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办”的四名侦查员不辞辛苦,找到了当年运送黄金的6名交通员。第六名交通员详细回忆了与第七名交通员交接时的场景。他说:“我到了松江以后,住在一个叫汉源的旅馆里,我刚入住没多久,就出来想等这个下线,结果看到一个穿着黑衣服、黑裤子、戴着黑帽子而且还揣着手杖的人,进来就问那掌柜的,说杭州口音来的客人住在哪间屋(第六个交通员是由杭州送往松江),老板说我就是。”
两人进屋对完暗语之后,看了棋子,用钥匙开了锁,第六个交通员也就放心地把铜箱子交给了那个人。
“悬办”侦查员听到这些线索,迅速找到当年的旅馆老板,询问后得知,第七个交通员当时并没有入住旅馆。那么,他当时到底住在了哪里?
就在“悬办”四名侦查员陷入困境之时,案件出现了新的转机。【原来如此!消失的第七个交通员】
原来,18年前,松江这个地方有一个保安团,保安团有一个招待所,大概有50个床位。这些床位只有在营长签字的情况下才能入住。招待所对内营业,但也接受社会旅客。侦查员调阅了1931年12月3日的住客名单,发现当天晚上只有一个姓梁的人在此居住,身份是上海来松江采购药品的医工梁某某。
找到当年那家药店的魏老板,魏老板表示,这个梁某某在自己店里工作多年,却在18年前突然领着全家一起消失了。
所有条件都吻合,这个梁某某就是18年前失踪的第七个交通员!
通过当地公安局的协助,侦查员找到了已经改了名字的梁某某。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带着黄金失踪的梁某某,竟然过得十分窘迫,看上去很是寒酸。
梁某某供述,18年前,他带着铜箱子到了上海,准备把箱子交给组织。刚下码头,有辆黄包车主动拉客,他就坐了上去。在上坡的时候,有两个人帮忙推黄包车,然后,他就突然感到头昏,不省人事。
等到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身处于一个旅社之内,铜箱子也不见了。他心知不妙,一定是着了别人的道,箱子不见了,无法向组织交代,干脆跑了算了。
为了以防万一,他让旅社老板给他写了个证明,证明他是不省人事被人拖进旅社的,以免日后组织找到了他问罪。之后,他就带着一家老小悄悄离开了。
侦查员们面面相觑:梁某某所言当真,但事到如今,该上哪里去找那三个劫走黄金的人呢?
【结局!真凶最终落网】
如此看来,目光就该转向18年前那个寒冷的清晨发生于曹家渡桥头的打劫案了。
经过梁某某自己的分析与侦查员们的研究,认为此案是街头流氓自行为之,而非敌人或帮派蓄谋。
那么,从何下手呢?侦查员的想法是:求助于所有旧上海的老警察。这些旧刑警建议:去提篮桥监狱,在那些解放前就被关进去的在押犯当中寻找线索。
“悬办”立即起草了一份《协查通知》发往提篮桥监狱。提篮桥监狱收到《协查通知》后,通过对在押犯进行调查,得来了许多线索。但这些线索到最后却都没有了下落。
就在侦查员们焦头烂额之际,突然,从提篮桥监狱中传来的一条线索,终于让真相大白!
上海提篮桥监狱关押了一个年轻人,因强奸罪入狱,被判了十年。这年轻人就对着一个老巡捕发牢骚,说自己知道一个案子的线索,揭发出来是否能够戴罪立功?老巡捕说这得看是什么案件了,年轻人说是关于黄金大劫案的。
侦查员迅速提审了这个年轻人。原来,这个年轻人有个远房表哥吉家贵,向来不务正业。在18年前却突然来年轻人家里借黄包车,说是要出去拉几天客。从那之后,远房表哥吉家贵就忽然阔绰了起来。
侦查员根据年轻人提供的线索,马上逮捕了他的表哥吉家贵。把第七个交通员梁某某找来一辨认,此人正是18年前的那个黄包车夫!!!(看官惊叹几声?啊啊啊啊啊)
吉家贵交待,18年前,他和狐朋狗友刘阿古、庄克想筹款开店,于是向表弟借黄包车为作案做准备,原准备作案多次,哪知一出手就是120两黄金,3人各分40两后就此歇手。为防止引起外界怀疑,3人从此互不联系。【最终的结局】
第七个交通员梁某某以“历史反革命罪”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但很快被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