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乱世的早期,事情有很多,我们读起来总有一种过去很多年的感觉,事实上前后不过三五年,而短时间发生很多事,间接证明汉末的混乱。
初平元年(公元190年),“十八路”诸侯讨董,曹操不过是个奋武将军,还是个“代理”的,官方话是“行奋武将军”,意思是虽不是奋武将军,但有它的权柄。
“讨董”行动应该是曹操第一次领兵,加上又不是曹操自己的兵,被董卓大将徐荣击败。“行奋武将军”曹操没自己的兵马,可能是从盟主袁绍和张邈那借来的的兵。
眼见各路诸侯争权夺利,无心作为,曹操一怒之下离开袁绍,带着夏侯惇等人前往丹阳募兵。丹阳是汉末一大募兵地,民风彪悍。哪怕孙权建立东吴后,丹阳的“民风”也一直令孙权头疼。
曹操在丹阳一下子就征募到4000余人,刘备拼死拼活才弄到500人,这就是差距。有了兵马后,曹操顿时觉得汉室必会在自己手下复兴,可现实立即一盆冷水浇下来。
曹操领着大军往中原走,盘算着占据哪块地盘。所谓乐极生悲,古人诚不欺我。走到龙亢,士兵也许因为不愿离家太远,也许是不满曹操,纷纷反叛。《魏书》称:“其不叛者五百馀人”。4000人,八分之七造反,曹操真的要哭了。
曹操“兴复汉室”的美梦还没开始就夭折了?当然不是。曹操开局有点小挫折,结果还不错。等兵乱过后,曹操又陆续征得1000余兵,加上曹仁带来的千余人,打开局面也够了。
曹操不像袁绍等人,他没地方官位,无法取得合法“占地权”。袁绍是渤海太守,他就能在渤海一代发展实力,曹操却不行。他怎么做?曹操打着剿灭黄巾军的旗号,穿梭于兖州、青州。
初平二年,也就是讨董的第二年,曹操获得东郡太守官位,相当于拥有一块地盘。一个太守的位子有点低,同时间的袁绍就要占据冀州了,人和人真没法比。
当时闹黄巾最狠的是兖州、青州,兖州刺史刘岱甚至被黄巾所杀。鲍信等人将在兖州剿匪的曹操迎为兖州牧。黄巾军不仅是兵乱,还是财富。
初平三年的冬天,天气很冷,曹操却毫无所觉,因为他迎来第一次人生巅峰。曹操击败青州黄巾军,俘获降卒30多万,虏获人口百余万。
《三国志·武帝纪》冬,受降卒三十余万,男女百馀万口。收其精锐者,号为青州兵。
一百多万的人口,大有作为。曹操的屯田能顺利展开,离不开俘获的“青州黄巾”,更别说打仗打得就是人口。曹操将其中精锐单独编为一军,号青州兵。
建安四年、五年的官渡之战,袁绍“众十余万,将进军攻许”,曹操拿下一百多万,为何害怕袁绍的区区十万?
距离初次收编青州黄巾已经过去5、6年,曹操难道还没将他们训练出来?不过从《三国志》资料来看,恐怕还真是。
青州兵大多是活不下去的难民,被曹操半强迫半利诱纳入麾下,人数虽多,战斗力却堪忧。例如曹操同吕布的兖州之战。
“布出兵战,先以骑犯青州兵。青州兵奔,太祖陈乱”,我们可以认为吕布勇猛,也能看作青州兵军纪不高,若仅有一例不能说明什么,我们再来看看曹操征张绣。
曹操被张绣杀得大败,不仅折了大将典韦,还有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五子良将之一的于禁前去救援曹操,半道遇见没穿兵甲的士卒,他感到奇怪,张绣不会脱了他们的兵甲而不杀害他们的,难道遇到劫道的了?
士卒们向于禁告状:“为青州兵所劫”。于禁恍然大悟,这是被自己人抢了。紧接着于禁大怒:青州兵还当自己是乱贼不成?于是他打算将抢劫的人抓起来,按律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