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场地的灯光和观众们
当晚,第二场演出迎来上座高峰,演出现场400个座位几乎座无虚席。演出现场,杂技和马戏轮流上演,陈超和团队成员会在1个小时内演出的10多个节目。
陈超接手马戏团后,尝试做出来了很多改变,在演出之余,他还尝试过短视频拍摄和直播,但是由于目前演出安排比较紧凑,这种尝试已经被搁置一段时间。
杂技演出现场,表演者正在演出“吊环”
目前陈超的团队由司机和演出人员组成,演出现场,一个节目的完美呈现需要每个成员的精心配合。因为人手有限,团员们同时还肩负着售卖商品、搬运道具,在场内保护演出人员等重要角色。
陈超在演出现场观看表演
陈超未来想尝试一种新的演出形式,当然这需要大量资金的投入。“把座位升级成电影院那种舒适座椅,舞台搭建更立体”,陈超认为,以后观众们应该会为这种舒适的体验感买单。
当然,除了升级演出现场的硬件,他还希望以后能够扩大团队,满足异地同时演出的要求。作为接棒人,陈超了解父辈们跑江湖的艰难和不易。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特有的问题,现在陈超也面临着诸多问题:杂技、马戏演出人才缺失,演出场地不断被压缩,动物表演问题上的诸多社会争议……这些问题需要慢慢应对和解决。
十一假期临近,陈超开着“房车”带着团队仍在路上.
陈超的母亲孙九菊负责在演出现场外卖票
“走对地方,一天挣一个月的钱,走错地方,一个月不挣钱。”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陈华在头脑中已经形成了清晰的“演出地图”,他将很多新马戏团生意不好的原因归为“不会选演出场地”,也就是“不知道哪个地方的人爱看杂技”。
陈华总结:河北唐山人比较爱看杂技,廊坊、保定等地方生意难做,辽宁人不爱看杂技,每次黑龙江演出观众很多,内蒙古包头地区的人们不爱杂技表演……
2000年后,马戏团生意难做。那段时间,普通歌舞团为了扩大效益,博人眼球,争相在庙会等场合开始“三点式表演”。后来这些歌舞团公然在舞台上表演脱衣舞,这吸引了很多人关注。“连老头儿都愿意花钱往里面钻,看脱衣舞的人太多!”
由于大部分观众被当时的歌舞团表演的艳舞吸引,马戏团观众很少,营业额跌到冰点。“当时不少杂技团和马戏团因此歇业或者倒闭,我们的团也在歌舞团面前栽了不小的跟头”。
演出帐篷外面的绳网
颇为意外的是,陈华的马戏团还曾经有一次成为脱衣舞表演者的“避护所”。
每次打黄扫非,歌舞团都是重点检查的场所,陈华不止一次见过相关部门突击检查。那时每个歌舞团会遍布暗哨,一旦有执法人员上门突击检查,暗哨会及时通知幕后人员赶紧逃跑。在一次突击检查中,歌舞团成员们甚至从自家帐篷中翻出来,掀起帐篷周遭的绳网钻到陈华的表演场地。
“钻到我们场地,那就算逃过一劫,不过那时候被抓住问题也不大,大不了就罚钱了事”。再后来,由于打黄扫非力度越来越大,脱衣舞歌舞团演出变得越来越隐蔽,后来很少有歌舞团敢在公共场合表演脱衣舞。
没有歌舞团的恶性竞争,陈华的杂技和马戏团生意又渐渐好起来。
接棒,演出还会继续
近两年,53岁的陈华已经把马戏团的大部分事项交由儿子陈超打理,夫妻俩打算再跑几年江湖,在身边“辅佐”儿子。等陈超成家立业后,马戏团就彻底交给儿子。
在家养伤2个多月后,陈超又开始投入到各地演出的工作之中,为了配合当地团体的商业推广,9月的最后一站,他将马戏团的演出地点定在了河北保定的高碑店。
跑马戏是个相当耗时的活,整个过程中,在路上的时间、场地搭建和演出时间基本各占1/3。9月10日呼和浩特演出结束,陈超和团队耗时2天到达高碑店,马不停蹄地投入到演出场地的搭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