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鹿原》里,都知道鹿家的祖辈是靠着颠勺炒菜起家的,但是对鹿马勺发家的契机和过程不甚明了。那么,鹿马勺究竟是靠什么赢得了“天下第一勺”的赞誉,最终成了十里八村的首富呢?这一问题在该书的第三十三章中,给出了详细的答案。
从鹿子霖往上算第五辈人,鹿马勺这一辈人时,鹿家的境况已经落魄到了极点。马勺是鹿家的老三,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就由母亲抱着挨家挨户的要饭讨生活。长大后,开始自己沿街乞讨,十里八村的人没有不认识的,只因他腰上时常挂着铁马勺,所以,他的真名也没人去问,都叫他“马勺”或“勺娃子”。
鹿马勺十六岁时,瘫痪的父亲把他叫到床前,苦口婆心的劝道:“你不能再去要饭了。小时候要,人家可怜你,多少都会施舍,大了再去要,就要挨骂了,自己出去外面挣饭吃吧!熬长工、学手艺随你,起码有个出路。”
鹿马勺听了父亲的话,离开了熟悉的土地,跑进城里的饭馆,帮工学手艺。
他最初在店里负责洗菜、清扫、拉风箱。按照这行里的规矩,学徒在烧火、拉风箱时是不能抬头看的,主要是掌勺的厨子害怕丢了手艺。鹿马勺烧火的时候,总忍不住要抬头看两眼,没少被厨子用铁马勺在脑袋上敲打,有几次还被打出了血。
随着时间的推移,鹿马勺为了学得手艺,变得非常勤快,尤其对掌勺的厨子,打洗脸水、端尿盆、洗脚、揉肩、捶腿一应俱全。尽管如此,厨子还是像往常一样,不许鹿马勺烧火的时候抬头看。
鹿马勺在饭馆里干了一年,对掌勺的手艺还是没能学到一点点。直到一天晚上,厨子跟马勺聊天的时候,才提出了教手艺的条件。
厨子提出了三个条件:一,必须得经得住骂。无论师父怎么骂,马勺都得服服帖帖,不能还口;二,必须经得起打。无论师父怎么打,马勺都得高高兴兴,不能还手;三,也是最屈辱的一条,得让师父走后门。前两条鹿马勺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对这第三条思来想去下不了决心。
鹿马勺曾提出自己出钱,让师父去楼门子里找个女人享乐。谁知,这个厨子不好这口,就喜欢男人。
鹿马勺为了能学到手艺,最后也是豁出去了,俩人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三次换教一道菜,定下了协议。
就这样,鹿马勺忍受了五年,终于学成出师,并且在各方面都超越了师父。巧合的是,也该着鹿马勺时来运转。一位朝廷官员在城里体察民情的时候,吃了他炒的几道菜,并赐予了“天下第一勺”的名号。从此之后,城里的官商富甲,只要府中有什么大事,都请鹿马勺到府上颠勺炒菜,慢慢的成了一个混迹上流社会的名人。
鹿马勺有了地位后,对昔日受到的屈辱,心中充满了怨恨。从城墙根下请了几个要饭的小伙子,以一块大洋一次的酬劳,去报复他的师父,把整个人折腾得不像人样才罢手。
此后,鹿马勺带着沉甸甸的银元回到白鹿原上,置办田地、修盖新房,成了十里八村的首富。
鹿马勺无疑是重振鹿家的重要人物,正是他的崛起,让整个鹿家在村里有了一定的地位,成了能与白家抗衡的大家族。但是,鹿马勺曲折艰辛的经历,虽然给鹿家留下了很多生存经验。同时,也受到了勤劳致富的白家人的鄙视。
正如白嘉轩说的那句话一样:“我的祖先,是靠着一个个铜子儿攒起来的家底!不像人家鹿家,一撅屁股就发财了……”
参考书籍:《白鹿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