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十九 克孜尔石窟 第171窟 主室券顶 菱格因缘故事画
“龟兹乐”的乐队编制以吹乐、弹乐和鼓乐并用为特色,其中吹奏乐器为主奏旋律及和声,拨弦乐器奏旋律,兼奏节奏型,打击乐器则击打节奏。各种乐器的组合方式多种多样,演奏方式也非单纯的齐奏,而是有全奏、合奏、领奏或独奏。
无声的石窟壁画却演奏出了华丽的丝路音乐之篇章。壁画中也充满了许多妙曼的舞姿,常见于因缘故事、佛传故事、天宫伎乐等场景之中。
龟兹舞蹈主要有以下特点:
从内容上说,种类繁多,有自娱性舞蹈、表演性舞蹈、生活习俗舞蹈等;从表演形式上有单人舞、双人舞和多人舞等。从表现力上说,富于变化 。龟兹舞蹈表演时表情非常丰富,节奏时急时缓,具有强烈的对比性。舞蹈动作有刚有柔,起伏鲜明,韵味无穷,具有着强烈的艺术魅力,舞姿造型上,非常独特。基本造型为以头、腰、腿成s型曲线,含胸出胯,总体姿态优美典雅。(图三十二)从现存的壁画姿态中,特别是面部丰富的表情,手型的变化和胯的耸出,可看到印度舞蹈的影响。从所持道具上说,丰富多样。在龟兹壁画舞蹈形象里,对彩带和披纱的运用很普遍 ,持巾舞蹈的、持彩带舞蹈的伎乐图很多,从中反映出中原善舞绸帛对龟兹的影响。(图三十三)
图三十二 克孜尔石窟第77窟左甬道上部伎乐
图三十三 克孜尔石窟第7窟后甬道右端壁度化善爱乾达婆王
石窟寺中的乐舞形象不仅服务于佛教,也是古龟兹社会“管弦伎乐、特善诸国”的真实反映。
克孜尔石窟中的舞蹈与箜篌、羌笛、横吹、琵琶等乐器,随着丝绸之路艺术交流东传至中原地区,不仅流行一时,而且被纳入宫廷雅乐,成为正统音乐。中原汉地的乐舞也随着佛教艺术回传西域。克孜尔石窟壁画中的乐舞形象与中原文献记载的东西乐舞文化的交流相印证,见证了丝绸之路上音乐、舞蹈艺术的传播和互动。
龟兹民俗与服饰
克孜尔石窟石窟壁画中绘制了许多反映当时龟兹民众生产和生活的场面,如犁地、牛耕、制陶和毛驴、骆驼驮运的情景,以及众多着龟兹服饰的供养人和普通劳动者形象,使我们对古代龟兹社会生活有了更为深入的了解。(图三十四、三十五)
图三十四 克孜尔石窟第175窟左甬道二牛抬杠
在人物脸部处理上,晕染之后要用赭石或土红将五官和面部轮廓重勾一遍 ,有时也用墨线勾勒,最后在眉毛、上眼睑、鼻梁、上下唇以及下颌处提勾白粉,这也是克孜尔壁画表现技法中的另一个显著特点。
(6)用线表现特征:疏体表现、屈铁盘丝
早期的疏体表现特征 “屈铁盘丝”,一方面是指线条的粗细变化不大,龟兹风壁画用线的两种类型——一种是用硬笔勾线,线条均匀而扑拙;另一种线条则细劲刚健,细而不弱,圆转优美,富于弹力,都体现了这一特点。另一方面则是指线条的组合。凡是佛或菩萨等宽大的袈裟和袍裙衣纹都是用U形线套叠组成,两三根一组,随体形变化而变化,U形的转折变圆或变尖,如“屈铁盘丝”之状,亦如湿衣贴体。(图三十)
图三十 克孜尔石窟38窟主室前壁上方半圆端面上的闻法天人
多元化的克孜尔石窟壁画艺术,被誉为“中亚艺术发展的顶峰“,对河西走廊地区的敦煌石窟、炳灵寺石窟等石窟的早期壁画艺术,以及中原地区的古代重彩画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因此而成为东方古典壁画以及重彩画艺术发展承前启后的摇篮。
龟兹乐舞艺术
众多的乐舞形象构成了克孜尔石窟壁画的独特魅力,尤其是那绚丽的天宫伎乐图,众天神站在天宫栏楯之间,奏乐起舞,赞美佛陀。壁画反映的乐器类型十分丰富,汇集了来自印度、中亚、西亚、中原及龟兹本地的乐器。