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子》曾有言云:“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人们经常说细节决定成败,任何一桩大事想要顺利完成,都躲不开对于微末之处的精雕细琢。很多时候,一场大败就源自于一个细小的疏忽,小事情能够左右未来的大势,而小人物也同样有着能影响成功人士一生的能力。
自公元前770年开始,西周的衰弱让各个诸侯国日益强大,并开始无视周王室的争霸。群雄并起的背后,自然就是一场乱世拉开帷幕,各个势力凭借自己的本事逐鹿中原。而宋国正是在这段时间里悄然崛起的一大豪强,借由齐国内乱成了“五霸”之一。
但尽管有着强大的名号,诸侯之间的差距仍然很小,冲突时刻都在发生,比如郑国就对宋国虎视眈眈。可面对这种局势,宋王并不慌乱,只因为他麾下拥有华元这位有大才之人,足以抵挡千军万马。
华元可是一个纯正的王室贵族,祖系能够追溯到宋戴公时期。据《史记》记载,他自由博学多识,广泛涉猎各个领域的知识,颇有才华。宋昭公即位后开始入朝为官,以右师的身份位列“六卿”,无论朝政还是军事都深受宋王欣赏。
但虽然得到了君主的赏识,可这位宋昭公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暴君。从公元前619年开始,他就在国内实行暴政,昏庸无道。加上一场饥荒袭来,百姓民不聊生。这种局势终究会导致宋国的覆灭,所以在大义的驱使下,华元毫不犹豫地参与了政变。公元前611年,宋昭公亡于兵变,公子鲍被推举上位,是为宋文公。
对于华元这位元老大臣,宋文公可是感激不尽。不仅更加对其重用,还给予了绝对的信任。这个时候的他可谓是宋国最成功的人了,无论是权势还是地位,亦或是背后的功绩,都是毋庸置疑屹立在顶点的大人物。然而,还没等他得意多久,变故横生。
公元前606年,郑国终于忍耐不住向宋国发起了战争。大将乐吕带兵前去抗击,华元则作为最高统帅随军前行。在即将于大棘开战之前,他给所有将士们杀羊烹羹进行鼓舞,一时间士气如虹。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忽略了一位车夫。
这名车夫叫做羊斟,和华元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小人物。可尽管如此,他凭着能力成为了军队中战车的驾驶员,已经十分出色了。然而,当他看到全军吃着羊肉羹但自己没有份的时候,一股无名怨气油然而生。他记恨那位高高在上的统帅,恨着他“瞧不起”小人物的傲慢。
最终,在第二天的大战之中,羊斟终于找到了报复的机会。趁着华元在自己驾驶的战车上指挥的时候,他直接调转车头,带着主帅向敌营冲去。据《左传》记载,他对华元说道:“畴昔之羊,子为政,今日之事,我为政。”当时吃羊的事情你说了算,而今天就是我说了算的时候!话毕,连人带着悉数被郑军包围,统帅被生擒,宋军大败。
因为一个小小的疏忽,羊斟这个小人物一手毁了华元和宋国的大好基业,这件事也因此留下了“各自为政”的成语。尽管最后宋文公将被俘虏的人质赎了回来,可这次失败已经成了华元一辈子的污点,连百姓都会嘲笑他。如此结局,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