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与尼吉亚斯相比,亚希比德无论是人品还是威望,都远远不如。最奇葩的事情就在此时发生了,一方面,雅典人希望由尼吉亚斯来代表自己的利益,而另一方面,他们却希望雅典可以主动出击,驱逐侵略者。
在这种矛盾的观念下,雅典人在公民大会上通过了一个让人目瞪口呆的决议,由主和派领袖尼吉亚斯领军出征,击退斯巴达人。
这样的决定不仅让亚希比德目瞪口呆,就连被人们寄予厚望的尼吉亚斯也是震惊不已。这位主和派领袖自知不能违抗公民大会的决议,但却对战争充满了悲观的情绪。就在这种情况下,他率领雅典全城兵力远征西西里岛的叙拉古,在这样毫无斗志的主帅领导下,雅典军队的命运可想而知:在遭遇斯巴达人的截击后,雅典军队几乎全军覆没,尼吉亚斯也战死当场,七千雅典战士则被斯巴达人卖为奴隶。
这场战役几乎断送了雅典人的全部陆军。
三、被处死的海军将领
在伯罗奔尼撒之战的后期,雅典人虽然已经难以抵挡斯巴达的陆军,但是由于富裕的经济实力,其海军仍然可威胁斯巴达的主城安全。一旦后者开始围攻雅典,其海军的侵扰可以使得其补给收到严重威胁。这也是为什么斯巴达人一直久攻雅典而难下的原因之一。可以说,后期的伯罗奔尼撒之战,就是以海军的牺牲来延续着雅典城邦的国运。
然而这样的态势却因为一次审判而宣告瓦解。在一次海战当中,雅典人再次获得了大胜,由于天气原因,整个爱琴海被巨浪所侵袭。为了保存海军实力,雅典海军的将领并未如以前那般收敛战死者的尸体就率军撤回。而这样的行为在雅典城内引起了轩然大波。战死者的家属将自己家人的死亡全部归结于海军将领的无能。并要求公民大会对其进行审判。当时的雅典公民大会,每次举办都有数万人参加,在这样的大会上,理智的分析往往会逊色于狂热的煽动。这次也不例外,最终的判决结果为,不仅海军的主将被判处死刑,就连其手下的八名将领同样将被处死。在此时,公民委员会对于这样的判决也几乎无能为力,汹汹物议之下,任何反对的声音都会被民意视为叛逆者。到最后,只有一人对这样的判决投下了反对票,他就是苏格拉底。
这位哲学之父最终被他的国民判处了死刑,一杯毒酒下肚,这个伟大的灵魂和这些含冤而死的将领们一同离开了人世。这一判决带来的现实问题很快就显现了出来,原本就因为屡次大战而人才凋零的雅典海军,再也无力阻挡斯巴达人的进攻。公元前404年,雅典城陷落,斯巴达人强令雅典人拆除了自己的城防,这个伟大的城邦国家就此衰亡。
总结
雅典的民主制度,是后世人眼中最璀璨的智慧之光。然而,如果我们将目光投向当时希腊城邦爆发的这场内战,就会发现原来任何制度的出现,都要有着实际的先决条件。在尚无资助判断力,又极易被雄辩演说所煽动的时代,这种民主制虽然看上去精美异常,但往往却并非我们想象中那样完美。
参考文献:
1.《伯罗奔尼撒战争》
2.《战争管控是如何失效的——以伯罗奔尼撒战争为例》
3.《古希腊内部大战:伯罗奔尼撒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