可。
  真的很安静,静得我听二十多个呼吸的声音都觉得象打雷。好在,我胆子大些
,打小还经常的上台表演个演讲或相声什么的,大场面见得多。所以,我就用半秒
的时间控制了自己。一眼看到靠窗口的桌子前面,放了一把椅子,就自动走过去,
把椅子拉过来,安然地坐下。我一双眼睛一双眼睛的回看过去,等我都看完了,她
们还没一个吭声的,我就自己对自己说:“二十七个人,加我二十八个;五十四只
眼睛,加我五十六只,还好还好……”我把声音拉长一些,见她们还是没反应,我
就装作很幸运的说:“还好……没出个单数。”
  那个在楼梯口惊叫的女孩子率先笑了出来,接着一屋子的笑声。哦,青春少女
就是可爱,你听她们的声音,有清脆的有低婉的,好比一群黄莺出谷。虽然震耳欲
聋,但也声声入耳。这时,门口那四个里有不比较老成点儿的,用手一推树脂眼镜
,说:“好了,他根本不害怕,都撤吧!”显然这些话是对这一屋子人说的,还真
管用,全部都站了起来,准备出去。
  “慢!”我高喊了一声,她们回头看我。这二十多双眼睛又一齐刷过来,又让
我心抖了一下。“何必走呢,都坐着聊聊还不成?都走了,对我可是一大损失哦。

  “损失?损失什么?”戴树脂眼镜的问。
  “你想啊,这一堆的女人肉体集中在这小屋子里,虽然都很稚嫩,可这么巨大
的青春气息,不也沁人心脾嘛!还有,二十多个身材,自然有好有孬,其中不乏有
丰胸肥臀的,我一个一个的瞧着,真养眼睛啊!你们说,这又对得起鼻子又对得起
眼睛的好事,怎么也让我多享受享受……”我正准备多点儿胡说八道呢,树脂眼镜
高叫一声:“快撤,省得便宜了这个老家伙!”于是,呼啦啦的一堆人嘻嘻哈哈的
都走了,就剩下门口那四位,站在门口,象四个看门的。
  “你们都那儿站着干啥?放心,我不能追出去呀,虽然我挺想追的。不过,剩
下四个,让我集中扫描一下,也好,免得人多我看花了眼。”我很认真的说。
  “好了好了,我们怕你还不行!”树脂眼镜说,并指点一个扎了好多根麻花小
辫子的女孩给我倒水。
  这时我才站起来,“自我介绍一下,风音。你们谁是缨子?”
  那个麻花小辫子正好把一瓶可乐倒满一个杯子,放下可乐瓶子伸手与我一握,
“你好!我就是缨子。”
  我看着她,发现她有一个很可爱的小鼻子,眼睛大大的,好象动画片里的小女
孩。表情特别诚恳,看来,她是这四个里最老实的一个了。我故意把她的手重握了
一下,“你好!你好!见到你很高兴!哟,这小手柔若无骨。好手!好手!”她竟
然脸红了,我一看这样,急忙撒手。
  可随着一个比较瘦高的女孩子过来,她很白,脑袋上是自来卷,长长的披散在
肩上,与我握手时说:“你好!风音。我叫鞋子。我的手怎么样?”
  “你好!手比较薄而且干硬,说明你一向做事固执,但意志坚定。”我说。她
一笑,不置可否。
  那个在楼梯口尖叫的牛仔女孩过来和我握手,“你好!我是眸子,你握握我的
,看是什么样的?”
  我盯着她看,看到她有些害怕,这是我对她的那声尖叫的惩罚。很随意的说:
“你好!你真长了一双漂亮的眼睛,黑眼仁又大又亮的。看来你经常运动,这手很
滑嫩,肉也挺厚的,但很有力气,要不要掰一下腕子,较量较量?”
  她听了好象松了一口气,脸上很是轻松的笑了,这一笑,我又发现她的眼睛真
的会笑。
  那个树脂眼镜是最后一个过来和我握手,但一握上,她就没了撒手的意思,这
样反倒让我被握得有些尴尬了,我们就这样握着手说起了话。
  “你好!我叫裙子。别见怪刚才的场面,那是我们女生宿舍里会网友的特别惯
例,不少男士都惊恐不安的,没想到你这样的镇定。”她说,说话的时候,露出整
齐的一排小白牙,红红的小舌头翻来翻去的,一看就知道是个灵牙利齿的女孩,不
过,她的嘴角有两个很特别的小酒窝,淡淡的笑容上,那两个酒窝就象是曾经被锥
子尖扎出来似的。
  既然她没意思放手,我就稳定了一下说:“你好!多亏你叫裙子,我生怕有了
缨子、鞋子外,再来个袜子、裤子什么的,怪可怕的。裙子,裙子好,让人想入非
非的,不错!刚才那场面我很喜欢,虽然很突然,但你知道我一向好色,有诸多佳
丽在此,吾当乐而不疲也!不过你这一都撵走,可真是败人雅兴了。”
  “呵呵,我能让你得逞嘛!你拿眼睛挨个奸污一遍,我们这宿舍成什么地方了
?”她依旧淡淡的笑说,酒窝一闪一闪的。
  “好个灵牙利齿,佩服佩服。不过,我想,多亏我用的是眼睛,若用别的你恐
怕要第一个遭殃。”我故意恶狠狠的。
  “知道你一向喜欢女人的脚,却不知道对手还有爱好。就差我了,你给说说?
”她绕开了这不雅的话题。
  “我总不能让各位脱鞋举脚迎接我呀,不说雅观不雅观的问题,就那一堆的脚
丫子味儿我也受不了呀,非得鼻炎不可。你这手嘛,我摸摸看……”我说着就伸出
右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煽情的抚摩着。“你紧张什么?”我问。
  “笑话!我紧张什么?紧张你?不可能吧?”她一脸的不屑。
  “非也!非也!你的手心里汗湿了,捏着象一条刚捞出水的鱼。从心理学方面
来讲,女人和男人在一起,手心爱出汗的都属于容易心理紧张的,别看你表情比较
镇定,有大将风度,说不定你还是这儿的头儿呢。其实呢,我也没什么可怕的,虽
然我今年三十有二,但很多属于男人的攻击性都没了,你尽可以把我当成一老大妈
看待嘛。是不是?丫头。”我这一通的胡诌,说得她脸色不定。毕竟年轻嘛,没太
多对付男人的经验。于是我顺势把她拉坐在床边坐下,继续抚摩着她的手,就象和
我女儿在一起的时候一样。
  她真的有点挺不住了,抽回手去。我这才很惭愧的发现,原来我的手心里也汗
津津的了。
  “佩服佩服!不愧是风月场的老手。其实呢,根据我们在网络上的接触经验,
原来我们断定你不敢来的。但没想到,你这一来就压倒了大多数啊。”她的语气变
得好多了。
  “别别别,你一说压倒这个词,让人听了多不好。好象我在这儿干了什么似的
,传出去对各位不利,我嘛,无所谓了,顶多人家说我个人能力很强就是了。”我
还不依不饶的。
  “好了好了!服你了还不行呀?你怎么还没完没了的。”她急忙示意投降,还
举起了两只手。
  “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毕竟,你还算个罪魁祸首吧?”我说。
  “她是我们的老大。”眸子抢着说,她正专注的看着我们拿嘴掐架,我回头才
发现,另外的两个也什么都没干的听我们说话呢。
  “有一事儿,不知道能不能行?”我问眸子。“能抽根烟吗?”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还给你准备烟了呢!”她刚回答完,一盒打开的红塔山
递了过来,是缨子。
  我点头致谢,扭头死盯着裙子,“丫头,说,叫我来干吗?不会是专门整人的
吧?”
  她可能是听我叫“丫头”这个称呼有点反感,“别这么叫好不好?……请你来
呢,一是真想见见你这个文思飞扬,笔下柔婉,却很自卑的家伙是什么样子,另外
呢,也就是给我们这四个一个周末的娱乐,因为我们四个……嘿嘿,这个周末正好
没节目。”
  “可别提了,你们四个用一个名字对我轮番轰炸,差点折腾得我快自杀了。你
们罪过不小呀!至于你们想用我娱乐嘛,我看还是饶了我吧,你们也看到了,我这
岁数也大了,加上打小肾亏……”还没等我白话完呢,缨子急忙打住了我的话头,
“风音哥哥,我们没别的意思,你别在意她的话好嘛?其实,我们是真的想见你,
和你聊聊。”
  我一看她有些着急解释,觉得自己和这些小丫头太嚣张了真的不怎么好,就摇
头表示:“缨子,没什么的。其实我天性还是顽劣比较多点儿,当哥哥的能和你们
在一起真的很高兴!”
  这时候,眸子过来小心的问:“风音哥哥,你说你很顽劣,可打我看到你开始
到现在,你咋就没笑过呢?”
  这么一问,我心理咯噔一下。今天从家里来的时候,生了一肚子的气,看来是
影响到了她们的情绪。于是,我急忙用劲挤出个笑容来,一定很生硬。还逗着眸子
说:“我一朋友说,我剃完光头,一定要保持严肃,最好是眼睛里放射出寒光来,
很象黑社会老大;不能嬉皮笑脸的,有失威严。”
  她们都笑了,屋子里的气氛马上活跃起来。我点上了一枝烟,熏着,同时也发
现,只有缨子没跟着抽,其他三个人都悠闲而且自然的也点上了。不禁无奈,这些
孩子,别的恐怕没学怎么样,这坏毛病可都没少了。

  从下午两点到五点,我们都很快乐!
  和鞋子下围棋,她算是这四个里话最少却最刁钻的一个了。光看棋路子,就不
能不让人专心对待,一共摆了三盘,我险胜了两盘。后来一问,人家才学三个月,
我这个惭愧呀!
  “好了,妹妹们!这一下午你们唧唧呱呱的问这儿问那儿的,把我也掏个底朝
天了,该放人了吧?”我向她们说。
  “你什么意思?要走?”裙子急忙问。也别说,她还真健谈,除了刚见面那会
儿比较刻薄以外,平常还都很随和的,和我拉话拉得很高兴。
  “是,我还能赶这趟火车回去。和你们呆了一下午,还真挺高兴的!来日方长
,见面的机会多多呢。”我起身,把打火机往上衣口袋里一装。
  “不行!”缨子阻止我。我一愣!
  “还真不许走,我们还有安排呢。”裙子很郑重的说。
  “还有什么事儿呀?”我不解。
  “你就别问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她又扭头冲另外三个发令:“都收拾收
拾,走,出去。”
  就这样,我先被无情的撵出了门,被命令在走廊里等了五分钟,她们才都面目
一新的出来。嗬!都换了装,真是一个赛一个的靓丽。不禁的使我对她们大为感叹
:“年轻就是本钱!”
  往校外走的时候,我在路上看到了一人,觉得面熟,还没等我想出来呢,他就
过来微笑的和我握手问候,我寒暄了几句,才想起来,他和我一个姓,都姓李来着

  分别后,几个丫头都问我怎么认识他,我说:“是我以前在这院住的时候认识
的。他现在干啥呢?”
  “他现在是我们学校的共青团书记,平时可牛逼了!”眸子说。裙子紧接着问
:“你在这里住过?”
  “是。”
  “你不说没读过大学么?”
  “当然了。那是我十八岁的时候吧……体验生活,这院和对门的师范都住过。

  “怎么回事儿?”她还问。看来是个喜欢探究根底的。
  “哦,那时是有组织的,来体验生活。好让我们多写东西。在你们这儿我认识
了不少的人呢,可惜,现在风流云散了。那时候的大学宿舍比现在好多了,特别热
闹!不象现在,总感觉死气沉沉的。”我说完,她们都点头表示同感。
  一路嘻嘻哈哈的,来到一条街上。她们领我往一家挺豪华的酒店领的时候,我
住了脚。“这是啥意思?你们打算请我吃饭还是让我请你们?”我问。
  “你就进去吧。问这些干什么?”她们推推搡搡的把我往里领。
  “不行,不行。这得说清楚。你们要请我,我不好意思吃你们父母给的钱,要
是让我请,今儿我带的钱不够在这里折腾。”我很固执的站稳了就是不进。
  “是我们请你。”裙子说。“也实话告诉你,我们原来也打算过,你如果是一
个不怎么样的人,就打发你走了。可咱们这一下午很快乐,也很投缘,让你就这么
走怎么好意思嘛!”
  在下午的接触中,我知道了裙子的父母在河北搞建筑公司,经济方面很有些底
气。但这也不成,不能吃她们的。我坚决的说:“第一,我不会喝酒,事先都告诉
过你们。第二,就算要聚一下,你们也得听我的,我找地方。”
  就这样,争执了一会儿,她们无奈的主随客便了。我伸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到
了一个曾经来过的酒店。
  她们看我服务员小姐热络打招呼并轻车熟路的直上二楼,在一个包厢里坐稳,
很惊异的问我:“风音哥哥,我觉得这酒店就好象你开的似的,对这里这么熟悉啊
?”
  我一笑,“你们别看我棒穷棒穷的,这酒店我可去过不少。以前经常和一些单
位打交道,吃公家的。这样,我就不让你们挨个点了,就自己做主了如何?”
  她们点头,我看着菜谱,一边计算着她们的口味一边做着自己口袋里仅仅三百
多元的加减法,心理无限肉痛但面上很随意的和服务员商量了一番。果然,她们对
我点的菜很满意,面上都很高兴。其实很简单,有两个东北人,一个河北人,一个
湖南人,只要考虑她们的口味就中。
  于是,我们在愉快的气氛中进行了这次小宴。

  缨子对我在网络上发表的文章很有些了如指掌的架势,这让我很吃惊。她问这
问那儿的,一个劲儿的就想让我讲讲自己的故事,我说:“妹妹,不说别的,咱就
讲个道理。比如负伤以后就让伤口有个痊愈的阶段,可那伤口反复的被揭开,能不
疼痛难忍嘛?就算揭开后看到的都是真实,可真实就真的就是一种残酷是一种伤害
。我这么说你能理解么?”
  鞋子接过来说:“缨子,风音这么说你还不理解?其实他的文章我们都看了不
少,应该算是了解了。”她又看着我问:“不过,你的故事怎么那么多呢?”
  我考虑了一下,回答:“不是我的故事多,而是我能写故事。其实呢,每个平
凡的人的故事都不少,让你们自己讲讲,一定很多。我只是喜欢把身边的故事加以
整理,或者看到的故事化而融之,再加上自己年轻的时候早恋,谈恋爱的次数也多
,故事就必然多了。”
  一说到谈恋爱,她们果然有了精神头儿,唧唧呱呱的说了好多,以眸子说的最
热烈,一副久经沧桑的姿态。我只是听着笑而已。
  裙子说:“风音哥哥,你说谈恋爱次数多,究竟有几个?”
  我哈哈笑了两声,“说出来你们可别笑话我,我从十几岁开始谈恋爱,一直到
结婚,能有二十七、八次了吧。”
  她们哇的一声,既而大笑。
  陪着这些年轻的女孩子们真的很高兴,她们没什么世故的庸俗,没有太复杂的
心机,尽管她们都认为自己很成熟,但她们的天空毕竟是蔚蓝,心态也是平和的。

  她们让我说说和她们在一起的感觉的时候,我说:“感觉在蓝天白云下的水池
里游泳。”
  吃了两个多小时,我看看表,只好打个出租车回家了。可她们不同意散,非要
再多玩一会儿不可。我只好奉陪了。
  “风音哥哥,”眸子很能喝,已经三瓶啤酒了。“你说你不能喝酒,还过敏,
可我真的想看看你喝酒以后是什么模样,行不行?”这个提议立刻得到其他三个的
支持,那情景这个热闹啊,我是左右为难,连包厢的服务员小姐看我一个男的被四
个小丫头作弄,都捂嘴笑了。
  “他不喝,我们就灌他。”裙子一声令下,其他三个立刻行动,按住了我。我
想挣扎,可她们都带了酒意,我触手就是软玉温香的,毕竟人家都是大姑娘,怎么
好意思碰这碰那儿的呢?她们看出我的惧怕,下手更狠,不但按住我,还用上半身
把我胳膊压住了。人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我看就算流氓遇到一群泼辣的大
姑娘,也会束手无策的。
  裙子端着扎啤杯,满脸的威胁,“说!你自己喝还是我们灌?”
  我大叫不行,说死不喝!
  “你们说,怎么办?”她问另外三个。有说灌的,还有说捏嘴的,还是缨子照
顾我,说:“他不愿意喝,咱们也就别勉强他了好不好?这样,我有个主意,裙子
姐就把酒倒他裤子那儿……”说着还用手一指我的裤裆中间。“多倒点儿,让他出
门别人就以为是尿裤子了。”这个主意立刻得到强烈的赞同。裙子还真的把酒端过
来,一边笑着一边倾斜酒杯。
  “别别别……我求求你们了,我真的不能喝呀。再说,我底下更不胜酒力。”
我大叫。她们听了哈哈大笑。后来,我看裙子真的要动手了,知道这丫头是说干就
干的碴儿,立刻就投降了。
  她们撒手回位,我还想解释解释,鞋子严厉的说:“少废话,不然我们还动手
。”我万般无奈的端起酒杯,看着里面足有多半瓶的啤酒迟疑。最后,在她们的一
再威逼下,只好仰头一口气儿的灌下,立刻全身发抖,心跳加速。
  她们这才满意。
  我开始晕天地转……
  “算账……”我对服务员说,手里举着三张百元人民币。
  有人接过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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