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我只去过两次,中间相隔了整整十年。十年里经历了地震、毕业、工作、结婚、生子,十年就是一个轮回。
2007年国庆放假,背起行包,定了张火车票,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我坐的是西宁发成都的1346次车,得走将近一天一夜才能到成都,一路上跟坐一起的青海小伙聊青海的风土人情,听他们去山里挖虫草的故事。那也是我第一次离开大西北,一路上惊叹于沿途雄伟险陡的石山,感慨绿茵茵的溪水从山顶一泻而下……记得那次回兰州后,久久不能忘怀沿途美景,写了两首打油诗以纪念之。
丁亥十月,行至蜀都,访旧友,感怀于蜀地风情,遂作诗二首。
其一
翠衣溪流出云端, 蜀山磷石惊破胆。
李白仗剑叹凶险, 我过剑门不畏难。
多情河山笑狂人, 狂人岂知宝成线。
昨昔我梦出秦川, 今朝已至江油县。
其二
方过蜀道魂不定, 梦惊江南慕芳名。
畦田农夫迎细雨, 屋前鸭鹅戏池塘。
竹林深处见田园,微风波里斜烟升。
笑问蜀都尚可远, 即过绵阳再德阳。
那一年,我上大三,在学校的团刊《校园青年》编辑部编杂志,恰好赶上那一期书的刊印,因此在成都只待了短短的三天……
出了成都站,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人声鼎沸,我只是这人海里的一个小点。朋友来接我,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带我去吃饭。她说,到成都一定得要尝尝这儿的小吃。因此,从春熙路到锦里,从魁星楼到玉林街,吃着成都的“辣”味,看着美女,听着川音,感受着这座城市独特的文化气质。三天里,朋友带我跑遍了大半个成都,养刁了嘴、温暖了胃,我第一次领略了成都的不同凡响之处。
到成都,如果没有去过春熙路,都不好意思说去过成都。有人说:“到成都绕不过春熙路,正如到上海绕不过南京路,到北京绕不过西单、王府井一样”。春熙路上,商厦林立,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给我的感觉是:人多,女人多,美女多。到这里不一定要买东西,看一看络绎不绝的人群,看一看这座城市的繁华,你一定会发现,相比于其它城市,成都多出了些许小资情调……
两次到成都,都去了同一个地方——人民公园,竹林雨声,清池游鱼,岸芷汀兰,古调悠扬……这不是成都非常出名的景点,却是成都人休闲娱乐的好去处,既有小桥流水,又有翠竹绿荫,还有文物古迹,可赏花、可观鱼、可品茗、可打麻将、可听川戏、可缅怀先烈……相比于天府广场,这里没有喧嚣,没有匆忙,有的只是一份休闲、一份舒适和慢节奏,这才是成都的魅力,待久了就不想离开。
关于成都,以前只知道是四川的省会城市,其他一概无知。记得大学某一年寒假,我和同学坐火车回家,在车上和一个女孩聊文学,她给我介绍了一个叫慕容村雪的网络作家,读了他的《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后,对成都才有了一个大致的、模糊的影子。小说写的非常不错,后来被拍成了电影《请将我遗忘》,电影比小说还精彩,特别是那些带有川腔的幽默台词,以及那几句幽默到心的诗句:
今夜阳光明媚
与荷尔蒙一起飞舞
成都,你的肌肤柔软
如我忧伤的心情
在上帝的笑容里裸体行走
三月的盐市口我无可选择
…………那时候开始,心里便暗暗地下定决心,一定要再去一次成都。因为一部电影,而热切的想去一个城市……
2017年国庆节放假,我和妻子、母亲、儿子再一次踏上了去成都的旅途。这一次是开车到咸阳机场然后飞去成都,虽然错过了沿途风景,但却节省了许多时间,可以睡醒了出去游,游累了回去睡。重游了武侯祠,再次逛了锦里,去了杜甫草堂、宽窄巷子、青城山和都江堰,带儿子看了大熊猫,特别是专门去天府广场瞻仰毛主席像。曾看到网上一个段子说,“5.12”地震的时候,有人当天骑自行车经过天府广场,突然看到毛主席像跟他挥手,吓惨了,后来才晓得是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