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距离上次去合肥北门的拱辰街已经有15年时间。上次去是2005年,那时初来合肥不久,身为媒体摄影记者想更多地了解合肥。而这次去,是因为听说拱辰街要动工改造,想留下一些影像。让人意外的是,再去的时候竟然没有陌生感:巷子依然那么喧嚣,董家院落依然那么破落,红砖筒子楼依然那么杂乱。图为2020年9月,73岁的雷宗田和老伴在做绿豆圆子。
合肥拱辰街,曾名北门街,北接环城北路,南接阜南路,三四米宽,千把米长。早在南宋期间,庐州城很小,一位姓郭的守将来此驻守时,觉得城区太小,就把城墙往外扩展,其中扩后的北门就叫拱辰门。据《合肥县志》记载,当时在拱辰门外正北跨淝河上还有一桥,名字叫拱辰桥。从清代的合肥县古城郭图中,可以醒目地看到拱辰门以及护城河上的拱辰桥横亘于城北。图为2005年7月的拱辰街。
时隔15年,在踏进拱辰街的那一刻,身处繁华闹市虽然感受不到现代都市气息,但满眼的是小摊小贩和生煎包、葱油饼、糯米圆子、糕点铺、泡菜摊等各种小吃不禁让人垂涎,此外就是破落的老瓦房和杂乱的筒子楼。图为2020年9月,早晨的拱辰街。
老瓦房就是合肥的董家大院,是一栋附着了晚清、民国市井元素的老房子。据称,这里曾经居住过两个名人的后代,一户是清初合肥“武探花”董金凤的后代董继平,另一户是清初礼部尚书龚鼎孶的后代龚积炳。董继平后来迎娶龚家四小姐龚维云为妻,在拱辰街置有九进大宅。董家院子,可谓名震一时,如今在经历百年风雨沧桑之后,已残败不堪。图为2005年7月的董家大院。
2005年时,摄影师曾经在这里相遇了时年68岁的刘忠和老人,他自1961年搬进拱振街上老房子后一直也没有离开过。刘忠和的家就像火车厢一样,狭窄细长,三间不足40个平方,墙面和顶棚全部用纸糊成。刘忠和老人和老伴是原合肥精米厂的退休工人,房子是厂里早年分给他的,当年精米厂红火,这拱振街也热闹。图为2005年7月,董家大院门口,居民在聊天。
刘忠和老人和老伴在拱振街结婚。当时,谈起那曾经浪漫的岁月,老人还有一些难为情。在那个时代,在城里有一个住所应该不错了,结婚时其他考虑的并不多。让他没有想到的,在二三十几年后,他的两个儿子也在这里结婚。后来由于人口渐多,拥挤不堪,两个儿子陆续搬出了这老房子。图为2005年7月,拱辰街边的筒子楼。
15年后,摄影师再次来到这里,却没有看到刘忠和老人。如今住在这里的,大多是务工或者做小买卖的外地人。57岁的肖大姐来自安徽肥东,在筒子楼上租住了11年,因为年岁大了,只能靠做保洁谋生。“房租300元一个月。”肖大姐说,一栋楼里,住在这里的80%以上都是外地人。图为2020年9月,拱辰街边的筒子楼。
如今的合肥越来越大,越来越高,更多的年轻人已经不记得淹没在老城区的拱辰街,更不会有人知道这里还有董家大院和筒子楼,唯一让他们心动的是拱辰街四湾菜市上诱人的传统小吃。图为2020年9月,拱辰街吃早餐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