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说:“我是教育园地上的一个垦荒者,倘使精力允许的话,或许我今生再能开垦一片园地。”
廖世承先生追求真理、立志改革、勇于创造的精神和振兴中华教育的伟大实践,对于今天中国教育事业的发展仍具有深远的意义。
陆谷孙:学术是我生命的延续,学生是我子女的延续
“我希望我的学生们心中有这条道德底线,不要欺骗、钻营、庸俗、猥琐,而要用一颗忠诚、明敏的心,保持对问题的省思与追问。”每年外文学院新生入学时,陆谷孙常常给大家上入学教育第一课。 陆谷孙曾说他喜欢孤独、不喜交际应酬,“还是老老实实当我的教书匠为好”。许多学生在上过陆谷孙的课后都说,听他上课是一种享受。尤其他讲课时的“陆氏幽默”。按他自己的要求是“一堂课,起码要让学生笑3次”。
除了本院学生,复旦大学其他院系甚至许多校外的人都会赶来听课,以致有时教室中座无虚席,连走廊里也站满了人。1984年,时任美国总统里根访华期间在复旦大学听课,讲课者即是陆谷孙。 2015年,复旦大学外文学院曾召开过一次隆重的聚会,纪念陆谷孙先生执教50周年。陆谷孙读研究生二年级时,因外文系缺教师,他就被安排教大五的毕业生。为了不丢面子,他总是“精细地备课”——把课堂上要说的每一句话都写下来,背出来,然后对着镜子练。
负荷最强的时候,他每周要上14到16节课,每晚还有2个学生要找他练口语,同时还得完成自己的研究生论文。那次纪念会现场来了几位陆谷孙最早的学生,他们一起唱了几首歌,都是陆谷孙当时为了让大家学好英语自编歌词的“原创歌曲”。
陆谷孙常说:“学术是我生命的延续,学生是我子女的延续。”自1965年从教以来,陆谷孙即使担任行政、科研工作,也承担了大学英语教学和英语专业本科、硕士、博士生课程的教学工作,工作量远远超过了学校的规定。2000年他跨入了60岁的门槛,但教学工作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对本科生开设的基础课达400课时以上,给研究生上课350课时以上。
陆谷孙批阅过的学生论文,哪怕是厚厚的一叠,他也都一字一句地批改。在一些他认为“低级错误”的地方,他会画上标志性的“大眼睛”作为警示。批阅到最后,他还要写下一长段评语,据说是为了“让每个同学觉得自己是受重视的”。
平时,只要是学生去找陆谷孙讨论问题,不管认不认识,他都热情接待,帮忙查找资料,而且毫不犹豫地借书给他们。不管是不是他门下的学生,他都提携奖掖。许多复旦的本科生、研究生,都在升学、留学、求职、文章发表等方面得到过他的帮助。
陆谷孙还一直从自己有限的收入中,拿出钱来资助贫困学生和有困难的同事、朋友。仅是他经由弟子们之手散出去周济贫困学生和院系职工的钱,就数以十万计。
尽管获奖无数,但在陆谷孙的家里,几乎看不到奖状、证书。不过有一个例外,那就是他在复旦以第一高的票数当选“本科生心目中的好老师”。他说那是“给我喜悦最多,让我最感动的一次”。
陈旭麓:教师是园丁,不是雕塑家
培养学生中,陈旭麓不落于条框内。丁凤麟的印象里,陈先生给研究生上课,教室便是他家的客厅,大家围坐着,他给学生每人倒杯茶,便海阔天空地讲起来,一堂课便开始了。他的另一学生茅海建也曾说,若稍稍细心地观察一下陈先生的学生,就会发现,真是各式各样,从学术思想到学术方法都大不相同。陈旭麓看重学生,因此也提醒自己“教师是园丁,不是雕塑家”。
来源: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