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初的异姓诸侯王势力甚至超过了汉朝
除了慷慨激昂的呼号外,贯高更是以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誓言:贯高至,对狱,曰:"独吾属为之,王实不知。"吏治榜笞数千,刺剟,身无可击者,终不复言。
审讯的官吏如实向高祖汇报了贯高的供词和行为,草莽出身的高祖听了他的壮举也不由得十分激动,佩服地称呼他为壮士。
贯高的好友泄公也趁机为他辩护,称他是为赵国树名立义、不肯背弃承诺的人,于是高祖相信了贯高的证词,赦免了张敖,恢复了他赵王的身份。
接下来,高祖的怒火也渐渐平息下来,他甚至动了赦免贯高的心思,不过贯高却表示自己已经遍体鳞伤,命不久矣,之所以没有咽气,是希望看到赵王无罪的结果,眼下既然结果已经到达,自己也需要为过去的事情承担后果,于是自杀身亡。
贯高之死,也可以看作是他用生命为张敖加上的又一重保险,此时他的名声已经传播天下,为世人所称赞,有了他的背书,高祖基本失去了清算张敖的机会了。
传统意义上的燕赵地区
除了首批被逮捕的贯高等十余人外,高祖本来还打算诛灭和张敖有牵连之人的全族,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仍然有数十人选择追随张敖,他们将自己打扮成奴隶的样子,套上了自己的脖子随张敖的囚车同行,宣扬自己对张敖的忠诚。
对于这些人,高祖给予了极高的评价,在贯高死后,随同张敖进长安的人,无一例外得到了丰厚的赏赐,做到了诸侯、卿相和郡守。
从张敖初次得知这件事中,他就已经被卷入了漩涡之中难以善终,客观地说他的处理办法十分不妥,为高祖留下了处置他的口实,然而在极端被动的局面下,正是贯高等人不惜牺牲生命,维护了他的平安。
作为汉朝灭诸王之中唯二得以善终的异姓诸侯王,张敖一定要感谢自己那群既天真又忠诚的老臣子。燕赵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这片土地上涌现出了无数豪杰,用自己的生命谱写了一曲曲忠义悲壮的赞歌。
参考文献:
【1】《读<史记>四十首 其二十二 柏人县》 清 张晋
【2】《史记·七十列传·张耳陈馀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