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史书会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那就是史书中会出现人物对话,而且写书人写得有鼻子有眼的,让人一看就觉得是那么回事。那些对话真的那么可信吗,到底是怎么来的?
史官们写史书大多是修前朝的历史,对于当朝的历史讳莫如深。因为史官们大多有着为尊者讳,为长者讳,为权贵讳的初衷,又大多写的是前朝的历史,也就敢插入对话了。而插入对话的根据总是有一个先入为主的观念在起作用。先有了观念,然后才有了对话。而不是先有对话后有某种观念。毕竟历史人物对话已经湮没无闻,即便如文字记载的也是和事实有很大出入的,并不能作为证据。那么,对话还可信吗?
当然不可信。历史要以事实为根据,不能横加揣测,也不能为某些人讳言。但是,在史官们著史的过程中,总会有权力参与,有人情参与,有当朝意识形态参与,于是历史也就不是原来的历史了。先入为主的观念是十分有害的,有时候成了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囿于一种观念的束缚,往往见不到更多的角度和思想,于是历史也就成了狭隘的历史,并不可信。还有的历史被狭隘的民族主义夹裹,成了狭隘的民族历史,更不可信。
史书中的人物对话很有一种狭隘的观念在里面,史官们为了表现皇帝的英明神武,就要造出很多皇帝和群臣的对话,为了表现某些大臣的鞠躬尽瘁或者荒淫贪腐,也就琢磨当时的情态造出很多符合人物身份和性格的对话来,简直成了写小说的,根据某种所谓的事实或者观念来虚构人物对话,还要力求合情合理,真真难为史官们了。
史官们为了多角度展现一个历史人物的风貌就要加入对话描写,通过语言而且囿于篇幅的限制只能选择典型语言来刻画人物性格。长篇对话不行,篇幅有限;太短也不行,不能完全展现人物性格。只能用典型语言刻画典型人物,和文学创作的规律简直一模一样。
如此一来,史书中的人物对话也就成了小说中的人物对话。读者们看着玩还行,要是当真了可就被愚弄了。史书记载的历史尚有出入,更别提什么人物对话了。当时没有录音机,也没有录像机,不存在录音设备,即便真有也会造假的,尤其是政治人物造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