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开远市郊的寂静山林,有一所特殊的医院——云南省小龙潭监狱中心医院坐落其中。警帽、制服、口罩、白大褂……这群特殊的人既是监狱人民警察,又是医生,从警32年的桂家华就在这里工作。
“减轻病犯的病痛,让其好好改造,重新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益的人,这是我的职责和使命。”9月8日,云南省小龙潭监狱中心医院治疗科科长、四级高级警长桂家华手捧着全国抗击新冠肺炎疫情先进个人奖章说,“这份荣誉,是肯定,是鞭策,更是不竭的强劲动力!”
最快乐的事
监狱医生是一个特殊的职业。1988年,桂家华参加工作,在集中关押治疗病犯的基层监区主要负责对肺结核、精神病、艾滋病罪犯进行治疗和管理教育。桂家华每天要与身患艾滋病、精神病等各类病症的罪犯打交道,为他们诊治。
有一名艾滋病罪犯,出现肝硬化晚期消化道严重出血。抢救过程中稍有不慎就有被传染的危险,就在大家迟疑之际,桂家华冲到了最前面。“当然担心职业暴露,被感染。”桂家华说,“但在严格、严谨的防护和规范操作下,发生职业暴露的可能性很小。作为一名医者、一名党员,遇到困难是不能退缩的。”
桂家华坦言,病犯的心病远比身体上的疾病更难治愈。多年来,面对特殊的病犯,桂家华既注重治病更注重医“心”。
“你小腿肌肉已经萎缩,再这样下去,你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云南籍罪犯邓某因神经炎导致双腿瘫痪,进入监狱后就一直长时间坐在轮椅上,不肯配合治疗,导致小腿肌肉萎缩。桂家华主动承担教育转化邓某任务,多次找其谈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进行心理疏导,并合理用药、精细护理,进行康复训练,终于让邓某丢掉“拐杖”,走上积极改造之路。
通过700多天的康复训练,邓某丢掉了拐杖能自己行走了。邓某还爱上了写作、绘画、雕刻,多篇作品在媒体上发表。去年,邓某出狱时说,此生遇到了一名好警察、一名好医生,自己一定会珍惜生活,好好做人。
“最让我感到快乐的事就是看到精神病病犯经过治疗后,能够像正常人一样和我一起聊天拉家常了!”提起一例例漫长诊疗过往,桂家华常说,“本来就是应该的、大家都是这样做的。”憨厚、质朴溢于言表。
有急难险重任务时第一个被想到
2020年2月,新冠肺炎疫情突如其来,全国上下投入到抗击疫情的斗争中。桂家华凭着常年面对艾滋病、肺结核、精神病病犯养成的严谨、认真、细致的工作习惯和医生的职业敏感性,在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他主动在监内值班,主动了解学习新冠肺炎相关知识,收集有关情况,积极组织配制有针对性药方,强化监狱防疫防控,并以专业科学的医学知识和实践经验积极建言献策。
2月14日,接到驰援武汉的命令,他主动请缨并服从组织安排,义无反顾“逆行”驰援武汉抗击疫情。2月17日,桂家华到达武汉,经过短暂培训后直接进入方舱医院,参加24小时四班轮换的医疗救治工作,负责两个楼层的新冠肺炎病人日常急诊救治。为入院病人迅速办理手续,进行基本信息核对,询问病史,进行体格检查。根据病人病史、体征及核酸检查进行诊断,然后开医嘱,书写入院病历,每天要写几百份病程,办理几十份医嘱和办理几十份出院医疗文件。
每次上班后穿着缺氧闷热的防护服在病床间巡查,一对一询问病情,每天对所管病犯进行全方位认真摸底排查,及时上报排查出来的危重病犯并将其转到重症医院治疗。工作中,他积极与当地医务工作者进行沟通,针对个体差异化制定治疗方案,并不停地反复核对、论证,调整治疗计划。
平安回到云南的桂家华很快又投入到日常工作中,令他意外的是收到一封来自武汉的信件。
写信人是曾因犯运输毒品罪被判有期徒刑十五年的曹某。曹某患有癫痫,刚到病犯监区时,因身体状况差,情绪一度跌落到谷底,经过监区警官和医务民警们无微不至的帮教和治疗,他取得了较好的改造成绩。去年,在他刑满后,正是桂家华和另外一名民警送他返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